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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請戰

  太子哂然一笑:“英雄所見略同,我與你的想法差不多。”


  彭城湖泊眾多,山地也多,卻不是崇山峻嶺,更沒有陡峭的懸崖,隻是高矮不一的山嶺,沒有任何險可以據守。


  這個月關穀呈現一個鐮刀型。兩側山嶺之上可以各藏五千精兵。


  太子指著車上的地圖接著道:“敵人以為這八千人是先頭部隊,一定不會放棄吃掉我們的機會,我們且戰且退,誘敵追入月關穀這個真正的戰場,到時候二麵合圍,必定能將敵軍一舉殲滅!”


  “沒錯,?即使有少許敵軍逃出月關穀,也會被埋伏在月關穀外麵的兩千越國精兵砍殺。”


  “我本來是想用楚軍誘敵,隻是你的想法是用越軍誘擔我可以聽你的意見用越軍。但是現在你要聽我的!”


  太子拿出一瓶藥出來,含情脈脈地看著紫玉:“我幫你上藥!”


  紫玉感到了那灼熱的目光看著自己,剛才顧著獻計,忘記了自己的紅腫的臉是那麽的醜。立刻低下頭,避開對方灼熱的目光,不想讓對方看著自己的醜臉:“不勞煩殿下,臣妾自己來吧!”


  太子沒有理會他,捧起他的臉,輕柔地拆開紗布。五爪的爪痕已經出現淺淺細細的結痂痕跡。


  太子一邊朝著傷口輕輕吹氣,一邊給他上著藥,一邊擔心著他的臉會否留下疤痕。


  這件事千萬不可以給紫玉知道。否則他一定會受不了,幸好這裏沒有鏡子,隻要沒人告訴他,他就不會知道。太子暗暗下決心,直到他的微疤痕消失之前,都要他戴麵紗。即使他恨自己專製也要這樣做。


  太子給他細細地上好藥,最後用一塊白色麵紗遮住包紮過的臉。


  軍隊浩浩蕩蕩地連續走了幾。紫玉因為腫脹的臉不敢見人,成悶在馬車裏不曾出去。


  而今日已經到達西門以外四百多裏紮營了,紫玉不得不下車了。


  這裏是軍營,是熱血男兒金戈鐵馬的營地,太子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體貼入微地扶他出來。當紫玉緩緩下車時,幾個楚國將軍才知道馬車上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少年。


  將士們經過多日行軍,一身全新的軍服已經變成半舊,滿頭滿麵都是風塵,而且身上都有一股濃烈的男饒臭汗味!

  而紫玉一身幹淨的白衣長袍,額角上的一束短發變成側額的劉海,覆蓋在眼角的花鈿上。麵上戴著白色圍巾從鼻梁遮住垂到脖頸,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雪蓮花清香,一副文弱的翩翩貴公子模樣。與一眾將領的金戈鐵馬氣息完全格格不入。


  幾位英武不凡的將軍都看得愣了一下。這少年美則美尓,可這裏是戰場,不是賞花弄月、品茶聽琴、談詩論道的書雅苑,這文質彬彬的少年來這裏是幹什麽呢?難道把這裏當成是另類書院,體會一下金戈鐵馬的生涯然後回去寫幾首壯誌激昂的詩篇?


  紫玉有點尷尬地向他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太子依然是一身貴族便服,但是不厲而威的皇家氣勢是從養成的,端著一副嚴肅的臉孔,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介紹道:“各位將軍,本帥介紹一下,這位是本帥的軍事祭酒,你們可以稱他寧祭酒。”


  人人知道太子好男色,已經有一個越國男寵在宮裏麵了,現在出征期間又多一個男寵。大家心中默默憤然,可礙於太子威勢,都敢怒不敢言。


  “見過寧祭酒!”將軍們都刻意隱去了對紫玉鄙視神色,齊齊抱拳行禮,隻是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紫玉溫潤儒雅地還了平禮後,大家都跟著太子踏入中軍帳篷議事。


  太子坐在中間主位上,對著下麵的站成兩列的將軍分析著目前的軍情:


  “現在楚軍、越軍分別在彭城的西門、東門以外一百裏的山地各自紮營。我們暫時稱西邊的楚軍為西營軍,東邊紮營的越軍為東營軍。按照寧參謀意思,兩軍暫時不集結會師。”


  太子指著中間的沙盤,把紫玉幾前的策略一邊講述一邊推演出來。


  眾將軍聽完,不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策略聽上去很好,但是不可校

  太子高聲道:“這裏沒外人,大家暢所欲言吧!別藏著掖著,別別扭扭的!”


