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堂會
血順著熱水從鏡玄的身上留下,順著溝槽流到外麵街道上,不過,這血已經是稀釋到一定的程度,順著汙水,流到城外。鏡玄難得的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之前掌櫃的告訴自己的事情。
明天有人請響器班子過去,也要過去唱兩天堂會,鏡玄也是要跟過去,不過,鏡玄現在說起來隻是一個小夥計,過去隻給人家搬東西而已。可是,這幾日在京城裏麵有家裏人不在的家族,又是請的起戲班子的,好像隻有一家了。
清晨,鏡玄就是被叫醒,忙活了一早上才是把東西裝車,而五哥則是負責這兩天那一家人的事情,所以鏡玄這幾天可以是過的自在一些了。像是鼓什麽的大一些的樂器都是要早早的放在主人家,而嗩呐那些小巧些的物件基本上都是樂師私人物品,就是園子裏,那些樂師都是隨身攜帶著各自的物件。
五哥趕著車朝著主人家走,但是因為這城池的麵積巨大,雖然說是在同一座城裏麵,可實際上之間的距離卻是不斷,而且五哥趕車的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路上延誤了些時間,但總是是在太陽落山前到了主人家。
可以說這是鏡玄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府邸,之前鏡玄等人沿一條直路朝前走著,走了一炷香之後才是見到了後門,而這一路上鏡玄都是沒有見到其他門口,加上講究對稱的建築在妖族十分的多,可想這府邸的麵積究竟有多大。但實際上,這府邸在京城中算不得大的,而最大的當然是要屬內城城牆裏麵的那個家族了。
家丁已經等候多時,在見到鏡玄等人時,先是向前行了一禮,就是接過了在五哥手中的韁繩把車拉進府邸中,領著鏡玄和五哥兩人走在其中。
在外麵沿著一條路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但是在府邸中,等到太陽下山了,鏡玄和五哥都是還沒有到地方。而其中的富麗堂皇雖然從兩人的眼前走過,但兩人卻是不敢亂看,免得被人家說個不懂禮數。而今天兩人的事情就是將這些樂器安置好才是能夠歇上一歇,而等待半夜,就是鏡玄與五哥兩個人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等到全部搬完,再是把台子拾掇幹淨,兩人花費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天都是快亮了,才是把一切都收拾好。這次之後,兩人的工作隻剩下將這些東西再是搬到車上,全部帶回去。
做完這些之後,鏡玄和五哥就是離開了這處府邸,有了之前家丁在領路之後,鏡玄至少是知道了該怎麽離開這府邸,但實在是麵積有些大,兩人清晨才是走到昨天黃昏的那扇大門前。五哥好像是不知道累一般,拉著鏡玄找到一處早市吃晚飯。兩人現在又餓又累,吃了些包子稀粥後,才是回到園子,在各自的放裏麵睡死了。戲園子得到了難得的安靜,因為是接了人家的帖子,能唱的都是過去給人家唱戲去了,剩下的人隻鏡玄和五哥了。可是,在鏡玄拖著步子回到屋子時,在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身淡紫色的衣服,鏡玄認得這身衣服,是昨天鏡玄去的那處府邸中家丁的衣服,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鏡玄的桌子上,鏡玄自己的心裏麵多少事清楚些的。
盤坐在地上,靈氣在鏡玄眉心出青色的光芒下被流淌進鏡玄的靈魂中,這時候在園子裏麵隻有是五哥了,鏡玄吸收這裏的靈氣,絲毫不遮擋自己的氣息。三炷香的時間,待鏡玄睜開雙眼時,一紅一黑的異瞳看著在空間中存在的靈氣。雙眼漸漸恢複了鏡玄往日瞳孔的顏色,雖然還有些疲累,但那是來自於身體的痛苦,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了。
將那身衣服放到自己口袋裏麵,匆匆朝著昨天的拿出宅邸跑去。雖然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但是因為路上時不時遇到了巡城司的人,鏡玄都是要躲著這些人,免得會生出什麽事端。等鏡玄走到那處宅邸附近時,才是將放在自己口袋裏麵的那身紫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全身上下被黑色的鬼氣從鏡玄的腳下升起將他包裹在其中,趴在圍牆上,突然翻到裏麵,趴在地上,感知附近流淌的靈力。
在周圍沒有靈力的波動之後,鏡玄才是從草叢中站起來,沿著潔白的牆壁後走到走廊,趕忙朝著自己之前搭設台子的那個地方走去。雖然鏡玄隻是去過那個地方一次,但是鏡玄最起碼是知道是在什麽方向,而這府邸裏麵的建築並沒有形成一座迷宮,一切看起來都是井然有序,隻是這其中的距離確實不遠。
“哎,你等等。”突然,鏡玄就是被一聲陌生的聲音叫住,鏡玄瞬間停在了原地,冷汗從後脊背流下,有些艱難的轉過身。
“家裏麵搭的戲台子是在什麽地方,你帶我去。”身著素衣的女子就是站在鏡玄身後的不遠處,而其中最是讓鏡玄最為吃驚的是,這女子居然是和那天夜裏鏡玄在轎子裏麵看到的女子長的一模一樣般。
“是。”鏡玄輕聲應道。雖然是不知道她是誰,但是鏡玄之前是在鬼衛中學習過妖族的禮儀,所以知道現在自己是該做什麽事情。
可說是這樣,鏡玄所知道的隻是一個大致的地方,但好在是鏡玄聽到了嗩呐的聲音,跟著這聲音,就算之前沒來過都是能夠找到。而鏡玄在能夠看到戲台子以及是坐在下麵聽戲的眾人時便是朝著那女子行禮,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消失在拐角。
到現在為止鏡玄都是不知道自己在這裏是要做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是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其中是讓鏡玄奇怪的是,這如此龐大的府邸中,鏡玄居然是沒有見到多少人,而鏡玄也是確定這個家族就是當天夜裏鏡玄本該是殺了那女子的家族。
這戲至少是要唱上三天時間,但是過來聽的人卻是不多,人來人往的,鏡玄隻是躲在唱戲的搭起台子空地外的圍牆後麵,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
有人把靠在牆邊的鏡玄叫去了,看樣子應該是在這家人裏麵的地位不低,但也是隻是一個下人,招呼著鏡玄去後台去從些茶水過去。鏡玄照辦,從天上有黑煙冒出來的地方端著熱茶和一些茶點走到後台。
而現在正巧所有人都是上台了,以至於整個後台連一個人都是沒有,要換的衣服都是擺在一起,隨手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就是看到了坐在角落看著書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