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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手雷和炸藥包

  「救命啊——殺人啦,出人命了……」


  大年初二的早上,吉州城著名的妓院——怡紅樓里,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一個小丫頭面色蒼惶恐的從一個雅緻的房間跑出來,邊跑邊喊,「來人啊——不好啦——殺人啦——」


  尖銳刺耳的喊聲,很快把宿在妓院里的其他客人吵醒,大家紛紛從房中跑出來,有的還沒顧得上穿衣上,鴇兒也被吵起來了,她披頭散髮的從自己的房裡跑出來,見小丫頭失張失智的尖叫,不由得大怒,衝過去揪住她,抬手就是一個大巴掌。


  「啪——作死的小娼婦,大清早的你瞎喊什麼?什麼出人命了?哪就出人命了?」


  小丫頭被打的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在地上,立住腳后,捂著臉哭道,「媽媽,奴婢不敢扯謊,確實出人命了,剛才奴婢去嬌蕊姐姐的房裡送水,見嬌蕊姐姐和她昨晚接的客人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那個客人的身上還插著一把剪刀,嚇死個人了……」


  鴇兒一聽,頓時嚇得三魂去了七魄,撥開丫頭撒腿就向嬌蕊的房中跑去。


  各屋的客人聽聞竟有這樣的事,也顧不上跟姑娘們親香了,都紛紛拔足跟了上去看熱鬧……


  到了嬌蕊的房中,只見房中一片狼藉,一個年輕的男子裸裸的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剪刀,如小丫頭所說,血流了一地,他就泡在這血泊中,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不遠處,嬌蕊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裡,雙目緊閉,頭破血流,也不知是死是活!

  「哎喲我的娘啊,怎麼會這樣?這可要人的命了——」鴇兒癱倒在地上,呼天喊地的哭起來。


  嬌蕊是怡紅院里的頭牌姑娘,一直嬌養到現在,昨天才開始第一次接客的,給她梳弄的這個客人沒透露真實姓名,卻是個十足富貴的,為了買嬌蕊的初夜,他眼都不眨的豪擲紋銀一千兩,把其他想梳弄的客人都給比下去了。


  能花一千兩銀子買個妓女初夜的人,定是非富即貴的,如今慘死在這裡,還能有她們這怡紅院的好兒嗎?

  鴇兒天塌了似的大哭起來,這時,一個客人忽然說,「哎呀,這個不是北軍新上任的陳大將軍嗎?」


  被他這麼一喊,其餘的人也定睛仔細辨認起來。


  「哎喲,你別說,還真是他呢!」有人確定。


  當然,也有人提出疑問,「不會吧,大將軍怎麼可能上窯子來呢?」


  「那你是來幹嘛來了?都是男人,上這來的自然是為了找個稱心的女人舒坦舒坦爽一爽,同溫鴛鴦帳,共赴溫柔鄉嘍……」


  「嘖嘖,原以為只有我等俗人會來這兒找樂子,沒想到大將軍這樣的也會來來,還為了這事兒把命給丟了,呵呵,可惜呦,樂極生悲了。」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說話間,怡紅院都被看熱鬧的人給擠滿了。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一大早的,怡紅院就出了命案,苦主還是北軍新上任的大將軍和吉州城的花魁娘子嬌蕊姑娘,這麼勁爆香艷的新聞,走過的路過的,左鄰右舍的,當然不會錯過了!


  要說這位嬌蕊姑娘,在吉州城裡還算是個名人呢,據說她本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家道沒落了被賣到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因長得美艷異常,又頗通詩詞歌賦,被吉州城喜好風月的男人們捧為吉州的花魁娘子,都夢想著能睡她一睡呢。


  只是,嬌蕊雖生得柔弱,但性子卻是個剛烈的,要她彈個琴唱個曲兒的行,要是叫她脫了衣裳去接客,是抵死不答應的,一直僵持到現在,後來不知怎地,就答應了,結果才第一天接客,就出了這事兒。


  「哎,嬌蕊姑娘還真可憐,還被這個喪盡天良的鴇兒逼著接客,難怪她想不開,會魚死網破呢!」有知情的人看到陳大將軍身上的兇器是把女人用的剪刀,又看嬌蕊頭上的傷勢像自己撞的,就大膽的揣測!


