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洞房花燭夜
若容陪皇後晚膳後,才回東宮的鸞鳳殿。
鳳鸞殿是太子正妃的宮殿,離太子寢宮不遠。
一個月前,皇後娘娘邀請郡主來皇宮玩樂,臨時安排容兒居住在東宮的鳳鸞殿。
一來近太子寢宮,二來讓所有人明白若容是未來太子正妃。
若容看著太子的寢宮還燈火通明,想著紫玉這個賤人在勾搭在太子,做著不見得光的事情,嫉妒心像海潮一樣暗湧著,然後變成鋪蓋地地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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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後,紫玉在華光殿和太子一起喝了幾杯酒,麵色紅潤地趴著太子懷裏,由太子抱他回寢宮。
寢宮裏麵布置得喜洋洋的。映入眼中一片紅色。紗幔、床簾都是華貴的紅色錦盯牆上貼著大紅雙喜字。
看著紫玉躺著大紅喜床上醉得滿麵桃紅。就命福子宣陳禦醫前來。
太子搞這個婚宴,目的是希望和紫玉有一個難忘的婚禮,和溫馨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怎麽肯讓他醉昏昏地虛度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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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禦醫跟著福子來到太子寢宮夜華殿。
太子看到陳禦醫行禮,就直接:“什麽解酒湯適合玉姬服用?”
“殿下,玉姬本來不適合飲酒,如果硬要解酒藥,對身體也是很傷。隻能開一些緩解藥,讓他明醒來舒服點!”陳禦醫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很令太子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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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低頭沉思了一下:“玉姬午間喝了五六杯,都沒醉,為何晚上喝了二、三杯,就醉的不省人事?”
福子連忙解釋:“每次殿下去解手時候,玉姬主子都喝了好幾杯酒!”
“啊?你怎麽沒攔著他?”太子知道紫玉嘴饞貪吃,卻不知道他喜歡美酒。
“他大喜日子,高興啊!我們做奴才的不敢……”
太子有點掃興:“他明知今晚洞房花燭夜,怎能喝醉?”
“可能主子怕痛!所以想喝醉來麻痹房事的痛苦!”福子感同身受地。
自從陳禦醫請求太子把自己賜婚給他,福子經曆過洞房花燭夜之苦就嚇怕了。
“真的有那麽痛嗎?”太子懷疑地挑眉看著福子。
“簡直比下地獄更慘!奴才十下不了床!”福子蹙著眉頭,越越委屈、淒涼。
福子從十歲開始就侍奉太子,到現今已經有六七年了,很忠心,所以很得太子信任。
當時太子也很不舍得把福子賜給陳禦醫。
隻是因為先皇為了壯大楚國,鼓勵生育,禁止楚國百姓娶男妻男妾,更加禁止皇室成員娶男妻,所以太子隻可以納紫玉為姬。
即使皇室可以有男姬妾,但是絕對不鼓勵。以免形成一種風氣,上行下效。
之所以先帝曾經發起過燒書行動,把所有的男男雙修秘籍、男寵秘籍、包括涉及這方麵的醫書也燒毀殆盡。
宮中剩下幾本秘籍雖然有雙修圖案,但是後麵的記錄都是一些極為痛苦、極為消極、負麵的病痛資料。看完大有放棄納男寵的衝動。
陳禦醫其實是最明白太子的人,其實太子很愛很在乎玉姬,但是太子從來沒有試過跟男子同房的經驗。而且又很擔心紫玉受不住房事的痛,更擔心他留下病根。無辦法之下把福子賜給自己,好讓自己研究出什麽好的房事秘籍和特效藥減少痛苦,和事後療傷良藥。
太子的苦心就是為了保護紫玉。
太子鄙夷地看了一下陳禦醫。
陳禦醫難為情起來,吞吞吐吐:“下官跟福子成親才半個月……隻洞房一次……他能下床就立刻搬回太監的房舍。止痛藥是有,但是不能長期用,會上癮!”
太子劍眉一揚,瞪了福子一眼,嚴肅地:“你們是本宮賜婚的,不準分居,陳禦醫,你要盡快研製藥物,你們一起回去休息吧!”
兩人告退後,福子十分不情願地被陳禦醫拉著回去了。
翌日
紫玉醒來看到自己靠著政乾肩膀上,手摟著太子的腰,自己的腿壓住太子身上。
這粗魯無禮的睡相,是妃子、嬪妃們禁止的睡姿。作為地位低下的姬,怎能壓住太子!幸好沒人看到,立刻把腳縮回來。
這一舉動,把太子弄醒了。太子一手拉著他的腳,還順手多摸了幾下,簡直香潤玉溫、滑不留手。邪邪一笑:“無妨!我喜歡!”
紫玉羞得頓時滿麵通紅,突然間整個人清醒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了白色內衣。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潔白的脖子和鎖骨,身上一點痛都沒櫻
太子看到他揭被低頭看,就知道他想什麽了,帶著責備:“玉兒,為何你昨晚偷偷喝那麽多酒?”
