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交代不過去了
第五百章 交代不過去了
趁著韓強和胡嚴的對話的時候,秦茳已經從剛才的驚魂動魄中回過神來,他笑笑攤了攤手:“還好,挺舒適!”
韓強打量幾眼秦茳,這幾日下來,秦茳非但沒變什麽樣子倒是精神了許多,人的氣色也不錯,也聽說秦茳使了不少錢,對於南宮裏的事大家都是有共識,隻要人不放跑都是睜一眼閉眼。但秦茳這也太滋潤了吧,枷鎖手銬都沒有。
韓強沒說話,身後的獄卒臉都白了,這秦茳的枷鎖哪去了,他悄悄的牢房中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心裏正是著慌想著怎麽扯謊,韓強卻點了點秦茳開口說道:“今天把秦公子照顧好,好酒好肉的送上來,你們想必也都沾了葷腥,就在讓秦公子舒服一晚。”
說完冷冷的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籲,獄卒常出了一口氣,送走了韓強轉身回來,在牢房裏各處學麽著翻騰著:“剛才可嚇死我了,這韓總管可是輕易不來這裏,不過他要來恐怕沒什麽好事。”
“別找了,那東西困不住我!”秦茳知道他在找什麽,淡淡的說道。
“也是,秦公子你歇著,我去給你準備酒菜!”
“你等等,你剛說韓總管來了沒好事是什麽意思?”
隔壁的戴輝緊張的站起來,抓著隔著兩個人的欄杆朝這邊問道。
“戴大人,這事您還不清楚嗎?沒聽剛才韓總管讓給秦公子預備什麽,我看秦公子的舒服日子是到頭了,我們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
戴輝擔憂的朝秦茳看去,秦茳一笑聳了聳肩,這話簡直太明白了,最後一餐斷頭飯唄。
想想自己的處境也是堪憂啊,這麽跑是沒法跑,自己又不是真的半仙。
原本可以橫穿兩個位麵,結果現在另外一個是落下到深潭的過程,過去是死留下也是死,就連時間也跟自己作對,哪怕對麵是安全的,也真是隻能躲開一時,時差大了自己也會回來。
獄卒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端過來一桌酒菜,本來最後一餐也不至於如此豐盛,但是秦茳給了銀子,秦茳身上最後的一兩碎銀,還是騙柳煙兒的,想的倒是有點對不住柳煙兒,不過那邊時間靜止的,她應該用不到。
“秦公子,您還您還有什麽吩咐,我這就去辦!”獄卒一臉同情的看著秦茳。
“吩咐倒是沒有,就是有兩件事要麻煩小哥,第一件是我想知道到底因為什麽我進來,這死也要死的明白的,第二件事,就是對麵的那個老先生,你看他從進來還沒吃什麽,方便的話把他也請過來,我們聊聊天,大不了你把我們都鎖上,反正我們也跑不了。”
獄卒看了一眼胡嚴的方向,略帶為難卻點點頭:“第一件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公子,本來那天就想說的,公子也沒細問。我聽說公子得罪了殷良娣,人家抓了您那院的兩個宮女言行拷問,說是知道公子是妖人會法術,可以隔空移物,那日宮中的刺客說是公子用的障眼法,所以才沒抓到真凶。”
“大烏,小烏?那兩個宮女?”
“名字我不知道,就知道是姐妹,一個瘋掉了跳了井一個當時就沒氣了,嗨,這殷良娣下手狠著呢。這不是殿下也知道這是了,就下令抓了公子,又聽說不知道誰的主意,明天殿下就要祭奠先祖,除妖祭天地。”
他撇了一眼秦茳又搖搖頭,要不是秦茳的枷鎖就這麽失蹤了,他也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妖人。真是妖人還用出手那麽大方的買一個舒服,這裏也關不住人家啊。可說他不是妖人,這行徑也夠奇怪,這幾天衣服都是幹幹淨淨利利索索的,人也幹淨清爽。
就連牢房裏都沒有騷味,每次打掃更沒有汙物,難道這人是貔貅變的。
秦茳哪裏是貔貅,隻不過需要解決的時候,不願意在這牢房裏罷了。
秦茳輕輕歎口氣,倒是自己拖累了兩個人。
“那我就去請那位!”獄卒說完去了胡嚴那牢房裏,將胡嚴帶了過來。
“你們放心吃,都這個時候了,應該沒人來了!”
“現在什麽時候了?”在牢裏昏天黑地的,隻知道白天晚上,連個時辰都不清楚。
“已經是戌時了,幾位趕緊吃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秦茳一笑起身過來衝著胡嚴說道:“老先生請!”
“小友,這是?”胡嚴看著小桌上的酒菜,不解的望著秦茳。
“這叫告別宴,胡管事不會不知道吧?”
“你們,認識?”隔壁的戴輝好奇的問道。
“認識,以前的一個朋友家的老管事,不知道犯了什麽事,怎麽竟然到這裏來了?”秦茳借機問道。
“紅顏禍水!”胡嚴搖搖頭,寥寥幾字秦茳就知道大概,想必又和沐雪有關,這沐雪有毒啊,哪邊都不省事嗎?
倒是戴輝一臉茫然:“難道這位管事看上那位嬪妃?”
秦茳撲哧一笑,他知道胡嚴是太監,戴輝不知道啊,可這麽一問胡嚴臉上也是尷尬:“非也非也,是別人看上我家的夫人。”
“別人,別人是誰,能把您關進這裏的,這開封府還能有誰?”戴輝仿佛自言自語,眼睛盯著秦茳尋找答案。
“你別看我啊,我怎麽知道。”
‘“不對,要是一般的官宦人家,甚至平明百姓,也不至於被關進這南宮的牢房,秦公子你這位朋友是誰啊,家裏的管事都能進這地方。”
“怎麽滴,進這地方還是種殊榮不成,不進來就不算完人了?”秦茳不由得笑起來,說的戴輝也哈哈大笑:“好,咱不問。來,喝酒,給秦公子踐行。”
胡嚴卻笑不出來,雖然秦茳死活似乎和他沒多大關係,可這外麵的事越來越難辦,現在也不知道韓雪的情況如何,太子祭奠之後就要登基大典,說不定到時候給自己扣一個參與這位太子登基的帽子,不是說自己越權私自行事曝露身份,就算是朝廷不責罰,這位太子也是和中都那邊立了勢,從此大金分南北,宋金不睦是必然,金國內戰對宋雖說是好事,可這局勢這麽敏感,自己還拋頭露麵的,將來回去怎麽說,馬上登基的沂王怎麽想,更何況,這妥妥的有了身孕的沂王夫人被留在這裏,讓自己回去怎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