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越國進貢的美人
石將軍在被窩裏麵一肚子火氣。
大腦幻想著太子的手在他修長的伸上遊走。
而玉兒一副狐狸般的勾饒媚態,紐動著。
不停地深呼吸喘息著。
石將軍越想越憤怒,輾轉反側也無法入睡。
最後忍不住從床上跳起來,為逃避內心的痛苦,揮起長劍左右舞動,劍招又快又淩厲。
竟然練武到亮。
翌日清晨
紫玉根本一夜無眠,一早起來清洗完畢,趁所有人都忙著收拾時候,他就溜進自己的馬車了。很想永遠躲起來,不想見人了。
太子過來紫玉的營帳找他用膳時,已經不見蹤影。隻看到福子在收拾玉兒的衣物。
太子覺得很奇怪,玉兒貪睡的性格從就有,他很少這麽早起:“玉兒呢?”
福子一邊收拾一邊:“主子已經上了馬車,等待大軍出發,他在馬車上單獨用膳,不跟各位一起用膳了。”
福子昨晚去了洗碗碟,回來後,就在帳篷的屏風外麵坐著打瞌睡到亮。
他根本不知道寧美人在床榻上傷心難過,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太子隻是以為紫玉和自己在河邊上所做的事,被石將軍撞到,以致心裏很不自在,還在鬧著憋屈,所以不敢出來見人。
太子就走上紫玉馬車裏跟他一起用膳,看看他什麽情況。
紫玉根本沒有把昨晚石將軍責罵自己,鄙視自己的事告知太子。
隻是自己藏著掖著,所以太子根本不知道。
草草地用過早膳後,紫玉就趕太子下車:“現在你是大帥,我是你的下屬。
不要這樣經常單獨地粘著一起,收斂一點吧!
免得將士們胡亂猜測,閑言閑語!何況我也想在車上休息一下。”
太子依隻好依不舍的放開懷中的玉兒。
灰頭灰腦地自己下車去。
石將軍與幾個混的比較熟的同僚和幾個下屬一起騎馬,有時邊騎邊聊,有時候幾個互相競賽騎馬。
日子也過得很爽,跟大夥們笑得很開心。
實際上他的心裏酸溜溜的很。
這幾紫玉都不敢出來見人,心裏總覺得自己很羞。
所以早午晚三餐都在車上或者在帳篷裏麵用膳。
官員同僚同袍一起用膳,是一種楚國官場製度。
方便各官員交流合作,互相指導和協作去解決工作上的疑難。
午膳後,大家在路邊坐著休息,幾個官員好奇地問太子殿下:“為何這幾不見寧祭酒大人一起出來用膳。”
太子隻好又一次撐著眼睛謊:“那晚在河邊不深不淺的位置,本宮與祭酒大人看到一條全身通透又長又漂亮無比的魚!”
“真的?”人人好奇起來。
太子頓了頓:“我們商量後,決定捉回來給大家見識一下,或者加菜。所以我們一左一右地包抄它。
誰知道河裏的水底深淺不均,祭酒大人踩到河底下的深坑,整個薩落深水裏去。”
“那後來怎樣?”一個官員急切地問
太子繼續有聲有色的講述著,好像親曆其事一樣,“祭酒大人感到水底下有什麽勾住雙腿,遊上不來。我就立刻遊過去,把他扶起,那時候他剛剛被淹沒頭頂了。”
人人都聽得入神,有的吃驚地瞪大眼,有的吃驚地張開口,人人露出緊張的神色。
太子最拿手就是編故事,一派胡言:“本帥把他救起來的時候,麵色已經青黑,差點就……,
本帥還要幫他急救還一會兒才醒來。那時他受了驚嚇,回來後感染風寒。所以病了!”
幾個官員紛紛點頭議論起來:“可能遇上不幹淨的東西了!”
“一定是被水鬼或者水裏的妖拖住了腳。他們找替身啊!……”
“那條魚很可能就是水鬼化身,來吸引人下水的!”
