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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大勢已去(一更)

  香氣?壬潭遠失神一般地看向此時正站在段蔚予身旁的上官初容,難怪她今日這般反常,一向不喜胭脂水粉的她今日卻是一身的濃香,自己還自以為是地認為她是因為重視今天的婚禮,卻原來竟是出於這樣的理由。


  「容兒,你究竟是在做什麼?」上官老爺此時正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之前她跟自己說的那一切,其實都是在引自己進入他們的圈套?


  上官初容看向自己的父親,臉上浮現出不忍的神色,但是頃刻之後,卻又是堅定起來,「父親,這個地方也是時候該消失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想要做什麼?」上官老爺的聲音都在顫抖,眼睛里也是一片地動山搖。


  而此時谷易游已經走到上官老爺的身邊,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上官老爺心裡也清楚得很,下意識想要對谷易游出手,可是身上哪裡還有一點點的力氣?

  谷易游此時不由看向站在高處的上官初容,畢竟上官初容幫了他們大忙,而這個男人又是她的父親,這般直接動手似乎不怎麼好。


  上官初容明白谷易游的意思,她暗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正要別過臉去,卻見得自己的母親突然從位置上起身,她心中不由一驚。


  卻見那上官夫人徑直衝著溫悅汐而去,這樣突然的狀況讓段蔚予大驚失色,不過幸而綠弗一直都跟在溫悅汐的身側,在上官夫人衝過來的瞬間,綠弗已經擋在了溫悅汐的身前,跟那上官夫人對上了招。與此同時,站在溫悅汐身邊的許宓也是眼疾手快地把溫悅汐拉至自己的身後。


  因為上官夫人今天一早就陪在上官初容的身邊,上官初容擔心自己身上的香氣令她中毒,會事先引起懷疑,所以才給她遞了一杯茶,而那被茶里已經被她摻入了解藥,所以上官夫人才沒有跟其他人一樣中毒全身綿軟無力。


  上官夫人的武功亦是不低,為了不浪費時間,谷易游連忙上前幫忙,有谷易游和綠弗聯手,制服那上官夫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上官夫人眼看著自己落了下風,也不跟綠弗和谷易游糾纏,轉身朝著大門奔去,只要能引來外面的侍衛,他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成什麼氣候。


  可是谷易游和綠弗哪裡會看不出她的心思,迅速攔截住了她,而此時只聽得上官初容淡淡地開口道:「母親,您不必掙扎了,就算你現在出去外面,也沒有人會聽您的話。」這個時候外面應該已經亂成一氣了。


  上官夫人終於停下來,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容兒,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實在是想不通,容兒這就要嫁給二公子了,以後她就會成為尊主夫人,成為這虞山上的女主人,她到底有什麼理由聯合起外人來這樣做?難道她真的是……喜歡上那個段蔚予了?能讓一個女子失去理智的,除了男女情愛之外,還能有什麼?

  看到自己母親的眼睛在自己和段蔚予的身上掃過,上官初容心中不由自嘲一笑,到這個時候了,自己的父母還是不理解自己,母親這樣的眼神已經在告訴自己她心裡對自己究竟做了何種猜想。


  「因為我討厭這裡,討厭這裡的一切,這人間地獄一般的地方,我要毀了它。」


  上官初容從小時候開始,從來就沒有真的高興過,她不喜歡呆在這裡,因為這裡的一切都讓她十分厭惡,可是她也不喜歡出去,因為出去就代表著要執行任務,要殺人,她也討厭自己滿手血腥的樣子。


  上官初容就是在這樣矛盾又糾結的狀態下一直長大,一直到她有了自己單獨呆的地方,竹樓,這才好受一些。可是她還是無法從本質上改變自己這種糾結痛苦的狀況,直到段蔚予他們的到來,一直到親耳通道段蔚予的那番話,她知道這或許這是她此生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這次都要成功。


  在場的那些四大家族的人都是用憤怒又不解的眼神看著上官初容,她為什麼會討厭這裡,身為上官家嫡出一脈的小姐,從小到大,她是錦衣玉食,吃穿用度都遠遠在十三國的公主之上,她怎麼會如此憎惡這個地方?這話要是從一個下人口中說出來倒也不叫人意外了,只是誰能想到這樣的話竟是從上官家小姐的口中說出來的?

