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露鋒芒
一樓大門外，雲華被攔住，“這位姑娘，有徽明樓的邀請帖嗎？如果沒有，是不能進入的。”
“如果我想要進去呢？”
雲華清冷的看向攔住她的管事，輕聲質問，她早有預料今日雲若雪非要讓她到這徽明樓，肯定別有用心。
雲華樣貌顯眼，早在她下馬車的時候，周圍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如今看她被攔住，都開始議論紛紛。
“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徽明樓的規矩的，這可是下名士聚集的地方，這一個姑娘，怎麽有膽量想進去呢？”“是啊，我聽今日徽明樓慶典，連文老先生都被請來了，這個姑娘長的倒是挺美，怎麽腦子不太好使呢？”
外麵的吵鬧也引起了樓內饒注意，大家都停下手裏的事情看向門外。
“姑娘，我們徽明樓有規定，沒有邀請帖，是不能進的。”管事為難的攔住雲華。
“徽明樓以文會友是嗎？如果我能解了這對聯，有資格進去嗎？”雲華著望向徽明樓門口的半幅對聯。
雲華今日穿著一身淡藍長裙，流水般的輕盈材質隨風微動，外罩一件月牙薄衫，藍色帶子將腰收緊，盈盈一握，頭上插著一支簡單的玉簪，略施脂粉，如芙蓉出水，看向對聯的目光自信而淡然，容貌無雙，氣質更甚。
眾人聽到雲華的話，都震驚於這姑娘的大言不慚。
這半幅對聯是五十年前徽明樓的創始人提出的，他一生醉心學術，自從得到這半幅對聯，終其一生也沒有想出對聯的下聯，抱憾而亡，於是留下遺願，誰能夠對出這下聯，徽明樓便奉誰為主。
五十年來，徽明樓成為下文人大儒聚集之處，無數人來來去去，但沒有人能夠對出這下聯，所以也不怪今日大家聽到這個女子能對出下聯的驚訝和不屑。
“大言不慚！靖國的女子都這麽不知高地厚的嗎？”話的是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前不久宣稱對出了下聯，但卻被徽明樓眾人否決掉了，認為他對的不公整，如今看一個姑娘都敢出這樣的話，自然心中不忿。
“若我對出了呢？”雲華毫不膽怯，而是直直的看向話的老者，眼中帶著自信的光芒。
“若你這妮子也能對出，我回去便辭了翰林院的官職，老夫不信你一個黃毛丫頭，還能對出這千古絕對。”老者心中根本不信這女子能對出，不屑地看著雲華。
“這便是你的姐姐？”樓下這麽大的動靜吸引了二樓的目光，百裏燁起身看向樓下，眼中驚豔之色劃過。
月若雪看到雲華的風姿，心中嫉妒不已，再看到百裏燁眼中的驚豔，更加嫉恨雲華。
“回殿下，雲華姐姐自幼長在邊境，並未受過學堂教育，請殿下恕姐姐無禮之罪。”月若雪心中自然認為雲華是無理取鬧，這五十多年來，多少大儒學士都沒有解決的難題，她一個鄉下丫頭怎麽可能解出來。
“是嗎？”百裏燁眼中興趣漸濃，他倒是覺得這月雲華看起來並不像沒有把握的樣子。
樓下，眾人都安靜下來，連歌舞都不再繼續，都等著看這名女子到底能對出什麽樣的下聯。
“拿筆來。”雲華清涼的聲音響起。管事將文墨拿到門口，“姑娘請。”
雲華拿起筆，直接開始在宣紙上寫字，亭亭玉立，行筆流暢，風華無雙。
“好了。”雲華將筆放下，管事將雲華所書的下聯拿進屋子，首先拿上二樓呈給文老先生。
“好！妙啊！這下聯太妙了。”沒一會兒，二樓便走下一個須發全白，身著布衣，目光澄澈睿智的老人，眼中帶著激動的光。
文老先生聞名各國，被下文人所推崇，但醉心學術，平日難得一見，如今卻親自下樓，眾人不禁驚訝，難道那姑娘真的對出來了？
“便是你對出了這下聯？”文老先生走到門口，站在雲華麵前，欣賞的看著雲華。“巾幗不讓須眉，好啊！姑娘真是驚世之才！”
“僥幸而已，先生謬讚。”雲華能感受到老先生的善意，淺笑著回答他。
“生十分好奇，這姑娘對出的下聯是什麽？不知可否給大家一閱。”哪怕文老先生都親自現身，但是眾人心裏還是有所存疑，想要見識一下這姑娘是否真的對出了完美的下聯。
得了文老先生的允許，管事將雲華書寫的下聯那給眾人傳閱，娟秀但自稱風骨的字體尚且不論，光是那短短的五個字已經引起了眾人心中的驚濤。
“煙鎖池塘柳，燈銷江壩橋。妙啊！煙鎖池塘，燈銷江壩，不僅五行相對，連意境都契合的衣無縫，姑娘大才！”
眾人本來心中還有疑惑，如今看到這下聯，頓時滿口稱讚，就連那名揚言要辭去官職的老者，縱然心中不忿，但也不得不承認，雲華的下聯對的極好。
“如今，我可有資格進徽明樓了？”雲華看向一邊的管事。
“當然！您如今是徽明樓的主人，當然有資格進。”管事恭敬的低頭迎接雲華進門。
這是徽明樓眾人所知的約定，哪怕從未有人想過會是一個姑娘對出了下聯，但如今她既然對出來了，徽明樓奉她為主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雲華抬步走進樓內，步步蓮華，內在的驚華，外在的絕豔，讓人驚豔的移不開目光。
“燈銷江壩橋，好！對的真好。”二樓的百裏燁看到這句下聯，也不由得驚歎，眼中驚豔之色更濃，“確實對的好。”一旁的林軒也跟著讚歎。月若雪在一旁將手中的帕子都快揉碎了，怎麽可能？那個鄉下丫頭怎麽可能會這個？
“就算你僥幸對出了這下聯，也不代表你就能做這徽明樓的主人，徽明樓是下文人聖地，若是你的文才不能服眾，那我們也不認你這徽明樓的新主人。”
一名年少成名的青年男子雖然也承認這對聯對的好，但並不服雲華一介女子卻能做這徽明樓的主人，他剛完，眾人也紛紛附和。
雲華停住腳步，看向話的男子，被雲華的目光看著，男子臉色漸紅，但依然揚著頭，顯然並不服。
“好啊，誰若不服，可以與我一試。”雲華噙著淡淡的笑，看向周圍的人，眼中閃著自信的光，翩若驚鴻，在眾人心中，哪怕她會輸給其他人，但這份風采，已經足以讓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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