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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後宮之爭,腦子有病

  「殿下,秦府九姑娘已經出宮了。」


  唐福回了一聲,燕徹一雙眸子便暗沉了下來。


  見燕徹未語,唐福便道,「怎麼了殿下?可要去壽康宮看看太后?」


  燕徹搖了搖頭,呼出一口氣去,忽然轉身朝外走去,「去坤寧宮看看。」


  唐福聞言連忙應聲,忙跟上了燕徹,「今日諸位皇子諸位後宮主子都在皇後娘娘那裡,這會兒只怕快要完了,您這會兒去是正正好的。」


  燕徹點點頭,沒多言,直奔著坤寧宮而去。


  剛走到坤寧宮正殿外,便見門外侍立著諸多侍奴,燕徹眉頭一皺,腳步微頓,徑直繞到了後堂去,侍奴們見太子來了正要通報,卻被燕徹擺了擺手制止了。


  侍奴們忙斂下心神站好,燕徹則走到了通往前殿的甬道處去。


  這甬道和前殿一牆之隔,高高的雕花窗欞擋住了視線,卻擋不住傳出來的人聲。


  「今日初二,也不知晚上皇上有沒有時間同咱們一道用膳。」


  坤寧宮正殿之中,趙淑華一身華服坐在主位,其左右下手位上皆坐著華服貴人,左邊乃是一襲藍色宮裝的馮齡素,馮齡素對面,是出自宋國公府的宛妃宋宛清。


  宋宛清生的杏眸桃腮,溫柔秀麗,她著一襲淺紫色宮裙,雖然年過三十,卻仍然顯得俏麗端容,溫柔近人,她眨了眨眸子,繼續道,「雖然舉朝皆是沐休,可皇上卻仍然在崇政殿辛勞,大過年的,也真是叫人心疼。」


  馮齡素唇角微彎,「妹妹放心,昨夜皇上夜宿長信宮,我瞧著,皇上精神很是不錯,我給皇上準備了些進補的湯食,皇上用的很好。」


  宋宛清忙笑了,「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不過,有姐姐關心皇上便可。」


  趙淑華聞言卻是眉頭微皺,「妹妹雖然關心皇上身體,可進補的東西還是要問問太醫院的好,免得吃的不對,也會出岔子。」


  馮齡素淡淡一笑,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衣襟,「皇后姐姐想的果然周到些,妹妹我到底比不上皇后姐姐啊,不過可惜,皇上不喜來坤寧宮。」說著又一笑,似乎全沒覺得這話意思不妥當,「不過姐姐放心,妹妹會在皇上面前說姐姐也是關心皇上的。」


  宋宛清神色尷尬,只轉而拿了茶盞喝茶,她下手位上的幾個宮裝麗人見狀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好做聲,末位座上,一邊坐著八皇子,一邊坐著九皇子,二人不知大人之間的機鋒,皆是神遊天外應付差事的樣子。


  趙淑華聽著馮齡素這話只彎了彎唇並不做怒,「皇上和妹妹情深似海,乃是宮中眾人皆知之事,既是如此,妹妹便該好好照顧皇上的身體,本宮這裡,雖位居皇后執掌鳳印,可要管的卻是整個後宮,妹妹說與不說,皇上都明白這一點。」


  馮齡素言語頗有炫耀擠兌之意,可趙淑華卻是不疾不徐,無論如何,她趙淑華才是皇后,才是百年之後能和燕淮同葬之人。


  趙淑華知道這是馮齡素的痛處,果然,馮齡素聽著這話面上的笑意堪堪維持不住。


  「皇后姐姐說的是。」馮齡素說著拂了拂自己心口,「哎,不知怎麼,每次來坤寧宮多坐一會兒,便覺心口悶得慌,姐姐若是無事,妹妹就先告辭了。」


  趙淑華下頜微揚,「坤寧宮乃是歷代皇后寢宮,妹妹每一次來都覺心慌,看來,妹妹到底心性太弱壓不住這皇后中宮的氣勢,還是長信宮適合妹妹。」


  趙淑華說著又看向其他人,「本宮也乏了,大家都退下吧。」


  馮齡素緊緊攥著袖口,聞言站起身來草草的福了福身便轉身而走。


  其他人紛紛行禮退下,燕綏也被嬤嬤抱起來朝外走去。


  前殿一空,趙淑華唇角的笑意方才慢慢的淡了下來。


  後面一個小侍奴走到前面來,「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趙淑華微訝,立刻起身朝著後殿而去,一進側門,便看到燕徹站在甬道之中,趙淑華一嘆,「既然來了,怎麼不喊人來稟,如此我也好早點打發了她們。」


