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身後
鏡玄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但是天上漆黑,被烏雲擋住什麽都是看不到。鏡玄離開了身後的屋子,在這個院子裏麵四處閑轉,但是在鏡玄的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一般,靜不下心來。
雖說是在黑夜中,但是鏡玄卻是將周圍的一切看的清楚,自己從那件屋子裏麵走出來時,在鏡玄的眼中有著三個人總是跟在鏡玄的身後,而且各個都是藏得隱秘,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鏡玄在房間裏時的那三個人。
鏡玄在這個寺院中,不知道是繞了多少圈才找到一個沒有燈火的地方,瞬息之間,鏡玄雙手結印,全身被黑色的鬼氣所包圍。而鏡玄也是在那個瞬間,藏在黑暗之中,就好像鏡玄就在這裏不存在一般。
片刻之後,三個人就好像是之前商量好了一般,出現在鏡玄之前所站的那個地方,四處看著希望能夠找到鏡玄的蹤跡,但是身處在鬼氣之中的鏡玄,卻是沒有一個人沒有發現鏡玄的身影和靈力波動。此刻的鏡玄臉上戴著當時在邊境時清月瑤交給他的那幅麵具,上麵紅色的花紋卻是有著鬼氣在上麵流淌。
鏡玄藏在黑暗中,靜靜的看著那三個人,看那三個人的裝扮並不是這大慈寺的人,各個都是一身黑衣,帽子將臉龐擋住,以至於鏡玄都是看不到。不過,鏡玄可是知道這三個也是再找這一個四處無人的地方,想要殺死自己,鏡玄可是看到了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劍了。
不過,這個四處無人的地方也隻是暫時的,不是過去的僧人在看到三人後都是行禮,但是眼神中的警惕卻是讓這三個人不得不離開這裏。鏡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但是那三個人卻是知道。
這大慈寺往日裏根本是不會有這麽多的人進來,但是在這一段日子裏麵卻是十分的特殊,什麽人都是可以來到大慈寺中,但也隻是某些地方而已,那些僧人並沒有發現鏡玄,就像那三個人一般。鏡玄將三人引來後,隻是看這裏沒有人而已,才會選擇這個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卻是這大慈寺的一大禁地,至於為什麽,恐怕隻有這個寺院的人才會知道的。
鏡玄在黑暗中看著那三個人被僧人從這個地方帶了出去,而鏡玄便是一直藏在這裏麵,等著周圍不會有人再出現時,他才從裏麵走出來,身上的鬼氣才慢慢消散,直至白紅相間的麵具上不再有鬼氣的留存了。摘下臉上的麵具,鏡玄注視著周圍是否有什麽異常,但是鏡玄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不過,在鏡玄轉身後,在他的眼中便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座佛塔,一座黑色的佛塔在黑暗中不顯得明亮,卻是在黑暗中看得出它的輪廓。鏡玄雖不是什麽佛教的信徒,但是鏡玄卻是知道這黑色的佛塔之後,恐怕就是更加多的佛塔,裏麵的那些舍利子就是這座寺院最大的寶藏,而不是什麽已經被白靈帶走的禦魂。
這種地方對於每一個寺院來說,都是一個外人不可觸碰的禁地,就算是著徐州城的城主都是不能夠進入的。
而那幾個僧人對那三人也是足夠客氣了,若是在平時的話,遇到這種事情的話,早就是將那幾個人殺死在這個地方。鏡玄在做這個地方的牆角看了看,在有些枯澀的雜草之後,鏡玄看到了一些黑色的斑點出現在牆上。小,也是不起眼,這白牆雖然看起來也是剛剛粉刷過,但是還是看到了些東西。鏡玄清楚這些斑點到底是什麽東西,黑色的斑點在變成現在的模樣之前是鮮紅的血,鏡玄知道的隻是這個,餘下的卻是全然不知。
那三個人估計是知道如果強留在這裏的後果是會和這血跡的主人一樣的下場,才會如此簡單的從這裏離開。鏡玄這樣想到,不過現在看起來他現在還留在這裏也不是什麽好事。鏡玄雙手合十,朝著那一座佛塔行了一禮,便是趕忙從這個院子走了出去。
鏡玄把手中的麵具掛在腰上,而不是將其放回到自己的口袋裏麵。隻不過,鏡玄將從自己身上消失的鬼氣重新包圍著自己,鏡玄不知道那些人是否還在附近,至少是在自己的眼中,已是不見了那些人的蹤跡,不過還是小心的為好。而在鏡玄才踏出這個院子之後,從轉角出現的,和自己迎麵而來的僧人看到鏡玄後,隻是朝著鏡玄行了一禮,鏡玄也是對其回禮,在他的眼中,鏡玄隻是一個沒有絲毫靈力的人,其靈魂也是十分的微弱。
“請問師父,法堂該怎麽走。”鏡玄走到那僧人麵前問道。
那僧人朝著鏡玄行了一禮,示意鏡玄跟在自己的身後。鏡玄跟在僧人的身後,那僧人也是問了鏡玄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鏡玄也是隨便回答道,卻是讓為他引路的僧人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好了施主,再往前走便是回到法堂的後麵,還請您自行前往。”那僧人說道,又是朝著鏡玄又是行了一禮,消失在黑暗之中,消失在鏡玄的眼中。
鏡玄著著他的背影行了一禮,按著他口中的路走著,隻是過了幾個轉角,鏡玄便又是出現在了法堂的後麵。
“覺得他是不是在說謊?”站在遠處看著鏡玄的荒心說道。
“貧僧倒不是這麽覺得,隻是對於他這個年紀,您說的話,他不信,是正常的。”之前給鏡玄引路的那位僧人,此時正站在荒心的身後說道。
“你是知道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你就是不肯告訴我。”荒心此時已經有些憤怒了。
“當年我救了你,現在我也是不希望你再次被仇恨所迷失,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你真實的身份,你也是被當作餘孽而已。”
“所以你是希望我以此活下去,以現在的這個身份。”荒心反問道。
“你也好,那位施主也罷,我都是不希望你們將多年前的那件事情被重新翻出來,雖然這是你們家的事情,貧僧不好多說些什麽。”
“我們現在還有家嗎?我這些年已經是習慣了,但是對他來說,那時候才不過一二歲。可是什麽舒心的時光,我對於他來說,我已是知道不少的東西,對他卻是不公平。”荒心淡淡說道,這口氣聽起來和鏡玄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