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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湖畔情濃,心潮浮動

  沿著巍水河一路往上行,秦莞也不知燕遲到底要帶她去何處,然而這夤夜萬籟俱寂,回頭一看便連白櫻和白月的影子也越來越遠,天大地大,便只有她和燕遲二人,白日里話都不能多說的他們,這一刻再沒了阻礙和顧忌,秦莞心底很是暢快颯然。


  「可冷?」燕遲又將自己的披風揚起,恨不能將秦莞當個孩子似得裹住。


  秦莞搖了搖頭,一雙美目遙遙望著遠處的一道緩坡,「你來過這裡?前面有什麼?」


  燕遲語聲低沉沉的,在這寂靜的只剩下風聲水聲的夜色之中,格外的撩人心魄,「不曾來過,我幼時雖然在京中,可當時父王不在京城,若春獵這般,無人敢獨自帶我過來,且那時王府之中有三位師父,日夜不停練功,這春獵是來遊玩的。」


  秦莞聽著便有些心疼,燕遲出身尊貴,本什麼都不必擔憂,可他自小付出的,卻是比旁人多了百倍,「那個時候你便想去戰場了嗎?」


  秦莞問著,燕遲便語聲微涼,「是,自小就想去。」


  秦莞轉過腦袋來,「因為睿親王?」


  燕遲先點了點頭,而後卻有些遲疑,「是,也不是。」


  秦莞不知何解,燕遲便道,「我父王,是個極難超越和戰勝的男人,我想超越他,這是一件必須爭分奪秒的事,據說在他小的時候,也是如我這般刻苦,以至於後來先帝甚至想將父王立為太子,不過父王得太后照顧,心中感念,自然是不會和洛親王、恭親王爭的。」


  秦莞聽著心底微訝一瞬,如果先帝曾抱著這樣的念頭,而當今陛下又知道的話,那對於睿親王王府來說,便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皇上可知道當年先帝的想法?」


  燕遲輕笑一下,「這個我便不知道了。」


  秦莞呼出口氣,「最終,先帝還是冊立了皇上為帝,想來皇上心中並無怨念。」


  連秦莞都知道帝位之爭的殘酷,燕遲聞言卻好似不甚在意,他只一把摟緊了秦莞的腰身,馬鞭一落,帶著秦莞一起疾馳上了前面的緩坡,從大營一路往上行來,一直是一馬平川的芳草原,秦莞本以為這道緩坡之後還是綠草如蔭,可沒想到一上緩坡,入目的卻是一方湖景,秦莞微訝一瞬,燕遲也一瞬間勒了韁繩。


  緩坡之後乃是一處凹陷的谷地,那湖便在谷地最低洼之處,在他們這處坡頂看下去,那湖成一個半月形狀,此刻映著清幽的月輝,波光粼粼光鑒如鏡,而春日的夜晚,湖面之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遠看下去,猶如仙境一般!

  這裡便是那月牙湖了!

  秦莞先是驚訝於這芳草園之上竟然有這麼一處內湖,繼而方才明白過來,燕遲帶她出來,不止是騎馬漫步的,他意在帶她來看這處湖。


  「這是何處?」


  「月牙湖——」


  秦莞輕吸口氣,「果然湖如其名,真的如同月牙一般。」


  不知是不是巧合,今夜的弦月也如同月牙一般,秦莞放眼望去,只見碧綠的谷地之中,月牙湖盈盈如月,好似天上的弦月落在了人間似的,湖面映著月輝,也散發著微光,而那一層稀薄的霧氣,硬是給這一彎清湖罩上了美輪美奐的輕紗,如同一位清靈出塵的女子遮住了面容,叫人忍不住的想要走近一窺究竟。


  秦莞定睛一看,隱隱的能看到那月牙湖中心有什麼模糊的影子,她忙拍了拍燕遲的手臂,「我們走近些吧!」


  燕遲見秦莞很是喜歡,方知自己的心思沒白用,於是唇角一揚,策馬下了緩坡。


  越是走近,越是能看到那湖中心的確有個什麼,待走到了湖邊,秦莞依稀能看到湖中心似乎有處小島似得,而那島上有幾道樹影,因是晚上,看不清是什麼樹。


  正這麼想著,燕遲卻已跳下了馬背,他一伸手,又將秦莞抱了下來,腳一落地,秦莞便往前走了兩步,綠草如毯的湖邊,湖水清澈見底,映著月光,能依稀看到湖底白色的砂石,秦莞慨嘆,「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一處內湖的?」