  另一個道,「就是啊,我的鋪子就在怡紅院的旁邊,這幾天總能聽到鴇兒為逼著嬌蕊接客打她的聲音,打的那叫一個慘哦!」


  「這個陳將軍也是的,明知道嬌蕊不願意,為啥不找個願意的樂呵呢,非要逼迫人家,難怪人家殺他!」


  「這有啥奇怪的?凡樂意接客的,必定都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身子都髒了,能跟嬌蕊這樣的黃花大閨女比嗎?換做你,是願意睡個不情願的黃花大閨女,還是睡一個願意陪你樂呵的老娼妓呢?」


  「呵呵呵,當然是睡黃花大閨女了,管她樂意不樂意呢,乾淨舒坦就夠了!」


  「就是嘛,何況嬌蕊姑娘不光是黃花大閨女那麼簡單,人家還是這吉州城有名的美人兒呢,還沒接客呢就被評為吉州的花魁娘子,多少人等著盼著她接客的一日,捧著銀子等著要一親芳澤呢。」


  「那也多虧了他們沒有陳大將軍有錢有勢,不然今兒個死在這兒的就是他們了。」


  「那倒也是,不過,陳大將軍能睡上嬌蕊一次,死了也算是值了!」


  「睡個屁,你看嬌蕊的褲兒還穿著呢,怎麼睡?且他的身上也沒沾那東西,一看就是還沒睡呢就讓人家給攮了,真真是不值!」


  「誰說不值?你看從古至今,哪有一個大將軍是死在妓院里的?咱們陳大將軍就破了這個例,還是光著腚死的,等著瞧吧,大將軍一定會因此而名揚天下,流傳千古的!」


  「哈哈哈……」


  圍觀的群眾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十分放肆,也不知是因為恨陳大將軍逼死了嬌蕊,還是嫉妒他的權勢,反正現在人都死了,大伙兒可以盡情的圍觀他的裸體,奚落他做下的醜事,以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平!


  「讓開,都讓開!」兩個隨侍拔開人群衝過來,其中一個拿起炕上的被子,蓋在了陳炳榮的身上,另一個面向大家,厲聲道:「諸位,今天這事兒我勸大伙兒最好都爛到肚子里,有一句話叫做『禍從口出』,希望大夥引以為戒,莫要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眾人聽了,果然都閉了嘴,不過,閉嘴只是表面的,實際上沒有幾個人被他嚇唬住。


  陳大將軍都死了,剩下他們幾個跑腿兒的,有啥可怕的?他還能把大伙兒吃了咋地?再說了,大夥又沒扯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陳大將軍就是光著腚讓人家攮死了,這麼大的醜聞,想瞞也瞞不住啊!


  「都散了吧……」


  那隨侍不曉得大家的心思,見大家都乖乖的閉了嘴,還以為他們都會聽話呢,就冷著臉驅散了眾人。


  結果,眾人離開不到一個時辰,陳大將軍強。奸不成,反被妓女殺死的新聞,就傳遍了吉州城的大街小巷,可謂是老幼婦孺,人盡皆知。


  魯元聽到這個消息趕到現場時,吉州城的府尹趙大人經到了,見到魯元,趙大人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家長似的,差點兒一頭撲到魯元的懷裡痛哭。


  陳大將軍是皇上的小舅子,皇後娘娘的親弟弟,又一直受皇上器重,如今死在了自己的治下,皇上定會遷怒於他的,這可怎麼辦呢?


