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懦弱膽小鬼
第三百四十九章 懦弱膽小鬼
林玲被秦茳說的有點蒙,他疑惑的看著秦茳:“啥是上了鋼上了線?”
“行了,你也別管是啥了,我這麽跟你說吧,別說你和陳瑞青之間沒事,就算有事也是你自己的生活,今天就算你拿到你的所謂認錯書,你難道以為你和陳瑞青的事別人就會認為清白?不可能,不過可能不可能真的不重要。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至少你家林老先生已經知道真相,若是你真有心孝敬你家老爺子,走之前跟他好好談談。至於陳瑞青這,要是他願意跟著也跟著我一起走吧,反正不差多帶他一個。”
“那客棧生意?”
"那破客棧你見過什麽時候有生意了?"秦茳嗤的一笑。
“也好,回頭我也跟他談談,說不定我們換的地方,對大家都好!”林玲終於想通了。
“走吧!”秦茳站起來拍拍身上,林玲哦了一聲趕忙跟了上來。
兩人幾乎並行進了大廳回到各自的座位,魏順不滿的嘟囔著:“你去哪了這麽半天。”
“怎麽了?蘇蘇呢?”秦茳進來的時候就發現白羽沒在座位。
“你們剛走她就出去了,扔我自己在這,簡直無聊死了。”魏順一邊從桌上夾著菜往嘴裏送,一邊抱怨著。
秦茳環顧了一下大廳,目光落在大門處見白羽一閃身進了房間,順著牆邊低著頭走回到桌前。
“去哪了?我都要去找你去了。”等白羽坐下,秦茳問道。
“你別問!”白羽臉紅著。
女孩子嘛方便一下自然不好意思說,秦茳笑笑,朝主座望去,見武仙的位子前總是有過去敬酒,然後攀談兩句的。
這武國公府算是進來了,要怎麽能和武仙更進一步單獨相談呢。忽然,苟天石從門外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還喊著:“國公爺,大事不好了。公子他,公子他……”
大廳裏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苟天石吸引了過去。也許是大廳太靜了,又或者苟天石看到武仙嚴厲的目光,立刻一個機靈收住了腳步。
“近前來說!”武仙低沉的聲音說道。
苟天石急忙跑到武仙身邊,原本武仙身邊幾個過去敬酒聊天的識趣的閃到了一邊。人雖然都閃開了,但是大廳裏還是一片寂靜。
苟天石湊到武仙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眾人離得遠都沒聽清,但都看到武仙猛然愣了一下,接著武仙站起身: “諸位喝著,我失陪一下。”
他大步走出大廳,接著輕輕一擺手,大廳的兩扇門被侍衛關上。
“這,這怎麽回事?”
“世子出了什麽事?”
“怎麽門關上了?”
距離大門比較近的一桌有好奇的,想推開門看看外麵:“回去!”一聲嗬斥,侍衛持刀而立,那想看情況的人忙一縮脖子退了回來。
“武國公怎麽會如此待客。”
“是不是怕我們提前走啊!”
“不至於吧。”
“剛才看那個家丁神色慌張,恐怕是武國公遇到什麽麻煩事,說不定等會回來會讓咱們幫著出謀劃策。”
“恐怕是這樣,國公待人一向有禮有節,大家等等看吧。”
有人慌張,有人安慰,多數人倒是安安靜靜的坐著。秦茳也有些好奇,他朝林玲看了一眼,剛才苟天石提到了公子,不會是武林有什麽事吧?林玲朝他搖搖頭,示意秦茳的意思他明白,但不管什麽事應該與他無關,他也什麽都不知道。
秦茳撇了一眼身邊的白羽,她臉上的紅暈怎麽還沒褪去,剛才以為是害羞,忽然秦茳覺得這個紅暈可不是突然害羞臉紅,至少害羞臉紅不會額頭微微冒汗,而此刻白羽的手一直撚著她自己的衣角,雖然神情上顯得很淡定,她的微動作卻出賣了自己,她在緊張。
她緊張什麽?秦茳的目光落在白羽撚著的衣角上,綠色的外衫的衣角已經被她攆的起了褶皺。不對,怎麽會是綠色。兩個出來的時候,秦茳明明記得白羽穿了一件和自己靛藍色外套十分接近的衣服,當時自己還悻悻不謀而合的情侶裝。
忽然秦茳心裏一凜似乎明白了什麽,他不動聲色的問道:“人死了?”
