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跟姓齊的太有猿糞了
淳于珟看到沈若蘭驚慌失措的樣子,非常不爽,「怎麼?你心疼了?」
「我心疼他?你那倆眼睛不是喘氣兒用的吧?」
沈若蘭本就心急,又被他這樣曲解,有點燥了,也顧不上自己的態度了,「我是怕你殺了他連累到我好不好?」
某位大爺一聽自己的倆只慧眼被形容成喘氣兒用的,臉色頓時有點兒不好看了,還從來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呢!
不過,聽她解釋說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怕被連累而不是捨不得那男人,心情才舒緩些,不過心裡仍然有點不芥蒂。
「我記得你挺能打的,身手還不錯呢,怎麼會被拖到這兒來!」
沈若蘭道:「我是故意跟他來的,就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教訓教訓他的,但是我真沒想過要殺他啊,這下壞了,我肯定被你連累了……」
一聽她是為了教訓這男人才乖乖跟他進衚衕來的,淳于珟心底的那點兒不痛快徹底消散了,輕輕勾起唇角,輕嗤一聲,「區區小事,也值得你擔驚受怕?英戰——」
「是,主子!」英戰不知從哪冒出來。
「處理了!」
他隨意的說道,語氣輕鬆的像是處理一件垃圾似的,根本不值得他浪費任何感情。
「是,主子!」英戰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向地上那人走了過去。
沈若蘭見識過那化骨水兒的利害的,想想剛才還是個大活人呢,一轉眼的功夫就要化成一灘水了,不覺身上一陣森冷,她迅速向衚衕外面走去,不想目睹那殘忍的一幕。
走出衚衕,沈若蘭立住腳步,嚴肅的對跟在身後的男人說:「齊爺,很謝謝您能仗義出手幫我,雖然我自己完全應付的來,並不需要您的幫助,但是您能在那個時刻出手,我還是很感激的。」
頓了一下,她又說:「只是,我希望您不要這樣隨意的殺人了,至少別因為我這樣隨意殺人,我會有負罪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被你這樣輕易的殺死,我覺得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那個人是有錯,可我覺得痛打他一頓,或者打殘他就足夠了,何必非要置人於死地呢?他罪不至死卻被你殺了,往後就算是想改正錯誤,想變成好人也沒有機會了,這樣隨意剝奪他人的生命的做法太殘忍,也太不應該。何況,他死了,他的父母家人得多難過?您這一劍下去,殺死的可能不止一個人,也許是一家人呢!」
淳于珟迷了眯眼,輕哼一聲,說:「對這種人心存憐憫,簡直就是婦人之仁,爺不妨告訴你,爺雖殺過不少人,但絕不濫殺無辜,要是像你說的,今兒只打那個人打一頓或者把他打殘了,爺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往後只要有機會,他還會繼續作惡,絕不會因為今日受的教訓就有所改變,甚至會做得更殘忍更過分,把今兒自己受的懲罰都加諸到下一個受害者的身上,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骨子裡就是猥瑣下流的,想該也改不了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沈若蘭忽然覺得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上輩子,她就抓過很多慣犯,那些慣犯雖然也都坐過大牢,但是卻沒有因為坐牢而有所改變,只要有機會,他們還是會犯罪的,因為他們的本性就是如此,說白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好吧,這個涉及人性的問題太深奧了,她覺得不適合跟他一起探討,決定換一個話題,「齊爺,您怎麼來這兒了,好巧啊!」
說到巧,沈若蘭真心覺得自己跟姓齊的太有猿糞了,在烏孫能遇到他,在農安能遇到他,在吉州能遇到他,現在在個小小的七松鎮也能遇到他,簡直就是迷之猿糞啊!
