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眼神都不一樣
第二百八十六章 眼神都不一樣
這才剛剛把林月兒的身份弄清楚，怎麽又出來個岐山公主？
聽到岐山公主這四個字，秦茳和蘇震都是一愣。蘇震如何感想秦茳是不知道，但秦茳確實是知道這位公主的，至少這個名字就讓秦茳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有人見你來此處？”蘇震低聲問道。
“不曾有，張軍典在百花苑大醉，隻要我夠快能回去，他應該不會發現。”
“好，那你速回，另外傳信給飛梟，切忌再營救一切和飛鴿會有關的人。同時各安各位等候行動指令。”
“是！”陳丁利落答應轉身出門。
“秦長老，我看此事應盡快報與三太子和猛安。”
“你去吧，聽的我頭都大。”秦茳一副對此時不太感興趣的樣子，用力伸了個懶腰。剛剛觀察蘇震和陳丁的對話，秦茳更加印證一件事，飛梟絕不是他見到的那麽簡單，而這些人對蘇震的忠誠度，可不是自己隨意就能插手飛梟的事的。
“唉，走吧，怎麽能沒你呢。小小年紀就如此慵懶，以後大事怎麽做的。”蘇震到不見外，拉著秦茳朝外走，秦茳半推半就著：“本來就是嘛，這亂七八糟的，我就是想多賺點銀子，這水越趟越深，現在又冒出來個岐山公主，搞不好蒙古那邊又在蠢蠢欲動。我跟你說蘇老前輩，這打仗的事我更沒戲了，內裏亂完了外邊亂，外麵亂玩裏麵還亂……”
“諸多抱怨，想賺錢也好，想少打仗也好，這麽多事不好好捋清頭緒怎麽行。”
“我倒也想.……隻是頭緒不是這麽捋的啊，蘇老前輩，您這飛梟做事都這麽急急火火？”出了帳篷在拉扯著似乎就有點不像話，蘇震放開了秦茳回頭見秦茳還在帳中，蘇震轉身有折返了回來：“走啊，呆愣著幹什麽？”
蘇震不問還好，他這一問秦茳反而走到鋪著墊子的行軍臥床邊一坐：“我覺得吧，不能去。”
“哦？”蘇震臉色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怎麽？”
秦茳撓撓頭：“蘇老前輩，您看哈，現在隻是有消息說岐山公主似乎涉及一些事情中，涉及什麽事？涉及多深，這都一概不知。還有，說布和是岐山公主的人。這岐山公主的事呢，小可不才倒也略知一二。”
“嗬嗬，口氣不小，那岐山公主和親的時候，你才幾歲？”蘇震笑著問道。
“蘇老前輩，這知道多少可和年紀無關吧，據我所知：岐國公主是那個胡沙虎謀反所殺的衛紹王女兒。據說岐國公主長相並不漂亮出眾，但是卻非常賢淑聰慧，宮中的人都昵稱她為小姐姐。鐵木真對她相當厚待，還特意在洹水西邊為她修建了專屬她的行宮——第四斡兒朵。”
想到這位享壽很高，年逾八十才去世，她的名字是和成吉思汗並列的，所以，她是和親公主的生涯中最為輝煌的，秦茳竟然還有些興奮。
要知道，雖然元朝在中國曆史長河中通常被認為是外族入侵一段朝代，甚至寫曆史小說的都不願意去些這個朝代，但鐵木真成吉思汗在後人的眼中，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眾人皆知的隻識彎弓射大雕英雄人物。
能有這樣的人為之折服，盡管史書上記載說小姐姐“相貌平平”，可不排除金朝的史官們為自己遮羞的一筆。因為小姐姐的父親相貌堂堂，他可是曾代表金朝到淨州去接受蒙古的貢品。那時,成吉思汗見永濟長得一表人才,穿著又很體麵,大高個兒。而且小姐姐的母親曾經是宮女而被衛紹王看上了，一定也是個貌美如花的人，根據遺傳基因分析，他們的女兒也錯不了。
本來南宋事情能讓秦茳稱道起來的有名有姓的人物並不多，忽然聽聞岐山公主，他能不激動一下嘛。更何況歧國公主被成吉思汗封為皇後，並跟從成吉思汗南征北戰。最遠一直打到印度的恒河流域。當時，西域各國，中亞各國，各個部落，西亞大片地區都被成吉思汗征服，他們上表朝賀時按照風俗禮節，都把小姐姐的名號和成吉思汗並稱，也就是說，那時的小姐姐是和成吉思汗一樣的享有盛名。各部各地派人覲見大汗的時候，小姐姐也是和成吉思汗並座接受拜見的。和成吉思汗並座，那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輝煌!這是以往曆朝曆代的和親公主也享受不到的榮譽。
蘇震點頭附和道：“我也是奇怪，岐山公主一向是主張蒙金和平，你這麽一說似乎也有道理。”
秦茳一拍大腿：“對啊！我曾見史書上說當年岐山公主母親袁氏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也一同隨行到蒙古。隨歧國公主小姐姐陪嫁的有護駕大將十人、軍隊百人、童男童女五百人、采繡之衣三千套、禦馬三千匹，另有不少金銀珠寶。”
