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冒名救人
第三百零七章 冒名救人
聽到秦茳的話布和一笑:“秦公子高抬我了,我自己都難自救。不過隻要不是該死之人,不如秦公子說說看要救什麽人,讓我做什麽?”
“陳丁,蘇震手下飛鴿會一員。如今我也是飛鴿會一員所以救人之事也算是義不容辭。他因私闖太子行宮在德隆府被抓,應明了三日後處決,算到今日已經是第二日了。”
“哦?那我怎麽救?”
“以岐山公主之名,以你的身份。”
陳丁茫然的搖搖頭似乎沒聽懂秦茳的意思,秦茳再次整理了一下說道:“陳丁雖然是飛鴿會的人,但是飛鴿會卻救不得,那人我倒是見過一麵,倒也是個漢子。所以我想發快信到德隆府,就說他原本是岐山公主的人,名字叫布和,在此潛伏乃是利用飛鴿會的身份了解太子動態。”
“這麽一說,倒也無妨,恐怕太子因有給公主的書信聯盟在先,縱容不敢再對他起了殺念,可會不會相信會不會放人那就難說了。”
“我推測太子一定會發密信去問公主,布和這個名字公主應是知道的吧?”秦茳望著布和,見布和點點頭,才鬆了一口氣。
“這點小事我能幫你,隻怕那陳丁不知道這裏的事啊,會不會露餡?”
秦茳覺得,不管是穿越人身份,還是太子身份,現在的完顏守緒都不會大張旗鼓的親自拷問陳丁。再有就是這信由誰來送也是問題,思前想後隻能走一招險棋。
謝過了布和回到房間,阿珂占鳴還在沉睡,這一路跑來幾乎沒怎麽合眼。
秦茳坐在桌前,提著筆醞釀良久,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岐山,布和,德隆府。
至於為什麽這麽說,太子信不信,那隻有賭上一把。賭陳丁是個漢子,隻字不透露,賭完顏守緒認為自己是討好於他,所以急著發去密報。
飛鴿會的長老秦茳,派人給太子送了一封信。
這封信拿到太子手上的時候,看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太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讓他第一震驚的是,秦茳的人才入會幾日,竟然已經組建起來了信息網。這封信到底什麽時候傳來的,以什麽方式傳來的太子完全不知,他的手裏捏著那個曾經綁在梟鳥腿上的小竹筒:飛鴿傳書?
難道秦茳所要入會的那幾十人都已經訓練出可以傳書的鴿子?
涔山鄉,嗬嗬,涔山鄉有個柳文元,當年不肯入會的人中就有他。隻不過武萬知道,太子不知道,所以完顏守緒也當作不知。為什麽不殺柳煙兒,殺一個柳煙兒對自己有什麽好處。
本來想舊事重提,這些人都尚有用處,隻可惜啊,那場火燒的可惜。
目光再次停留在這小小的紙片上,看來這個姓秦的小子,腦子倒是靈光的很。人的確是聰明,也看得清方向,這個紙上的意思足夠他品味半天的。
這麽說是岐山公主的人來了德隆府?那為何自己一直沒見多公主派來的使者?
“太子殿下”隨著一陣鈴鐺聲響,一個人走進太子書房。
“劉豔,那人可否招供?”
進來的人身形健碩,背後斜插這兩把刀,鈴鐺聲正是從刀穗上傳來。“啟稟殿下,嚴刑拷打未曾招,不過今天說了幾個字。”
“哪幾個字?”
“岐山,布和!小人不知何意,特來稟報殿下。”
巧啊,可真是巧!完顏守緖看著秦茳的字條嘴角翹了翹。
“今天可曾有人來過?”
“都是殿下召見之人,其他都是些與內院或與督辦關聯之事,另外倉司的人來過差點行宮職守核對補給薪俸之事。”
秦茳啊秦茳,你這事向我買好呢?還是想救飛鴿的人?
若隻是單單向我邀功,怎會那陳丁消息也得到這麽及時?
若是想救人,嗬嗬,看來也如行宮的事飛鴿會也是逃脫不了幹係。
本打算不理會這個是,隻是又盯著岐山兩個字看了看,岐山公主……難道秦茳知道岐山公主的事?越想越覺得沒理由,派去給岐山公主送信的人已經不小心死在回來的路上了。
心裏想了一陣沒什麽頭緒反而越發煩躁,兩天過去了,東西丟了查的毫無進展,那陳丁的同夥還沒找到,現在突然這人又和岐山公主聯係到了一起。
難道他真的沒同夥,隻是巧合,偷了玉璽彩妝和那枚扳指的另有其人?
“太子殿下!”
劉豔看著雙手手掌揉著眉骨一籌莫展的太子,輕聲喚道。
“還有什麽事?”
“派去開封等沿途的孫健,盛勇等四人已經回來了,說萬事俱備隻等太子啟程。”
“知道了,明日一早動身。”
“那,那個人犯?”
“放了!”
“放了?”
“對,放了,他一定會回汾州,讓戴輝尾隨看他到底見什麽人。”太子說著起身走到床邊的櫃子打開櫃子看著空空的那層就有點堵心,他從下麵一層拿出一個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個藥葫蘆。
回到桌邊將把葫蘆的蓋章打開,從裏麵拿出兩顆丹藥:“這是白羽和盛勇這期的解藥,你讓戴輝尾隨陳丁,他一定會先回寧武見秦茳或者蘇震。白羽的就讓他帶著,另外讓他問白羽是否知道東西的下落。”
劉豔收起丹藥抱拳說了聲是,走出房間的時候,兩把刀上的鈴兒又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陳丁被放出來了,確切的說是被人從太子行宮的後門拖著扔到了通向德隆府的那條官路上。
太子竟然放了自己?陳丁也不敢相信,仔細想想午飯中那張被自己吞了的字條。
“打雷了,電閃雷鳴,這夾風帶雨的可冷啊,不吃飯會扛不住的。”那獄卒絮絮叨叨的將飯碗從木欄中間推進來的時候,陳丁隻聽清了雷鳴兩個字。
“岐山,布和!”到底什麽意思,他也不明白。但是既然有字條就照著這上麵說,其他的自然是半個字都不會吐露的。
“喂,醒醒,還活著嗎?”身上一陣疼痛,陳丁緩緩的睜開眼,眼前一雙破草鞋和一雙髒兮兮的腳,褲管很高,小腿都是泥巴。
一根老樹枝折成的棍子正戳著自己,眼前站著一個叫花子。
“活著,有吃的嗎?”陳丁有氣無力的問道。
“嘿嘿,真有意思,我都是叫花子了,還有人找我要吃的。”叫花子說著,從懷裏掏出半塊餅子,在手裏掂了掂。
“哎呀,這就要下雨了,前麵有個破廟,倒是能背點雨,來我扶著你去那吧。”
叫花子心腸倒是很好,陳丁咬著牙站起起來,身上傷口不少都是棍棒拷打皮開肉綻,但是好在沒有傷筋動骨。
叫花子一邊走一邊嘮叨著:“我這五寨到這走了五六天了,身上就剩這一個餅了,給你一半沒問題,明天你得跟我一塊找吃的去,還有啊,你得告訴我,你咋讓人從那行宮裏扔出來的,是偷了吃的還是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