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5章你講道理好不好
第0115章你講道理好不好
黃權中招,身形向後倒飛出去,直接從西廂房漂到東廂房的屋簷下,費了全部修為,方才定住腳跟。
他沒有倒地,還站立著身體,嘴角流著兩道血痕,麵目猙獰,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屠叨落在地麵,沉聲道:“如何?交出折扇,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言外之意,要屠叨親自動手從他腰間取走折扇,下手就不知輕重,極可能傷到他。
“休想!”黃權決意不肯給,覺得屠叨還奈何不了自己。
黃權受傷了,也不是重傷,還能打鬥,他想著跟屠叨再鬥一局。他覺得屠叨能破解靈符,未必可以破解陣法。
他也覺得自己布置的陣法一定比陳統全的更高明,至少在隱藏陣鎖方麵會更高明。最終以陣法困住屠叨,打敗屠叨。
屠叨冷漠道:“既然你還頑固不化,還要耍賴,就由不得你了。”
言罷,屠叨身形一躍,鬼魅般奔向黃權,手裏握著的寶劍也準備好了再次打鬥。
黃權見屠叨衝殺過來,一動不動,以逸待勞,隻等待屠叨靠近自己,然後施展陣法。
“你小心他突發陣法。”朱蛇提醒道。
屠叨道:“我明白,他除了陣法,沒有任何法子跟我打鬥下去。”
“嗯,你小子也是料定了他的陰謀,算是有備而出,不過你也太冒險了,明明不會陣法,偏要去闖蕩,不會想借用我的實力吧?”朱蛇道。
“前輩總不能看著我陷入困境而不顧吧。”屠叨道。
“唉,遇上你這樣的小子,也是我倒黴。”朱蛇歎息一聲。
屠叨道:“不會倒黴,將來一定能走好運。”
兩個對話間,屠叨已來到了黃權跟前三尺內。
黃權怒道:“你找死!”聲未了,左手一揮,隻見一塊環形白玉飛出,兩根手指大小,上刻滿了長短不一的線條。
線條裏麵散發出如絲一樣的光芒。然後像鳥巢一樣結織起來,足有院門大小,罩向屠叨的身形。
“鳥巢電罩。”
屠叨並不慌張,也知道撤退是躲避不了陣法的控製,又早有心理準備,隻是在青蛇劍內注入修為,意欲爆發電屠式反擊。
這個時候才是陣法形成期,而且從勢頭上看,黃權受傷之後,明顯是能力不足,無法快速形成陣法,借著形成緩慢,以強悍的修為破解,還是可以達到目的。
屠叨進入了結丹境一級峰巔修為,比黃權高出許多。
“黃權瘋了,受傷了還敢使用鳥巢電罩陣法。”
“是呀,他是想著報仇,推動了理智,要傷屠叨,看樣子,他是怒的想殺人。”
“鳥巢電罩陣法是用閃電光芒射殺,你們看,屠叨劍上都有了閃電光芒,看來他離死不遠了,這次他是克製不了黃權的陣法攻擊。”
這時候,屠叨都覺得奇怪,自己的寶劍上的閃電越積越多,竟然還能吸收鳥巢上的閃電,取為己用。
發現這個現象,屠叨頗為不解。
屠叨皺了皺眉,也不多想,打鬥之中,容不得他多想,他要集中精力破解黃權的陣法。
隻見寶劍上的閃電結成了窗戶一樣大小的閃電球,與鳥巢連成一體,爆發出一股極為強悍的威力,足以毀滅一棟房子。
正是初夜,四周原是一片黑暗,不想被一團閃電照亮,整個山腰都亮了起來,跟白晝一般。
程宗耀見了屠叨劍上的閃電球,極為熟悉,情不自禁地說道:“竟然又是閃電,這是毀滅性的攻擊,屠叨要殺黃權嗎?”
回想起以前跟屠叨打鬥,也沒今天這般壯觀,今天的閃電球太大了。
“難道屠叨的修為又進步了許多嗎?”程宗耀在心裏說道。
“不好!”田軍從角門走出,見屠叨跟黃權鬥得正凶,臉色陡變,立馬陰沉。又身形一掠,騰在空中,取劍在手,隨手一揮,喊道:“滅!”