  燕遲笑,「我神機妙算來的。」


  秦莞側眸瞪了一眼燕遲,「這話可騙不了我。」


  說著,秦莞蹲下身子,想用手撩一撩湖水,然而還沒觸到水面,手便被燕遲抓了住,「這個時節湖水冰的很,觸不得。」


  秦莞只得作罷,然而定睛一看,她卻看到湖面之上似乎飄著些花瓣,再仔細敲了敲,卻發現湖底下隱隱有水流流動,他們是從巍水河上來的,如今看來,這巍水河的一部分水流便是來自這月牙泉,這般想著,秦莞不由看向了湖心島,因煙籠霧罩的,仍是看不清湖心島上有什麼,可這花瓣總不是憑空來的,若不是在湖心島,便是在上游對岸。


  秦莞站起身來,「你目力好,看看島上有沒有花樹!」


  燕遲笑了,仔細看了看,道,「想過去瞧瞧?」


  秦莞自然是想的,然而怎麼去呢?


  正這麼想著,燕遲卻忽然靠近,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秦莞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騰空離地,她輕呼一聲,忙抓住燕遲的腰身,而燕遲笑一下,已帶著秦莞御風朝著湖心島的方向急掠而去,秦莞第一次這般,一顆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雙眸微微眯著,只覺冷風和霧氣從她面頰旁邊滑了過去,而很快,她聞到了一股子清幽的花香,再一睜眸,便看到了兩株桃花樹。


  燕遲抱著她從樹冠頂上悠悠落下,等雙腳落地之時,秦莞仍然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緊緊抓住燕遲的手臂,半晌,燕遲笑了一聲,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秦莞這才回過神來,呼出一口氣道,「放我下來,原來這邊真的是桃花樹,開花倒是比外面早一些——」秦莞目之所及的桃花樹有一人合抱之處,不知在這小島之上長了多久,枝幹虯結,根莖深深的扎入了湖底去。


  外面的桃花剛長出花苞,可這小島之上,卻已經是一樹盛放的花骨朵兒,微風一來,還有花瓣盈盈落地,水面上的花瓣便是由此而來。


  燕遲只知道這裡有月牙湖,卻也不知湖心島上還有花樹,如此,他更是滿意了,直將秦莞抱到了桃花樹下方才將她放了下來。


  秦莞站穩了,鬆了口氣,看了看對岸,只見燕遲的馬兒在岸邊悠閑的吃著草,而白楓和白櫻並沒跟過來。


  萬籟俱寂,月色清幽,這小島不過十丈見方,除了兩棵桃花樹,其他地方也是綠草灌木如茵,而他們所站之處,卻是一塊極大的巨石鑲嵌在了泥土之中,此刻巨石之上花瓣滿布,秦莞一動不敢動,生怕將腳下的花瓣踩碎了,而她環視周圍一圈,卻只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和周圍的蒙蒙薄霧,一時間,只覺和燕遲到了一處十分私密之地,而他們周圍罩著紗幔,無論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外面人都看不清似的。


  秦莞心頭一熱,莫名心跳快了起來。下意識抬眸,卻撞進了燕遲瀲灧的墨瞳之中,他眼底彷彿也被繁花點綴,秦莞在他眼底看到了粉面如霞的自己。


  「這裡——」


  秦莞想說點什麼打破這局面,剛開口,燕遲卻將她腰身一攔,「這裡是個好地方。」


  秦莞被拉著緊靠燕遲,身子亦貼在了燕遲身上,她眨了眨眼,只覺燕遲的目光好似實質,火燒火燎的在她心頭撩撥了一把。


  「在這裡做什麼,旁人也看不見。」


  燕遲低下頭來,距離秦莞越來越近,秦莞雙手攥住燕遲前襟,身子卻微微後仰,「那個……白楓他們……」


  燕遲忽然將她一抱,將她身子靠在了桃花樹上。


  這小島上本就被夜色和霧氣掩映,外面即便有人也看不清的,如今秦莞背靠著樹榦,更是將她整個人都擋了住,便是大白日,也不會有人看見。


  燕遲抬手落在秦莞面上,將她臉頰旁的亂髮拂了拂,「這樣就看不見了。」


  秦莞面上微熱,一顆心急跳,很快,燕遲的吻便落了下來。


  鼻端是桃花的清幽香味和燕遲身上的味道,耳邊是湖水靜謐而深幽的淙淙聲和燕遲的呼吸聲,秦莞閉上眸子,只覺得一顆心也化為了一汪清湖,她雙手攀附著燕遲的腰際,思緒和呼吸全都被燕遲奪了去,桃花瓣紛紛而落,可她卻忘記了此是何處,心中眼中,掌心之下,身體所觸,皆只有一個燕遲,她呼吸漸熱,她心虛紛亂,人如同墜入了月牙湖上虛無縹緲的水霧之中,只有緊緊的抓住燕遲,方才能讓她心緒安定下來。


