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你懂什麼是愛
第568章你懂什麼是愛
等到凌瑤瑤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蒼蒼茫茫的夜幕籠罩了整個大地,不知道是晚上幾點幾分了?
她輕輕動了一下,只覺得頭痛如裂,渾身也像剛剛經歷過幾萬米長跑那樣的酸軟疼痛。
凌瑤瑤吃力地張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地轉動視線,往四下看去。
屋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光線很柔和。
陌生而又華麗的擺設,鬆軟而又凌亂的大床,她的四肢還是綿軟無力……
這一切,都在清楚地提醒著她。剛才,她又和那個男人發生了一場瘋狂的,不能想象的放縱。
凌瑤瑤大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昏睡前的一幕幕場景,在她的腦海里緩慢地回放,漸漸的越來越清晰起來。
似乎此刻,那些火辣旖旎的片段,都還充斥在她的整個世界,無法驅除,無法消散……
她糾結又憤慨地握緊了拳頭,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己:凌瑤瑤,你是怎麼回事?又傻了嗎?怎麼就那麼輕易就範了呢?又被他徹頭徹尾,連骨頭都不剩地吃了一次!天!你是不是真的太賤了?你這個不可救藥的白痴!難道還沒有接受從前那傷心又傷身的教訓?難道還準備讓自己又一次傷得頭破血流,身心俱損嗎?
不對,不能這樣全部怪自己。
應該說,都怪明皓軒讓她喝了那什麼21年的芝華士。後來,她才變得暈暈沉沉,渾渾噩噩,連站立都有點困難。
他是早有預謀的吧!故意讓自己來辦公室里找他,故意準備了這些酒,又故意哄著自己喝下去了那麼多……然後,他就趁著自己神志不清,無力抗拒,把自己抱到了床上為所欲為,達到他蓄謀已久的目的……
是的,如果不是喝了那些酒,她一定不會失去理智,一定不會這麼軟弱!即使是拼了這條性命也會保護住自己的貞操,不讓那個無恥又無良的大色狼又得償所願地欺負到自己!
凌瑤瑤想著想著,嘴唇便情不自禁地咬緊,憤怒充斥了她的整個心扉。
她強撐著酸痛無力的身體坐起來,拿過擺在床頭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穿好,跳下床走了出去。
外面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明皓軒已經恢復了平日衣冠楚楚的形象,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一邊處理下午未能做完的公事,一邊耐心地等待著昏睡中的小丫頭醒過來。
因為剛剛吃飽喝足過,他看起來很是神清氣爽,精神奕奕。俊朗襲人的臉容上,一片春風得意的逍遙自樂,眼角眉梢都是掩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凌瑤瑤緊緊地咬著牙齒,充滿憤恨和仇視地瞪著他。
明皓軒感覺到了一點兒不對勁,一抬頭,看到了無聲無息站在休息室與辦公室相連的門邊的凌瑤瑤。
此刻,那強烈的酒勁過去,她臉上那不正常的緋紅也已經褪去,變得有點兒蒼白。可是,卻越發顯得她清麗的臉容楚楚動人,令人我見猶憐。
「瑤瑤,你醒了。」明皓軒微微笑了笑,面色平淡自如,神態溫和自然。就彷彿他們依然是從前那樣關係親密曖昧的男女,剛才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餓了吧?等下咱們一起去吃飯。」
「明皓軒,你真無恥!真卑鄙!」凌瑤瑤的目光越發冰冷厭惡,就像寒風中刮過的冰刀,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
「瑤1;148471591054062瑤,我是愛你的。」明皓軒蹙了蹙濃黑挺拔的劍眉,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深沉而又溫和地凝視著她:「別生氣了,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凌瑤瑤死命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胸脯激烈地起伏著,一言不發。
明皓軒微微嘆了口氣,又說道:「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廣告合同我已經簽好了,明天你就可以拿去交給你們雜誌社領導了。」
「你懂什麼是愛?!你無非是個隨時隨地可以發情索歡的色狼罷了!」凌瑤瑤抬起手來,用盡全身氣力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連聲音都在顫抖。
明皓軒愣住了,原本神采飛揚,興緻勃勃的清俊容顏,倏地一沉,變得一片冰寒。
他絕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刻,剛剛兩情繾綣,極致纏綿之後,凌瑤瑤竟然又會毫不留情地給他一個耳光。
即使他一開始讓她喝酒是有些居心不良,是有些不對。可是,剛才他與她一起瘋狂沉淪的時候,她明明也是很興奮很配合的啊。一直像個勾人魂魄的小妖精一樣,那麼陶醉,那麼沉迷……
挖空心思地把她請到自己的辦公室同她見上一面,他已經夠友好夠放低身段了。從前什麼時候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你要走就走,他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觸動和挽留。
凌瑤瑤,硬是讓他打破了許多以前一直保留著的慣例,變得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
他還以為,經過了這麼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他們又可以回到從前那樣溫存眷戀的時光,她也依然又可以變回自己身邊那個嬌俏伶俐的小女人。
而中間這段分開的日子,就只當是她任性撒嬌鬧出的一段不痛不癢的小插曲吧。
可是,一切都和他的想象與希望背道而馳。
凌瑤瑤在他們纏綿過的床上醒過來之後,確實變得更加嬌軟美麗,卻沒有一絲的溫情軟語。
給他的,只有冰冷而兇狠的一個耳光。那麼的重,那麼的無情。
這一巴掌,不止是打在了他的臉上,也彷彿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心上……
明皓軒陰沉著臉沉默了好久,冷冷地開口:「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打我就那麼有趣?」
「你才有病!」凌瑤瑤依然氣得渾身直哆嗦,原本蒼白無血的小臉因為憤怒又漲得通紅:「你用這樣的手段把我騙來做出這樣的事,就不是人!」
「我騙你了嗎?」明皓軒擰緊了眉頭,神態陰鷙冷酷,有種近乎獰惡的嘲弄:「我只是說你來,就能簽廣告合約,你不來,就沒戲。你又不是剛踏入社會的天真小孩,難道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你也可以不來的,既然來了,還裝什麼清高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