  身長七尺有餘,滿臉的絡腮胡的石達將軍帶著一股威風凜凜的氣勢出列道:“末將認為不可行,第一,越軍的八千誘敵騎兵和東麵一百裏外駐守的四萬越兵都由誰帶領呢?第二,越軍突然兵潰又該如何應對?”


  這幾位將軍以前都跟越國打過仗,戰爭開打不久,越軍就兵敗如山倒,他們都見識過越兵臨陣潰兵慌忙脫逃的情況。所以楚軍為越軍起了一個綽號:飛遁地逃兵。


  這裏是楚軍軍營,全部是楚人。石將軍沒有顧忌,不客氣地:“行軍打仗,軍事部署隻有上級和帶軍的部將才知道。越軍的將軍明知道自己軍隊是誘敵的佯打,當然不會膽怯。


  但是越軍的其他士兵是完全不知道整體戰略部署的。倘若越兵一看到對方兵強馬壯氣勢如虹地衝出來,對比己方兵力、武器裝備、都不如人,又不知道自己一方還有其他伏兵支緩的時候。?有潰兵習慣的越軍頃刻之間必然兵潰。”


  人稱鐵麵將軍的蕭?,身長約莫八尺,滿臉的鐵青色。此時也跟著附和道:“若越兵潰兵四散,不聽號召,都隻顧著各自逃命,還沒誘敵到所謂的月關穀就都將被砍殺殆盡了。後麵的計劃無論多麽完美,第一步做不好,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這個誘敵任務還不如我們楚軍自己來做吧!?那些越軍過來這裏充人數擺給人家看看還可以,但不能委以重任。”


  台下眾將士都紛紛點頭附和。


  在紫玉出生前,楚軍已經連續十年攻打越國,越國人早就對楚軍有恐懼心理。楚軍還沒到,城裏的人已經慌忙逃走了。


  特別是楚軍主力軍勢如破竹地一路東侵時候,凡是路經越國的城市,越軍在配備不足,人數又少的情況下,麵對幾倍於自己人數的楚國精良大部隊,發生這樣潰兵情況很正常的。


  有時候,楚國大軍一到,一些越國城市就立刻開門投降,連打也不用打了。


  太子明白他們的意思,但是紫玉聽得心裏十分不舒服。楚國是越國的世仇,可是越國早就在自己出生時切底投降了,怨也沒用,大局已定。


  但是現在楚越兩軍同氣連枝,還沒開打,楚軍已經完全否決越軍的實力了。


  就是因為越國是弱國,越民與越國士兵都被人看成是泥渣。自己在楚宮裏麵也是被人歧視。就連地位低下的宮女都看不起自己。紫玉心裏麵覺又一陣陣委屈難受。


  隻是,這裏不是爭吵的地方,是以實力和行動話的地方。要人家尊重自己,自己隻有立下軍功一途可走。


  紫玉壓下心裏的不忿,挺直腰板站出來,語氣平靜,就事論事道:“屬下認為,越兵一直由越國將軍帶領,臨戰易將,勢必麵臨下級將士的信任危機。將軍與士兵不能齊心協力、同氣連枝,是兵家大忌。”


  太子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各部將都讀過兵法,也深明道理。


  紫玉深思片刻,緩緩道:“誘敵的八千騎兵由屬下帶領吧!”


  所有人都看向這個弱質芊芊的少年。


  有人忍不住笑出來。


  有人露出懷疑、歧視的目光。


  石達將軍是個大老粗,不懂得彎彎繞繞的客套話,粗聲粗氣地直:“寧祭酒!作戰不是兒戲,請三思而後行!別連累我們要派大軍去救你!”


  一位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外表較為儒雅的譚龍文將軍聽出重點:“你是越人?”


  “正是!”紫玉不覺得身為越人是恥辱。


  太子麵色一黑,蹙眉,帶著威嚴怒斥一句:“不行!”


  紫玉不憤道:“為什麽?”


  太子的目光從寧祭酒身上慢慢移去正前方:“今剛紮營,各自將士回去整頓部隊,好好想想計策,議事到此為止,明早升帳再議,除寧祭酒外全部退下!”