楚國人敬神妖,最是相信這些傳言。
一位文官害怕地:“以後都不要在荒山野嶺的河邊獨自玩水了!”
“水怪不定是想吃人……”
“太子殿下有龍氣護身,那些水妖水怪不敢靠近,就對文雅的祭酒大人下手!”
“幸好太子在,趕走那妖物!”
一位文官提出:“那我們去探望他,表達一下同僚之間的互相關心!”
太子知道他不想見人,隻能繼續編下去:“不用了,禦醫了,他感染風寒,怕會傳染,而且他受驚後要靜養,不便打擾!”
石將軍一聽就知道太子在胡謅亂道,不想繼續聽下去,就走開一邊去,與一個比較熟的同僚中將一起坐在草地上休息聊。
那個年輕中將聽了太子的話後就低聲跟石將軍:“肯定是河神看中寧大人溫柔貌美,想捉他回去當夫人或者妾。”
“胡襖!”石將軍一隻大手拍在他的後腦勺,滿麵的鄙夷!
那個中將摸摸頭:“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當年我父將跟楚皇出征越國時候,也是捉了一個年輕貌美的越國將回來做了男寵!”
石將軍一聽男寵這個詞,就不屑了:“哼!越人都是自甘墮落的人,恨不得巴結大楚的有權有勢的楚國貴族!不用捉,也會送上門去!”
那個中將搖了搖頭:“此言差矣!當年我父將捉回來的少年隻有十幾歲,年紀跟我差不多大,性格倔強得很。
他不肯伺候我父將,我父將就用皮鞭打他,把他打的皮開肉綻。慟哭連連。
他幾次昆迷過去也不肯就範。當時還是我父親命我我幫他擦藥、敷藥。”
石將軍聞言,很好奇越國有這麽潔身自好又堅強的人,就問:“後來呢?”
“後來越國投降了,越王下令讓他做我父將的男寵,好好侍奉我父將,以便贖回他的兄長回國。他悲痛了好多才肯答應委身我父親,事後還試過自尋短見!”
石將軍:“那後來呢?”
“我父親發現得早救了他。越王剛投降不久,巴不得用美人來籠絡楚國貴族大臣。
就以他的家人來要挾他不能輕生!還把他的書童送來服侍他,安慰他,把越王的話帶給他!”
“那現在呢?”
“他還在我父親的將軍府上伺候我父親。
那個後來送過來的仆人,臉上也是畫了個相同顏色的花鈿。
很清晰豔麗的,跟祭酒大饒差不多。隻是花樣有點不同。”
石將軍湊過去低聲問那個中將:“那你,寧大人是不是越國送來的美人?”
那中將想想,點點頭:“這是有可能的事。因為每個附屬國每隔一兩年都送一些美人來楚國。
但我地位低,沒機會見過他們。
聽他們身上都會打上一些標誌。證明是清白幹淨的童男童女。”
石將軍頓時懊悔萬分。
自己身為將軍早就知道,以前越國年年進貢美人去侍奉楚國的皇族,特別送了好多美人給太子。
幾年前自己也負責押送過一批到京城。
他們都是以絲巾遮麵。所以沒看到他們臉上有沒有標記。
那時候還聽過那些童男童女都不可以從平民、賤民裏選取。
最起碼也要從貴族、官員中的兒女中選取,特別是一些不得寵的庶子、庶女。
而寧大人是越國人,看他的纖纖玉指,雪白的肌膚應該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出身。
而他臉上也有個花鈿,那麽就跟中將的情況都對上了。
石將軍回想起來那晚祭酒大人穿著長衣長褲。
穿的嚴嚴實實的,被自己看了一眼。都大聲斥責自己窺探他、對他無禮。
他這麽愛惜身子的人怎麽會願意被人占了呢?
肯定是有不出的苦處、苦衷。
而太子看中他,他是不可以拒絕太子的。
這是牽及到越國和他自己的家族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