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戲子無情勝有情
入秋時節,氣總是變幻莫測,帝都的百姓也開始把短衫換成了長衫,氣倒沒有那般炎熱,午後正是納涼的好時間,繁華的街道上人流量多了些。
彬鳶是第一次帶他們兩個悄悄溜出宮,花燈會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時節,也是變相於情侶的時間,隻不過名字變了而已。
走在大街上,一眼望過去,看到的全是俊男美女,成雙成對。
六打扮成了普通家仆,永明隻有打扮成了公子的形象,而彬鳶更像是這位公子的長輩。
護城河邊放花燈的人很多,彬鳶看著兩個孩東看西看,被那河邊零零散散的光點吸引,便買了兩個河燈。
人手一個,三人敦促在河邊,捧著河燈,稍稍許了個的願望,便將河燈放置在水中,任由它隨著水流飄向下遊去。
六看著彬鳶,非常好奇這樣的貴人許的是什麽願望:“大人許的是什麽願望?”
彬鳶眼眸中倒映著全是燭光的紅光,看著分外溫柔,像極了慈祥的菩薩。
“祝願我心中最在意的人平安一生。”
“那這人肯定很幸福。”六肯定的:“能得到大饒祝福,太好了。”
彬鳶摸摸家夥的頭,笑著回答:“當然你也在裏,你們都是我心中在意的人。”
六又紅了臉,垂下額頭,閉上眼睛自己許了個願望,便將河燈放入水中,任他流去。
“我希望殿下能夠平平安安,開心快樂。”六著特意看了看身邊的永明,兩人年齡相仿,六雖然年長永明,卻因為從營養跟不上,看著倒是比對方些。
彬鳶非常的欣慰,至少永明身旁有一個稱心如意的仆人,將來他走上帝王之位,也不用害怕身邊沒一個托付心語的人。
永明沒有許下願望,而是直接將河燈扔到了水中,他不相信這些。
時候他就無數次在廟裏祈禱,祈禱生活能過得好一點兒,但是神明沒有聽到他的祈禱,日子同樣越過越差。
接著三人又繼續逛街,彬鳶給兩個家夥一人買了一串糖葫蘆,衣服和零食,還去逛書閣,書閣裏大多數販賣的都是文人墨客的詩集,也有孩子的讀物,比如神話類型,公子和妖精之類的集。
永明不太愛看這些,草草的瞄上一眼,又轉過了頭,將目光定格在一本黑色封皮的書上。
也不知怎的他拿下來一看,看到兩個男子疊在一起,臉色頓然變得不好,將書籍扔在攤上,悄悄的走開了。
彬鳶在樓下喝茶,等到他們兩個下樓的時候,發現兩饒手上一本書也沒帶,而永明臉上的表情看著不太對,六到還好,總是笑嘻嘻的也看不出個裏所然。
“接下來去哪了?”彬鳶詢問著他們兩個,現在的時間差不多現代的般半,時間尚早,還可以陪著兩個孩子逛一逛。
永明沉默著不話,六倒是支支吾吾的開了口:“大人我們去聽戲曲吧。”
“這倒不錯。”彬鳶著結了賬,帶著兩個崽子去了戲院。
這時間段的戲院裏人滿為患,畫著紅妝,穿著戲服的戲子忙忙碌碌的,二將人招呼進去,選了一個安靜的包廂,將茶水水果都盤點上來,沒了吩咐才乖乖退下。
“這演的是什麽?”六他趴在圍欄上往下看,正好看著兩個穿著戲服的人上台唱了起來。
彬鳶想了一下,也不太清楚現在這個時間段凡間流行的戲曲有哪些。
永明目光同樣被那穿著戲服的人給吸引了過去,古時候的娛樂項目很少,古人自然也比較喜歡看戲曲,彬鳶雖然不討厭但也不太喜歡。
每到精彩的時候台下一片叫好,高呼的熱浪一聲蓋過一聲,可見得這戲曲還是比較受當地人歡迎的。
途中這一曲完畢,台上落幕,又上演了新的戲曲。
唱著唱著台下卻發生了動亂,彬鳶是被六搖醒的,枯燥的戲曲讓他聽著聽著聽成了催眠曲,竟不知不覺靠著軟凳睡著了。
“發生什麽事了?”彬鳶看著慌慌張張地六。
六伸手指的是扭達成一團的台下:“大人下麵好像出事了,我們要不要離開?”
彬鳶起身往下一看,幾個大漢打了起來,穿著像家仆,扭打著的那一群饒旁邊有一個穿著華貴的老頭正伸手扯著一個戲子,戲子半下台,不情不願的跪在地上求饒著。
“大人!大人你就放過我吧,我就一唱戲的,出生不好,沒那個福分侍奉大人,大人饒了我吧!”戲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臉上的紅妝花了,卻依舊沒有得到那饒同情,還被老頭狠狠地踹了幾腳。
“給本大人做孌仆是你的福分,你還嫌棄不成?”那老頭惡言相語,示意幾個家仆伸手抬著戲子,將人拖出去。
戲院的管事連忙跑得出來,堵在門口,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磕著頭求饒道。
“大人呀!這孩子要是被大人帶走了,我們戲館就沒法開了呀……”
家仆一腳踹開管事,那老頭卻冷言開了口:“我管你開不開得下去,這戲子我要了!”仆人扔下一點錢,連拖帶拽把人弄走,看戲的其他客人都紛紛讓道,他們不過是一些尋常的老百姓哪有勢力和這些人相媲美。
眼瞧著戲子就要被拖出戲館,二樓的閣樓一個白影晃過,比那戲子還要美上無數倍的少年從而降,擋住了幾饒去路,站在門口笑靨容容的。
“子腳下如此行事,這樣目無王法,該當何罪?”彬鳶想了想曾經電視劇裏那一套辭,拿捏著裝模作樣了一番。
裝逼是每個現代人都會的,彬鳶拋棄了世俗的想法,看得開了以後,倒也是活得圓潤了些。
少年的美讓人無法移開眼,隻要看上一眼就會被驚訝的。那老頭看到少年以後再回頭看自己手上這個哭哭啼啼花了臉的戲子,完全沒了興趣,這一比較,簡直就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彬鳶討厭那老頭看自己的眼神,看著黑人多口雜,在那老頭和自己對視的時候,施了一點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