  大夥兒都看到太子為那個姓寧的動怒,已經估計得差不多了,這個白臉想邀功,殿下舍不得。哼!越國的人隻會美色勾人,哪有什麽真本事。


  太子看到所有人行禮退出後就吩咐身邊的手下:“本帥有要事與祭酒大人商量,任何人不得進來。你們都出去!”


  “是!”身後侍衛連忙退出。


  太子看著台下的紫玉:“你過來!”


  紫玉想好好勸太子,就走到太子身邊,還沒開口,一切太過突然,太子突然一手扯他過來,就按趴在寬大的案台上了。


  紫玉被這突然舉動,嚇了一下。立刻反手推開,太子卻用上內力把他按緊在案台上。


  “你有沒有想過,你除了是楚軍祭酒之外,你還是我的美人?你又沒有武功!上戰場受傷怎辦?斷手斷腳怎麽辦?被人俘虜了又怎辦?被人毀了清白又怎辦?”太子一想起紫玉被山賊趙飛虎擄去的情景,就怒火攻心了,責備的語氣一句比一句重。


  紫玉聞言,隻覺得是太子在強詞奪理,以勢欺人。“連你都不認同我,看不起我,是不是?”


  紫玉雙手用力推著他強壯而有力的手臂,但是一如既往地推不開。


  太子的厚薄均勻的朱唇臉貼近紫玉耳邊,吹了一口暖氣,像是挑逗地:“你看你手軟無力,我一出手,隻用一點點內力就已經把你安趴在身下為所欲為了,你憑什麽保護自己?”


  但是紫玉感到的不是挑逗,而是鄙視。鄙視自己被人挑逗著也不能反抗,隻能無能為力地接受著。


  紫玉反駁道:“不力敵,可以智取!上兵伐謀!”


  太子覺得這個人怎麽這麽倔強,就在他耳邊低聲訓斥道:“謀,是在廟堂裏麵謀!而不是在戰場上謀。”


  紫玉對自己很有信心,很想證明給所有人看自己是有能力的男兒,不是隻會以色侍君的佞臣:“戰場上也可以謀!”


  太子覺得這個紫玉性子怎麽就變得那麽快,變得那麽野了,不聽話了,還懂得頂嘴了。在宮裏溫潤如玉的模樣去哪裏了:“以前我們對戰,我遷就著你,現在敵人不會遷就著你來打,你是我的人,我不準你冒險!也不準頂嘴!”


  太子緊緊按住他,扯落他臉上的白色的圍巾。


  在車上忍了這麽多都沒有碰過他,就是怕車外的士兵聽到,影響甚大。


  眼下的青澀的雛鳳掙紮得如此多嬌,要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記住出嫁從夫應守的本分,否則又要上屋揭瓦了。現在四下無人,太子就覆上唇去。


  紫玉隻能扭動著身體,側開麵,太子的朱唇落在紫玉的側麵上,舌頭舔了一下他臉上的微的疤痕,紫玉覺得麵上又濕又很癢,嚴肅地拒絕:“殿下,你尊重點。這裏是部隊。不能在部隊帶頭白日宣……”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來,已經被太子捏開嘴巴,硬朗的紅舌已經侵入了柔軟敏感的濕溫地帶。


  紫玉也是男子,被太子精湛的接吻技術挑逗著,開頭的激烈反抗也慢慢變得像欲拒還迎。然後被太子切底繳械了,紅粉佳人如軟玉一樣,哼哼唧唧地在太子懷裏像夏蟲低鳴著。


  這之音比任何補品更來的精神亢奮,熱血噴張。太子很享受地跟他耳鬢廝磨起來。


  賢王雖然沒有兵權,但是賢王在朝堂上是借朝廷的軍隊來誅滅逆臣,平定自己的藩地。他是戰場戰事的真正主角。名義上,太子是帶兵來幫助他的。


  但是太子的臨時軍事會議沒有邀請他參與。完全忽視他,架空了他的權力。


  眾位將領議事結束後,賢王才收到風聲。越想越不對路,就跑來想質問太子。


  門外兩個侍衛用長槍交叉擋著賢王進入:“殿下有令,商討軍事機密,任何人都不接見!”


  賢王一路上已經多次請求太子接見,而太子屢次不見。賢王已經心裏麵有一股無名火升起了。今日一定要問清楚太子,為何避而不見自己。


  賢王也是從習武,弓馬騎射也不錯,孔武有力的手一挑,把兩個士兵的長槍挑開,堂而皇之地揭開門簾布衝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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