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祖瑜
第220章祖瑜
「進去吧。」陸離冷聲開口,對待身後活潑可愛的曹祖瑜沒有半分好顏色。
曹祖瑜似乎根本不在意,又或是早就習慣了陸離的冷漠,並不放在心上,笑眯眯地挽了陸離的胳膊,一邊對譚惜說:「譚惜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真的好漂亮好有氣質。」
譚惜的目光在她放在陸離手臂上的那隻手處聚焦了一下,隨後嫣然微笑:「謝謝,你也很可愛。」
陸離和曹祖瑜坐在圓桌的對面,也不知陸晟是怎麼想的,訂了這麼一間足以裝下十幾個人的包廂。
「阿離,我早就聽說這家餐廳的東西很好吃的,今天終於借了你的光,來這裡吃好吃的!」曹祖瑜旁若無人地對陸離撒嬌,臉上的表情天真嬌媚到了極點。
「嗯。」陸離覺得手臂上的那隻手使他不舒服極了。
「陸晟哥,你今天怎麼想到請我和阿離吃飯呢?」曹祖瑜笑盈盈地,將目光轉向了陸晟。
陸晟笑得禮貌溫和,「你和我哥……也有一段時間了,再說你不遠千里地從A市過來,我怎麼也要盛情招待一下。」
曹祖瑜聽著就笑彎了眼睛,「是啊,我大學還沒畢業呢,原本我都已經準備好好學習下學期的課程,拿一次獎學金的,可我遇到了阿離……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說完,她俏麗的小臉上已然飛起了兩片紅霞,不勝嬌羞,一副浸在愛河中小女人的樣子。
陸晟只是笑,隱去了眼中的複雜神色。
「對了,譚惜姐,你是陸晟哥的女朋友嗎?我看你們好般配的樣子!」曹祖瑜一臉八卦地問。
陸離皺了皺眉,輕聲呵斥:「祖瑜,不要亂講話。」
「沒關係的,我不是陸晟哥的女朋友,我已經結婚了。」譚惜端著微笑。
曹祖瑜對陸離吐了吐舌頭,隨後又轉頭對譚惜說:「原來你都已經結婚了嗎?我還以為你跟我差不多大,還在讀大學呢!」
譚惜搖搖頭,「我都已經三十多了。」
「啊。」曹祖瑜驚訝了一下,把小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看不出來,絕對看不出來!」
聽著她們的對話,陸離早已不滿,眉頭擰得死緊,聲音冷硬地對陸晟說:「點菜吧。」
曹祖瑜奇怪地看了陸離一眼,又看了看譚惜,心底隱隱有種感覺,這其間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否則,陸離的臉色怎麼會那般不好?
「你們喜歡吃什麼?」陸晟拿過桌上的菜品冊子,先是滑到了陸離那邊,說,「祖瑜剛來A市,我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哥,你來幫她點吧。」
「好呀!」曹祖瑜眼睛彎彎的,期待地看著陸離。
「我也不知道。」陸離隨意翻了幾頁就遞給曹祖瑜,「你自己點吧。」
曹祖瑜小臉上立刻現出不悅,卻還是不死心地問:「你真的不記得了?我們在一起住了那麼些天,你怎麼會連我吃什麼都不知道呢?」
陸離眼底一片淡漠。
「你再好好想一想呀,你怎麼會不記得?」曹祖瑜撒著嬌,搖晃著陸離的手臂。
「祖瑜,我真的不記得。」陸離受不住她的騷擾,有些無奈地開口。
曹祖瑜輕輕「哼」了一聲,雖然面上還是有些不甘,可到底這是在外面,更何況陸晟和譚惜就在對面,她總不能太過火,分寸這種事,她向來最會拿捏。
「不記得就算了,作為報復,我也要忘掉你喜歡吃的東西!」曹祖瑜哼哼著,「說來你喜歡的東西也奇怪,那麼多山珍海味你不喜歡,你偏鍾愛洋蔥!洋蔥的味道好難吃的,你怎麼會喜歡嘛!」
譚惜握著陸晟為她倒的那杯茶,新沏的,隔著精緻的玻璃,燙得她手心都在疼。
「想吃什麼?」陸晟低低地問譚惜。
「隨意,我不挑食。」譚惜笑笑。
剛才在咖啡廳吃了些點心,肚子已經被墊了底,她並不餓。
就算是餓,在這種場合下,她也應該不會有什麼胃口。
點完了菜,曹祖瑜又和譚惜聊起天來,她似乎對她有著無盡的興趣。
「譚惜姐,你剛剛說你結婚了,那你結婚多久啦?有寶寶了嗎?」
譚惜的聲音不急不緩,頗有些風輕雲淡的味道:「我前年結的婚,有兩個孩子。」
曹祖瑜張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這麼年輕漂7;150838099433546亮的譚惜,居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至於她為什麼會前年結婚就有了兩個孩子,她倒是沒有再深問下去。一來可能會涉及到隱私,二來,當今社會裡,未婚先孕是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一點也不奇怪。
「譚惜姐這麼漂亮,兩個寶寶肯定也很漂亮吧?好想見一見!」曹祖瑜眼中流露出憧憬和羨慕,一邊說著,一邊羞答答地偷眼瞧著陸離。
若是她也能與陸離生上兩個寶寶……她及時打住了自己的想法,臉上已經燒得厲害,她絕不能讓陸晟和譚惜看出了她的少女心思。
可譚惜和陸晟哪裡會注意不到?到底是個孩子,她臉上的含羞帶怯再明顯不過了,彷彿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與陸離生孩子似的。
陸離的眼神倒是沒有之前那樣冷得快要生出冰碴,他輕緩了語氣,「祖瑜,不要亂講話。」
曹祖瑜早就注意到他的眼神已不在似先前那般冰冷,心裡樂開了花,現下聽到陸離這樣的話,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喜上眉梢。
這話在她耳中,是陸離將她視為「自己人」的信號。
尤其是他緩下來的語氣和聲音,那樣磁性好聽,無論從那雙唇里吐出什麼話語,都像是聽到最好聽的情話。
過了會兒,一隊服務生魚貫而入,每人手上都端著兩個四方大盤,盤子中央的食物做得無比精緻,放到桌上,更像是放上了一桌的藝術品,讓人捨不得動筷去破壞那份美好。
「吃吧。」陸離說。
曹祖瑜對他喜歡至極,他每說一句話,她恨不能接上十幾、二十句來,年輕的面龐上笑容洋溢得猶如最燦爛的陽光。
與從前的譚惜,太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