  「你是上官家的小姐?比之其他人過得不知道好了多少,你現在竟說出這樣話?」到底是有膽大一點的人這般質問上官初容。


  上官初容冷冷看著說出這話的人,「是啊,在座的你們都是四大家族之中的人,對於你們來說,這個地方自然稱不上是人間地獄,可是對於那些小小年紀就被抓上山來的孩子來說呢?對於成堆的屍體,你們已經習以為常,在座的你們手中都握著無數條人命,日積月累下來,對於人命你們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了。不就是死一個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把你們換成那些被抓上來的孩子呢?你們也會這樣想嗎?不過是一條性命罷了,沒了就沒了,你們會這樣想嗎?」


  上官初容的情緒很是激動,說到最後聲音里已經帶上了些哽咽,她永遠忘不掉自己七歲那年無意間闖進了戰奴營,那個奄奄一息的孩子看著自己的眼神,這一輩子那眼神都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之中,永遠揮之不去。那孩子的眼睛里有著強烈的求生意志,他在告訴自己,他想要活下去,可是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慢慢閉眼眼睛,什麼都不能做。


  所以那天她才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幫了段蔚予把那孩子帶走,因為她也從那孩子的眼睛里看出了強烈的求生欲,就跟當初那個孩子看著年幼時自己的眼神是一樣的。


  也是那個孩子的幸運,段蔚予的妻子是個懂醫術的,不然,就算是被段蔚予給帶走了,那孩子一身的傷也讓她拖不了多久。


  壬潭遠亦是目光深沉地看著山關初容,眸中有什麼在慢慢變化,枉自己還說喜歡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心裡一直存著這樣的想法,原來她竟是這麼痛恨這個地方,恨不得把它給毀了。


  上官初容說完這話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但這並不代表這些人都信服上官初容的這番話,而是現在情況對他們很是不利,他們還是少說話為妙。


  這個時候只見上官初容對著谷易游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之中透露出決絕之色,谷易游便是明白了上官初容的意思,手掌按上上官夫人的肩膀,上官夫人頓時大驚失色,隨著她的慘叫一聲,這一身的武功已經廢了。


  上官初容此時連忙走上前來,想要攙扶住自己的母親,卻是被上官夫人用盡全身的力氣給推開,「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走開。」


  可是此時的上官夫人哪裡還有掙扎的力氣,上官初容扶住欲往下墜的自己的母親,眼睛里已經有了幾分濕意,「母親您別怪我,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帶著我們一家人去過普通人的日子,這樣不是很好嗎?」


  她自然知道對於一個自幼就習武的人來說,這一身的內力意味著什麼,可若是以後真的想要過平靜的日子,那父親和母親這一身的功夫就不得不廢。自己的父親,野心勃勃,若他還留有一身功夫,日後必定捲土重來,而自己的母親這樣順從父親,難免不會成為他的幫手,這隻有廢了他們的武功以絕後患了。


  時間不等人,谷易游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這葯是有時間的,若是等藥效過了,他們再下手可就晚了。於是也不敢耽擱,乾淨利落地挨個把這些人的武功都給廢了。


  正因為今天是二公子迎娶上官家小姐的大日子,所以四大家族的人幾乎都離席了,只要廢了在場的這些人的功夫,剩下的也就構不成威脅了。


  谷易游迅速解決掉那些人之後,上前來到那大公子壬紀朔的身邊,壬紀朔見他在自己的身邊站定,冷笑著道:「不必麻煩了,我這身體自出生之時起就註定沒有辦法習武,我連一個正常人的力量的都沒有,更別說是什麼內力了。」


  雖然壬紀朔看起來的確是病怏怏的,但是谷易游還是不放心,堅持上前探了探壬紀朔的內力,的確是一片虛無,不像是一個有功夫的人。


  「你究竟想要什麼?」壬潭遠的父親,也就是他們的尊主,此時看著坐下底下的這些已經被廢了武功的人,沉聲問身旁站著的段蔚予。


  「我想要的是鎮魂珠。」


  那尊主聞言不由看向自己的兒子壬潭遠,看來自己這兒子是早就知道了這個段蔚予的行蹤,並且也知道了他的來意,可是卻一直沒有跟自己說。鎮魂珠,這也是自己的大兒子需要的東西,當初之所以把潭遠安排在他的身邊,不就是為了寶藏之中的鎮魂珠嗎?