紫玉被突然一問,就抬頭看著太子,然後低下頭……
太子側身把他摟緊,麵對麵:“是怕同房痛嗎?”
紫玉不明白為何會痛,隻是他覺得兩人在床上坦誠相待很尷尬,才故意喝醉任由太子施為。
紫玉瞠目結舌起來:“我……”
“為何你有事不跟我商量?”太子帶著溺寵的深陷雙眸盯著紫玉。
“商量什麽?”
“你應該告訴我,你很害怕!”太子愛惜地撫摸著他那還帶著稚氣的臉龐。
紫玉被太子看得有點不自在了,垂眉,長長的睫毛心虛地跳動起來。咬了咬那可愛的朱唇:“商量有用嗎?你不是很期待洞房花燭夜嗎?”
“你是想引誘我嗎?你嘟起的嘴太吸引人了,真想咬你一口。”
紫玉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引誘他了,“啊?”了一聲,口張得大大的,足可以放半個雞蛋。
“你現在又要引誘我嗎?”太子奸笑著。
紫玉馬上用手掩住已經閉上的嘴巴:“誰引誘你了。”
“我是想要你的身子,但是可以不做到最後一步,就不疼了。”世間上有一種愛,愛到極致就不敢碰對方。
而太子的愛就是這種了。
太子一翻身壓住紫玉,挑起他下巴:“我可以教你吹笛子。”
紫玉不明白:“什麽是最後一步?什麽是吹笛子?”
太子揚起嘴角奸笑,覺得紫玉傻得很可愛。突然拉開紫玉的腰帶,嚇得紫玉連忙求饒:“殿下,現在光化日,朗朗乾坤……”
隨即口已經被封住了,被太子的舌頭深入攪動,已經不出話來,隻能變成從喉嚨發出的嗯嗯啊啊的低吟聲了。
太子滿意地看著被自己吻得全身癱軟,麵如桃花的紫玉,邪魅一笑,誘導老婆:“玉兒乖,張開口,舌頭稍用力,用力吸吮,就像剛才親吻一樣!為夫為你示範……”
門外的李公公敲門:“殿下,賢王攜王妃來祝賀太子納姬之喜!在外麵大堂等候!”
太子最恨的就是有人來破壞他的好事,大聲喊:“不見,什麽人都不見!”
差不多到了晚膳時間,兩人才起床沐浴。
太子滿意地把累得睜不開眼的紫玉抱到浴桶裏。
紫玉迷迷糊糊地在浴桶裏睡著了。太子幫他按摩梳洗。睡了半個時辰,才後知後覺地突然驚醒,又一次發覺兩人是如此坦誠相對,羞得紫玉馬上拉起旁邊的浴巾,遮住潔白無瑕的身子。
“剛才又不是沒有仔細看過!”太子特意把仔細兩個字提高音調。“放開浴巾!幫你的夫君搓背!”
紫玉本來被熱水泡得滿麵通紅聽到太子的話,更加紅色斐然,含羞答答地微微側開麵,幫太子搓著背。
“前麵不用搓嗎?”太子故意逗他。
紫玉停下手,滿麵桃紅,頭更加低了,鹿亂撞得更加厲害。
突然被太子反身壓住,挑起紫玉尖尖的下巴:“害羞嗎?習慣了就沒事,你害羞的樣子很誘人!”
太子的鬼主意又來了:“長夜漫漫,不如我們吹笛子助慶!”
太子的唇又覆上去了,水花激蕩起來……
晚膳變成宵夜了,紫玉餓得饑腸轆轆的,手腳發軟,不停地吃,還連喝幾碗燕窩,感覺靈魂才開始回歸了。
新婚的頭三都是這樣,兩人三都沒有離開過房間。而賢王來拜訪了二次,都是吃閉門羹。
第三後半夜,紫玉胃疼得厲害,半夜突然痛醒,麵色青白,卷縮在床上,全身發抖,滿頭大汗,嚇得政乾不知所措。
又是半夜急召陳禦醫。
“殿下,主子是饑餓、饑渴過度又暴飲暴食,睡眠不足,以致腸胃不適,您這樣無日無夜地寵幸主子,他會受不住的。”
紫玉沒有太子那樣麵皮厚,雖然痛得卷縮起來,但是聽到禦醫的話後,像縮頭烏龜那樣,馬上用被子把頭蓋住了。
“那怎辦?”太子急了。
“下官開幾服藥,今晚喝一劑,剩下連續三,膳前喝一碗。現在隻能幫他針灸止痛。”
紫玉學過醫的,知道要針灸那些穴位都在腹部上,麵色一紅:“我不痛了,我不要針灸!”
太子一看就明白紫玉為何情願痛也不肯針灸了:“陳禦醫,你,什麽穴位,我來施針!”
“取上脘、中脘、下脘、氣海、樞、內關、足三裏……”完陳禦醫留下銀針,就行禮退出去了。
大部分的穴位在腹部,紫玉怎肯讓太子盯著肚臍上施針。
太子強行拉開紫玉的被子,扯開腰帶,按住他:“不讓我施針,我就不準你穿衣服!”
