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人參大豐收
東北的藥廠、日化廠已經步入正軌,首都這邊的藥廠原本就不錯,改製之後運轉良好,也不需要周甜甜太操心。
至於河北和江西兩處的藥廠建設,也都有人看著,遇到什麽重要的事情會向周甜甜請示,蔣彥哲如果有空了也會過去看一看。
所以懷孕後的周甜甜日子還算自在,早晨睡懶覺到八點,起來吃了早飯趁著天氣不太熱就出門溜達溜達。
午飯過後再睡一覺,晚間吃完了飯,如果蔣彥哲在家,小夫妻倆就出門轉悠。
懷孕養胎的日子,就在這麽吃吃睡睡的過去。
轉眼間炎熱的夏季過去,秋風送來絲絲涼意,熬了一夏天的周甜甜,總算可以鬆口氣,首都的夏天真的是太熱了。
“爸,家裏怎麽樣啊?棒槌都起了麽?做貨了沒有?”
國慶節這天晚上,周安和終於忙的差不多了,抽個空給首都這邊打了個電話,周甜甜便抱著電話跟老爸聊了起來。
“還沒起完呢,咱家今年兩個場子,做貨的三千丈,這才起了一小半兒。”電話那頭的周安和,說話聲音裏都帶著疲憊。
“要不然也不能這麽費勁,今年咱家的棒槌產量不錯,普通的一丈都能起三十斤左右。
之前你和彥哲不是提議說多留幾年的那些,今年不是也起貨了麽?你猜目前起出來最大的一棵多沉?”
提起自家的棒槌,周安和可就來了精神,語氣裏也透著興奮勁兒。
九二九三年的時候,人參行情不好,落價嚴重。
當時蔣彥哲和周甜甜都給周安和出主意,地裏的人參不好的起出來賣掉,好的盡量多留幾年試試。
周安和真的就留了十幾丈,一直放在地裏沒起,今年終於起出來了。
“媽,你聽聽我爸高興的,咋地?還能起出來一斤沉的不成麽?”周甜甜也想起這事兒了,又聽著老爸那麽高興,便故意說笑道。
這年月一般的人參,長到一棵四兩多就很少見了,再大還能長到一斤不成?
“一斤?你真是小看咱家的棒槌了,我告訴你,那十來丈棒槌,起出來最小的也有八兩半、九兩,最大的那棵,二斤八兩。”
周安和興奮又激動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讓電話旁邊聽著的韓彩英、蔣彥哲也跟著都激動起來。
“啥,二斤八兩?我的天,那得長多大啊?不得跟大蘿卜差不多了?”韓彩英在旁邊驚呼出聲。
“大蘿卜?你見過那麽好看的大蘿卜麽?我跟你說,那棒槌須子都快一尺長。
我這幾天沒幹別的,就看著起那十來丈棒槌了,那是一棵一棵單獨從土裏往外摳,生怕摳壞了一點兒就瞎了錢啊。
幸虧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兒,沒用麻袋上去裝,我全都擱紙殼箱子裝的,一箱子才裝二三十棵。
我估算了一下,一丈能起一百多斤,光是這十來丈的棒槌,起出來的棒槌堆了西屋一間屋子。”周安和那個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人參栽種的時候,一般行距是八寸,株距三寸左右,也就是說,一丈參土差不多可以栽一百七八十棵。
周安和當初栽參的時候,下的是大號參栽子,所以就把行距調到了一尺,株距調到了四寸左右,即便是這樣,一丈也有一百二三十棵。
這人參在地裏長了六七年,肯定有一部分爛掉了,所以最終能剩下的也就七八十棵左右。
周安和伺候人參特別用心,尤其是這十來丈棒槌,年年都追豆餅喂肥,管理的特別好。
所以爛的不太多,人參長勢也極好,要不然也不可能長這麽大。
剛才周安和說了,最小的一棵也有將八兩多、九兩,最大的二斤八兩,可想而知,這七八十棵人參得有多重了。
那年周家一共留了十多丈,可不是起了一千多斤怎麽?還不是用麻袋裝,而是用紙殼箱,那不用說啊,堆一間屋子很輕鬆。
“你大舅、二舅他們現在都在咱家住著呢,就怕晚上有人摸進咱家來,把棒槌給偷了。
那個甜甜啊,你把電話給彥哲,我有事兒跟他商議。”
周安和最信任的當然是蔣彥哲,他這是有事情拿不定主意了,所以找蔣彥哲商議。
周甜甜一聽,就把電話遞給了蔣彥哲,“那,咱爸找你。”然後自己挪一邊兒去,跟韓彩英倆人湊一起聽他們在說什麽。
蔣彥哲拿起電話,笑嗬嗬的跟周安和打招呼,“爸,恭喜啊,今年家裏可是不少掙呢。
怎麽?遇上難心的事了?您說,我看看能不能幫您出出主意?”
“彥哲啊,你幫爸琢磨琢磨,這些大棒槌我是怎麽做貨?
哎呦,可愁死我了,這麽老大我覺得怎麽做都不劃算。”周安和那頭又犯了愁。
目前市場上就沒這麽大個兒的棒槌,也沒有可靠的價格參考,他就愁著不知道該怎麽往外賣了。
藥廠用的都是普通貨,哪有要這麽大的啊?他現在愁著棒槌賣給誰。
常彥哲一聽就笑了,“爸,你聽我的,趕緊先去買一些泡沫箱回來,把那些個頭大形體好的全都用泡沫箱裝上。
有青苔就用青苔裹住,沒青苔就用土蓋好,千萬別吹幹了或者是爛了。
然後你就給南方那些客戶打電話,問他們要不要,要的話就親自過去挑。
我一會兒也給熟悉的南方客戶打電話,問問他們的意思。
這麽大的人參進藥廠配藥就可惜了,留著刷洗幹淨了泡在酒裏,擺在那兒多好看啊。”
南方很多有錢人,家裏都愛擺上一個大玻璃瓶,裏麵用人參等藥材泡酒,這幾年比較流行的保鮮參,多數就是賣給南方人泡酒了。
這要是有個一斤多沉的大棒槌,泡上一大玻璃瓶子酒,擺在桌子櫃子上,多有麵子啊?
還可以送禮,這要是誰出手一棵一斤多的大棒槌,收禮的人還不得樂開了花?
所以這棒槌堅決不能做貨,就得賣鮮的,人家自己弄回去泡酒就行了。
“哎,對,對,還是你腦子好使,你說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得,那就不跟你說了啊,我趕緊打電話去,明天早晨我就趕緊去淘澄泡沫箱。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親自去廣州一趟,把貨發過去賣,這些棒槌值當跑一趟的。”
周安和聽了蔣彥哲的話,格外高興,於是急忙掛了電話,去聯係往年的一些客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