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依舊是在床上
林珊珊這個瘋女人果然說到做到,三天內不僅幫我調查出了顧柔未婚夫的名字,而且還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人下了葯,直接打包送到了酒店的床上,就等著我「睡」了。
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渾身赤裸,只穿了一條黑色子彈型內褲,露著一身精壯肌肉的男人趴睡在白色床單上。
他斜著頭背對著我,看不見臉,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短髮的後腦勺和一點點的側臉,但是光從身材來看,的確是個「秀色可餐」的男人。
我的目光順著男人露在內褲外的股溝往上,欣賞著古銅色的肌膚和性感的肌肉線條,在藥效的作用下,男人的皮膚上布著一層細細小小的汗珠,像是裹了一層蜂蜜,顯得格外的誘人。
讓我不由得想起林珊珊發給我的最後一條簡訊。
四個字:食用愉快。
可是就算再好看又怎麼樣,一樣是個睜眼瞎,竟然會看上顧柔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
我注視著男人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嘲諷,不過很快地斂了斂神智,不讓自己沉溺在仇恨中,加快動作完成今天的任務,吃下他。
為了方便今天的行動,我穿的是一件簡單款的黑色連衣裙,拉鏈在後背,從後頸直接到裙擺最底部,非常容易穿脫。
就在我背著身體脫衣服的時候,一股滾燙的熱量襲來,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就是一陣天翻地轉。
我被男人粗魯地壓在了床上。
這舉止,可能是男人按耐不住饑渴想要餓狼撲食,然而其中又透著一絲怪異。
除了灼熱之外,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如影隨形……
男人一手鉗著我的腰,另一手抓著我的頭髮,用力抬起我的臉,手勁大到我連頭皮都麻了。
「又是你。」陌生又熟悉的低沉嗓音炸開在我耳邊。
我痛苦的睜開眼,再適應了頭頂刺目的白光之後,才看清楚凝著一層寒霜的冷峻臉龐,是那麼的英俊又熟悉……
「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季涼川的眼神冰冷,嘴角多了一抹戲謔,接著我的話說,「是牛郎?」他冷笑,「顧晚,一樣的把戲玩第二次就沒意思了,我季涼川不是你可以算計的人。」
當他輕而易舉的念出我的名字,被他壓的嚴嚴實實的身體輕顫了下。
我凝視著他的雙眼,沉黑如墨,狡黠而陰冷,沒有絲毫的混沌,一點都不像是中了春.葯的人。
「你……你沒有中春.葯。」
他抓著我頭髮的手指用力的收攏,我痛得揚起了頭,眼角流出了眼淚。
「看來你很失望?」季涼川的黑眸里閃著一簇火光,緊抿的薄唇流露出危險的氣息,好似下一秒,他抓著我頭髮的手掌就有可能掐住我的脖子,置我於死地。
我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季涼川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招惹的男人。
但是,誰讓他是顧柔的男人,我招惹定了!
我忍著痛,顫抖地揚了揚嘴角,試圖笑的輕巧,「看來你在上一次就知道我是誰了。」
我可沒忘記,在谷欠望噴張之時,季涼川啞著聲音問我的名字。就算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難道身為顧柔准未婚夫的他,會不知道顧柔有個姐姐叫做顧晚嗎?
「季涼川,你明知道我是顧柔的姐姐,卻還是跟我發生了關係,你的口味可真是獨特。」
我依舊抬著下巴,然而這一次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驕傲,我狠狠地諷刺了這個一身冷戾的男人。
我雖沒有正經八百的談過戀愛,但是看著林珊珊甩掉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男人的劣根性我多少還是明白的。
像季涼川這樣的男人,你抱著他的大腿哭爹喊娘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說不定還會無情的將你一腳踢開。
你要強,而且要比他更強。
季涼川大概是被我刺到了痛處,冷硬的臉上浮現不耐煩的神色。
他鬆開了放在我後腦勺的手掌,順著脖頸慢慢往下移,手掌虎口就掐在我的氣管上。
「放蕩的勾引自己妹夫的女人,有資格說我嗎?」他咧著嘴冷笑,「顧晚,你們顧家的那麼一點破事,我會不知道嗎?少把你的算計放到我身上,我季涼川可不是你的工具。」
聞言,我渾身一涼,只覺得身上的重量也在消失。
不行!
我不能就這樣放季涼川走,如果錯過了這次,以季涼川的精明,下一次要在算計他可就更難了。
我的好戲才剛剛開始,要是沒有了季涼川還怎麼演下去。
他既然說我放蕩,我乾脆自己撩起了還未完全脫下的連衣裙,雪白的大腿張開,鉗住了季涼川的腰身。
「季涼川,難道你是怕了嗎?」我揚眉挑釁道,「做一次、做兩次,一樣不都是做。還是說你怕顧柔,怕她知道你對她不忠?」
我的挑釁換來季涼川鄙夷的眼神,他諷刺的扯了扯嘴角,「你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興趣了?顧晚,你是白痴電視劇看太多了。」
他的雙眼裡,赤果果的寫著對我的嘲諷,笑我好傻好天真。
就算這樣,我還是不鬆手,環著他的脖子翹起了臀部,變本加厲的磨蹭著他的褲襠。
「你的確對我有性趣,不是嗎?」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我飄忽不定的內心才稍稍安定了些,笑的越發嫵媚勾人。
就算只是谷欠望也好,起碼季涼川對我不是無動於衷。
我仰著脖子湊上去,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季涼川微冷的薄唇,淺啄、舔舐、吸允……最後才是學著那一晚的動作,撬開他的唇縫,深入的索求。
季涼川雖然沒有主動,但是也沒有將我推開。
這已經是成功的一半了。
「嘶……」好痛……
季涼川在我的唇瓣上深深的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
就在我以為要被季涼川棄之如敝履的時候,卻聽到嘶啞的低吼。
「顧晚,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丟下警告,拉著我一個翻身,順勢屈起我的腿,讓我背對著他趴跪在床上,然後野蠻的撕裂我身上的衣物——
這樣的姿勢帶著深深的屈辱,隨著季涼川的粗野進出開始,便是他對我的一場酷刑。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是季涼川洩慾的工具,然而我依舊……咬唇緊忍著。
蘇艷雪越是重視的東西,我越是要親手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