  「魯將軍啊——」


  趙大人凄婉的喊了一句,把眾人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魯元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地上的陳炳榮一眼,沉聲說,「怎麼回事?」


  「魯將軍,陳大將軍的死因下官正在調查中,請魯大人給下官點時間,下官一定會查清此事的……」


  魯元點點頭,冷聲說,「此事發生在你的治下,確實該儘快查明,也好給皇上和皇后一個交代……」


  「是,是,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儘快將此事查明,絕不辜負皇上和大將軍的信任。」趙大人點頭如搗蒜道。


  魯元在屋裡呆了一刻鐘后,就要離開了,其實他對陳炳榮十分厭惡,也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只是同為吉州城的將軍,他出了事,他不得不過來看看,走個過場罷了。


  趙大人一見魯元要走,急忙道,「魯將軍留步……」


  魯元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趙大人喚本將軍還有何事?」


  趙大人『呃』了一聲,支吾著看向魯元的左右。


  魯元會意,摒退左右,趙大人也讓自己旁邊的人都下去了,一時間,屋裡只剩下魯元和趙大人兩個活人。


  「魯將軍……」


  趙大人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據說,湛王已經回吉州了,不知魯將軍可否聽聞此事?」


  趙丙辰是個聰明的,當初淳于珟被收回軍權,離開湛王府,他知道淳于珟肯定是犯了皇上的忌諱,要被皇上料理了,陳炳榮上任時,為了撇清自己跟湛王從前過密的關係,幫著陳炳榮做了不少有損淳于珟的事兒,如今陳炳榮身死,淳于珟又悄悄的潛回來了,他心虛不已,終日里膽戰心驚,就怕淳于珟來找他算賬,要了他的小命兒。


  正好今天出了這個事兒,他靈機一動,想到要把陳炳榮的死推到淳于珟的身上,只要把這事兒推到淳于珟的身上了,那陳炳榮的死就是淳于珟的事兒,跟他這個小小的府尹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了,皇上一定會因此龍顏大怒,下旨誅殺淳于珟的,淳于珟被皇上殺了,他不就不用怕他來找自己算賬了嗎?這樣不就一箭雙鵰、一舉兩得了嗎?

  只是,想法雖好,但這事兒要是想順利實施,須得魯元允許才行,

  誰都知道魯大將軍跟湛王關係甚篤,萬一自己行動了,他再跟湛王強手對付他,那豈不是得要了他的老命?


  當然,興許魯大將軍會默許的,如今皇上重用他而消了湛王的兵權,分明是挑唆二人不和之意,魯元身為皇上的臣子,若真忠於皇上,一定會找機會向皇上表明忠心,跟湛王劃清界限。


  此時,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因此,趙丙辰便出言試探了一下,想看看自己的計策是否可行。


  結果,他剛問完,魯元就冷冰冰的說,「本將軍不知,趙大人此刻提及此事,不知意下何為?」


  趙丙辰精明的小眼睛在魯元的臉上掃了一下,看清他的神色后,當機立斷道:「下官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久以不見湛王,十分挂念,聽聞他回來了,想向大將軍確認一下,若消息屬實,下官待會兒就去王府拜見,既然大將軍還不知道,那就算了,等下忙完下官親自去王府詢問吧,呵呵……呵呵呵……」


  魯元也跟著呵呵呵的笑起來,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就轉身而去了。


  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大將軍,趙丙辰的心裡涼涼的,知道自己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子,湛王肯定更恨他了吧!

  **

  怡紅院對面的酒樓里


  一身黑衣的淳于珟坐在桌旁,桌上山珍海味,貢酒飄香,他獨自一人淺酌慢飲,悠哉悠哉的等著消息。


  一盞茶的功夫,羅同回來了,低聲奏報:「主子,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陳炳榮已死,趙丙辰還想把他的死因嫁禍到您的頭上,不過被魯元震懾住了!」


  「很好!」淳于珟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唇角綻開一抹陰狠的淺笑,「接下來,掘地三尺,查出他的親信黨羽,一律解決掉,另外,去給趙大人找點兒麻煩,讓他知道知道與本王為敵的下場!」他冷聲吩咐道。


  「是!」羅城拱手退下了!


