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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菜園子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第二。


  派出去探查消息的郭帥終於帶著幾個便衣捕快回來了,風塵仆仆的到了卓然屋裏,臉上抑製不住興奮,低聲道:“老爺,您的估計完全沒錯,那幾個攔住老爺的惡仆果然就是懷州知府衙門官員的家奴。”


  “哦?到底是誰?”


  “懷州司馬李樹軍。”


  卓然吃了一驚,懷州司馬李樹軍在連環奸殺案的時候曾經打過交道,交往不多,他兒子在那個案子中被殺了,但是,他兒子其實是個十足的淫賊,在野外強暴了水蓮。這才招來了水蓮和白蓮兩人的報複,將他兒子殺了,並且碎屍。


  他兒子如此惡毒,有其子必有其父,這樣反推有時也是成立的。隻怕這李樹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囚禁了若幹窯姐的地窖是否就在這懷州司馬李樹軍的地下室呢,卓然非常懷疑。


  卓然思索半,將雲燕叫來,將前後經過都跟她了,並了有人在後花園想行刺自己,懷疑是懷州司馬派來的。


  雲燕聽完之後非常驚訝:“這廝原來如此可惡,傷害理。我馬上把這件事告訴言官,彈劾他。”


  “我們目前還沒拿到真憑實據。我想讓你帶領人跟蹤這幾個壯漢,順藤摸瓜,找到關押這些民婦的地方,人贓俱獲。”


  ………


  懷州司馬李樹軍坐在屋中,旁邊是幾個魁梧大漢。


  李樹軍問:“事情怎麽樣了?”


  一個大漢道:“那邊的人已經來了,戰馬也已經送過來了。上次送去的貨他們很滿意,這次要求多送一些。”


  李樹軍道:“我們已經盡力了,正兒八緊人家的人我是不會送的,隻有那些不知廉恥又長的很難看的女人才送去,用這樣的女子來換戰馬,一舉兩得。隻是這件事要做的隱蔽,切不可泄露出去,免得朝廷上下嘩然,那可就麻煩了。”


  “放心吧老爺,我們的貨送到邊關,還從沒有人敢查封的。前幾次都很順利,已經換回了上千匹戰馬。朝廷很高興,司馬大人很有本事呢。”


  李樹軍嘿嘿幹笑:“如果朝廷那幫子人知道我們是用這些女人去換的戰馬,那他們又不知該如何想了,隻怕會立刻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但是,隻要這對我大宋有利,個人榮辱又有何妨。


  大漢拱手道:“司馬大人為大事不拘節,真正理解大人的人,都會為大人的膽略所歎服的。”


  李樹軍道:“這一次人數有些多,你們路上一定要心,千萬不能出岔子。——上次那個女人逃走之後抓回來沒有?”


  “沒有,她逃到了武德縣,一直躲在武德縣那個縣尉卓然家裏頭,我們派人蹲在外頭,想等她出來抓走。可是這女人十分狡猾,從不離開卓家。——是否帶人上門要人呢?”


  李樹軍搖頭:“絕對不行,這卓然非同尋常,特別是他身邊那丫頭雲燕,估計來頭不,我們是惹不起的。所以,逃走的這女人不給我們惹事,那就任由她去吧。”


  那大漢忙拱手答應後出來,院子裏已經有十幾架馬車準備好了。


  很快,從地窖中陸續押解出來一隊隊的女人,這些女人雙手都被捆綁,嘴上塞著布條,眼睛瞪得圓圓的,滿是驚恐。但是在眾多兵士的監視之下,除了嘴巴發出微弱的呼聲之外,誰也不敢反抗。


  這些女人被押上了一輛輛了大車,上車之後,便有家奴上去,將她們的腳全部都用細繩捆了,用繩子把胳膊都穿在一起,一串串的跟粽子似的。


  一個兵士手拿單刀跳上車,在車棚裏監視,車棚外則放下帷帳,將整個車棚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一輛車要裝十幾個女人,這二十多輛車,有差不多兩百人。都是身形憔悴的風塵女,各種口音的都有。


  馬車成隊列往大門口行去。門房打開了大門。


  大門剛剛打開,門房就被外麵衝進來的人流推倒了。——無數潮水一般全副武裝的馬步弓手,衝進來迅速將院子裏所有人包圍住,同時另外一隊人馬在迅速衝入內宅,將剛剛從內宅大院邁步出來的懷州司馬李樹軍和那幾個彪形大漢全都圍住。


  李樹軍很是驚恐,怒道:“你們是什麽人?要幹什麽?”