  燕徹行了一禮,揮揮手讓雲雁等人退下,自己扶住了趙淑華的手一起朝後殿去。


  「父皇除夕和初一都在長信宮的?」


  趙淑華點點頭,「這還要問嗎?自然是在長信宮的。」


  燕徹眉頭便緊皺了起來,「父皇上一次來母后這裡是何時?」


  趙淑華搖了搖頭,「你問這些做什麼?」


  燕徹腳步一頓,語聲頓時暗沉起來,「母后,您是中宮皇后,父皇這麼多年來都寵信那個女人,至您於何地?若非外祖握著北府軍,您和兒臣……」


  趙淑華拍了拍燕徹的手臂,「徹兒,沉住氣。」


  燕徹深吸口氣,這才沒繼續說下去,趙淑華扶著燕徹的手,二人走出甬道,走到了前殿和後堂之間的中庭處,中庭之中積雪未除,露出點點的草綠,趙淑華腳步一頓,說話之時唇邊白氣繚繚,「這宮中的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的,還有一種,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第一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然而一旦擁有,就很知足,第二種的人卻是最貪心的,不知自己要的是什麼,於是所有好東西都想搶。」


  說著,趙淑華看著燕徹,「你無需明白這些,你只需要知道,母后這麼多年穩居中宮之位,不止是因為你外祖父握著北府軍,在宮裡,你母后便是第一種人,而那位,不過是第二種人罷了,你以為皇上躲在她那裡留了幾夜她便會開心嗎?瑾妃沒了,她卻時時擔心會不會出現下一個瑾妃,悲呼哀呼。」


  燕徹蹙眉,「可是母后,一個人不會沒有最想要的東西,您最想要的是這中宮之位?可是您在這位置上這麼多年了,就沒有新的念想?」


  趙淑華彎唇,「怎會沒有?你便是我的念想啊。」


  燕徹唇角微抿,趙淑華便道,「看著你繼承大統,那便是我的念想。」


  燕徹聞言怔了怔,「那您自己呢?」


  趙淑華搖了搖頭,「這麼多年,我坐在這位子上就已經心滿意足,往後,不過是看著你和你妹妹兩個罷了,你坐上那位子,而你妹妹能有個好歸宿我便放心了。」


  燕徹聽著眸色微暗,一時沒再說話。


  這邊廂,回到長信宮的馮齡素一把將手中的茶盞摔在了地上。


  屋子裡的侍奴們嚇得立刻跪倒在地,馮齡素深吸了一口氣才道,「若不是因為她有個好爹,她以為她還能坐穩這個皇后之位不成?這麼多年了,皇上將她當個擺設而已,皇后又之位有什麼了不起!當年皇上真心喜愛的人是我!若不是她比我先入府,哪裡輪得到她坐上皇后的位子,這麼多年,她不過是看著挽回皇上無望死心了而已!」


  侍奴跪了滿地,聽著馮齡素的話皆是大氣都不敢出。


  馮齡素眉頭一豎看著近前的寶蝶,「你,你說,皇上平日里對誰最好?」


  寶蝶連忙恭聲道,「皇上自然是對娘娘最好,皇上這麼多年來心中只有娘娘一個,娘娘是在宮中受寵十九年不衰的人,便是往前朝看也是沒有的!」


  馮齡素聽著這話心中方才舒坦了,便冷笑了一聲,「所以說她在神氣什麼呢?」


  這麼說著,馮齡素眉頭一皺,雖說她不用把趙淑華這個皇後放在眼中,可趙淑華還是有一點比她好的,別的不說,至少趙淑華的兒子現在是太子。


  如今她和趙淑華勢如水火,忠國公府亦越來越勢大,一旦燕徹真的登基成皇帝,接下來她和忠國公府的結局可想而知……


  思及此,趙淑華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來,「成王和小公爺不是今日要進宮的嗎?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呢……」


