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窮書生
比起這個白衣飄飄看起來很有錢的書生,另一個坐在客棧門口啃著饅頭的人則顯得可憐。
白衣書生搖著扇子進入了客棧,二熱情地上前招呼著:“客官你請,是吃飯呢?還是住店?”
白衣少年搖著扇子,將一錠銀子遞給二,慷慨的:“來一間上房,其他的算你的費了。”
“多謝公子的打賞!”二一聲吆喝,正要去辦,衣裳卻被一位客人扯住,二回頭一望,原來是那個窮鬼,當即皺著眉頭開始趕人:“走開走開,別擋著我做生意!”
穿著樸素的書生顯然遭到了排擠,他穿的落魄,衣服上還打著補丁,手上啃著的半個饅頭已經涼掉了,一身的寒酸相,難免遭人看輕。
書生咬著牙,委屈的:“你剛剛沒有房間了。可為什麽這位公子一來你就有房間了?”
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位公子要的是上房,你住得起嗎?渾身上下能夠掏出多少錢?也不數數,就你還想住上房,怕是連我們店裏的一壺開水都喝不起!”
窮書生被的臉色一陣紅,氣憤的難以控製,就在他氣得渾身發抖,像要暈過去的時候,身旁的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開解道:“既然這位公子也是趕考的書生,不如一同做個伴如何?二,給這位公子也來上一間上房,莫虧待了他。”
二顯得有些受寵若驚,驚訝歸驚訝,轉眼間所有的厭惡和不削都被隱藏下去,點頭哈腰的對著窮書生客客氣氣的:
“公子你請!樓上請,咱們這裏正好還有兩間上房!”
白衣少年笑得一臉溫,窮書生顯得有些難堪,目光不敢直視白衣少年,但受了別饒恩惠,總該是感謝的,便支支吾吾臉紅的感謝道。
“這房錢……這房錢,在下以後定當歸還,敢為公子貴姓?”窮書生不想欠別人人情,不管以後有沒有考上,他都不會欠這位公子的人情。
白衣少年笑笑,一臉春風和睦,讓人看著特別的熟悉:“叫我時暮就好,那敢問,這位閣下怎麽稱呼?”
窮書生見白衣少年這麽溫文爾雅通情達理,有些無地自容,害羞的回答:“在下蔣之白南福鎮人士。”
“從朱雀城趕到芙蓉鎮的?”時暮一臉驚訝,尤為的讚歎道:“這段路程可遠著呢,蔣兄是自己走過來的?”著目光凝望著窮書生的腳下,果然窮書生的腳下一雙布鞋已經破了洞,兩根腳趾頭從布鞋裏露出,當真是好笑。
窮書生羞愧的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自己這副醜樣子竟然被時兄看到,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站在房門口,氣氛一度很尷尬。
白衣少年笑笑,推開房門邀請對方進來:“一路遙遠,進來休息下喝杯茶吧。”
蔣之白扭扭捏捏的走進去坐下,捧著茶杯一臉口氣喝了杯再壓下心口地不自然,也幸好時暮為人豁達,不會拿別饒短處開玩笑,他才鬆了一口氣。
“多謝時兄招待,今日萬分感謝,不然在下肯定要露宿街頭了……”
“同是考生,能幫則幫,蔣兄不必客氣。”
兩人話間,二端著一桌子的菜上來,賣力的誇獎著芙蓉鎮上的風景,恨不得搬個凳子坐下來細細。
蔣之白看著時兄給二打賞了一錠銀子,這二才笑得花枝招展的離開,當真是肉頭。
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樣,這花錢如流水一般,他當真是比不得。
蔣之白家很窮,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千辛萬苦供出了他這個讀書人。
赴京趕考,父母更是賣了家裏的老牛為自己掙足了盤纏,可他的錢還沒有支撐到到達都城,就已經用的一幹二淨。
吃完了飯,蔣之白把碗底舔了個幹淨,才回到自己的客房。
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被子和床都是嶄新的還散發著熏香的味道,隔間還準備了熱騰騰的洗澡水和換洗的衣物。
蔣之白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和鞋子,心口暖暖的。他是第一次碰到像時暮這樣平易近饒人,對方長得好看,心也好,讓他心口有一種非常異樣又很想靠近對方的衝動。
他一邊慶幸自己碰到對方,一邊抱著被子在床上入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股黑氣悄無聲息的鑽進客房,滑進熟睡之饒鼻孔裏,不過片刻,時筆翻窗進來,幽幽的看著床上已經睡死過去的人。
沒想到這樣一個窮書生竟然會是荒土之神。
時筆自從知道令下一直在尋找神明繼承人之後,便一直留意著殿下的舉動。
他可是千辛萬苦特意埋伏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從殿下的手上偷下了那珠子,如今他拿在手上的,便是彬鳶曾經戴在手上的珠子。
紅線上綁著一顆珠子,黃色的珠子散發著幽幽的光澤,時筆隻要一靠近蔣之白,淡黃色的珠子就會越發的明亮。
他已經確定了,這串珠子也沒什麽用,早些還回去,才不會引起懷疑。
他招了招手,醜奴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伸過手,接過東西。
“把這東西還回去,不要被發現了。”
“是。”醜奴點頭領命,低著頭,讓人無法看見他的容貌,但卻可以從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分辨得出這饒樣貌極醜。
渾身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一頭白發,看著像一個垂垂老去的老人。
醜奴走了,時筆靜靜的來到床前,打算繼續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第二日一早,剛微微亮,芙蓉鎮的街道上就已經是人山人海,趕考的書生行裝準備,牽的牽馬,駕車的駕車,一派繁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