  「如果只是想要鎮魂珠的話,何必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我自把鎮魂珠給你就是了。」


  段蔚予冷眸看著坐在那裡的神色沉靜的男人,心中暗暗想著這尊主倒也不是個空架子,到了這個時候,武功都已經被廢了,還能表現得這麼冷靜,也算是不容易了。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太晚了嗎?如今我想我已經用不著你來給我了。況且,就算我事先跟你說了我來到這裡的意圖,你就會把鎮魂珠乖乖給我了嗎?你的兒子不也需要嗎?你不把我給弄死就算好的了,難道還會把鎮魂珠給我嗎?我可沒那麼蠢。」


  那尊主聞言看向佟泰清,方才那情勢下,雖然慌亂,他也是看清了一些事情,「是佟家的人帶你進來的,對吧?」說著,他淡淡一笑,「真是費盡心機啊,只是佟泰清啊,你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吧?」


  佟泰清的野心,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四大家族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是那麼好剷除的。佟泰清倒也算是煞費苦心了,把段蔚予給引回來,他自然是想要利用段蔚予的,只是沒有想到反被段蔚予給利用了。


  段蔚予語氣中帶著嘲諷,「若你以為這整件事情里,只有佟家一家參與了,那你也就太高估自己的統領能力了。」說話間,他的目光在緒瀚海和上官初容父親的臉上掃過,「讓你們二位也失望了,今日你們沒有一個是贏家,此刻,你們安排的人已經在外面打成一團了,誰還分得清哪一方是造反的,哪一方是鎮壓的?」


  佟泰清以為今日舉事,定能成功,所以安排了自己的人,時間一到就開始動手。而上官老爺聽信了自己女兒的話,知道佟泰清今日肯定會造反,所以亦是派了自己的人暗中注意著佟家那邊的一舉一動,而緒瀚海,他自以為是坐收漁翁之利的那個,可是他安排的人現在肯定也是摸不著頭腦,已經跟佟家的、以及上官家的打在一起了。


  外面熱熱鬧鬧,這廣殿裡面卻是異常地安靜,這些人被廢去了武功,已經沒有了可以傍身的資本,此時見著段蔚予已經控制住了局面,他們亦是無可奈何,只能坐在原地任人宰割。


  段蔚予抽出手中的長劍,抵在那尊主的頸間,沉冷著聲音道:「那些侍衛的解藥在哪裡?」


  虞山之上所有的侍衛都是被下了毒,這也是上官初容告訴他們的,正如他們所見,這些侍衛都小時候給從外面給帶進來的,大多數都是強行被帶到這裡來的,對這個地方當然沒有什麼歸屬感,為了讓他們能夠賣命做事,每個活下來的孩子都會被喂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每個月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會渾身疼痛難忍,毒性發作超過十二個時辰不吃解藥的話,就會毒發身亡,而如果按時吃藥就不會有事。


  這種毒藥除了尊主之外沒有人知道這毒藥叫什麼,而解藥也只在尊主的手中保管,來確保那些侍衛只忠於尊主一個人。


  所以,雖然那些侍衛被分配給了四大家族的人指使,但是他們的命還是捏在尊主的手中,四個家主手中的解藥只能解他們的一時之痛,真正能徹底解除他們痛苦的解藥則是在尊主一人的手中握著。


  這也就是為什麼雖然四大家族各有野心,這麼多年來卻始終按兵不動的道理,他們手下的那些侍衛未必會真的對他們死心塌地,再加上其他三大家族的制衡,哪一家都不敢先動這個手。


  而此時段蔚予逼問的就是真正解藥的下落。


  那尊主抬頭看著段蔚予,「你是真的打算把那些侍衛們給放走,還是想要通過這些解藥跟我一樣來控制他們?」


  他在內心裡當然不相信段蔚予跟自己要這些解藥,是為了放那些侍衛離開,在莫大的權利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他想著這段蔚予也不過是在說冠冕堂皇的話罷了,他難道真的就不想坐上這尊主的位置?西域十三國的君主,可比他那昊黎的一個王爺權利大多了。


  現如今,他已經控制住了四大家族,只要除掉在場的這些人,就沒有人能阻礙他了,以後他就會是整個西域十三國的王,這樣大的權利,難道他能甘心放棄嗎?


  「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既然是我答應過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這是他跟上官初容之前就已經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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