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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理所當然

  第四百一十四章 理所當然

  院子外麵的談話院中聽的很清楚,太子身邊的八大侍衛,秦茳也挺蘇蘇細數過,除了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之外,還聽無問和戴輝說起過這人。


  按說此人是跟著太子時間最長的,當初還沒立太子時候,盛勇就是遂王府的侍衛統領。按道理說也應該是這些人中和遂王走的最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擺在戴輝的門下,自稱是戴輝的徒弟。


  秦茳朝蘇蘇看了一眼,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魏順走進來,在秦茳麵前低聲說道:“秦大爺,這盛勇你見不見。”


  “你對他說,我這還有客人,讓他回頭再來。”打發了魏順,秦茳招呼著眾人該吃吃該喝喝。


  不大功夫魏順又回來:“他說他有重要的事,還說若是你分不開身,可以叫白羽過去說兩句話。”


  蘇蘇起身從秦茳身後走過時候,手指在秦茳肩頭輕輕的按了按:“我去去就來。”


  秦茳讓陳丁跟著一起去看看,另外觀察一下外麵有沒有埋伏的人。


  又過了一會,蘇蘇也回來了,悄無聲息的在秦茳身旁坐下,一桌人正聽著武林朗聲說著在蒙古過看到事,大多也沒注意蘇蘇走了又回來。


  “人走了?”秦茳夾一塊紅燒兔肉放到蘇蘇麵前的碗裏。


  “沒走,魏順去給他安排的休息的地方。”


  “他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說,太子責罰戴捕頭辦事不利,戴捕頭回去就被關進大牢還受了刑。盛勇好不容易才想辦法見到戴輝,戴輝讓他來找我們。”


  飯桌上擺著一些飯菜,盛勇盤坐在床上,雙目閉著像是打坐入定一般。有人走近的腳步聲,他的耳朵動了動。腳步聲到了門外,一個甕聲甕氣的漢子在門口說道:“這位兄台,我家秦大爺請您過去說話。”


  盛勇這才睜開眼,起身來到門口,門外的漢子提著燈籠,正是之前在秦茳院子報事的那位,他知道此人叫魏順。


  村子不大,十幾戶的村子大多都有幾套院子,最近因為來了一批人,雖說看上去也像是有點權勢的,但是出錢卻很大方,幾乎包下了村子所有的院子。


  村路上不時看到有人走動,卻不像是村民,更像是便衣的護衛。


  一般人看不出,盛勇卻看的出。一般人不知道這些人的來由,盛勇卻知道。這一行有國公世子專門來開封府見太子的,更主要的是有個郡主。而且還是已經在中都的英王府的郡主,英王和太子之間爭權之戰已經開始,那郡主隨時可能不僅僅是郡主。


  從整個村子裏這些便衣的侍衛來看,似乎保護郡主和世子的安危才是主要的。


  隻是這一行人中多了秦茳,一個少年而已,竟然讓太子對他各位戒備,真不知道這少年有什麽本事,還讓郡主和世子和他同行。


  關於秦茳,盛勇已經聽說很多,隻是太子去管涔山的時候他並沒有在,隻聽說這個人年紀很輕。


  直到盛勇跟著魏順走進秦茳的房間,看到那個端坐在正坐的年輕人的時候,盛勇心裏也是一陣的詫異,不過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說起來應該和自己兒子的年紀相當。


  隻是眼前的這少年看上去,雖然五官還是少年英俊,但是神態輪廓以及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


  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盛勇一陣煩心,趕忙把這個念頭壓下去:“秦公子!”


  “盛前輩不必多禮,請坐!”


  這房間裏有主客,但盛勇有官職在身,秦茳沒上前相迎,已經顯得有幾分傲慢了。輕描淡寫的抬抬手,指著客座示意盛勇。


  盛勇表麵似乎並不介意,畢竟戴輝提起秦茳時候也稱兄道弟,現在也不是拘泥於這些事的時候,他轉身落座便聽秦茳問道:“前輩突然到訪,可是因為戴捕頭的事?”


  “正是!戴捕頭說,想救他唯有公子可以。”


  “救他?”秦茳搖頭笑笑:“前輩說笑了,我一屆草民怎麽進的了開封府的大牢救人,別說大牢,我連開封府都進不得啊!”


  “這件事我已經幫公子想好,隻要你想,別說進開封府,就算是進皇城我也能把你帶進去。”


  “我進皇城做什麽?偷偷摸摸進皇城,這要讓人以為我要刺殺太子,那我罪過就大了。”秦茳說著,仿佛自嘲的笑了笑。


  “難道公子此次來,不是為了見太子?”


  “盛前輩,太子我是很想見的啊,明明是他邀請我來開封府,可你也知道,開封府城門樓上可是貼著我的畫像,凡見此人扣留有賞!這算什麽,懸賞嗎?我是罪犯嗎?”


  “秦公子何必拘泥於此,你和太子也有交往,我倒是覺得,這恐怕是太子想和秦公子您開個玩笑,更何況那畫影圖形並沒寫您就是罪犯,最多算是個尋人罷了,太子是尋你,又怕你一沒有功名之人,入朝無門,所以才想這麽一個辦法,否則你一無信物,二無舉薦之人,那怎麽能說進就進的了皇城的呢?”