  寶蝶心顫顫的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奴婢,奴婢這就差人去問一聲。」


  馮齡素深吸口氣,適才那點想著皇上心中只有她的安慰全然不見了,到了這個年紀,外表再如何清純溫柔,可該考慮的卻不得不考慮,該爭的,也不得不爭了。


  ……


  ……


  壽康宮的侍奴將秦莞和茯苓送到宮門口便返回,秦莞帶著茯苓走出了宮門。


  一出宮門,茯苓放鬆下來,口中還在念叨著那隻鳥兒,「小姐怎麼知道那隻鳥兒受傷了?那是什麼鳥?翅膀金燦燦的……」


  「是金翅雀。」秦莞答了一句,轉而又道,「以前,大抵是去年這個時候,我好像也見過這麼一隻鳥兒,當時翅膀也是受傷了。」


  茯苓雙眸一亮,「去年?在錦州嗎?」說著皺眉,仔細的回想著,「去年這個時候,奴婢怎麼不記得小姐看見過?奴婢記得去年過年,那小院子里就咱們兩個呀。」


  秦莞唇角微彎,「我那時不喜說話,想來是忘記說了。」


  茯苓「哦」了一聲,果然被這話哄過去了。


  秦莞不願就此多言,便朝宮門之外看去,程護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見她二人出來,程護連忙從車轅之上跳了下來,然後便朝她們迎了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有十多匹快馬跟著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已經到了宮門口,所有的車馬到了跟前莫不是慢行,可這一行人,卻老遠便給人一股子撲面而來的囂張跋扈之感,秦莞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幾個有些面熟的人。


  定神一想,秦莞眼底閃過兩分寒芒來。


  茯苓皺眉道,「小姐,這是哪裡來的人,怎這般蠻橫的樣子?」


  秦莞不願招惹事端,亦不喜這一行人,搖了搖頭,步伐略快的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秦莞走得快,可宮門之外空空蕩蕩一片,來人也很快看到了秦莞,也不知是誰打了一聲口哨,很快便有兩匹快馬攔在了秦莞面前。


  秦莞眉頭一皺,茯苓更是被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正華門之前,這是誰家的侍衛這般大膽!


  這想法還沒落定,那輛侍衛簇擁著的馬車也停了下來。


  馬車一停,一個人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正是多日不見的馮璋。


  馮璋站在車轅之上,高高在上的看著秦莞,而後輕笑一聲,「喲,這不是秦府的九姑娘嗎?這不是赫赫有名的小醫仙嗎?」


  秦莞看了馮璋一眼,正打算繞過那兩個御馬的侍衛,可那侍衛卻又打馬往前兩步,又擋住了秦莞,秦莞知道,今日不會這般簡單的了結。


  她好整以暇的轉過身來,看著馮璋,「馮世子這是何意?」


  馮璋高高站著,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莞幾瞬,然後一笑,「聽聞九姑娘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的,今日本世子這裡有一病,不知道九姑娘能不能治?」


  秦莞看著馮璋,眼神冷,語氣冷,說出來的話也是冷的。


  「馮世子的確有病,不過秦莞治不了。」


  馮璋面上的薄笑一滯,「你說本世子有病?本世子有什麼病?」


  秦莞眼神微涼,「世子的病在世子的腦顱之中,世子難道未覺?」


  馮璋知道秦莞的醫術不是作假的,他本是想調戲秦莞,可話至此,卻被秦莞嚴肅冷冽的神色嚇到,難道他真的有病?馮璋抿唇,「有病,腦顱之中……」


  喃喃念了一遍,馮璋雙眸一瞪,「你,你是說本世子腦子有病?!」


  秦莞不言,只好整以暇的看著馮璋,後面茯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馮璋看看秦莞,再看看茯苓,忽然,他手一抬指向了茯苓,「九姑娘惹不起,這個丫頭對本世子如此不敬,來人,將她給我抓起來——」


  「馮世子莫要欺人太甚!」程護大吼一聲,連忙跑到了跟前將秦莞二人護住。


  馮璋看了一眼程護,心知他是秦琰身邊之人,不由冷冷一笑,「你又是什麼狗東西?!竟然敢在小爺面前放肆,你們,把這兩個都給我一起抓了!」


  說著又裝模似樣的交代一句,「不要傷了九姑娘。」


  話音一落,十幾個侍衛同時翻身下馬,抬步就朝著程護和茯苓走了過去。


  眼看著只程護一個人能打,那幾個侍衛互視一眼,皆是揚起拳頭便沖了過去,程護一腳踢開一個,卻防不住第二個,眼看著程護就要被打倒,忽然,一聲格外刺耳的破風聲響了起來,緊接著,一道凄厲的慘叫響徹正華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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