咕咚，秦茳咽了一下口水，忙伸出袖子擦了擦嘴角。偷眼看蘇震，蘇震正看著自己發笑，秦茳卻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說護將，軍隊，就是童男童女現在也差不多長大成人，他們可是不韃.子，而是地地道道的大金國的後人，所以，那個布和一定是金人，所以他才說這麽好的漢語，也就是說，如果推測是真的話，那到現在他還沒說實話，我可是答應他找到你就放他走的！”
秦茳眨著眼，一臉為難的看著蘇震。
“你放走他了？”
“當然還沒有……我又不傻，這不是你跟他的白玉羽觴的事還沒交代清楚了，我怎麽能就放他走。”
“這就對了！”蘇震走到秦茳麵前，對著他坐下拍拍他的肩膀。“我剛剛急急忙忙拉你去，也是想看看你小子是不是會馬上去，真要是你馬上就去，估計後麵飛鴿乃至飛梟的事，我怕也不敢對你多言。”
“現在你也不敢對我多言，畢竟我是宗橫猛安的人。”秦茳直視著蘇震小聲的說道。
蘇震微微一笑：“或者宗橫這麽以為，你可別忘了飛鴿會是做什麽的，你要是猛安的人，那何剛的生意又如何落到你手？”
蘇震逼近秦茳，兩眼對著兩眼，眼中審視多少讓秦茳感覺到一絲威脅的味道。
“我隻愛財而已，說不定有蘇新幫我，將來也是幫蘇老前輩您呢？”秦茳回視著，絲毫沒有半分閃爍。
“你會那麽做？”
“蘇老前輩，若是武萬，三太子，我，這三個關聯下來，您覺得厲害取舍你何去何從？”
“兩害相權都暫取輕,何況……”
秦茳一笑接著他的話說道：“何況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我與老前輩不但無害，反而有利呢。”
蘇震忽然仰頭大笑：“哈哈哈，有意思，我行走江湖也曾想過，將來會是如何一個下場，甚至想過，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飛鴿會飛梟會，恐怕難找出精明服眾之人。你小子有點意思。”
“蘇老前輩，大餅就不用畫了，除了能知道商情，讓我多賺錢我是是對什麽隱藏的斥候網沒多大興趣。不如咱們說點實際的，怎麽回三皇子和猛安吧。”秦茳隨手撣著衣服上沾上的雜草。
“畫餅充饑，你小子還跟我說起典故了。我看岐山公主的事沒弄清楚之前先不用說，其他照實說就是了。”蘇震一撐身子站起來，朝秦茳伸出手。
秦茳笑笑將手遞過去，蘇震拉起他的時候像是拉起一個很輕的少年，這幅被隱藏很好的看似和那三皇子差不多弱不經風的身子骨下麵，那可藏著從不鬆懈鍛煉的八塊腹肌。
小茶直到侍奉著秦茳睡下，聽秦茳已經很困乏了，還說著：“明天還要趕路，早點休息去。”
“公子放心吧，坐車上可以睡的，倒是你得陪著猛安大人呢。”
聽著秦茳嗯嗯聲見他翻身昏昏睡去，小茶這才拎著燈籠走出秦茳的帳篷，帳外有士兵在營地中巡邏，聽見動靜朝這便看了一眼，見是小茶便轉身繼續巡邏。
回到馬車上，隨手將燈掛在車門處，小葉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公子睡下了？”
“睡了，白小娘子呢？”小茶看了眼車廂。
小葉拍著鋪在車廂裏的被褥：“她和林小娘子去睡在那個車廂了。”說完小葉歎口氣：“你說大人也真是的，家裏都幾房了，還要再取這個林小娘子，你記不記得，那次咱們來五寨公子被那縣尉扣著，還不是因為這個林小娘子。”
“吃醋了？”
“我那是替夫人不平，反正夫人都不管猛安的事，由著他性子，那他可不就沒完沒了納妾啊。”
小茶吹熄了燈鑽進被子小聲說道：“知足吧，大人雖然喜歡納妾，但是從不來招惹夫人身邊的人，而且對夫人也很尊重，妾室從不進府，省的夫人鬧心。”
“這倒是，不過我聽說咱們可是朝著寧武方向走呢，說不定咱們還能去見見夫人呢。”
“見是要見的，公子到現在也沒提是不是要我們回涔山鄉呢。”
小葉嘟嘴道：“回不回去我看都一樣，也別說咱們夫人看不住大人，我看煙兒姐也未必看得住咱們公子。你知不知道，這林小娘子可是本來就認識這個白小娘子的，你看白小娘子這麽好看，再讓姓林的教會點禍媚人心的法子，那你說咱們還還咋活啊。”
“說了半天，你就是吃醋了唄，明天我就告訴公子去。”小茶偷偷的笑道。
“就跟你多大肚似得，反正我覺得咱們公子看她的眼神跟看咱們不一樣！唉，你睡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