第118章 死了人
入夜,彬鳶與大家一同用完晚飯後,獨自一人回到房間,剛推開門進去,一個不請自來穿著紅色豔麗衣裳的家夥就坐在桌子旁默默的飲著茶。
彬鳶臉色一僵,往床上一坐,不去管他。
思索不通這幾日來的煩惱,最後將目光放在鬼王身上,鬼使神差的竟然問的出來,好像對方能夠為自己解決煩惱似的。
“你,這魚是怎麽回事?”
鬼王驚訝於彬鳶主動向自己搭話,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嘴角很愉快的勾起,把玩著手上的白色瓷杯,用法力支撐起來的茶杯沒了法術支撐掉在地上啪的摔碎,接著便聽到鬼王漫不經心的解釋:“河水中竟然沒有鬼氣,那麽明,這些魚的死因並非鬼界所為。”
“這個我當然知道。”彬鳶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懷疑過,鬼界的妖怪吃飽了沒事幹才將一大片湖泊的魚給弄死。
他苦惱的按壓著太陽穴,“可是吃了魚肉的人好像也出零問題,雖然沒有死,可我看著他們的陽壽好像在減少。”
鬼王理所應當的點點頭:“死魚就像一條契約,使用者就相當於自願獻出了自己的壽命,也許,你可以通過掌控壽命的神去了解這方麵的事情。”
掌控壽命的神!
彬鳶頓時雙眼一亮,感謝的看了一眼牧兒:“被你這麽一,我倒真想起來有一位神明可能幫的了我。”
鬼王不感興趣的點點頭,喝完了茶,覺得甚是無趣,搖著扇子又離開了。
彬鳶也不懊惱,反正這鬼王是命所選之人,地府的掌管者,生死薄等等一係列的東西都要靠對方去製定,將來地府的一切都歸他管,他所碰到的不過是剛剛成型的鬼王,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這片大陸是一個新秀,神明欠缺,許多神位都空虛了,在還沒有找到適合的繼承者之前,這片大陸上的一切都是亂套的。
鬼和神明同樣都可以害人沒有好壞之分,神明做了錯事不會受到懲罰,就比如妖魔鬼怪殺了人也不會有神明去治理。
如今的這片大陸還沒有規定來管束神明。
彬鳶不用入睡,連夜溜出葉府,朝著一座森林的方向飛去,雖然靈氣還沒有完全聚集,但這類法術已經可以操控。
夜風習習,越是靠近眾生之神生活的森林,濃鬱的靈氣越發的多,彬鳶即使不刻意吸收,那些漫飛揚的靈氣,也會往他的皮膚中鑽去,不過片刻,他便恢複了所有的法術。
踩著嫩綠的樹葉,彬鳶站在樹冠上,他能夠看見那些銀光閃閃的靈體,衝著森林中了聲:“在嗎?我是彬鳶。”
風一吹,熒光漸漸聚攏,樹葉嘩啦啦的作響,在銀光的聚集下,一個身著墨綠色衣裳的少年現出了原形。
彬鳶認得馮一,這人變成神明後容貌也沒有多少變化,看饒眼神也沒有變,一副愛搭不搭,對什麽事情好像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找我何事?”馮一開口,把玩著手上的銀蝶,每一隻銀蝶都是樹木煥發出來的靈體,他們喜歡靠近眾生之神,如同眾生之神依靠著他們存活一般。
彬鳶拱手行禮,抬起頭時馮一懶懶的靠在樹床上躺著,望著頭頂上的銀河聽著:“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馮一淡漠的眼眸轉動,這次目光很好的對接上彬鳶平淡無奇的眼神:“你想打聽什麽?”
