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棒打鴛鴦
“師兄,真的不去幫他們麽?”
冷玨與白起站在沉劍泊的山門之下,望了眼高高在上的沉劍泊,又朝著東南方向遠眺而去。
“不了。”白起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將左手持著的劍換到右手。
“我陪你上山吧。”冷玨見白起心意已決,也不再問,再說已經到了沉劍泊,白起該回沉劍泊了。
“走。”白起左手拉著冷玨的右手,兩人牽著馬直奔高處的沉劍泊山門。
沉劍泊山門外的道路曲曲折折,霜雪遍地,若是常人,腳下一滑可能已經摔倒山下去了。
在白起眾多師兄弟們的驚訝之色中,白起與冷玨來到了沉劍泊的試劍坪。
試劍坪上已經有諸多人在等候,沉劍泊泊主獨孤無痕,太上長老白三千,還有弑劍師主,護劍師主等。
“見過泊主。”白起率先行禮,冷玨隨著也行禮,這時候,白起鬆開了冷玨的手,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爺爺白三千的手,已經成了劍指。
獨孤無痕提著劍,走向白起。
“孩子,我且問你,白龍寨之事,是否你所為?”獨孤無痕麵目慈祥,就連質問他都讓人感覺很和藹。
白起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你去禁劍山閉門思過吧。”獨孤無痕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看向冷玨,“你是冷鋒的女兒吧?快回去吧,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聽著獨孤無痕的話,冷玨不舍地看了眼白起。
“我……”冷玨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舍不得白起,這段日子,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白起也轉過頭看著冷玨,眼神十分複雜。
但是下一刻他們之間出現了一個身影,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是白三千。
雖然已經年入古稀,但是白三千的雙目之中的銳利卻依舊如他年輕時一般。
“若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你已經死了。”白三千輕輕地說道,仿佛他想要取下冷玨的性命隻是一句話的事兒。
“走吧,玨兒。”白起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他的爺爺說得出做得到,根本不會賣任何人的麵子。
“啪——”
白起的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多了一個巴掌印,就連白起,也被扇飛了好多米。
“師兄!”冷玨連忙跑到白起的身邊,幫他擦去嘴角的血跡。
白起怎麽會理解不了冷玨的溫柔,但是他更了解自己爺爺的冷酷無情!
“走啊!”白起直接推開了冷玨,“不要再來找我了!”
冷玨被這一推,推的一愣一愣的,她想起了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心中很難釋懷白起的突然轉變,雖然她知道這有白三千的原因,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白爺爺,求求你,不要阻攔我們。”冷玨朝著白三千跪下,淚水已經布滿了眼眶。
但是白三千的回答是讓冷玨也拋飛出去。
白三千的身影很快,隻是一瞬間,冷玨的臉上也多了個巴掌印,連帶著身體一起飛了幾米遠。
“老白!”獨孤無痕連忙衝到白三千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攔我,她是白起的障,隻有這個障消失了,他才能成為世間最頂尖的劍客!”白三千甩開獨孤無痕的手,雙手呈劍指,朝著冷玨直刺而去。
獨孤無痕攔不住他,他已經做好了奔馬堂報複的準備了。
冷玨是奔馬堂主冷鋒的愛女,冷鋒倒不是問題,隻是奔馬堂裏的那些老家夥,著實讓獨孤無痕無可奈何,但是白三千發起瘋來,整個沉劍泊都要遭殃,權衡利弊之下,獨孤無痕還是選擇了犧牲冷玨,他沒有再阻止。
白三千的手中無劍,但是劍指卻猶如一把無比鋒利的劍。
一旁的白起見到白三千要對冷玨動手,奮力衝到了冷玨的麵前,用身體擋住了白三千的劍指。
見到白起出現在冷玨的麵前,白三千劍指一收,朝著白起怒吼。
“你個臭小子,給我滾開!”白三千拽著白起的衣領,“你知道不知道,她會妨礙你出劍的速度!”
白起沒有說話,雙手在不斷地顫抖。
見到這模樣的白起,白三千氣的嘴角不斷抽搐著,將白起甩在地上,冷玨連忙跑到白起身邊。
這時候,獨孤無痕走了上來。
“老白,要不然就這樣算了吧?我看他們確實是真心相愛。”獨孤無痕看不下去了。
“閉嘴。”白三千誰的麵子都不給,直接讓獨孤無痕把嘴巴閉上。
被吼的獨孤無痕也不尷尬,顯然是習慣了,或者說整個沉劍泊的人,都習慣了。
白三千看著相互依偎著的白起和冷玨,臉色一冷。
“你們想在一起是吧?”白三千的話滲透著一股寒意,“我可以成全你們。”
這話一出,白起和冷玨的臉上都浮現一絲喜意。
可是白三千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麵如死灰。
“除非我死!”
說完這句話,白三千就離開了。
“來人,將白起關入禁劍山,再將冷玨轟下山去,從此不得踏入沉劍泊山門半步。”獨孤無痕嚴肅道。
緊接著,眾人將白起和冷玨分開,白起被帶入沉劍泊的禁地,禁劍山。
而冷玨,則被趕出了沉劍泊。
禁劍山,之所以稱作禁劍山,就是禁止沉劍泊弟子進入,這是沉劍泊的禁地,也是沉劍泊在前朝時期的山門之地。
久而久之,這裏成了沉劍泊弟子關禁閉的地方。
劍是沉劍泊弟子的生命,而在禁劍山中,卻無有一把劍,沉劍泊弟子,相當於失去了生命。
白起,就被關在了沉劍泊之中。
半月時光匆匆而逝,沉劍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帶著魍魎麵具,一頭白發,看不出年歲,無人知道他是何人,來自何處,來沉劍泊有何事,隻是他來沉劍泊,無人得知。
而冷玨也回到了奔馬堂,沉劍泊上發生的事兒,冷鋒已經知道,他看著坐在自己麵前麵如死灰的女兒,冷鋒就氣不打一出來。
“沉劍泊欺人太甚!”冷鋒有些氣不過,“同為七秀,竟然如此欺辱我冷鋒的女兒,太不將我奔馬堂放在眼裏!”
冷玨的麵色沒有變化,冷鋒的心再次一寒。
“父親,我要練刀。”冷玨突然說話了,還不等冷鋒再說什麽,冷玨繼續說道,“白三千不是說,除非他死,不然不讓我們在一起麽?那我就練到能殺死他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