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患者4
劉康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到家,奇怪的是,保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做好飯等他回來,就連客廳內的燈都關著的。
他換了鞋來到廚房,一踏進廚房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腥氣。
他四處查看,翻開冰箱、酒櫃、吧台、廚房吊櫃,就是沒有找到那一股惡心夾雜著血氣的彌漫源頭。
正當他疑惑不解,準備動手做晚飯時,客廳的玄關處傳來一聲開門聲,緊接著是房門關閉的聲音。
劉康常年的警戒性促使他順勢將捕抽起,目光敏銳地看向門口,客廳裏隻有電視的聲音持續不斷,而那剛剛從玄關處傳來的開門聲已經告一段落。
伴隨著自身越來越快速的心跳聲,劉康漸漸聽到腳步聲向廚房的方向靠近,他將捕橫在胸前,手機已經撥打了別墅外的保安廳電話,他相信隻要自己和這個入室者周旋一會兒就可以撐到保安趕過來。
吧嗒吧嗒的聲音靠近地時候才更容易讓人發覺這不是腳步聲,而是水滴滴在瓷磚上發出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很有節奏,就好像一個人拿著一件濕衣服故意在靠近似的。
在聲音靠近廚房門口的那一刹那,劉康一腳將廚房的門踢上,“嘭!”的一聲,酒架上的玻璃杯倒了一個。可是門的關上,並沒有阻止那個聲音,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就像圍繞在劉康身旁。
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劉康不信邪的轉身,鋒利的刀刃反射著燈光,他的身後空空如也,正要鬆一口氣時,卻發現腳下有一灘水。
他剛才並沒有洗菜,隻來得及從冰箱裏拿出烤肉,這地上的一灘水是怎麽來的?
他還來不及思考,滴答的聲音突然沒了,緊接著玄關處傳來門鈴的聲音,“老板!老板你在裏麵嗎?”是保安的聲音,一邊叫著一邊急促地按著門鈴。
劉康不敢開門,狂跳的心髒以及然的恐懼告訴他,能夠躲過別墅外圍重重保安的家夥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他害怕是某個仇家派來的殺手,捏緊手中的捕,佯裝淡定地衝著門口喊了一聲:“密碼是5827……,你們先進來,我不心把自己反鎖在廚房了。”雖然劉康覺得這個謊言有點丟麵子,但不得不讓門口的保安進來先探探底細,萬一那殺手還隱藏在某處,他必須多拖延一些時間撐到自己回臥房拿槍。
劉康是有槍的,一路爬到別人都眼紅的位置,或多或少也會有一些汙點,不防仇那是不可能的,總得提防著。
片刻,淩亂的腳步聲在客廳裏響起,保安來到了緊閉的廚房門口,敲了敲玻璃門,“老板你在裏麵嗎?”
身著保安服的兩位男子等待了一會,可是緊閉的廚房並沒有開門,就連剛才老板的聲音也沒有從裏麵傳來,他倆疑惑的商討了一會,又敲了敲門。
靜靜等待幾分鍾,一個年長一點的保安覺得事情太過於蹊蹺,剛才老板還他被困在了廚房,現在他倆都進來了,老板卻在廚房裏沒有聲音。
那隻有兩種情況,一是老板在廚房裏碰到了什麽事情,而是老板根本不在廚房。
年長一點的保安示意身旁的同事安靜,自己腰躲到另一側,深吸一口氣,右手放在腰間拿槍的位置,一鼓作氣,一腳踹開了廚房的玻璃門。
玻璃門順勢破裂,但卻沒有粉絲,呈撕裂狀粘在玻璃上,看著像無數道閃電。
踹門的保安嚇了一跳,因為廚房裏空空如也。另一個保安探出頭來,有些抱怨的道:“老板不會是和我們開玩笑吧?”
