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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張金鳳動心了

  孝端太后道:「那穆氏並未犯罪什麼違法亂紀之事,母後身為楚國太后,怎能以勢壓人?這樣的話往後不要說了,免得失了你的身份。」


  玉容長公主見母後面露不悅之色,還以為母親不想收拾穆氏和沈若蘭那個小蹄子呢,不禁大失所望,但見母后的臉色不好,也便不敢多說,更不敢勸和了,只好悻悻的閉了嘴,不再開口了。


  榮嘉大長公主聽到太后的話后,心裡也好生失望,差點兒連臉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都維持不下去了!


  她倆都認為孝端太后不想對付沈若蘭和穆氏,但其實,太後娘娘在知道穆氏是沈若蘭的母親后,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收拾她們了,只是又不甘心這樣被榮嘉利用,才用那套仁義道德的借口推脫。


  榮嘉大長公主不曉得她的心思,還以為她不肯幫忙呢,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又說:「榮嘉只想求太后個恩典,讓穆家妹妹入我公主府中,並沒想別的,太后可別誤會了……」


  雖然她恨不能太后這就下一道懿旨旨,把穆氏那個賤人碎屍萬段了,但是為大局著想,她必須得保持冷靜,女兒在信里一再囑咐她,不能衝動,要裝可憐,博同情……


  安安的心計一向比自己多,聽她的或許管用,所以,她要忍著心中的嫉火,使勁兒的裝可憐。


  孝端太后看了看榮嘉大長公主,雖然對她假惺惺的表演感到不滿,但是想想兒子對人家女兒的態度,就不由得感到有點兒內疚,加上對榮嘉的遭遇也是真真兒的同情,便不輕不重的回復她說:「這事兒還得看穆氏怎麼想,她若是想進你的公主府,哀家自會成全你們,可她若不想,哀家也不能強人所難,畢竟拆人家庭,毀人姻緣是有傷陰德的事兒,哀家不要能做。」


  太後娘娘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的,聽起來公正廉明,絲毫沒有偏頗,但細想想,就會發現她的決定有多荒唐了。


  穆氏已經嫁人生子了,人家過的好好的,她還要讓選擇,別的不說,萬一穆氏的丈夫不知道她的過去,太后這一道讓她選擇的懿旨下去,她的丈夫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倘若知道她曾經給人做外室的經歷,又怎會再對她好?她平靜幸福的生活豈不是到了頭了?


  就算她丈夫早已知道,也接受她的過去了,但她夫家的親友肯定不知道,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會遭人詬病和歧視的。


  但是,她的一道懿旨過去,她的鄰居和夫家的親友們也肯定都知道了。一個女人,被扒出不潔的黑歷史,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太後娘娘不會不知道。


  孝端太后就是知道,才故意要把她打入到這種絕境中的,誰叫她是那個小賤人的娘,生出那麼個讓人憎惡的狐狸精女兒呢?


  她陷入到絕境中,她的女兒也肯定會不好過的,只要她女兒難過,也就不枉她被榮嘉利用了。


  榮嘉大長公主一聽太后的話,頓時明白她這是肯幫忙了,只是不願承認而已,不覺心中暗暗高興,又說,「既然是這樣,榮嘉就再厚著臉皮求太后一個恩典,把穆家妹妹接到京城來問話吧,我怕在她夫家的家中,她夫家人會影響到她的決定。」


  「可以,哀家這就下旨,即可派人去吉州,幫你把穆氏傳來問話……」孝端太后承諾。


  得到這樣的承諾,榮嘉大長公主徹底放心了!

  那個賤人,兩次從她的手中逃過,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讓她逃出生天了……


  榮嘉大長公主走滿意的走了,等再過的天,就能看見鄧玉郎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山腳下了,還能看到他們傷心欲絕,生離死別的場面,想想還真是痛快能呢……


  穆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現在的她,正為大伯嫂子發愁呢。


  沈若梅丟了,大伯嫂子也崩潰了,隨時都能亮開嗓門兒嚎上一場,家裡變得雞犬不寧,雞飛狗跳的,穆氏每天心驚膽戰,隨時準備迎接大伯嫂子的崩潰式哭號。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四天,沈德儉都受不了了:媳婦身子還未養好呢,小兒子每天念書也需要個安靜的環境,嫂子這樣做,著實影響到他的家庭生活了。


  好在福存和金存都是明白事理的,見老娘做的太過火,曉得必會影響到二叔一家的生活,哥倆商量了一番后,決定把爹娘接到金存現在居住的印刷廠去,等找到沈若梅就送他們回老家。


  他們把商量的結果告訴了沈德儉,沈德儉欣然同意了,他巴不得大哥大嫂快點走呢。於是哥倆趁著晚上鋪子打烊的時候去接沈大爺和沈大娘。


  接人的時候,沈大爺倒是沒說什麼,沈大娘卻不樂意了。「我們住的,」好好的,幹啥要搬走啊?要是我們都走了,梅兒回來了,上哪找我們去啊?」


  沈福存小聲跟她解釋,說梅兒不見了,他們指不定得在這邊兒呆多久能呢,總住在人家不好,二嬸兒身子弱,需要靜養,竹兒正在念書,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才能專心學習,他們在這兒會影響到人家的生活。


