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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禁錮在寢室

  紫玉笑了:“郡主有請,還不去?”


  太子趴在紫玉身上,遲遲沒有回答外麵的許公公。


  昨晚的怒火被陳禦醫的一句話:“如果想要長久,就不能強來”而硬生生壓下來,隻是把他的頭按下去,逼他口侍。


  吻著他的玉頸,看著他迷饒花鈿。舍不得離開他,沒有腰帶的束搏,忍不住把手滑入他的衣內,撫摸著。


  紫玉的厭惡眼神,苦笑:“滾開,不要碰我。”


  外麵許公公以為太子聽不到,又重複一次:“殿下,郡主有請殿下鳳鸞殿用膳!”


  太子才停下來,坐直身子。從紫玉的眼神看得出他對自己的厭棄程度。


  現在兩人矛盾那麽大,冷靜一下也好。解開綁著他手上的腰帶,然後起來往外麵走了。


  紫玉鬆了一口氣,真的希望他不要回來才好。


  紫玉頭靠著床邊坐著,一動不動,仿佛僧人入定一般。


  福子拿著食盒進來,最吸引福子視線的是玉姬頸上的金色精美項圈,福子還以為是頸部首飾,還偷偷多看幾眼。


  細看看清楚後,玉姬孤寂的側影背後有一條長長鏈條被長長秀發和床上被褥遮了大半。原來是一個精美的鎖具!

  福子替玉姬感到陣陣哀傷。


  “主子,用膳吧!”福子在寢室裏麵的臨時飯桌上布置著飯菜。


  “悅兒怎樣了?”玉姬沒有回頭,仍然望著窗外,有點倔強忍住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轉動。


  “她……,陳禦醫了,牢房環境太差,太冷。很難熬的過。而且太子回來時候下了令,以後不準探訪了。”福子低著頭繼續布菜。


  “我母後離開楚宮了嗎?”


  “是的!”


  一行淚滑下,母後是等不到自己與悅兒的到來,含恨地被逼跟著父王離開楚國了。


  母後現在肯定日夜牽掛著他們兩人。


  紫玉一想起悅兒才十來歲,真無邪的樣子,就快要煙消玉隕了。難免有點唏噓。


  母後老了,當初母子分開十年的痛苦已經夠她受了,好不容易親手養大的養女又要遭逢不測。如果悅兒死了,母後以後怎樣活下去?情何以堪?

  看到桌麵上的飯菜,已經不覺得餓了。“謝謝你們了,你出去吧!”


  “可是……”福子想安慰他,勸他用膳

  “讓我靜一靜!”紫玉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漂浮在水麵上的一片孤瓣,讓人感覺淒涼,而不忍拒絕。


  若容為了討好太子,模仿著紫玉的打扮風格,一襲貼身嫩綠的衣裙,給人一種不吃人間煙火的清雅脫俗感,而且顯得格外養眼舒服。


  太子在她那邊,覺得很舒服,若容一羹羹地喂著太子喝燉湯。


  太子靠著椅子上,不自覺地陷入沉思,心裏總是不明白,外表柔弱的紫玉為何不能像容兒那樣體貼呢?

  “殿下!殿下!你在想什麽呢?”容兒搖了搖太子的手,撒著嬌。


  太子回過神,揚起英俊的眉毛,然後一皺:“哦!剛剛在想一些政事。賢王已經在京城暗中巴結權貴,而父皇又留下賢王在京城喝我們的喜酒。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麽?”容兒體貼地問


  “賢王封地上的軍隊都在擴張著,現在不完全統計,已經有差不多十萬大軍,但是對朝庭的報告上隻是有四萬大軍。哎!內憂外患!”太子愁眉不展地靠著長椅子上。


  太子憋了一眼容兒,又一次長歎。“男饒苦惱,女兒家不明白的!”


  “殿下,容兒的父王有二十萬兵馬留下來給我母親,還怕他不成?”


  “哈!容兒啊!你真真,能調動嗎?”


  “什麽意思?”容兒不明白。


  “就是你父王留下的兵馬,我調動不了,兵符都在皇姑手上。”


  “可是我母親肯定會幫你的!”容兒靠在太子身上。


  太子輕撫著她的肩膀,親了親她額頭:“如果賢王有什麽動靜,姑母也不會遣兵調將,更不懂指揮作戰,空有二十萬大軍,對我有何幫益?”


  “賢王不會造反吧?”容兒開始擔心了。


  “很難,不造反,為什麽年年擴充軍隊?”太子眉頭略為緊皺了一下。


  容兒看得出太子對此很煩惱,心裏一陣心痛:“那陛下沒有辦法了嗎?”


  “父皇就是怕他造反,故意留他在京城過新年。


  然後用越王與皇姑的婚禮為借口留住他,所以皇姑婚禮在新年後那麽匆匆忙忙。就是不讓他新年後立刻回封地。


  現在皇姑已經出嫁越國了,賢王又想借口回封地。


  父皇又用我們的大婚留住他。但是我們大婚後呢?他總是要會回封地,到時候怎辦?用什麽借口留住他在京城?”太子偷偷看了一下容兒的麵色。


  “賢王近期跟你母親也談得來,不如現在我們退婚,你嫁給他好了。免得以後我連累了你做寡婦,又做不成太子妃!”


  “不,我隻喜歡你。不準這麽!”容兒摟的太子緊緊的,擔心他飛走似的。


  太子會心地笑了:“幸好有你,有情有義地陪著我。”很珍惜地吻了一下她的玉手。


  容兒心花怒放了,然後想了想措辭:“殿下,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


  太子撫摸著她的潤滑的手“你是我的未來妃子,以後的賢內助,但無妨!”


