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汙點證人
“各司其職,相互幫助,務必保證災民安全有序的都吃到米粥。”
鮑晴天最後說道,隨後一揮手,縣丞和納蘭福格各帶七八名衙役往南城門趕去。
“倒是難為福格這個書呆子了,這幾天東奔西跑累的夠嗆。”
鮑晴天看著納蘭福格離去的背影對張萱兒說道。
“你也是好意,讓他多鍛煉鍛煉身體不是。”
張萱兒笑了笑。
這時葛芸和劉掌櫃走了過來,葛芸對鮑晴天說道:“表哥,優品閣裏還有些貨品庫存,不如……。”
鮑晴天一擺手止住了葛芸的話:“要是讓災民吃了好東西,以後恐怕米粥便難以入咽了。”
鮑晴天說著說著有些擔憂道:“昨日優品閣可有被流民搶奪?”
“這倒沒有。”
葛芸搖搖頭道。
“看來那背後之人還不知道優品閣的存在,不然這麽一大塊肥肉,怎麽會錯過。”
鮑晴天目光眯著,這時一個衙役急匆匆的跑來,將一封信遞給鮑晴天道:“一個士兵送來的。”
“士兵?”
鮑晴天拿著那封信,拆開,帶著一些疑惑的看了起來,隨後便是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
震驚之外又有一些預料之中。
他冷著臉說道:“果然是胡烈搞的鬼。”
“胡烈,你的意思是說昨天那些流民是胡烈找人假扮的?”
張萱兒驚怒道。
“不僅如此,他今天還要將潮糧一並搶走,為的就是讓我賑災不利受朝廷治罪。”
“可惡.……這個狗將軍,太可惡了。”
張萱兒怒到極點忍不住爆了粗口。
“索性郭義將軍發現了他們的陰謀,做了部署,眼下他已經帶人去阻截了,我們也過去,抓他們個人贓俱獲除了這個害群之馬。”
鮑晴天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精光,他還愁找不到證據對付胡烈,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一揮手,便帶著所剩的四個衙役往南城門趕去。
路過粥鋪之時,順便巡視了一眼,看沒問題,便匆忙的出了城,又把知府那些守城的士兵調了些,湊了十幾人就往郭義信中所提的小樹林趕去。
此刻胡烈的心腹帶著數十名好手埋伏在小樹林兩側,這些士兵手上都拿著弓弩,神情戒備,隻待運糧大隊一進入小樹林,便是萬箭齊發下去,然後收拾殘局,將糧食運走。
這計劃本是天衣無縫,但卻走漏了消息,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郭義領著自己的一隊士兵隱藏在山坡下麵。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郭義並不著急動手,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隻有抓他們個現行,才能治胡烈的罪。
等了一會,來了第一批潮糧,也是最大的一批,那胡烈心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本以為要多跑幾趟,看來隻要搶這一次,那昆明的糧食必然不夠。
他的手舉著,隻待運糧隊大約二十多人一進入小樹林,他便揮手進攻。
運糧隊走的很快,但在他眼中卻走的很慢。終於運糧隊所有人都進了小樹林,他直接站起來,那些偽裝的流民也紛紛站起來,他這一揮手,箭矢便不要命的朝運糧隊射去。
不停的有人中箭倒地,郭義看動上手了,也站起來大喝一聲:“抓住叛賊,重重有賞。”
他這一喝,胡烈的心腹一愣,隨後轉頭一看臉色難看起來,郭義的聲音他很熟悉。
看著和自己差不多數量的士兵撲來,他琢磨了一會,打不過,畢竟前後夾擊。
隻能先保全自己為妙,他竄了,去軍營方向太明顯了,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隻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將這黑衣黑罩去了,誰又知道是你幹的。
隻是他逃的方向有人,人還不少,正是急匆匆趕來的鮑晴天。
他見過鮑晴天,這下傻眼了,戴著麵罩不知道是去了好還是不去的好。
去了,雖然能減少懷疑,但便暴露了身份,不去的話,傻子都覺得你可疑,這光天化日,你戴個黑罩穿著黑衣,你這是要作甚。
兩難之際,他最後啥都沒做,隻是把頭壓的低低的,希望能蒙混過關。
鮑晴天一門心思直撲小樹林,本來也沒注意這黑衣黑罩的人,但是你偏偏低著個頭,就好像地上有錢一樣,很難不讓張萱兒懷疑。
眼看就要擦肩而過,張萱兒突然喝道:“哪裏來的見不得人的宵小。”
她這一喝,鮑晴天這才轉過身來,眉頭緊蹙的看著他。
胡烈心腹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出門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對胡烈保證這次任務必定滴水不漏的完成,沒想到才剛動手,就栽對頭手裏。
他想明白了,肯定是郭義搞的鬼,不然鮑晴天在神,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既然是郭義搞的鬼,那他和胡烈這次便算徹底輸了,輸的底褲都不剩。
他想過自殺,但看了一眼那些被抓的流民,想想還是算了。
連胡烈都不相信他們的死誌,自己又何必效死命,活著不好嗎?
想到這裏,他主動將麵罩取下。
鮑晴天可能對他印象不是很深,一時沒記起來。
押著他去了小樹林,見到了郭義和運糧隊的隊長。
運糧隊死了七八個士兵,其他或多或少都帶著箭傷,鮑晴天見此十分憤怒。
士兵如果死於戰場,那是死得其所,可這些士兵居然死在自己人手上,這便算鮑晴天生氣的原因。
那胡烈的心腹也察覺到了鮑晴天滔天的怒火,猥瑣的說道:“胡烈殺的自己人還少嘛,這隻是九牛一毛。”
“你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鮑晴天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把他嚇的打了個哆嗦。
“我都是奉命行事,被逼迫的。”
“被逼迫的,哼,你要是不願意,大可揭發於他。”
鮑晴天冷哼一聲。
“鮑大人,別跟他廢話,這個人就是胡烈的一條狗,胡烈所幹的那些惡事,一半出自他的主意。”
郭義這話瞬間便把他打入了死牢。
“大人,大人,我可以當汙點證人。”
“不好意思,汙點證人已經有人做了。”
張萱兒笑道。
胡烈心腹看著那幾個被特殊對待的流民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