  “哼,哼,哼,哈哈哈哈!”秦茳突然大笑起來。“這麽看來,我倒是誤會太子的好意了,那盛前輩來是為了跟我說戴捕頭的事,還是打算帶著我到太子麵前領賞呢?”


  話說到這盛勇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他仔細回憶這剛才的對話,這秦茳到底什麽意思,不問戴輝因何入獄,隻是揪著開封府城門上的畫像來問自己。現在突然這麽問,可見他對自己的戒心,這個年輕人似乎還真有點不一樣。


  “我沒打算帶公子帶太子麵前領賞,隻是想幫公子進城。”


  “那你說說,為什麽幫我,等等,不許說救戴捕頭的事,我沒那本事,我也救不了!”秦茳斬釘截鐵的將盛勇的路堵了一半。


  盛勇支吾了一下,怎麽來時候想的怎麽說忽然就不管用了。“這個,秦公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芥蒂?”


  “問的好,我與盛前輩素不相識,你來找我說起戴捕頭之事,我也是遺憾,不過太子在找我,你能找到我,太子就更能。我是一時想不出,你怎麽會冒險去找一個太子在懸賞的尋找的人。”


  “實不相瞞,我是費了很大力氣,想盡辦法才見到戴捕頭一麵,他說你這有我想要的東西,具體是什麽他沒有說,但是他有說你需要進開封府!”


  秦茳上下打量著盛勇,四五十歲的年紀和戴輝不相上下,從戴輝和蘇蘇的口中,秦茳知道盛勇是戴輝的徒弟,可這個人麵相看上去似是憨厚,但很多地方讓秦茳覺得不太對勁。


  首先這個人從進門說起戴輝的時候,每一次說是自己的師父,其次剛才試探城門自己畫像的時候,他所站角度完全是替太子說話。


  這雖然也印證了,他是跟著太子歲就的一個侍衛,但是有一點秦茳想不通,為什麽他身上也會有蠱毒,按說不應該是對太子最忠心的一個人嗎?

  秦茳目光炯炯,這個年紀的人眼睛都是亮的,所到之處帶著幾分犀利。盛勇下意識的回避著秦茳的目光。


  “那你有知道,我這裏有什麽是你需要的嗎?”


  盛勇苦笑了一下,那張本來就紅黑色的憨厚的麵容,更多了幾分無奈:“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太子身邊的侍衛,這人太普通了,除了衣服看上去幹淨整齊沒有補丁之外,憨厚老實就像霍宗鋪子裏那些打鐵的漢子。


  秦茳低頭輕輕的笑了笑,他抬起手轉著拇指上的扳指慢慢的說道:“盛前輩,有些事你不要介意,不是我對你有芥蒂。太子與我在管涔山有過幾麵之緣,按說呢我一個布衣怎麽能入太子的眼,隻不過先是來了白羽,太子私信我要殺白羽,我違背了太子的意願。”


  “這次,太子要懸賞拿我,又沒有罪名,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事,這個事情太子不好給我定罪,因為白羽和盛前輩是一樣的身份。”


  “第二個原因則是,海大力是我殺的!”秦茳頓了頓,抬眼間間見盛勇神色中有幾分驚訝。


  “當然我自己做不到殺海大力,隻是關鍵時刻補了一刀罷了。”秦茳說得輕描淡寫順勢揮了揮手,而盛勇的目光卻定格在了秦茳的手上。


  他眉頭一皺,似乎想多看兩眼,又覺得有些失態,忙將目光轉回到秦茳那張似笑非笑的麵龐上,卻有忍不住偷瞄了一下秦茳的手。


  這一切秦茳都看在眼中,他繼續說道:“如果聽到這些你都不驚訝,那也正常,畢竟盛前輩是遂王府中的侍衛頭領,這麽多年跟著遂王什麽大風浪沒見過。不過據我所知,如今太子身邊論地位,盛前輩似乎也隻能排到第三了,這恐怕是因為前輩身體有恙的原因吧。”


  盛勇微微打了個激靈,但表麵依然是那副看似無辜人畜無害的憨厚漢子的神情:“秦公子,我不太明白。”


  “你不明白,那我就說明白!”秦茳從椅子上站起來,將手背到身後,盛勇的目光一閃追著那手直到看不到了。


  “你身上的蠱毒三月一次發作,而我已經找到了可以解這毒的人,哦,補充一下,戴捕頭呢本來是跟蹤我想查明,我去真定府做什麽,但不巧啊,當他知道我準備給蘇蘇解這蠱毒的時候,就變主意了,同意跟我合作。”


  “合作?”


  “對,就是你說的幫我進開封府的合作,前提就是要把你身上的毒也解了。”


  “啊!他,他真這麽說?”盛勇有些不願意相信的搖搖頭。


  “他不光這麽說,也這麽做的,他要回開封府就是為了通知你這個事,所以他被關起來跟我無關,要救也是你去救,這才叫有來往嘛!”秦茳笑了笑,笑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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