  從兵士後踱步出來幾個人,當中一個乃是禦史台的監察禦史,後麵則跟著武德縣龐知縣,主簿兼縣尉卓然。身後是捕頭雲燕和南宮鼎。


  李樹軍驚恐倉皇間倒退了兩步,差點被身後的高高門檻絆倒。他感覺嗓子發幹,額頭冷汗直冒,但還是強作鎮定,道:“怎…怎麽回事?”


  禦史嘿嘿冷笑:“你做的好事還裝著不知道嗎?我告訴你,雲燕捕頭這些一直盯著你們府上,早就查清楚,你們從各地綁架街邊風塵女,販賣到遼朝換取戰馬。這種拐賣婦女的勾當,沒想到居然是你堂堂司馬所為,你難道不覺卑鄙無恥嗎?虧你還蒙受皇恩,居然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李樹軍長歎一聲:“罷了,既然你們都知道,我認罪。不過禦史大人,我做的這些事,實際上是對朝廷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哼,你還覺得你沒做錯?”


  “何錯之有?對我大宋來,這些女人在街邊招蜂引蝶,實在是傷風敗俗。就該清理出去,免得汙了眼睛。而契丹遼朝是我們兄弟之邦,他們人口一直很少。需要大量女人生育,擴大人口,對女人需求非常急迫。遼朝嚴禁將戰馬出售給我們,我大宋又缺乏遼闊牧場,馬匹飼養的問題一直是頭痛之事。而現在,我們可以用這些無恥女人到遼朝交換戰馬,一人換一匹,我們大宋這樣的女人遍地都是,把她們拿去交換馬匹,兩全其美了。如果能交換到上萬匹戰馬,我大宋鐵騎將無敵於下,這不是好事嗎?”


  雲燕冷笑:“好事?如果是把你的妻女送到遼國去換戰馬,你又作何感受?你有沒有想過她們家人?孩子沒有母親,丈夫沒有妻子,父母失去了女兒,你給多少家庭帶來了痛苦?這些女人被送到遼朝,成為那些契丹人生養的工具,受著非人的待遇,對她們又公平嗎?你竟然還認為你做的沒錯,真是滑下之大稽。”


  懷州司馬李樹軍閉上眼緩緩道:“所謂成大事不拘節,好吧,我不分辨了。當初這麽做,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一切罪過就由李某一人承擔吧。”


  雲燕和南宮鼎帶著人上前,將司馬李樹軍上了木枷,戴上鐐銬帶走了。


  前院,捕快將馬車上的女子都解救了下來,解開了繩索。這些女人得知獲救後激動得嚎啕大哭。李樹軍和他的幫凶被帶走了。


  雲燕見卓然站在那發呆,走到他身邊低聲道:“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卓然回頭瞧著她,笑了笑:“你真有本事,居然能把禦史台的人都搬來了,而且還對你言聽計從,我在琢磨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了得?”


  雲燕莞爾一笑:“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


  卓然原以為那在雨夜中行刺他的那位弓箭手是司馬李樹軍派來的人,可是李樹軍對此斷然否認。


  多方查找,也沒有找到這弓箭手與李樹軍有瓜葛的任何證據,李樹軍的幫凶也從來沒有過有這麽回事。


  這些日子以來,卓然沒有再遇到任何危險。不過卓然還是每將鐵妙手給他的那件輕便的軟甲貼身穿著,雖然顯得有些臃腫,但是至少心裏感到踏實。


  這,卓然正在簽押房裏批閱公文,忽然聽到外麵有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書吏急匆匆進來,拱手:“卓大人,衙門來了一對老夫婦,姓徐。狀告兒媳婦,她毒殺了他們的兒子,目的是為了改嫁。因為他們兒媳婦認為兒子是累贅。在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非要見縣尉大人,求縣尉大人替他們做主。”


  卓然問:“孩子呢?死了嗎?”