他的聲音很輕,僅僅白羽能聽見,白羽的手篤然停了下來,一扭頭一雙大眼驚恐的看著秦茳:“什麽意思,公子說的我不明白。”
秦茳一笑:“我覺得正常反應,你應該問誰死了。”
白羽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公子莫怪,我也是不得已而為。”
“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做你的事,如果有人要怪罪,那也應該是武國公怪罪。”
白羽轉過臉不再說什麽,秦茳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她正看著大門的方向,和這大廳裏的所有人一樣,忽然大廳就這麽一片寂靜的聽著院子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大廳的門再次開啟,武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並沒有急著進大廳,而是在門口站定似乎在思考什麽,醞釀了一下他邁步跨過門檻。
“讓諸位久等了,剛剛處理一些府上的事,今日宴會就此結束,不過各位暫時別急著走,我還有幾個位想留一下。”
“全聽武國公吩咐!”有人吱聲就有人附和。
武仙沉吟了一下:“剛剛有哪幾位自從進來就沒離開過大廳的,請先離去。”
眾人麵麵相覷,有人站起身來正是開始就獻畫的那位:“我是一直沒離開過。”
“老先生請!”武仙閃開身子,身後的侍衛也讓開一條道路。
“那老朽告辭!”
他走後,陸陸續續又有人站起身來,一個個的起身告辭。
“你還不走?”秦茳問身邊的魏順。
“你們不走,我自己幹什麽去?”
“我恐怕遇到麻煩了。”秦茳心裏明白,一定是武林出事了,而且一定是白羽所為。今天這陣勢,凡是剛才出過大廳的一個也走不了。如果不是白羽剛才說的公子莫怪,秦茳還不至於多想一層,現在看來恐怕自己也要牽連到這件事裏麵來。
“那我更不能走了!”魏順大眼一瞪,理所當然的看著秦茳。
“你必須走,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如果我到明天還沒能回客棧,你就帶著小茶他們幾個先回寧武。”
“回寧武,猛安問起我你人呢,我怎麽說?”
“就說我被人陷害了。”秦茳撇了一眼白羽,沒好氣的說道。
這次來真定府要做的事就是拉攏武仙,要是白羽做了什麽事真的導致事情不可收拾,估計不但自己回不去,真定府這條路也難過了。
看魏順還在墨跡,秦茳一瞪眼:“走啊!”
魏順似乎也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通常情況下秦茳嘻嘻哈哈的很少端著架子,但是這家夥嚴肅起來板起臉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在涔山鄉的時候魏順可是領教過。別看平時張口閉口順子哥,但終究有主次,秦茳才是管事的,不管是出錢還是出點子甚至是真正去辦一些大事。
魏順隻好起身,話不多說跟著那一批沒出過大廳的人,走出了大廳。
現在大廳裏六桌酒席,每桌上零零星星的坐著三四個人。
武仙從第一桌走到最後一桌,往返又折回,麵無表情的在所有人臉上掃過:“年紀在六十歲以上的,可以離開!”
又有一半人走了。
現在大廳裏隻剩下七個人,武國公府的三位幕府,其中兩位秦茳見過。林雅父子,秦茳這對假夫妻。
武仙讓三位幕府退下,房間隻剩下四人。
“林老先生,您因何不走?”
“啟稟公爺,我子林玲沒走!我父子一同前來,自然要一起走。”
“哦?!”武仙盯著了林玲:“林公子,你剛剛出了大廳去了哪裏。”
“我去了茅廁,和秦公子一起去的。”武仙將目光投向秦茳。
秦茳點點頭:“確實如此,林公子跟門口那個侍衛打聽的路,我也跟著一起,回來的時候還在過廳說了幾句話。”
武仙看了一眼秦茳身邊的白羽:“秦夫人,你也出去過?”
“正是!”白羽低頭答道。
“那秦夫人又去了哪裏?”
白羽想了想抬頭與武仙對視了一笑:“公爺,以您的身份,來問奴家私事,唯恐不便吧。”
“哦?嗬嗬嗬!”武仙冷笑幾聲。“確實不便,要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趁著我招待諸位偷偷溜出去浪,恐怕已經死在刺客的刀下了。”
林家父子一激靈,林雅看了看林玲,林玲嘴唇都白了,他一陣腿軟咕咚跪下:“公爺,的確不是我們所為。還望公爺明察。”
林雅輕輕的搖搖頭,秦茳看到林雅眼中留出失望的神情。
武仙哈哈哈大笑起來:“幾位都有見證,出入也都正常,我那逆子還不知道有多少原價仇敵,今日門庭大開說不定混進了賊人也未可知,你們都是我貴客,我相信你們不會做這種事。不過該問還是要問,好歹也是死了一個家奴,不能視而不見。”
林雅忙行禮:“公爺明鑒!”
“行了,我也累了,就不留幾位了。送客!”武仙說了送客,自己一轉身先走了。
林雅重重的拍了一下林玲的頭:“沒出息的東西,你什麽時候能有點骨氣,那陳家小子算是看錯了人了。”說完也走了。
秦茳走到林玲身邊,在他肩頭拍了拍:“走吧,膽小鬼!”
這次出門他沒叫著白羽,白羽一愣,知道秦茳一定是生氣了,心裏七上八下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好幾步跟在秦茳邂逅方,心中千頭萬緒卻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