隻見後院地麵飛沙走石,許多大塊的石板飛起在空中,然後匯聚成洪流,撞擊閃電球。
“轟隆——”
一聲巨響,屠叨和黃權都震的向身後倒飛。
“是田長老。”
“田長老竟然出手了。”
“真是太可怕了,閃電球幾乎要爆炸。”
圍觀者無不盯著空中看,眼裏都是驚慌之色。
屠叨發現田軍長老來了阻攔,有了撤退的心理準備,可是閃電球有一股引力,拉住了屠叨,使得屠叨想收功,又收不了。
不過,田軍一劍擊出,攻擊力比屠叨強大五六倍,所以一擊就滅了閃電球的威力,瞬間就化成了濃煙粉塵,消散在空中。
屠叨從空中降落回地麵,身體平穩,晃都沒有晃一下。
寧靜是手捂胸口,替屠叨擔心,以為田軍會震傷屠叨,不想見了屠叨臉色正常,又穩落地麵,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
再看黃權,他就慘得多。他是跌倒地麵,像是拋出去的石頭,還在地麵滾了兩圈,狼狽之極,啼笑皆非。
空中漂浮的環形白玉也碎成了粉。
陣法都還沒生成,被屠叨攔截住了,這份能力,也是天下奇觀。
也是黃權受傷在先,不然屠叨也攔截不了。
“回去!”田軍又揮出一劍,空中飛起的石板又落回地麵,重新鋪回在院中。
圍觀者見了,無不驚歎田軍的修為高深,也驚訝他的能力超群。
今天不是屠叨逼得田軍出手,平時也看不到田軍出手,大家都不清楚他的實力如何。
田軍身影一閃,落回地麵,望著屠叨道:“你小子練的什麽武技,竟然能爆發出閃電球,殺傷力跟閃電一樣強。”
屠叨擦了擦額頭,尷尬笑道:“我一時心血來潮,憑借意念,胡亂想出來的。”
“哦?”田軍傻眼了,呆呆地望著屠叨,臉上盡是驚愕之色。
“沒聽錯吧,胡亂想出來的?”
“開什麽玩笑,簡直太氣人了,太打擊人了,他能胡亂想出這等厲害的武技,我等是不是都成了庸才!”
“屠叨也太過分了,竟然傷害我等一群人。”
屠叨聞言,環視其他人,感覺他們眼裏都帶著一股怨恨之色。
“不好,我隨口一語,竟然傷害到了他們,可是我當時真的是胡亂想的,異想天開,不想成功了,竟然生成了武技。”屠叨立馬一臉委屈的模樣。
這時,黃權從地麵爬起來,揩了一把臉上的灰塵,怨恨地望著田軍,憋了好一會兒,怒道:“田長老,你怎能幹擾我跟屠叨切磋?”
“切磋?”田軍扭頭望著黃權道,“哼,切磋個屁,簡直就是拚命,我再遲一步出手,隻怕你都電成了灰,豈能在我麵前說話!不知死活!”
田軍一點也不客氣,直接臭罵黃權。
黃權也是不知好歹,沒感謝田軍將他從黃泉路上拉回來,還抱怨起來,真是欠罵。
“要不是姓田的幹擾,我幫助你殺了這小子,免得他口是心非,言而無信。”朱蛇傳話到了屠叨耳朵裏。
“哦,原來是前輩從中作亂呀。”屠叨終於明白自己控製不住閃電球的引力。
“小子,什麽是作亂呀,我不幫助你,你能攔截得了他的陣法嗎?”朱蛇怒道,很是生氣的樣子。
屠叨想想也對,盡管黃權是踢在鐵板上,又與自己的強項相撞,送上門來,撞在槍口上,卻也無法阻止他布置陣法。
這一切操縱,還是朱蛇在背後相助。
“多謝前輩了。”屠叨有些尷尬地說道。
“分明是我占了優勢,你是護著屠叨。”黃權還以為自己占了優勢。
“糊塗!真是無知!”田軍氣的怒形於色,凶惡地瞪著黃權。
屠叨都覺得好笑,黃權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禁搖頭。
“黃權,交出折扇!”屠叨也不給黃權麵子,直呼其名,聲音裏也透出一股強勢。
“你還沒贏我,憑什麽給你,要不是田長老幫助你,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麵前說話嗎?你得意個屁!”黃權還不服氣,覺得自己沒輸。
圍觀之人,除了寧靜和程宗耀看懂了打鬥,其他人還蒙在鼓裏。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少頃,許多人還是相信了田軍,覺得田軍的話更有道理。畢竟田軍的實力擺在麵前,否認不了。
“你們打賭了?”田軍望著屠叨問道。
“是的,之前我跟陳統全切磋,他拿折扇做賭注,陳統全輸了,他不服,跟我切磋,輸了還不服,又打了一局,恰好你從中阻攔,他又不服。”屠叨簡略地說道,臉上也冒起了怒色。
“我當然不服,你想從我手裏詐騙折扇,做夢!”黃權理直氣壯地說道,好像屠叨真的在騙他的東西。
“無賴,輸了就輸了嘛!田長老還會歪曲事實嗎?”
“幹脆再打一局,讓他遍體鱗傷,半死不活,他才會心服口服。”
“姓黃的是舍不得折扇,少了折扇,跟少了手似的難受。”
圍觀者又議論起來。
田軍略微相了會兒,臉然嚴肅,朝黃權說道:“把折扇給屠叨,不然我罰你麵壁半年。”
麵壁半年是十分嚴重的處罰,半年得不到靈氣修行,成績立馬下降,往後要追趕師兄弟,就十分困難。
這樣的懲罰,換成誰都不肯接受。
“田長老,你講道理好不好?”黃權哭喪著臉說道,從聲音就能聽出他覺得委屈。
“哼!我正是講道理,若是不講道理,早一巴掌打得你臉腫。”田軍有些惱怒地說道,臉色也變得異常的威嚴,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