  “死了,屍體在家裏,他們是他兒媳婦下毒殺的,所以來告官。”


  卓然趕緊吩咐通知雲燕和南宮鼎兩位捕頭,帶上仵作,出發去現場勘驗屍首。


  老夫婦聽縣尉老爺親自去勘驗現場,很是感激,領著他們前往所在村子。


  老夫婦家住城外十多裏的村莊,獨家院,前麵是院子,後麵是菜地。院子裏養的有雞鴨,還喂得有一頭豬。


  孩子的屍體停放在屋裏土炕上,蓋著被子,約莫十一二歲。


  卓然大致查看了屋裏的情況和屍體外表,把老夫妻倆分開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徐老太一邊哭一邊罵著兒媳婦:“都是這狐狸精,不安心呆家裏頭,一心想跟男人鬼混,下毒毒死了兒子。”


  卓然皺了皺眉道:“隻經過,到底是麽回事?其他話不要。”


  徐老太見縣尉老爺不高興,趕緊賠不是,道:“我兒子一年前得了暴病死了,那以後我兒媳就一直不安分,時常招蜂引蝶的。她還年輕,不想守寡,想早點找個人嫁了。隻是兒子是個累贅,帶著兒子去,人家不答應。還早知如此,這孩子就不該要,現在成了個包袱。”


  卓然道:“你家的孫子,留你們家不就行了嗎?怎麽是累贅呢?”


  徐老太訕訕的道:“我不想她這麽順當的改嫁。想當年我們家為了娶她花了多少錢!我兒子才死了一年,她就要改嫁,太不像話了。所以我就跟她了,她要改嫁我不管,但必須把孩子帶走,我不要了。可能是把她逼過頭了,才使得她心中產生了這念頭。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逼她了。到底是我們家的孩子。——我可憐的孫兒,來都是奶奶害了你,嗚嗚嗚…”


  徐老太悲悲切切哭了起來。


  卓然問:“你出怎麽知道你兒媳要改嫁?是她親口跟你的嗎?”


  徐老太搖頭道:“她倒沒,這種話她是不出口的,我是聽她跟街坊的。”


  “哪個街坊?叫什麽名字?把他帶來,我要當麵問他。”


  徐老太很是尷尬,支吾道:“具體是誰的我也忘了。再了,總不能人家把這些事偷偷跟我了,我卻出賣人家吧?”


  卓然瞧了她一眼,見她這神情,便知道她或許隻是自己瞎想猜測的,未必真有此事,點頭道:“你先往下。”


  徐老太接著道:“就在昨晚,我那孫子突然肚子痛,我給他做好吃的他也不吃,到晚上快睡覺的時候,肚子痛得越來越厲害,於是我就去帶他到村裏麵張郎中,張郎中看了之後開了些藥,可是吃了之後卻不見好轉,反而病情加重。”


  “我們便又去找張郎中,張郎中又給換了藥,還是沒有效果。孫兒喉嚨緊,眼睛花,很快就…就死了…。”


  徐老太抽噎了片刻,才接著續道:“那是昨深夜的事,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便想把他娘叫來問怎麽回事,他娘卻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麽她前腳剛走,後腳孫兒就病倒了?我想不明白,一家人到處去找,結果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她在哪。”


  “有人看見她跟一個男的早上的時候偷偷摸摸出城走了,往南邊去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會走的,因為她已經在孩子身上下了毒,她怕我們查出來,所以老爺,求你一定要把他抓回來,為我孫子報仇啊。”