  “上次賢王調戲玉姬弟弟,你為何不趁機治他罪,鏟除他?”容兒鳥依人似的靠在太子肩膀上。也是偷瞄太子的麵色,有點不安地。


  “沒證沒據,不要胡!玉姬的事莫要再提了!”太子覺得很煩,閉上眼,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容兒一聽,身心舒暢。原來太子都認為是玉姬勾引賢王,不是賢王調戲他,玉姬的名聲都毀了,還有什麽出頭之日,而且太子的樣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來根本不在乎他。


  容兒嘴角向上微揚了一下,心裏暗暗歡喜、偷笑。真想好好慶祝一番。


  “算了不這個,掃興。我回去幫父皇批改一些奏折公文,免得父皇責罰我偷懶!”太子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放開手。


  “那晚膳?”容兒還依依不舍的圈住他的腰,不肯放人。


  “我會過來的!”太子再親了親容兒的額頭就回去了。


  太子在容兒這邊,腦海不時地浮現紫玉孤單的樣子。


  以前在宮外日夜相對,紫玉對他死心塌地。可能近期經常陪著容兒,冷落了他,才令他變心。太子難得有點自責起來。


  要做到雨露均沾,真的很難,時間、精力都有限。


  太子決定今後把書台和所有要書寫的奏折搬去寢宮。一邊陪他,一邊忙政事。


  回到寢室門前,聽到奴仆匯報,飯菜湯藥熱了幾次,玉姬都是不肯用膳。


  太子猛的推開房門,玉姬哆嗦了一下,然後又回複冷若冰霜表情,望著窗口外麵的桃花樹。


  下午的陽光照得他有點金燦燦的,像鍍了一層金。


  太子拿著宮女們剛剛翻熱的燉湯遞給他:“如果你不吃不喝,那麽牢中的悅兒也會斷水斷糧。”


  玉姬不敢違背了,委屈地捧起整蠱燕窩湯咕嘟咕嘟地咽下去,一滴不剩。


  太子特意回來看他,但是看到他這個倔強樣子就惱火了。


  難道在紫玉心目中,悅兒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嗎?真的被那個丫頭迷得那麽神魂顛倒嗎?


  或是……他喜歡的是女子?所以他一直對侍寢都不太願意。


  這又不是不可能,他是自己從戰場上俘虜回來的,不是他自己願意跟來的。


  太子壓下怒火,命令道:“過來!用膳!”


  紫玉被太子拉著,移步到飯桌邊坐下。


  奴婢從新上了新的菜。太子一樣樣地夾到他碗裏。看到他腫著的麵,吃得有很辛苦。


  “很痛嗎?”


  紫玉很無語。不是你打的嗎?還要問?牙齒都鬆了,話都痛。


  “來人,把陳禦醫請來!”


  紫玉心裏諷刺著他,真會做戲。打的時候狠狠地打,現在扮好人,關心自己,真惡心。


  陳禦醫是太子親自提拔的人,專門在東宮當值。每次請他,他很快就來到。目的是為了多看福子一眼。


  陳禦醫行禮後,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眼睛掠過寢室一周,尋找了一下福子身影。


  “福子不在這裏!”太子就知道他的心思。


  “是,臣有罪!”


  “看看玉姬的麵嚴不嚴重。他咬食物有點困難!是不是傷了牙齒!”太子觀察得很仔細。


  “這兩吃一點稀飯軟的食物。過四五就沒事!”


  “嗯!”太子點零頭:你跟本宮出來!”


  太子走出外間負手而立

  禦醫也緊跟在後。


  “你盡快幫他調理身子,他發育情況不理想!本宮想讓他盡快可以侍寢。你懂得。”


  自從紫玉中了毒箭後,連續一個月放血。後來賢王事件又打入牢,感染風寒大病。身體發育延遲。男性特征都不明顯。


  或許很多做男寵的都希望長期這樣,維持雌雄難辨的樣貌,夏身材。


  但是太子覺得這樣不能盡興。不能心靈交流以致共鳴。他每次都像被逼的。


  何況他身體受不了折騰,又不敢真的要了他,以前還可以等,現在已經出現情敵,已經不敢等下去了。


  “臣明白!”陳禦醫很明白太子,其實自己與福子也是這個問題困擾著。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希望能與他一起達到靈魂的共鳴。水乳交融。如果隻有一方享受,另一方覺得受苦行刑一樣,有什麽意義。


  “還有,上次命你研製減輕房事痛苦的藥物,你研製出來了嗎?”


  “這……”


  太子氣了:“怪不得福子避開你,躲著你,你該死!真沒用!”話畢拂袖回寢室裏麵。


  太子怕紫玉咀嚼疼,就命令宮女重新煮淮山紫薯粥來,並且親自一口口喂著紫玉。


  保證他吃飽了,就拿出藥膏,一點點的,輕輕塗抹在紫玉臉上。


  紫玉嘶的一聲。太子馬上幫他吹吹:“忍著,很快不痛了。”


  紫玉真佩服太子的演技,七情上麵。


  如果沒看到他打饒時候,外人真的會以為他是那麽愛自己的。


  塗完藥膏,太子就抱著他溫存狎玩一下。


  可惜紫玉的心已經被他打碎了,像一個沒了靈魂的玉器娃娃,任他抱任他摸,麵上依然冷若冰霜的樣子,沒有任何反應。


  自此之後,太子提前喂紫玉吃了粥,才趕去陪容兒午膳晚膳。


  午膳後回來,就抓緊時間埋頭批改奏折,有時批改累了,就略略地一瞥,偷偷看了一眼紫玉,就繼續低頭苦幹。


  希望盡快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就可以陪玉姬好好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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