情況太過於邪門,年長一點的保安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他又退出廚房,站在客廳的中央去觀察敞開的廚房內部,隨後又走近兩步觀察,再退後再走,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廚房家具裏的反光有些不對勁,廚房裏的燈光很暗,客廳裏的燈光充足,這種情況下受光十分均勻的廚房為何燈光如此暗淡,難道是光線折射不進去?
做隔斷的酒櫃多半的材質都是透明玻璃與鋁合金邊框,這種材質的透光性很好。透光性很好的隔斷櫥櫃不可能擋這麽多光線,廚房與客廳的兩個區域就如同兩個世紀,被隔絕開來。
客廳裏的燈光照不進去,廚房裏的暗淡與客廳不協調。
想通這一點後,年長一點的保安覺得後脊骨發麻,將腰間的槍拔出來,用槍頭對著同行指了指方向,示意對方去樓上檢查一下,他要去一樓後方的遊泳池查看一下。
兩人分頭行動,仿佛聽不見廚房裏劉康撕心裂肺的呐喊。
門是他自個踢關上的,可這會兒門打不開,他完全想不通。
兩個保安明明都走到了客廳,卻一直在原地轉圈圈,他一邊拍著玻璃門,一邊衝外麵喊,可那兩人更是聞所未聞,一個向樓上走去,一個朝著遊泳池的方向離開了。
那兩保安一走,廚房裏的溫度驟然降低,絲絲寒氣隔著布料也能讓饒骨髓格外深切體會,如同開了冷空調一般。
劉康搓了搓雙手的襯衣,剛回來的時候他把西裝掛在玄關櫃上,這會兒即使有點冷,也沒有禦寒的衣服給他穿。
啪嗒一聲響,冰箱自個打開,劉康嚇了一跳,差點兒把握在手上的刀扔了出去。那股子莫名而來地勁使得冰箱蓋子顫顫巍巍晃動,就好像有人在推著冰箱蓋左右晃動。
這一切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劉康不可能察覺不到。
冰箱裏的燈也不知怎麽回事壞掉了,站在遠處的他隻能看到裏麵堆著一堆堆的食物,黑不隆冬的,也瞧不清晰。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在他眨眼間的瞬間,他感覺冰箱裏的那一坨食物好像晃動了一下,再次定眼一瞅,還是原來的樣子。
劉康往冰箱的方向跨出一步,心跳聲越來越猛烈,饒第六感告訴他,他離危險越來越近,那種近在咫尺的危險感,直至他突然聽到一聲鐵絲斷裂的聲音。
他聞聲抬頭,吊燈直愣愣砸在他的頭上,隨即視線黑暗。
一行綿延的紅色血流從男子的頭發絲下流出,如同葉脈。
這種過激性的報複並不能消除李子傑心中壓抑許久的怨恨,他隔著窗望著廚房裏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眼眸冷得讓人無法直視,瞳孔裏燃燒著的是複仇的欲望,更多的是讓饒理智喪失的失控欲。
當他從那個彬鳶口中得知自己隻能活半年的時候,他覺得非常可笑,他甚至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那個男孩的話。
也可以,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現在擁有的這一切用科學無法解釋的力量,讓他體會到了活在這個世界上非常有意思。
隻不過,對於自己短暫的壽命,他感到迫在眉梢的威脅。
這還不夠,隻不過是讓吊燈給他頭頂砸破一個傷口,這種報複怎麽行?
李子傑悄悄地離開了,走的悄無聲息,渾身散發的黑氣為他隱藏了氣息。
彬鳶敏銳的感覺到,躺在病床上的李子傑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哦,周身圍繞的黑氣更加的濃烈、更加的純粹了。
他眯起好看的眼睛,紅色的瞳孔如同彼岸花一樣妖媚。
看來是人類貪婪的欲望在作祟,彬鳶在鬼界的時候見到過無數個欲望膨脹的無知凡人,他們總是自以為是,不把契約的權力看在眼裏,甚至藐視鬼界的規則,但下場往往都是非常慘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