  卓然問完了徐老太,又去問徐老漢。


  徐老漢的訴要簡單得多,並且沒有像徐老太那樣加入很多個人推測。他也聽過兒媳兒子是累贅,改嫁不了,因為公婆要改嫁必須把孩子帶走。徐老漢還了兒媳婦在孫兒死之前突然離家,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人。而當晚上孩子就病倒,很快死了,其他的一些推測他就沒有。


  卓然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決定對孩子的身體進行檢查,以確定孩子死亡的原因。


  老夫妻倆對此有些不樂意,但也不敢多。


  解剖由卓然親自動手,就在死者家。


  死亡時間是三前,屍僵已經開始緩解。卓然發現屍體的腹部隆起,屍斑已經形成。死者兩側瞳孔邊界不清,周身並沒有外傷。檢驗發現,眼球瞼結膜沒有出血點,唇粘膜沒有出血點。基本排除死於窒息。


  接著卓然解剖開屍體的胸腹部,發現死者的胸、腹部和頸部都沒有明顯外傷,胸腹各髒器沒有明顯的器質性病變,黏膜沒有出血點,喉頭粘膜沒有水腫,氣管支氣管沒有明顯分泌物。


  腹腔內有血性液體,大約有五百毫升,而腸管則高度脹氣,回腸內能夠聞及震水聲,有一個腸斷,沒有發現壞死性改變。


  在回盲部發現了一大坨包塊,卓然用剪刀剪開之後,發現裏麵是一個蛔蟲團,數了數竟然有三十九條之多。


  見此情景,卓然基本上已經猜到了死者死亡的原因了。


  陪同他屍體解剖的雲燕,看見那一大團惡心的蛔蟲包,不由皺了皺眉,問卓然道:“怎麽樣?有沒有中毒死亡的真相?”


  卓然:“拿動物來做一下檢測就清楚了。”


  卓然提取了死者的胃內容物,用少量的清水進行漂白、溶解,過濾之後,將浸泡的水液灌注給了幾隻鴨子,看看這幾隻鴨子有沒有耐受不住的情況,結果這幾隻鴨子嘎嘎叫著,卻沒有倒下,也沒有中毒的症狀。明死者的胃裏麵並沒有毒藥。


  當然這種隻適用於古代相對比較簡單的投毒方式,也隻能作為一個沒有中毒死亡的參考依據,卓然這也是沒辦法。


  雲燕問卓然道:“查清楚了嗎?這孩子到底是怎麽死的?”


  卓然道:“初步可以排除中毒死亡,從目前來看,死亡原因應該來自於這一團蛔蟲團。”


  “蛔蟲團?”


  “嗯,雖然不是直接原因,但是是重要因素。——死者生前有痛脹的症狀,這是蛔蟲導致的腸梗阻,一種常見病,而回盲部的確有最大的蛔蟲團,腸管內積氣積液,梗阻後由於腸管的劇烈蠕動,引起腹痛,陰陽失調,引發腹膜炎和毒血症。劇烈疼痛、體液丟失和毒血症共同作用,導致了急性腎功能衰竭,呼吸循環衰竭而死。”


  死亡原因的分析來自於現代醫學,雲燕當然聽不懂,一臉茫然望著他。好在卓然經常一些她根本聽不懂的話,倒也不會太過驚訝。


  卓然把老夫婦叫來,問:“你們給孩子吃的藥在哪?我瞧瞧。”


  “在廚房呢,吃了兩包,還有兩包還來不及吃,人就不行了。”


  卓然到廚房,果然還有兩包沒拆開的藥包。爐灶上還有一砂鍋的湯藥,喝了一半,還剩下一半。


  卓然見藥包上貼得有一張處方,取下來遞給南宮鼎道:“你馬上帶這進武德縣,找最好的郎中讓他看看,這個藥單給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服用有沒有問題?”


