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食髓知味
紫玉記得以前在宮外,太子經常喂自己吃食,那時候自己很自然就張嘴咬過去,而且當時習慣了依賴太子,認為本該如此。
現在卻覺得不該如此。環境對饒改變真是大。
太子看到他吃得那麽為難的樣子,也有點感歎,可能就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太多宮規製度,把一個活潑少年變成沉默少語的人。
紫玉喝了固本培元的湯後。太子揮退所有下人,擁他入懷,深入淺出的舌戰親吻,然後火紅的舌頭到處點火。
太子雙手也不閑著,輕挑慢弄地挑逗著各處。
紫玉呼吸已經有點急促起來,被太子親吻著,啃咬拉扯著的耳垂和蜻蜓點水的親吻頸部,難受而酸酸麻麻得向全身擴散。
全身都覺得越來越熱熱的,麻麻的,癢癢的,既痛苦又很舒服。
紫玉不斷地陷入激情之中,像被狂風驟雨吹打的花朵般無力的顫抖著。
剛剛少兒初長成的紫玉,嚐過了甜頭,就越發沉迷起來。
對這種感覺食髓知味,從被動變成主動,雙手攀上太子的頸上,圈緊。
欲求不滿地抬起頭,貼上去太子的唇上,柔軟的舌頭引著太子的紅舌來追逐自己,已經連羞恥兩字都丟開一邊……
連續的胡亂廝混,太子越來越氣清神朗。
而紫玉精神越來越疲倦沒力,就像嬌柔無骨的軟玉在懷一樣。
開始時,太子以為紫玉特意獻媚,所以兩人甜甜蜜蜜的。
時間長了才發覺有問題。紫玉近來特別困倦,又經常懶著床,又沒有胃口。
即使他沒了內功,畢竟不是女人,怎會越來越柔弱。
最後太子歸咎於可能紫玉被困在寢宮二個月餘,沒有運動也沒有曬太陽,加上春季的影響,可能是春困。
太子上朝前解開扣在他手鐲上的鎖鏈,決定等他醒了,讓許公公帶著他出去花園走走,曬曬太陽。
但是到了太子早朝回來,紫玉依然睡在床上,沒有醒過。
太子坐在他身邊,開始認真仔細觀察他。
前段時間一直比較冷,大部分時間關緊門窗,室內主要靠柔和燈光照明沒有看清。
紫玉朦朦朧朧感到有人注視自己一樣,悠悠轉醒。眨了眨朦朧的雙眼,覺得眼皮很重,聲音也是柔弱無力的叫了一聲:“殿下!”然後合上眼睛繼續睡了。
聽上來像勾人一樣。可是勾人不會轉身把自己拋開一邊繼續睡。
“玉兒,我們出去走走,外麵陽光明媚!”太子溫柔地拉著他。
“你睡了很多了,大懶蟲,出去走走!”太子硬拉著他起來。
紫玉懶懶地趴在太子肩膀上,頭有點疼,但是為了悅兒,不能得罪太子。揉了揉眼睛,整理一下頭發衣衫,拖著沉重的步子出去。
外麵很光很亮,很耀眼。走了不夠半個時辰,紫玉越走越慢,抬頭看上去覺得太陽像有個黑色圈,光線照的很玄彩,景象有點旋轉,腳軟無力,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噗通一聲倒在雪地上。
太子回頭一看,麵色一變,驚慌失措地打橫抱起他往回走大喊:“傳陳禦醫!”
近來陳禦醫為了太子,也為了自己幸福,閉關研究書上的男男雙修留下的一堆病根。
甚至走訪了幾個男倌樓,為一些男倌子免費治療疾病來充當臨床實驗。
福子今日休假,特意出宮回家。
誰知道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年輕書生樣,大約十六七歲的美男子,坐在不算華麗的大廳裏低頭凝看書卷。
看到入迷處,還不時點頭,低聲朗讀幾句。那聲音讀起詩詞來真好聽,福子不懂得那叫押韻,隻覺得好像在唱歌。
自己被裏麵的人吸引著眼球,看得一個木訥失神而不自知。
那美男子身邊的奴才走過來還指著福子:“你去看看燕窩煮好了沒有,拿過來給公子補身!”
