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遠離
白靈拿著一張符紙,隻是這張符紙上麵沒有什麽紋路,甚至是連墨痕都是沒有。不過,這張符紙卻不是屬於她的,白靈細細端詳著這張奇怪的符紙,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這讓白靈更加奇怪了。
這是白靈的姑姑讓白靈交給鏡玄的,但卻是有一個要求:必須等到鏡玄離開了徐州城之後,再交給他。
可就算是白靈再覺得奇怪,她也是必須要讓鏡玄拿到這張符紙,不過,在白靈的眼中,靠在樹上睡著的鏡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所以現在這張符紙還需要留在她的手上。白靈打了一聲哈欠,她也是累了,畢竟是忙活了一整天。
白靈朝著大慈寺的藏經樓走去,雖然白靈和鏡玄一樣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是白靈的記憶力卻是極好,隻是走過一遍便是記住了該如何去走,說來也是奇怪,這種情況是她在與禦魂簽訂契約之後才讓自己發覺出來。白靈回頭看了一眼鏡玄,見他還在樹枝上呼呼睡著,白靈也就隻能是離開了。不過在她離開轉角得那一個瞬間,鏡玄睜開眼睛,看著白靈消失得那一個牆角,甩了甩自己的頭,免得自己太過乏困了。
睡了四個時辰了,鏡玄雖然在這四個時辰中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卻是清楚的知道白靈就在那裏,就她一個人。鏡玄從樹枝上跳下來,雖然是在寺中,但是鏡玄沒想著麻煩這些僧人了,本來這個寺中就是擁擠,昨天夜裏鏡玄已經是親自見識過了,走上幾步便是可以見到幾個僧人從他的麵前經過,鏡玄實在是不會應付這種事情,自己也是免得麻煩,才睡到樹上,不過,在那些年中,他也是習慣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頭頂的樹葉,鏡玄便是悄悄地朝著大慈寺地山門走去,這裏已經是沒有他的事情了,隻是接著待在這裏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什麽事情,不過,鏡玄卻是沒有發現跟在鏡玄身後的白靈,正在轉角處看著鏡玄,身後有著一個虛影,卻是因為近乎透明看不出是什麽。但是能夠讓鏡玄感知不到白靈的存在,恐怕就是白靈身上的那個東西的手筆了。
白靈看到了鏡玄,“恐怕就是在等我什麽時候離開。”白靈這樣想到。但這隻是一個猜測,白靈看到了鏡玄掛在後腰上的那幅麵具,上麵的花紋可是在人界中不怎麽常見。
白靈跟在鏡玄的身後,一直保持著與鏡玄有著一個轉角的距離,雖然鏡玄看不到鏡玄,但白靈卻是知道鏡玄下一次會出現在那裏,就好像是那天夜裏一般,隻是這一次白靈知道鏡玄現在打算離開這裏罷了,便是早早在門口等著鏡玄了。
“現在離開,不再來了。”白靈坐在石階上說道。
出現在她身後到的鏡玄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答話,隻是撓了撓頭說道:“這裏以後估計不會來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白靈說著,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符紙,就是之前白靈在手中拿著的那張符紙,遞到站在她身邊的鏡玄。
“這是家裏有人讓我交給你的,你拿好,估計裏麵是有些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想留便是留下,若是不想要的話,便是丟掉吧。”
鏡玄接過這張符紙,上麵絲毫的痕跡,但是鏡玄卻是可以看到其中的靈紋,就像是自己身體之中的那一道法陣之中的靈紋一般,讓鏡玄有些奇怪。
鏡玄將自己手中的符紙放回到口袋了裏麵之後,白靈雙手托腮問道:“現在徐州城的傳輸法陣還不能夠開啟,你現在離開的話,要去那裏?”
“找一個地方。”鏡玄回答道。
“之前沒有去過?”
“沒有。”
“在徐州之中?”
“在。”說罷,鏡玄便是踩著石階朝著山下走去,白靈看著這個離去的身影,也是笑了笑。隻是現在看著鏡玄的人不止白靈一個人,那天鏡玄見過的那個男人此時就在藏經閣中,朝著鏡玄所在的方向望著,而荒心此時就在山中的石亭中,遠遠看著在門口的鏡玄,這眼神卻是讓人耐人尋味。
鏡玄自己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如何,隻是忙活著自己手頭的事情,鏡玄從懷裏掏出很久之前韓淮給他寄來的信,當時誰會想到,恐怕鏡玄自己都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和白家扯上關係,還和大慈寺扯上關係。
上麵的字跡清楚的告訴鏡玄自己接下來該去那裏,隻是,韓淮隻是給鏡玄一個廢墟的地址,而鏡玄自己對那個地方也是不抱什麽希望了,過去看看說不定會發現些什麽。但是,在鏡玄張開自己身後的翅膀朝著那裏飛去時,遠處的荒心卻是變了臉色,緊張的看著鏡玄消失的方向,而那個男人此時卻是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仔細做著批注。
雖然現在已經是接近傍晚了,但是不遠處的徐州城卻是十分的喧鬧,甚至是鏡玄都是可以聽到一些聲音,隻是分辨不出來說的是什麽罷了。而鏡玄現在還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後更跟著不止一個人,而在空中的鏡玄此時還什麽都不知道朝著他韓淮給他的目的地飛去,雖然還是有不少的距離,但是鏡玄現在已經是可以看到一些建築,但卻不知道在地上的留存下的東西是不是還有價值,而鏡玄現在去那裏隻是想要知道這裏是不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不是和自己的那個已經消失的家族有關。
但是他卻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麽下場,而當時韓淮找到那處廢墟之後,便是被徐州守備帶走了,至於為什麽,韓淮不知道,而他也沒有在他寫給鏡玄的信中留言,這或許不是忘記了,亦或許是韓淮的信在離開韓淮的手之中,就是被白家所截住了,這些猜想至於是不是真的,也就隻有白家可以解釋了。不過,白靈也在鏡玄的身後,但卻是獨自一人,消失在漸趨黑夜的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