  這這番合理的解釋,並沒有讓沈大娘理解,反倒認為是二房嫌棄他們白吃白喝,嫌棄他們梅兒給他們帶來麻煩了。


  於是又歪歪著哭了一場,順便兒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鬱悶情緒,但考慮到自家倆兒子都在人家做事呢,也沒敢做得太狠了,鬧一場后,心裡的鬱悶發泄出去,感覺不那麼憋屈了,就跟著福存金存走了,搬到印刷廠去住了。


  人一走,沈若蘭家頓時清亮了,沈德儉和穆氏都不大喜歡沈若梅,雖然她失蹤了他們也挺著急的,也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幫著尋找,但是卻沒有怎麼動心動肝的跟著著急,只盡到心思了,也就問心無愧……


  沈若蘭跟淳于珟早就到靠山屯了,因為她剛跟張二勇退婚,不想這麼快被屯裡人發現她又找別的男人了,免得有人亂嚼舌根。所以就把淳于珟藏在家中,不叫人看見。


  好在她家是前後兩進,瘦丫他們住在一進不大往她的屋子來,所以,就把他給藏住了。


  這幾天,沈若蘭辦了幾件大事兒,一是把西瓜和瓜都賣了,只一畝地的西瓜和瓜本來也沒多少,上回爹回來時還賣了一部分,剩下這點兒都讓她低價賣給大春和大慶了,他們哥倆從沈若蘭這兒低價買了西瓜和瓜后,在擱車拉著,拉到鎮上或縣城去賣,低價買高價賣,賺個價差!

  另外,她還幹了一件大事兒,就是偷著給山上那些莊稼澆了一次水。


  這段時間雨水很少,山上的莊稼本來就旱,加上沒有下雨,很多莊稼都要旱死了。


  沈若蘭一見如此,就偷偷的在井裡收了不少水在空間里。


  因為空間是個棋盤,那一道道格子像一條條小水溝似的,能存不少水在裡面。沈若蘭便悄無聲息的走了幾個來回,把莊稼痛痛快快的澆了一遍,將那些瀕臨旱死的莊稼又救了回來。


  本來要死的莊稼被她這麼一澆,非但不能死了,還變得鬱鬱蔥蔥起來,一看就是要豐收的樣子。


  她乾的第三件事兒,就是把欠段夫人的那些花樣子都給她送去了,送花樣子時是她們倆個人一起送的,倆人騎著一匹馬,趁著天還沒亮就起身,在縣城裡呆了一整天,晚上天黑透時再回來,沒一個人發現的。


  不過,雖然靠山屯的人沒發現,卻被一個外村的熟人發現了,這個人就是張金鳳。


  張金鳳是跟她爹進城賣菜的,說是賣菜,其實說是來溜達是更貼切,她只在集上呆了一上午,晌午吃過飯後后,就把菜攤兒丟給了老張頭兒,迫不及待的出來逛了。


  她逛的地方無外乎就是成衣鋪子,銀樓,胭脂鋪子和書坊。


  逛成衣鋪子、銀樓、胭脂鋪子就是為了買到點兒便宜又好看的布料胭脂等,好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女為悅己者容嘛,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能打扮的漂亮點兒,惹男人注目呢?

  但是,逛書坊的目的就不那麼純了,她連字都不認得,又怎會喜歡看書?之所以喜歡逛書坊,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就是為了結識那些年輕俊俏的書生,好給自己擇一個乘龍快婿呢!


  她都十七了,快成老姑娘了,可還沒有婆家呢,她爹娘偏心,一門心思的顧著兒子,根本就不管她這個閨女的死活,所以她只好自己為自己打算,自己琢磨著給自己找個乘龍快婿了。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守株待兔似的在書坊、書院徘徊了好幾個月,還沒有一個英俊富貴的公子哥相中她呢,往往都是她相中人家,一盆火似的趕上去,結果被人家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把她的火徹底澆滅了。


  還好她心理強大,被打擊了無數次依舊頑強的堅持著,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這份堅定的意志力,還很值得別人學習呢!

  這些天,她還和往常一樣,叢集市上出來后,守在書坊的門口兒,眼珠子滴溜溜的從那些進出書坊的年輕公子身上溜過,正看著,一個神色冷峻的男人,騎著一匹淡金色的大馬從書坊錢走過。


  那男人神色淡然的騎著馬走在街上,俊朗清冷的眉眼,睨視天下的氣勢,與生俱來的貴氣和舉手投足間的風度,一下子把她認識的所有的男人都給比下去了,彷彿在他的面前,那些男人根本就不值一提了似的。


  她痴痴的看著那天人一般的他,只覺得他身後的人,物,景,甚至是天和地,都變得模糊不清,似乎這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一般,張金鳳心一下蕩漾起來,一波接一波,再無法平靜。


  這會子,只要這位公子肯向她勾勾手指,她肯定就能不顧一切的跟著他,生死追隨,誰攔著都不好使。


  然而,那位公子像沒看著她似的,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有徑自打馬,瀟洒離開。


  張金鳳看到他后,眼裡再放不下第二個男人了,見他走了,毫不遲疑的拔腿追了上去。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張金鳳在人群中一路突圍,跑跑停停的,見那個俊逸非凡的男人終於在一家酒樓前停下來,翻身下馬,大概是要上酒樓吃飯的樣子。


  張金鳳見機不可失,趕緊往手心兒吐了兩口唾沫,捋了捋頭髮,把頭髮捋的整整齊齊,油光錚亮的,剛要上前去搭腔,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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