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人參行情大跌
周安和夫妻的到來,讓眾人都高興不已,當中午楊紹銘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招待嶽父嶽母。
到了下午,大家一起動手包了餃子,又打電話知會了振弘夫妻、振輝以及周永新、蔣峻東、蔣峻平這幾個人。
正好周日都休息,眾人聚在一起歡歡喜喜十分熱鬧。
大家夥兒在楊紹銘這兒玩鬧到了挺晚,這才各自散去。
周甜甜周一早晨有課,沒能留下住一晚,而是跟著常彥哲等人一起返回學校。
反正老媽會在首都住很長時間,她有的是機會過來住。
回到學校,周甜甜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秩序,上課、做實驗、查資料看書。
而常彥哲也還是每都做了飯送來,每兩葷一素一湯,一周幾乎不重樣兒。
同寢室的女生們跟著吃的別提多開心了,唯一讓人憂愁的就是,她們好像都胖了一圈兒。
可唯獨周甜甜,怎麽吃也不見胖,羨煞旁人。
周安和在首都住了一星期,實在是惦記家裏,所以就買票回家了,留下韓彩英在首都住下,照顧周妍妍。
周妍妍雖然懷了雙胞胎,可是懷孕才四個來月,也不能這麽早就請產假,所以每都堅持著上班。
楊紹銘每都騎車子接送媳婦上下班,以前覺得這樣挺好,反正他們住的地方離著單位也不是特別遠,騎車挺方便。
可是周妍妍越來越顯懷之後,楊紹銘就覺得提心吊膽,生怕媳婦這麽坐自行車不穩妥。
正好常彥哲那邊惦記著買車,找楊紹銘陪他一起去看車,楊紹銘這心就有點兒控製不住了,他也想買一輛。
不用太好的,隻要能載著媳婦上下班就行,這鐵包肉總歸是安全很多啊,再也舒服。
以後有了孩子更方便,不然一家人出門怎麽辦?
楊紹銘越想越心動,就回家來跟周妍妍商議。
這倆人結婚的時候,周家給了周妍妍不少陪嫁,楊家那頭也給了些安家費。
倆人在首都有房子,花銷不算太大,這兩年手裏多少也攢下了點兒錢。
好車肯定買不起,便宜點兒的倒是沒問題。
兩口嘀咕了一晚上,第二楊紹銘就去找了常彥哲,回來的時候,一人開了一輛車。
有車之後倒是方便不少,接送周妍妍上下班,節假日還能載著一家人出去溜達溜達。
韓彩英在首都住下來,漸漸也就習慣了首都的氣候,隨著氣越來越熱,周妍妍的肚子也越來越顯。
到了七月末,周甜甜幾個放暑假了。
以前放暑假肯定要回家,一家團圓,可如今韓彩英在首都。
周安和他過一陣子要去南方參加個展會,正好路過首都要過來住一陣子。
周甜甜一琢磨,那她還回東北做什麽?留在首都算了。
於是周甜甜托人,在首都附近找了家化工廠,暑期過去實習。
她學的就是化學,將來也打算走這一行,那肯定要學以致用,提前找地方實習,多積累些經驗挺好。
周甜甜留在首都,常彥哲不用,肯定也留下,於是每接送周甜甜上下班的任務,就落在了常彥哲身上。
當然,常彥哲對此肯定沒有任何話,接送女朋友那是經地義的事情,他一點也不覺得麻煩,甘之如飴。
不到倆月的實習期轉眼就過去,暑假結束,周甜甜等人又要回到學校學習了。
而這個時候,周妍妍懷孕也八個多月馬上九個月,肚子挺的老高,看上去真跟扣了口鍋在肚子上。
周妍妍這樣,家裏人哪能放心?楊紹銘去周妍妍單位,給她請了產假,家裏也請了個保姆。
韓彩英更是時刻不離閨女身邊,就怕周妍妍什麽時候發動了要生。
別人都提心吊膽,隻有周妍妍肚子裏那倆孩子最穩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每在母親肚子裏拳打腳踢,活潑的很。
“妍妍還沒生呢,看著挺好的,能吃能睡。
我白陪著她在外頭溜達倆鍾頭,去醫院檢查,大夫也妍妍挺健康的,啥事兒都沒有。”
晚間周安和不放心打電話過來,韓彩英在電話裏跟丈夫聊了幾句。
“家裏怎麽樣?參地起貨了吧?這時候行情好不好?你沒聯係一下南方那些客戶?”
韓彩英在首都住了這麽長時間,也挺惦記家裏的,九月十幾號了,參地該起參,韓彩英當然記掛著。
“唉,別提了,一提這事兒我能氣死,今年這棒槌啊,怕是要壓到手裏了。”
電話那頭,周安和唉聲歎氣。
“今年不是開人參節麽?也不知道縣裏是哪個腦子抽了的,竟然把那些國外的客戶帶到參地裏去參觀了。
人家一看當時就炸了,那棒槌從地裏往外刨,就跟刨蘿卜似的,結果賣給他們那麽貴。
人家心裏能高興麽?當時就取消了訂單。
咱家南方那些客戶也都知道了消息,跟咱家定的貨也都不要了。”
周安和一頓牢騷,辛辛苦苦三年種出來的參,結果賣不出去,投了那麽多本錢啊,這不是要賠死麽?
周安和很生氣,話聲音很大,電話這邊的韓彩英覺得震耳朵,趕緊把電話拿遠一些。
“嬸子,電話給我,我來跟叔點兒事。”
常彥哲跟周甜甜快開學了,正要回學校去,一聽電話裏周安和的抱怨,常彥哲便過來,從韓彩英手中接過了電話。
“叔,我是彥哲。
嗯,家裏今年要起多少丈棒槌?都放雨了麽?有沒有沒放雨的地方?”常彥哲抓起電話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周安和被常彥哲的問題給弄懵了,下意識的回答。
“今年還是兩百多丈,前幾年甜甜就勸我,不要太大規模種棒槌了,一年兩百來丈就行。
放雨?今年氣不好,夏連雨,到了秋就沒怎麽下,沒放上雨。
唉,現在棒槌沒人要,價錢低的不行,棒槌再不出秤,今年得賠不少錢。”周安和歎氣。
幸虧前幾年他沒昏了頭擴大種植規模,這要是今年一千來丈棒槌做貨,那可真的就賠慘了。
兩百來丈,賠錢就賠錢吧,還算能承受的住。
“沒放上雨啊,叔,那你聽我的,當時哪裏栽的大栽子能記住吧?那些今年不起了,留著。
那場子不是咱自家的麽?我記得你過好像是批了好幾年的吧?那就留幾年再。
剩下栽子的地方,起了做貨,找冷庫存起來不賣。
應該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棒槌價格會張。”常彥哲很冷靜的給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