  秦莞越攀越緊,而燕遲也越發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來,二人恨不能與對方相融似的耳鬢廝磨,而很快,秦莞覺得腿上一涼,卻是燕遲的手,她心中急跳一下,卻見燕遲不知何時將自己的披風扔在了腳下,她心頭湖水泛濫,腿腳亦沒了力氣,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順著樹榦滑到在地,燕遲將她輕輕一帶躺倒在了他的披風之上,秦莞還未反應過來,他人已覆了上去,秦莞禁不住輕呼了一聲,燕遲聞之呼吸猛地變重,當即攻城略地一般的將秦莞全部的思緒都奪了過去,弦月含羞,浮雲帶怯,微風輕拂而過,湖面上的煙霧彷彿有了靈性似的紛紛朝著小道上慢涌,彷彿紗帳輕合,而這暗香浮動的方寸天地,如同一處私密的床幃香閨,伴著紛揚而墜的桃花雨,金風玉露,瀲灧風流。


  湖對岸,白楓和白櫻慢慢悠悠的上了緩坡坡頂,放眼一看,卻只看到燕遲的馬兒在湖邊慢悠悠的吃草,秦莞和燕遲的人卻不見了。


  白櫻忙皺眉,「殿下呢?!小姐呢?!」


  說著便要朝著緩坡之下策馬而去,白楓多想了一瞬,卻是將白櫻的韁繩一拉,「別著急,我們就在這邊等著便是,有主子在,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白櫻還想往下走,可想了一瞬,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有些複雜一瞬,到底還是打馬回到了緩坡另外一邊去——


  巍山腳下大營之中,拓拔蕪一臉凝色的躲在禁衛軍住地往諸位主子大帳走的小道之上,她眉頭緊皺,一雙眸子動也不動的盯著那條安靜的小道。


  兩個侍婢跟在她身後,她們三人,已經在此躲了一個時辰。


  那侍婢站的腿都麻了,聞言低聲道,「公主殿下,您確定世子殿下回來的時候一定是走這邊嗎?」


  拓拔蕪輕哼一聲,「不走這邊,難道走正門嗎?他出去的時候都沒有走正門,回來的時候又怎麼會走正門?大獵之時,晚上是要宵禁的,他離營而出不管是因為別的什麼,被看到了都不太好,這條小道,是這大營唯一的破綻,我肯定,他一定會從這裡回來……」


  為了知道燕遲從何處離開,拓拔蕪特地打聽了半晚上,得知燕遲未從正門走,她便知道此事有異!


  侍婢打了個哈欠,「那公主,若是世子殿下一晚上都不回來怎麼辦?會不會殿下是夜獵去了?」


  拓拔蕪冷笑一聲,「不可能!他去夜獵,為何不走正門離開?」


  侍婢被拓拔蕪說的無話可說,只好繼續陪著拓拔蕪等著,拓拔蕪心底卻在想,不管抓到燕遲什麼把柄,總也能讓她對自己忌憚一二吧,不管是忌憚還是什麼,燕遲能先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都是好的,她堂堂北魏公主,還不能吸引一個燕遲嗎!


  正這麼想著,忽然,一個侍婢拉了拓拔蕪一把,「公主殿下,有人來了!」


  拓拔蕪猛地抬眸,定睛一看,果然,夜色掩映之下,幾道身影正悄無聲息的朝著主營帳走來,拓拔蕪眯眸,走在最前的人高大挺俊,必定是燕遲無疑!拓拔蕪心底一喜,卻忽然看到另外一道嬌小的聲音從燕遲身後走了出來,那身影只到燕遲肩頭,且看那步伐姿態,竟然……竟然是個儀態聘婷的女子——


  呼吸一窒,拓拔蕪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眸子!

  ------題外話------


  這章寫的如此朦朧意識流!如果被查!步步就只好在微博放原文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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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說一個關鍵問題,並沒有那什麼哦o(╯□╰)o要不要告訴大家到底發生了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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