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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別等簍子捅大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別等簍子捅大了


  這人怎麽這麽眼熟,秦茳也是一眼掃過並未多看,這世上看著眼熟的人多了去了,想不起來是誰就放一邊就是了。


  擦肩而過,老者緩緩的挪開了目光。仿佛閑逛一樣,邁著悠閑的步伐老者走進了霍宗的鋪子。


  夥計抬頭看了一眼,有接著用撣子撣著落在立在牆邊的那些鐵器。


  如入無人之境,老者朝後院走去。


  火爐,赤膊大漢,從爐中抽出的燒炭的通紅的鐵器,叮叮當當的打鐵聲。老者掃了一眼便直接走到院中的正房門前。


  “咳,霍掌櫃在嗎?”


  霍宗聽到聲音忙把正在畫的圖紙和那符牌掖起來,這才打開門:“胡先生,請進!”


  門關上的同時,叮當吵雜聲也少了很多。


  老者進屋背手而立,淡淡的問道:“見過他了?”


  “見過了!沂王的眼光不錯!”


  “那是自然,若非沂王斷人如此之準,那餘天錫途經紹興遇著大雨,在全保長家中避雨都是巧合,怎麽偏偏沂王能談吐得當脫穎而出?”老者無須的嘴角隻有左邊翹了了翹。


  “王爺聖明!”


  老者一擺手:“行了,奉迎話留著以後再說吧,秦茳想必是要辦文牒之事吧。”


  “這個他倒是沒說,隻是留了不少銀子,讓我繼續打點軍器監。”


  “哦?”老者淡淡的眉頭挑了挑。


  霍宗將秦茳所說複述了一遍,老者點點頭:“看來這秦茳卻有些心思,到也不辜負沂王對他的點播,隻不過他把你們都入了這個什麽飛鴿會,這件事非同小可,都栓在一起,將來不出事則以,一出事就是大事,這小子可是要妥妥的給自己弄個免死排,否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這,這我倒沒想到,那柳文元和莫良才不也說,現在秦茳的能力還不足以抗衡蘇震在飛鴿會裏的實力,隻能爭取更多的信息。隻有飛鴿會大到不能倒了,在金做事才能安全。”


  哼哼,老者冷笑兩聲:“我倒是希望他如此單純.……好了,我來是要告訴你,沂王讓我多留些時日,便是要安置好這些人以備隨時啟用。如今太子的皇城司和史相的樞密院各自所為,這次助輔史相清了皇城司的何剛等人,若是沂王能順利上位,恐怕也要多扶植自己人。我說的你可聽懂了?”


  “是!”麵對對麵這位胡嚴總管,霍宗不敢說懂或者不懂,隻是低頭應著。


  “嗯,這小子恐怕要進開封府有點難,即便進了一時半會兒也未必開的出通關的牒文,也不知道他如何跟太子結下的梁子。若是此事不成,恐怕這榷場名頭上的生意要另選人了。”胡嚴轉過身看著麵前這個打鐵的漢子。


  “隻怕他是有想法進城,至於牒文的事應該也有打算!大人您看這個.……"霍宗轉身從藏著的一堆圖紙下麵拿出秦茳帶來的符牌。“他讓我將上麵的字做成戴輝,不知道戴輝是什麽人,但這件事很急,明天他就要來取。”


  胡嚴眯了眯眼:“戴輝,戴輝!”


  忽然他眼睛一亮,眼角彎了彎:“這小子難道是想冒充太子侍衛進宮脅迫太子?”


  霍宗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胡嚴笑著搖搖頭:“年輕人就是喜歡胡鬧,這要是都能成,那我大宋早收回中原之地了。行了,他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既然他要胡鬧,那我隻能先回臨安了。”


  “大人要走的這麽急?”


  “是啊,免得他把事情鬧大,到時候恐怕別說回臨安,就是出開封府都難了。”胡嚴皺了了那清淡的眉頭,出不了開封府都是次要,韓小娘子再晚回臨安,真要麵君的時候恐怕有件事就蓋不住了。


  “那……”霍宗看一眼胡嚴手中的符牌。


  胡嚴輕輕一抬手將符牌扔會到桌上:“你抓緊做這件事吧,做好之後就送我們到潁州!”


  “是!”


  胡嚴輕輕的拍了拍霍宗的肩膀,轉身慢悠悠的走了出去,關門轉身身形便從挺胸恢複到了略帶佝僂,仿佛市井中的常見的老者。


  大宋皇城司,每年要往排除諜情人員很多,若是真的身份出了紕漏,便是一句在宋國飽受排擠,怕為仇人所害,因此隱姓埋名做一屆草民,運氣好的或者博了同情保下一命,自然也有運氣不好,碰硬茬口上或者行跡敗露被抓被殺,甚至別滅口那也是常有的事。


  譬如,何剛!

  當然,他也實在是運氣不好,沒死金人手中,沒死宋人手中,卻誤打誤撞死在黨項人手裏。這就對比出來秦茳的運氣之好,也正因為何剛沒死金人手裏,他才莫名其妙的接了榷商這等上好的掩飾身份。


  至於能不能用好這個身份,胡嚴倒是不太擔心,要換人那是隨時的事,而且既然他來了這裏,要不然辦成事以後名正言順通商行走。要不然就客死這開封城中,至少想拿秦茳的不是宋人,而是如今已經入駐開封的金國太子。


  當然若說胡嚴留在開封一段時間,也沒少做事,這霍宗的鐵匠鋪和一些關係的走動,他也是費了不少力,甚至留在金國霍尊算是有文有武有家夥還有些人的重要一脈。


  與其說是秦茳來找霍宗,倒不如說,從知道秦茳要來開封府,霍宗就得到了指令,在此等他,而秦茳正是沿著一路走來,絲毫沒離開胡嚴的眼線。


  若是秦茳知道了,會如何?以往胡嚴沒怎麽當回事,但自從秦茳把這一支線人劃入飛鴿會,完全暴露在自己名下,胡嚴就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秦茳也似乎隨時都會不可控一樣。


  沂王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開封府從潁州出關回了臨安,留下他和韓小娘子在此安頓等秦茳。本以為秦茳很快就來開封,誰知道秦茳那一出出的整了好多事,五寨成親,又跑去真定府耽誤了些時日胡嚴從心裏著急。


  可著急解決不了問題,這個秦茳好像很難把控,現在太子來了開封府索性將他畫影圖形放城門樓,又不提是不是朝廷要犯,到好像更像是官家的一個尋人啟事,見到此人要官兵扣留,這就更有點怪了。


  往往說不明,說不透不知道輕重的事,就越難處理。


  要是他出事,胡嚴最擔心的就是這一線人都要跟著倒黴,不管怎麽說,出了潁州就過關,先回去稟明沂王。


  心下有了打算,一處鎮集,胡嚴一招手就過來一頂轎子,兩個轎夫盡管穿著樸素,但仔細看卻能看出訓練有素,身高相似。


  “回去!”


  兩個轎夫抬起轎子,快步朝新鄭城走去。新鄭城中一所院子,韓小娘子已經住了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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