誰知,淳于珟竟直言不諱的說:「不是巧,我是故意來找你的!」
「啊?」
沈若蘭頓時愣住了,一副目瞪狗呆的樣子,「找我?找我幹啥?」
淳于珟看著她那傻愣愣的模樣,嘴角又勾了起來,道:「很驚喜嗎?」
沈若蘭抽了抽嘴角,毫不客氣的說,「驚確實有被『驚』到,至於『喜』的話就算了,說吧,您老人家大老遠的來找我,到底要幹啥呀?」
這麼率直的牢騷沒有讓他感到不滿意,反倒惹他笑起來,抱怨說:「不討喜的東西,多少人想盡辦法要見爺一面都見不著呢,偏你這般不屑一顧!」
沈若蘭見他態度也挺好的,就也放鬆下來,呵呵道:「好吧,算我不識好歹,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別跟我個小女子一般計較了,快說說你來找我幹什麼?」
淳于珟道,「我來找你,是想問問有關道濟先生的事兒。」
話音一落,沈若蘭的臉色徒然一變,身子也一下綳得直直的。
沒想到,他竟然也注意到《三十六計》了,而且還找到了自己,那他還知道些什麼呢?會不會知道自己就是所謂的「道濟先生」?申由甲有沒有把自己出賣出去……
觀察到她的異樣,淳于珟安撫說:「你不用害怕,爺並無惡意,只是覺得《三十六計》寫得十分精妙,對道濟先生的才華傾慕不已,想跟他見上一見,談上一談,若是可以,還想跟先生結交一番。」
聽到這番話,沈若蘭的心裡暗暗的鬆了口氣,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他並沒有查出道濟先生就是自己,甚至也沒有懷疑道濟就是自己,還想通過她來認識道濟呢!可見,眼下自己是安全的了。
在《三十六計》發行之前,沈若蘭就想過這本書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已經想好怎麼應對了,所以聽到齊爺這番話后,她定了定神,按照她視線編排好的,從容的說道,「這個,可能要讓齊爺失望了,我也不知道道濟先生的底細,他從不願多談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問,偶爾問了他也不會回答我。」
淳于珟眯了眯眸子,直視著她,問:「那先生多大年紀,身高几許,你們怎麼聯繫,還有他的手稿呢?能不能呢個拿出來讓爺瞧瞧。」
淳于珟求賢若渴,這樣的奇人謀士,又是在自己的地界出現的,他斷不會白白放過去,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挖出來,讓他為自己所用!
一大堆的難題砸過來,讓沈若蘭都快招架不住了,她咽了口唾沫,語速很慢的說,「先生七十多歲了,是個耄耋老人,他沒給過我手稿,之前我曾在風雪中救過他一次,他可能是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就把三十六計講給了我聽,我記憶力一向很好,就記住了,後來因為想賺錢,又覺著這《三十六計》肯定能好賣,就出版發行了,至於他老人家,也就是我救他、照顧他那幾日跟他略有交集,後來他就不辭而別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幸虧沈若蘭一穿過來就不斷地撒謊,撒謊時已經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不然面對一個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煞神撒謊,她定會有心理障礙的,一個不留神就會露出破綻,他要是再盯著不放,很可能就敗露了…。
還好她經驗豐富,沒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來。
淳于珟說:「這麼說來,那些書都是你寫的嘍?」
沈若蘭搖搖頭,「不是,我字寫得不好,也沒啥文采,就找了代筆的,由我口述,把道濟先生講給我的講出來,然後請別人代筆……」
淳于珟沉吟了一會兒,不說話。
沈若蘭則低著頭,腦子迅速的旋轉著,回想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有沒有破綻?該怎麼描補,又想著他一會兒會不會給她再出難題,她應該怎麼應對才不會被發現。
淳于珟盯著沈若蘭看了一會兒,見她眉眼平和,一點兒都沒有說謊時的緊張和不自然,心中對她說的話已經信了八九分。
「既然如此,你能把剩下的手稿賣給我嗎?」
既然道濟先生不好找,那就先說那些稿子好了。
《三十六計》里的計謀太令人拍案叫絕了,他不想這麼好的兵書流傳於世,萬一流到敵國的軍營里,對本國來說必是一大損失,所以,他要買斷那些稿子,不讓它們流傳出去。
沈若蘭眨了眨眼:「賣給你?你是說,要把稿子的版權賣給你,我不能再出版發行了唄?」
「沒錯,你印書賣書不也是為了賺錢嗎,爺給你錢,你把剩下的稿子都給我,怎樣?」淳于珟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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