  淳于珟將杯中酒飲盡,抬眸望著對面的怡紅樓飄揚著的幌子,輕哂冷笑。


  自不量力的蠢貨,他本不想與他為敵的,可那蠢貨非要找死,處處與他為敵不說,還敢在皇上面前架橋撥火,挑唆生事,既然他這麼急著找死,那他也成全他好了,不光成全他,還叫他做個名揚天下的風流鬼,也好叫他能名揚天下、遺臭萬年!順便兒也打打皇上的臉,叫他知道知道,自己找的心腹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又有人進來了,是英戰。


  英戰被他派出去採買黑葯了,這是剛回來,就急著過來跟他稟報了。


  進來后,行過禮,英戰稟報說,「主子,封地內的黑葯差不多都被屬下給買來了,一共只有二百餘斤,屬下怕不夠用,已經派人去其他州府暗中購買了,另外,也找了會煉製黑葯的道士幫著提煉,相信很快就能弄到大批回來!」


  淳于珟滿意的點點頭,又問,「槍呢?造什麼樣了?」


  英戰回道,「槍是羅城督造,屬下並未參與,實不知詳情如何,只是咱么的工匠都是最好的,想來肯定已經造出了不少了吧!」


  淳于珟摸著下巴沉思了幾秒,說,「你去告訴羅城,不管他用什麼法子,清明之前必須造出一百支來。」


  他不想明目張胆的舉兵造反,也不想讓天下的百姓捲入他們兄弟間的生死相爭,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暗殺,趁著他在清明去皇陵祭祖的時候,帶著這一百支槍進京去,找他的皇兄好好的談談人生,順便兒再送他去見淳于家的列祖列宗!


  只是,是用槍好呢還是用炸藥的好呢?


  他有點兒為難了,一時間舉棋不定!


  最後決定,還是不想了,等到蘭兒來的時候問問她,讓她決定好了!

  「阿嚏、阿嚏——」


  沈若蘭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穆氏正坐在她一邊兒算賬呢,聽到她的噴啼聲,擔憂的說:「怎麼了,咋還打噴嚏了呢?是不是昨晚洗澡的時候凍著了?」


  沈若蘭天天喝著靈泉水,身體好的跟一頭小牛犢子似的,別說是在暖烘烘的屋子裡洗個熱水澡,就是出去裸奔兩圈兒也不會生病的,所以,娘的擔心真心是多餘的。


  她握著拳頭舉了舉胳膊,「才沒有呢,我的身體好著呢,就是鼻子有點兒痒痒了才打兩個噴嚏,娘你不用大驚小怪的!」


  「那就好,大過年的,你們都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可千萬別感冒發燒的!」娘有羅嗦了一句。


  沈若蘭笑道,「娘,咱們家的偶多久沒人生病了?自從您病好后,咱們家好像還沒有一個人生過病呢?」


  穆氏想了想,也笑了,「還真是誒,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呢,從前我們在錦川的時候,我和你妹妹隔三差五的就長病,那會子沒錢,每次一長病都把我愁壞了,就尋思著啥時候能多咱都不長病才好呢,現在果然誰都不長病了,可見多吃點兒好的還是很管用的!」


  娘把家裡人都不生病歸功於每天的好伙食了,沈若蘭也沒說什麼,就一笑置之了,只要家裡人都好好的,其餘的她都不在意。


  這時,東兒突然跑進來,說外頭有人要找沈若蘭。


  沈若蘭出去一看,原來是周正來了,還帶了一個箱子,看起來行色匆匆、風塵僕僕的!