“關於芙蓉鎮的事,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那城裏上的魚都死掉了,而且使用了死魚的百姓也出現了壽命減湍跡象。”彬鳶細細的著,“你是掌管生命的神,我想這種事情來問你可能比較好一些。”
“我不知道。”
“啊!”彬鳶話都還沒完就被對方拒絕,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皺著眉頭,不想就這樣回去:“可是……你掌管著萬物的壽命……”查一下這種事情,不過彈指之間的事。
“就算我知道,憑什麽幫你?”馮一抬頭,冷冷的看著彬鳶,同樣身為神明,馮一卻更加的接近神,他沒有人類的感情,做事又很絕情,一點兒也不像彬鳶雖然成為了神,卻帶著人類的習慣。
“難道你就看著那些百姓的壽命一點點的流失嗎?”彬鳶糾結著,身為神明的他同樣不可以插手凡間的事情,可竟然碰到了,也不能看著那些百姓眼睜睜的死去吧。
“不然呢?”馮一著,好笑的看向彬鳶,“如同你的那樣,我掌管著萬物的壽命,可是他們自願付出自己的性命,這我又怎麽幹涉得了?”
眾生之神的話很絕情,彬鳶在眾神之神的麵前吃了啞巴虧,一臉不快的回到葉府。
彼時還沒亮,彬鳶躺在被子裏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起來打了一會兒坐,眼看著要一點點亮起來,一聲尖叫劃破了晨曦的微光。
原來是城中一夜之間同時死了幾十個人,悄無聲息的走的,死者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斷了氣臉色發青,瞳孔翻白,皆是一副與河中的死魚差不多的樣貌。
彬鳶跟著仵作趕到的時候,屍體已經被停靠在了衙門,夏季炎熱,昨夜剛剛死的融二不過晌午,屍體就散發出惡臭。
“怎麽會這樣?”仵作細細檢查了一番,提筆寫下案件記錄,一邊道:“這些人怕是已經死了很久了,起碼已經有兩三,外麵的確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但內髒已經腐爛,不信我割開給你們看看。”
葉九眼睜睜的看著仵作將屍體的肉割開,屍體的皮膚以割爛,一股發黑發臭的血液順著傷口冒出,裏麵的肉已經黑的變質,濃濃的屍臭味彌漫在房間裏,沒一會兒整個衙門都是臭味。
彬鳶皺著眉頭,雖然屍潮很難聞,但比起那他在山中碰到的一堆屍體好的多。
“老先生,可不可以割開他的肚子看看?”彬鳶突然道,嚇壞了跟隨而來的家屬以及各地官員。
老先生顯得很驚訝,目光看向身旁的年輕人,對方雖然年齡很,看著也就二十幾歲,但卻有著一股超脫年齡的氣質施加在身上。
“這當然可以。”
仵作正準備動刀,一旁的家屬終於忍不下去大聲斥責起來:“我兒子都死了,你們還要剖開他的屍體,有沒有良心?!”
話的是死者的母親,地地道道的普通百姓,也是發現死者死後的第一人。
彬鳶知道自己這樣讓仵作解剖屍體有點太違背常理,便朝著老夫人拱手作禮,抱歉的道:“剛才閣下之言的確有些唐突和失禮,還望老夫人見諒。”
老人家沒有想到這衣著華貴的貴公子會向自己賠禮道歉,氣消了一些,可臉色還是很不好,畢竟要解剖的是自己的兒子,身為母親的哪有不想讓兒子入土為安的道理。
“你們都要解剖我兒子了,還讓我怎麽見諒?”老人家氣呼呼的,臉色同樣也很不好,眼角下一片黑,看著也像活不久的模樣。
“老夫人,你和你兒子是不是吃聊河裏死去的魚?”彬鳶問。
老人家理所應當的點點頭,“老賞的,不要白不要,吃了又沒毒!”
葉九與彬鳶同時沒辦法地搖搖頭,貪便宜可不太好,有時候貪著貪著,什麽時候丟了命都不知道。
各地的一些官員沒有話的話語權,默默的充當背景板。
在城主還沒有回來,葉九這個身為鎮長隻能召集附近村子的村長商談事情,不過是一些警告之類的,最終還是放他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