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靳珩北的助理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姜玉清推上了醫院天台。
「你今天要是敢跳下去,我立馬送你媽媽下去陪你。你們一家人也能在底下團聚了。」
淺蓉眸色猩紅,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靳珩北,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
「我數一二三,你還不下來,姜玉清這三個字就要刻在墓碑上了!」
「啊——」,淺蓉跳下台階,撲向靳珩北,她騎坐在男人的身上,一拳一拳地往死里打。
「靳珩北,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嗎?如果你知道,你怎麼捨得這麼對我?十年的感情,十年的青春啊,到最後,連一個一死了之的解脫都不給我…我受夠了。愛也好,恨也好,都過去了,我退出,離婚吧!只求你別再為難我媽媽。如果我媽媽死了,我再要死,誰都攔不住!」
淺蓉被靳珩北抱回了病房,姜玉清也回到了以前的那個病房,開始接受一系列的治療。
靳珩北將女人裹在被子里,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盯著她,「記住了,再敢尋死,你媽媽的命就保不住了!」
淺蓉面色蒼白,唇瓣都起了皮,一開口就扯得疼,「反正你都認定我是殺人兇手了,殺一個人是殺,還不如多殺幾個,才能夠本!」
「淺蓉!」靳珩北脖頸上的青筋都蹦出了,紋路清晰可見,淺蓉伸手摸了摸,歪著腦袋看他,「別在我面前裝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笙,沒必要這樣的。等我養好了身子,剮下這層皮囊之後,你就別再管我死活了好嗎?」
靳珩北呼吸急促起來,捏住淺蓉的手腕,力度大得是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的。
看到女人臉色緊繃,疼得唇瓣緊抿,他才撒手,甩門而去。
這些日子,江眠陪在淺蓉的身邊,想方設法讓她快樂一點,可幾乎都沒有任何作用。
天台事件后,淺蓉的心似乎已經死了。
以前,她至少還1;148471591054062有愛,有恨,有期盼,有絕望…
可現在,她那一張急速消瘦的小臉上,再也沒有任何錶情了。
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江眠很是擔心。
……
養病的日子過得冗長無味,淺蓉謝絕見客,哪怕是靳珩北她都不見。
她也不看電視,不看報紙,不刷手機。
她將自己完全地與外界隔絕。
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經到秋天了,她害怕聽到任何與她無關的那些恩愛。
她捧了本書,細細地看著,是江眠專門給她找的孕嬰類書籍,看得正入神的時候,白笙來了。
「淺蓉,你真不要臉!你以為用自殺拴住珩北就能得到他的心了嗎?」
什麼?
淺蓉不懂,她明明已經提出離婚了啊!
「你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我早就說過,你贏不了我的,任何時候,都是一樣!」白笙陰毒的目光像是一條陰冷的蛇不斷地吐著信子,只待時機一到就會咬斷淺蓉的脖子。
淺蓉打了個冷戰,只見白笙掏出水果刀利落地割腕,猩紅的鮮血還帶著人的體溫頃刻間就涌了出來…
那動作利落地讓淺蓉都瞠目結舌,彷彿…白笙割的不是她自己,那無關痛癢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是毛骨悚然!
淺蓉厲喝,「你幹什麼?白笙,我已經落得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滿意嗎?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你才能罷休?」
「淺蓉,我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和珩北哥哥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她已經感覺到了,靳珩北分明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她要趁著那個男人醒悟之前,永絕後患!
白笙捂著傷口沖了出去,一路都在大喊著,「救命啊!14床的病人瘋了,她要殺了我啊…」
……
淺蓉又被警察帶走了。
理由是,取保候審期間死性不改,持刀行兇。
淺蓉覺得很好笑,是她太孤陋寡聞了嗎?現在的法醫連傷口是自己割的還是旁人割的都已經分不清楚了?
面對警察的逼問,她據實相告。
可拷問沒有盡頭,只要她不認罪,似乎也就走不出這間審訊室了。
到最後,她口乾舌燥,唇瓣都被自己咬破了,整個人幾乎崩潰。
她要放棄了,正當她要承認這莫須有的罪行時,忽然被帶了出去。
門口,長身玉立的男人逆著光,是靳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