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能進還是不能進呢
想到弟弟十五歲即將成人,就可入朝議,又是父皇親封的恭敬王,位高權重,見穆少卿高興,穆綃也跟著心情大好。少卿說他的夢給他聽,幾日之後又彈了一首曲子給他聽,說是那女子夢中所教,將來要以此定情。他當時並不是那樣在意,素來知曉少卿之智,猜想少卿定是強記了夢中旋律!
果然,少卿從此幾乎日日彈奏這首曲子,他聽得多了,也就記下了。他隻記得少卿說過,這首曲子,他定要彈給那個女子聽,並且,隻彈給她聽。那麽,少卿,你確定是她了嗎?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玨羅。那個一直安靜的站在台上的女子,不知何時走到了少卿的麵前,目光深深地絞著他,深深地,那雙溫婉的美目裏,交織了太多他看不懂也猜不到的情感。
想到弟弟十五歲即將成人,就可入朝議,又是父皇親封的恭敬王,位高權重,見穆少卿高興,穆綃也跟著心情大好。少卿說他的夢給他聽,幾日之後又彈了一首曲子給他聽,說是那女子夢中所教,將來要以此定情。他當時並不是那樣在意,素來知曉少卿之智,猜想少卿定是強記了夢中旋律!
果然,少卿從此幾乎日日彈奏這首曲子,他聽得多了,也就記下了。他隻記得少卿說過,這首曲子,他定要彈給那個女子聽,並且,隻彈給她聽。那麽,少卿,你確定是她了嗎?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玨羅。那個一直安靜的站在台上的女子,不知何時走到了少卿的麵前,目光深深地絞著他,深深地,那雙溫婉的美目裏,交織了太多他看不懂也猜不到的情感。他心裏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望著那白衣女子,心頭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癡魅聽著這曲子,看著穆少卿,看著玨羅,目光在二人之間轉來轉去,也是心頭一陣迷惘。觸及玨羅的眼神,她心下驚亂,不由脫口叫道:“姐姐,你???你又要丟下我了嗎?你???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聽得她的叫喚,那個呆呆出神的白衣女子緩緩抬頭,看向她,似乎震了一震,又複看向穆少卿,那種深深的凝視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絕望。
那樣令人疼痛的絕望!那樣的絕望,如風一般,瞬間就侵入了她的靈魂和身體。那一瞬間,她感同身受般,絕望的看向那白衣女子,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遠離了??????
出乎意料,玨羅的眼中又出現了那種溫婉淡然的神色。當穆少卿的手畫出最後一個音符時,她恢複了最初的平靜。那樣自然,仿佛剛才那樣劇烈的情緒起伏根本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一般。
穆少卿緩緩站起,將蝶魂放在桌上。直起身來,目光絞著玨羅不言語。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在看清宸文眼中的淡然後,慢慢失了光彩。
不是她嗎?難道不是她嗎?他不得而知。隻是這一刻,如同宿命般,心底生出一種尖銳的疼痛。就如同十四歲那夜,他夢見那個白衣女子那般,沒來由的揪心的疼。
“啪啪啪”的一陣掌聲,卻是評審團的三位先生:韓茂林、伍修權、鄭之聲站了起來,齊齊鼓掌。眾人回過神來,也紛紛鼓掌。韓茂林揚了揚手,平息了掌聲,清了清嗓子,緩緩道:“經我們商議審評,這一局,平局!”然後甩甩衣袖,接著道:“二人琴音均乃天籟,無法相較!”也不管眾人,徑自散了。
紅塵樓哄的一聲,炸開了。這個俊秀的公子,琴聲之絕,竟不在宸文姑娘之下!
一時之間,眾人無法消化這個事實似地,全部呆若木雞!然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既然平局,那麽,紅塵樓的第三層,這個名叫穆遷染的俊秀少年,到底是能進呢,還是不能進呢?
文試的結果變成了平局,這是紅塵樓開業兩年來前所未有的情況。於是,關於平局到底能不能進紅塵樓第三層,也就變成了一個爭議。 整個大堂吵得沸沸揚揚,有人說該進有人說不該進,有人說應該再比一場,甚至還有人提議說把老板叫來問問他的意思,畢竟規矩是他立的??????
而此刻爭議的主角們卻隻是安靜的坐在雅蘭居裏,漫不經心的喝著上好的大紅袍。
就在整個比試僵持不下時,蕭遠銘卻出來宣布:經闖關的兩位公子和宸文宸劍兩位姑娘以及三位評審先生商議決定,下一場由宸劍姑娘和穆昭輝公子比武,若勝了,則二人同進,敗了,則都不能進。這個提議一經提出,就被采納。於是各位觀眾紛紛入座,等待一炷香後的武試。
一炷香後,大堂上的牛皮鼓再一次敲響。蕭遠篤帶穆綃選了兵器後,又轉回大堂,聽蕭遠誌宣布比試規則。
隨著蕭遠誌那聲“比賽開始”,癡魅足尖輕點,身姿優美,翩然飄落在台上,引來一片叫好聲。穆綃也施展輕功,落在台上,同樣的姿勢飄逸,也引來一片叫好。
這第一回合的較量,按理來說並不分高下。
穆綃自癡魅挽著玨羅飛下時就粗略的看出了她的武功深厚,見她這絕妙的輕功,也並不感到奇怪。癡魅卻是第一次看見穆綃施展武功,微微吃了一驚。以她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穆綃的武功著實不低,非一般庸手。但是要打贏她,縱然她如今是這樣的處境,也絕無可能。
兩人在台上互相盯著,半天不見動手。台下的看客看的奇怪,都忍不住高聲喊起來:“動手啊,怎麽還不動手?”
癡魅嘟了嘟嘴,似乎不樂意旁人催促,但還是想著翠仙樓的碧芙糕,迫不及待要去嚐一嚐,不想拖時間。隻見她右手轉了一下,一柄小劍憑空出現在她手中,紅色的劍柄,銀色的劍身,十分好看。她動作太快,穆綃竟不知她是怎樣藏起來,又是怎樣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