“你……”紫玉隻能乖乖聽話,在點滿燈火,明亮亮的情況下,羞得閉上雙眸,腰帶被解開,任太子一飽眼福地施針。
每一支針刺進去,溫潤如玉的肚皮上就一陣哆嗦,看得太子熱血沸騰,不同地吞咽著,少一點定力都不校紫玉真想找個洞鑽進去,以後不見人了。
太子連續三沒有上早朝,群臣越來越不滿太子李政乾的所作所為了。很擔心太子被越國人勾引得從此不早朝。
第四,太子一早起來就參加早朝。出門前吩咐福子不要吵醒玉姬,留他在寢宮等太子回來一起午膳。
朝堂上
陛下案台上的奏折大部分是參太子之罪。
太子跪在中央,幾列文武大臣罄竹難書地指責著太子:
不敬君皇,違背祖宗家法,違背國法,枉顧國家利益,獨斷專權,免了越國一年歲稅銀作為納姬聘禮。把玉姬載入皇家族譜。迷戀男子,而且是越國的嫡王子。
隻有賢王大度地出列,為他求情:“殿下年少輕狂,隻是犯了尋常人都會犯的過錯!求陛下饒恕太子殿下!”
群臣聽後,都低聲議論:賢王不愧為德、孝、仁、義區備。
太子心裏恨死那個賢王,好一招以退為進。表麵為自己求情,讓人人知道他不是來爭太子之位。二來展現他的大方、大度、寬容仁義的一麵,得到好名聲。三是讓舉棋不定的朝臣逐步投向他一邊去。
好不容易待到退朝,太子滿肚子火氣回到東宮陪紫玉午膳。
人人看到太子心情不佳,就戰戰兢兢的。
晚上太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粗魯了好多,不理紫玉的疲累,摟著紫玉雲雨一番才入睡。紫玉的胃疼剛剛恢複,又要這麽操勞,簡直吃不消。
過了新婚的前三,任何嬪妃都不能留在太子寢宮過夜了。更何況地位低微的玉姬。
可憐的紫玉趁太子入睡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輕輕起床穿衣。在寢宮門前候著的泉子拿著狐裘大衣等候著。看到紫玉出來馬上幫他披上。
外麵飄著大雪,北風呼嘯不斷,紫玉凍得麵青口唇發紫,不停地打著哆嗦。
泉子手上提著的燈籠不停地搖搖擺擺,另一隻手打著的傘也吹得幾乎掉落,紫玉連忙拿住雨傘:“你雙手捧住燈籠防止搖擺吧否則還沒回到去就滅了。”
從寢宮出來,大路上,路兩邊各都有明亮的宮燈,但是也僅限於大路和各嬪妃住的地方,越是低級嬪妃住的地方,路燈越是疏少,暗淡。
紫玉撐傘的手已經凍得僵硬通紅了,另一隻手緊緊抓緊披風領口。
到了姬住的地方,連一盞路燈都沒,完全漆黑一片。紫玉幾乎乒幾次,幸好看到紫東苑門口兩盞暗淡無光的宮燈指引著方向。
房間裏,隻有一個丫頭悅兒,她提前點了暖爐,但是對於病弱的玉姬來依然是寒冷得很。所以丫頭躺在玉姬的床上幫玉姬暖床。
一進門,連帶外麵的風雪寒冷一起卷入屋內。把原本就不太溫暖的屋子變得更無溫度。即使關門時把大部分寒冷隔在門外了,紫玉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悅兒丫頭連忙下床上前:“殿下,你回來了!”
紫玉責備:“我現在是楚太子的玉姬,不是越國殿下,不要叫我殿下。叫我主子吧!”
悅兒是越國王後收養回來的,親自養大的養女。紫玉出嫁,就送給紫玉做陪嫁丫頭。
‘悅’的讀音跟越國的‘越’同音,目的讓她記住自己是越國人,為越國效命。
而且悅的另一個意思是喜悅,要為紫玉帶來喜悅。
悅兒丫頭當然不喜歡自己的主子前麵加個字,一邊幫他解下滿是雪花的狐裘大衣一邊:“玉主子!快點上榻就寢,讓奴才為你暖床吧!”
紫玉嚴肅地責罵:“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怎麽一起同塌而眠?”
悅兒體貼地把手爐遞給紫玉驅寒:“越母有令,讓奴婢照顧玉主子生活起居,包括暖床、沐浴更衣……”
“不行,你到隔壁房間歇息吧!”
紫玉睡房有個屏風,後麵有張長榻,是更衣時候可以放置厚重的衣物,或者坐下來更衣梳洗的。
如果三個房間都點暖爐,煤炭就不夠用了,紫玉深思一下,安排:“泉子留下來睡屏風後麵的長榻。”
紫玉從體弱怕冷隻能和衣而躺下,輾轉反側都冷得睡不著。從來沒試過為煤炭發愁的,如今才體會到做低下的姬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