  “好!咱們縣城裏有個神醫,很有名的,我去找他。”


  南宮鼎拿著藥單騎馬飛奔而去,卓然則帶著雲燕和其他捕快來到了給孩子看病的張郎中的藥鋪。


  這張郎中是他們所在村子唯一的村醫,附近村子沒有村醫的也都來找他看病。


  這之前,村正已經告訴他縣尉老爺來查案,可能要找他查問。張郎中便誠惶誠恐的等在家中,見到卓然一身官袍踱步走進來,心中驚訝這官員如此年輕,但看見身後耀武揚威的一眾捕快,不由得心驚肉跳,趕緊上前躬身施禮:“草民拜見縣尉老爺。”


  卓然點頭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本官為何來找你,——你們村剛剛死去的徐家的孩子,這之前曾在你這看過病。他是什麽病因?你怎麽給他開方的?你且從實來。”


  張郎中很是害怕,哆哆嗦嗦道:“三前的下午,徐老太來找我,她孫兒病了,肚子痛。讓我去看看。我去看了,他是腹脹、嘔吐、下泄,嘔吐物都帶有血跡。大便也帶有血。老朽診斷為氣血阻滯,中焦運化失權。所以用了理氣活血和胃降逆的血府逐瘀湯。”


  “到了晚上,徐老太告訴我藥沒有效果,病情反而加重,我再次詢問病情,經過一番斟酌,才覺得肯定是肚腸中有蟲,需要驅蟲才行,因此給他用了驅蟲藥的藥方。藥方是藿香、烏梅、黃連、川棟子、金錢草、茵陳、大黃。等服用之後看情況再來複診。開完藥之後他們抓藥回去自己煎服,不承想孩子竟然死了,我聽後很是悲痛,仔細琢磨,我的方劑並無問題,卻不知所為何故,當真讓人傷感。”


  卓然道:“你自覺你這藥方果真沒有問題?”


  “的確沒有問題,雖然計量稍稍大了點,用藥猛了點。但所謂惡疾用猛藥,這孩子的病屬於惡疾,如果不用猛藥是治不好的。”


  卓然不由心頭一動,道:“你給孩子用猛藥?”


  張郎中感覺有些失言,訕訕地笑了笑:“其實也不算猛,也就是比正常用量稍多一點而已。不妨事的,再者了,我也曾經給其他的患兒使用過比這還大的劑量,都沒事的。”


  卓然點頭,告訴張郎中暫時不要外出,可能會有事情隨時要向他調查核實。張郎中連聲答應。


  卓然在琢磨那處方,他大學選修過中醫課,但對中醫沒有深入研究,難以判斷這處方到底有無問題,必須要請教相關郎中。若是藥沒有問題,那就是一個意外,如果藥有問題,可能會涉及到醫療事故。


  屍檢結果證明,孩子身上並沒有發現中毒跡象,所以徐老太所的她兒媳投毒殺死孫兒的法是不能成立的。


  孩子母親到底去了哪裏?是否屬於人口失蹤,在古代是很難確定清楚的。


  卓然需要等南宮鼎把處方是否妥當的消息帶回來。基本上這案子就清楚了。在等待期間,卓然百無聊賴,於是便在許家院子裏頭到處閑逛。


  逛到後院,是一片菜地,種著各種蔬菜,牆角還有一處茅房,這茅房有可能同時兼顧施肥,隱隱的有臭味飄來。


  卓然很不習慣古代的茅廁,古代沒有現代社會那種發達的排汙係統,茅廁的排泄物是沒辦法從下水道排出,這味道就隻能在廁所附近飄蕩。眼下的菜地雖然看著青幽幽的煞是可愛,但是從土地中隱約飄來的臭味也可知道,這些菜興許就是用這些米田共澆灌的,這讓卓然覺得一陣倒胃口,轉身便要離去。


  便在這時,他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凝神一看,隻見一株大白菜,整個菜葉都已經蔫兒了。好像一個遲暮的老人,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身子。其他的白菜都是鬱鬱蔥蔥的,就這株很蔫,這就有些奇怪了。為什麽同一處菜園子,附近的蔬菜長勢良好,唯獨這幾株好像很沒精神?跟常理不符啊。


  他蹲下身,撩起衣袍前襟,蹲下身仔細查看。這一看之下,不由得濃眉挑了挑。


  搜【完本說網】秒記ШanЬenМе 書籍無錯全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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