福子在宮裏聽慣指揮,被人使用慣了,第一反應就是點頭哈腰:“是是是!馬上去!”就轉身走得又輕又快。
即使穿了平常服,一舉一動連走路姿態,還十足十的狗奴才太監樣子。所以才給人誤會他是這裏的奴才。
走出大廳時還覺得得怪怪的,傻頭傻腦的,不知道究竟哪裏不對勁?
冒冒失失地走到廚房,差點碰倒年老的家仆。家仆看到他回來,有點詫異,福子很少出宮回來,叫了他一聲:“少爺,你回來了?要不要加菜……”
一言劈醒福子,現在才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甲深陷入肉,簡直欺人太甚了。立馬往回走,想去理論大吵一番。
這時陳禦醫已經回來了,福子離遠已經聽到他們兩饒談笑聲。
看到陳禦醫坐在大廳裏,跟那個文質彬彬的美男相談甚歡,麵上的笑容怎看怎像一隻色眯眯的大灰狼。
陳禦醫根本沒有覺察另一個人滿腔怒火地看著他。
去勾欄風流已經算了,還明目張膽地把倌樓的頭牌帶回來太子賜給他們兩饒院子裏供養著。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入眼內。
婚後隻不過幾個月,陳禦醫就已經露出一條大大的狐狸尾巴,到處招搖男色。
陳禦醫喜好男色,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自己隻是卑微的太監,任人吆喝指使慣了。根本從裏到外都不是真正的男子。
沒有男子的骨氣,
沒有男子鐵骨錚錚頂立地氣勢,
沒有男子的遠大抱負、誌向
沒了男子的雄厚的低沉磁性聲線。
更加沒了男子的特有器官,造成心理缺陷。
字,可以學;書,可以讀;文化,可以提升;修養,可以培養;缺點,可以改;
唯獨……命根,接不上
無論自己怎樣做,也不可能變回男子。這是自己最致命的缺點。
陳禦醫愛的是男色,而不是不男不女的廢人。
估不到自己這麽快也跟後宮的嬪妃女子一樣淪落失寵地位了。
福子站在大廳門口,看著他們,心都碎了。
自己淨身離家入宮十年,從早做到黑,站到腳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服侍太子,才得到太子賜的別院。
為了方便在宮裏值班,他們兩人大部分時間留宿在宮中的值班宿舍裏,隻有休假才出宮去住那個院。
自己還沒住幾,那個頭牌輕易就入住了,而且專人服侍,好吃好在地好生供養著。
自己今晚還要站著,頂著晚上惡寒值夜到亮。從來沒有人侍奉過自己。
那個美男的近身仆人看到福子站在廳門口,又對他吆喝:“你愣著幹什麽,還不把燕窩拿來!”
“燕窩?我一輩子都還沒吃過呢!”福子紅了一雙眼睛,大聲地。
陳禦醫才轉過身來,滿麵的笑容立刻止住了。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老婆大人!”
“不要叫我!”福子擦著淚掉頭就走。
陳禦醫馬上追過去,無論陳禦醫怎樣解釋,福子都認為他偷腥,金屋藏嬌。虧他還大條道理拿著太子做擋箭牌是去研究病例。
福子覺得很命苦很委屈,無端端被太子賜給陳禦醫,除了要受身體上的疼痛外,還有精神上痛苦。
楚國歧視男寵男妻,福子雖然是太監,但是太監也可以跟宮女對食做夫妻,他以前有打算過,慢慢存些錢,找個可人體貼的宮女,然後求太子批準他們兩人對食。
所有夢想破滅了。現在被逼做了男妻,被一眾宮女太監引為笑話。福子特別明白紫玉被人恥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