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滔天大罪
“我和妍兒.……都.……都中了催情藥,恐怕.……恐怕是歹人早就算計好了的,如果所料不差.……在過一會,我們.……便能動了。”
“那時,萱兒,你一定要殺了我.……一定要殺了我。”
鮑晴天雙眼通紅艱難的說道。
“不,我不.……。”
張萱兒知道催情藥是什麽,但要自己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人,她死都辦不到。
“萱兒.……聽我說,你若不殺我,公主受辱,我們全部都要死……。”
這句話幾乎是鮑晴天從嘴裏擠出來的,而妍兒已經失去了神智,本能的纏繞上了鮑晴天的身軀。
這就像往火上澆油一般,鮑晴天僅存的一點意識也消散了,如果這時候他的穴道解開了,他便會如饑餓的大灰狼撲向小綿羊一樣撲向妍兒。
哪怕是這樣,主動的妍兒還是和鮑晴天發生了肌膚之親。
張萱兒眼淚嘩啦啦的流著,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卿卿我我,這種撕心裂肺的疼在她心底不停的縈繞。
她拚命的想動,但她發現,鮑晴天的穴道解的更快,她臉色煞白,看著鮑晴天的瘋狂,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她終於下定了決定,等下殺了晴天,然後自己自殺。
隻是這一等.……等的有些久,還把官兵等來了。
床上的兩個人似乎精疲力盡,沉沉的睡著,張萱兒看著房門被破開,終於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麻痹的太久,有些不適應,就連長劍都拿不起來,更別說殺人了。
“大人.……你沒事吧。”
知府親自帶隊,將房間門破開,便看到了站在一邊不動的張萱兒和床上兩個人,急忙將衙役趕了出去。
但妍兒的侍女卻在屋裏尋了一圈,最後目光驚恐的看著床上,盡力忍耐著心底的不安。
“快將這裏的老板娘抓起來。”
張萱兒帶著殺人的怒意吼道。
“是……。”
知府一揮手,便有衙役去抓人了,等一個女子被抓到張萱兒麵前時,張萱兒傻眼了,這哪裏是剛才那風騷的老板娘。
“是不是抓錯人了。”
張萱兒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將人放開。
“小的沒抓錯人,此人便是紅露院的老板娘。”
“胡說,那老板娘明明是半老徐娘,怎麽變成了美豔婦人。”
“民女正是這紅露院的老板娘。”
那女子說道。
“那有沒有看到四十五歲的婦人?”
張萱兒急忙問道。
“並沒有,而且紅露院不會有四五十歲的婦人存在的。”
“我不信,他們那麽多人,難道你們這院裏的人都是瞎子.……。”
張萱兒氣急,就要自己出去尋,才走到門口,就被鮑晴天喊住:“萱兒,這都是他們的圈套,我們中計了,我死不足惜,隻怕是連累了你和舅舅家……。”
張萱兒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是我保護不利,我會同你一道赴死,隻是妍兒她.……。”
“我也隻能下輩子嚐還自己的罪孽了。”
張萱兒揪心的心痛,明明好日子就在前方,為什麽要查這個案子,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恨那個黑衣人。
“讓他們都出去吧。”
鮑晴天看妍兒要醒了,對張萱兒道。
也無需張萱兒吩咐,知府走了出去,知府將門關上是搖頭歎道:“本是平步青雲的少年,卻馬上就要麵臨滅頂之災,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
“為……為什麽會這樣。”
那侍女看人都出去了,質問的語氣看著鮑晴天。
“你做的很好,沒有聲張,這樣妍兒受到的傷害便會小一些,你也無需害怕皇上的責罰,此事我會一人擔起。”
鮑晴天將衣服穿好,神色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從容。
他輸了,一個大意,滿盤皆輸,而代價便是性命。
至於張萱兒,鮑晴天不想她和自己一起死,但他知道,勸是勸不動的,他隻能暗地裏獨自去向皇上請罪。
鮑晴天都這麽說了,但侍女還是一臉的惶恐,妍兒是皇上德妃的心頭肉,出了這事,必是雷霆之怒,她這個貼身侍女很難活命。
“我……這是怎麽了,好痛……。”
妍兒茫然的看著四周,她的頭發略顯雜亂,才一起身,便感覺下麵便是鑽心的疼。
“你照顧公主吧。”
鮑晴天走到窗台,看著外麵漆黑的星辰,已經天黑了。
侍女和張萱兒都看到了床單上那抹殷紅,張萱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還是沒開口。
“為什麽會有血……。”
妍兒嚇了一跳,鮑晴天的愧疚之心越發的濃。
門重新打開,鮑晴天,張萱兒和攙扶著妍兒的侍女,走了出來。
鮑晴天目光冷冷的掃了眼這讓自己大輸特輸的地方,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卷土重來。
回到客棧,大山果然走了,而且還留下了一封信。
信裏的內容大抵上是說他是被逼的,而琴琴確實被人抓走了,但他知道那個人是誰,隻是卻不能說,而且還要按照那黑衣人的指示一步一步將鮑晴天引向紅露院……。
鮑晴天將那信揉的粉碎,用力一拋,繽紛落下猶如葬花。
“你……真的要向皇上請罪。”
夜深人靜,張萱兒和鮑晴天一樣都睡不著。
“萱兒.……我真的很喜歡你.……。”
鮑晴天落下了不甘的淚水,緊緊的擁抱著張萱兒。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浪跡天涯,現在就走,好不好。”
張萱兒激動的說道。
鮑晴天卻搖了搖頭。
“那不是你想做的嗎?為什麽現在又不同意了。”
張萱兒有些急。
“敢作敢當,如果我就這麽一走了之,萱兒,我還值得你愛嗎?”
鮑晴天摟著張萱兒的肩膀問道。
張萱兒沉默了,隨後便是露出一抹淒慘的笑意:“那我們便做一對地下鴛鴦。”
鮑晴天穩住張萱兒的點了點頭,他內心則呐喊道:“萱兒,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就當是為了我。”
第二日一大早,沒有傳旨官的催促,鮑晴天主動上路了。
離開了開封,直往京城而去。
而在他們離開的不久,紅露院那一品雅房屋頂,黑衣人和那老板娘眺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