  沈若蘭一見,頓時喜出望外,簡單的互相問候后,急忙把他請進屋。


  這回,周正給她帶回了三十六斤黑葯,還把她要的那些槍支的零件兒給做好了。


  淳于珟想起事,正需要這個呢,而且她要保護家人的安全,也離不開這個。


  「周正,想不到你還挺有能力的,居然一下子弄到這麼多!」


  周正道:「出國這邊兒的黑葯很少,這些都是我在烏孫那邊弄來的,怕姑娘急著用,就趕著回來了,不然還能弄到更多!」


  沈若蘭一聽樂了,急忙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共三千兩銀子,遞給了周正,說:「這回你不用急著回來,多給我買些,有多少買多少,要是錢不夠的話你可以先預付定金回我這兒來取來,不管多少,我都要了!」


  周正接過那三千兩的銀票,笑著說,「蘭姑娘可真是大氣,都從來沒問過我這黑葯多少錢一斤呢,您就不怕我怕貪墨您的銀子嗎?或者,您不怕我卷了您這三千兩銀子跑路了嗎?」


  沈若蘭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是你真的卷了銀子跑了,也只能證明我識人不明,只好自認倒霉了,不過,我自信還是很有眼光,不會看錯人的!」


  周正的心裡感動了一下,起身說,「那蘭姑娘先歇著吧,我這就去給您辦事去,早點去了也好早點兒把事兒辦完啊!」


  這會子都快晌午了,沈若蘭說,「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走了,吃過午飯再走也不遲!」


  周正急著趕路,連早上都沒吃東西呢,見沈若蘭真心挽留,就留下來了,在沈若蘭家吃過午飯才離開!

  晚上,沈若蘭差一個影衛去農安縣城,叫他把自己定做的手雷、子彈等取回來,又差了另一個去哈拉海,讓他把自己在還拉還定做的那批零件也取回來,這樣,她就可以組裝出五把槍,還能做出幾十個手雷,幾十個炸藥包了!

  兩個影衛領命后,各自騎著馬去了。


  次日早上,沈若蘭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那批手雷的外殼和子彈殼,她立刻躲在廂房裡操作起來,晌午的時候,去哈拉海的那個人也回來了,把她那五套槍支的散件兒也帶了回來,這下子,沈若蘭更忙了,她天天躲在東廂房裡,誰都不許進來,埋頭苦幹著,一連忙了十來天,才把把鞋手雷、子彈和槍支裝好,另外還做了幾個炸藥包,都收在空間里以備不時之需!


  這期間,那批要殺他們的影衛一直沒有出現,著讓人了感到非常不安,就像是明知道有個人要害你,卻躲在暗處一直不肯下手似的,讓人格外懸心。


  不過,憂心之餘,總算傳來點兒好消息。


  正月十二那天,羅同來了,帶著幾十個身手不凡的影衛,是來接沈若蘭他們一家子去吉州的,他還帶來了淳于珟親手寫給她的信,信中告訴她,吉州已經被他清理好,徹底是他的天下了,她可以帶著她爹娘和弟弟妹妹們去吉州跟她匯合了。


  沈若蘭看到信后非常高興,知道他平安,知道他諸事順利,她日夜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只是,在有三天就是瘦丫出閣的日子,他們要是現在就走了,瘦丫出嫁時他們就都不能再身邊,她一定會傷心的。


  考慮再三,她決定還是等瘦丫出嫁后再走,不然她心裡不安。


  雖然皇上的那些人還隱在暗處,隨時會給他們帶了危險,但是她現在有那麼多武器,而且又加上羅城帶來的好幾十號人,她覺得應該不會有事。


  羅同見她不走,只好又派個人回去送信,他則帶著那幾時個因為留了下來,被沈若蘭安排到了王萬福和尤氏的家裡暫住!

  期間,這幾十個人的飯都是沈若蘭提供的,她家裡有過年時大伙兒送過來的年禮,空間里也存了不少吃的,自家還生產粉條、辣白菜和干豆腐等等,供養這些人綽綽有餘!

  只是,每天做好幾十號人的飯有些麻煩,但是沈若蘭還是堅持給他們做飯吃,為安全起見,她堅決不讓他們去鎮上買吃的,也不讓他們隨便亂吃任何東西,就連每天打回來的水,她都要用銀簪子試一遍,還要倒進半瓶兒靈泉水方才放心!

  這些人和都是淳于珟的影衛,也是他身邊兒最重要的人,她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絕不讓他們有任何損傷!


  這樣忙活了兩天,正月十四那天,是沈若蘭家預備。


  所謂預備,就是姑娘出嫁的前一天娘家擺喜酒宴請親友們,沈若蘭之前為自己的婚禮曾預定過兩頭豬和一些菜肴,後來婚禮取消后,她陪了人家些錢,把這些東西也給取消了,後來瘦丫定下日子后,她又讓大慶哥去把那些東西重新訂了回來,留著家裡擺酒席時用。


  預備的這天,家裡呼啦一下子來了好幾百號人,屋子都放不下了。


  好在沈若蘭早有準備,把酒席都擺在了五個大棚里!


  大棚早就燒得暖暖和和的了,請來做飯的也都是村裡熟悉的人,桌椅板凳和鍋碗瓢盆啥的都是在各家借的,怕不夠用,還特意用屯子里的幾輛馬車驢車在別的村裡借了好多過來,啥都準備的充充足足的,就是要讓大伙兒好好的吃上一頓!

  這次辦事兒,沈若蘭一下子殺了兩頭豬,還買了好多雞鴨鵝啥的,飯也是純純的大米乾飯,酒雖然算不上是啥名酒,但也都是不錯的米酒,啥都管夠吃管夠喝,而且還沒設寫禮賬的,意思就是這次辦事兒不收禮份子,免費請大家吃喝。


  過年時她勉強收了大家的年禮,一直過意不去呢,後來就想到等瘦丫成親時不收禮份子,算是對大家的回饋吧!

  大伙兒在大棚子里可勁的吃,可勁兒的喝,都說這次酒席是這十里八村從沒有過的上等席,這下子大伙兒可拉饞兒了!

  沈若蘭就是要這個效果,讓大家敞開肚皮大吃一頓,把他們給她送的年禮吃回去,好不讓大伙兒賠上。


  另外,大家這樣湊在一起吃吃喝喝的,也能加強團結,增進感情,很好的一件事兒呢!


  張景瑞看到沈若蘭家把酒席辦的這麼大排場,心裡十分感動,他知道瘦丫原是沈家買來的,他一直以為瘦丫在沈家是丫鬟般的存在呢,及至後來看到她的穿戴和今天的酒席,才知道瘦丫根本不是沈家的丫頭,而是沈家的一份子啊!

  沈家人真是太善良,太仁義了!他暗下決心,往後一定好好的念書,要是有朝一日能金榜題名,定要好好的報答這家給過她妻子最大幫助的好人!


  酒席散后,沈若蘭又讓大春兒和狗剩子套上車,把瘦丫的嫁妝送到老張家去。


  四口做工精細的大榆木箱子,四匹顏色各異的上等純棉棉布,加上好幾籠子的雞鴨鵝,把兩輛馬車裝得滿滿的,也把岫水村的村民們眼睛都看直了,大家都說老張家這下子是賺到了,娶媳婦雖然拿出五兩銀子置辦,但是媳婦給他們家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了,這下子算是發達了,別的不說,光那老些雞鴨鵝的折算起來,就遠超過他們家那五兩銀子的聘禮錢了!


  錢寡婦看到沈家給的聘禮后,也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當即決定把沈家送來的那些雞鴨鵝宰殺一半兒,留著明天招待娘家且(客)吃,人家老沈家豆那麼講究了,他們也不能丟了面子不是?


  第二天,瘦丫出嫁了!

  曾經瘦得跟個行走的骷髏似的瘦丫,現在已經不在是『瘦丫』了,而是一個體格健壯,身板兒結實的健康姑娘,她穿著大紅的棉布嫁衣,盯著綉了鴛鴦的紅蓋頭,紅著眼圈兒給沈德儉兩口子磕了頭,又像沈若蘭和她自己的姐妹們告別了,才在秋萍嫂子的攙扶下,上了花轎,往岫水村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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