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說謊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把皮蛋叫到一邊問道:“你為什麽肯定那頭豬是你們家的豬豬?你有什麽依據嗎?”
“當然有,它腦殼頂有一道白毛,耳朵又肥又大,我都摸了很多遍了。還有它的尾巴,長短我都知道的很清楚。另外還有它脖子上勒的那根繩索的印子,別人家的豬都是關到圈裏的,或者幹脆放到外頭的,很少有把豬拴起來的,除了我們家。所以我敢肯定那頭豬是我們家的豬豬,他偷了我們家豬豬,還要拿刀威脅我,要殺我,我才拿刀捅他的。”
卓然道:“我會確定清楚那究竟是不是你們家豬豬的,你不用擔心,去玩兒吧。”
皮蛋對這和藹的官老爺不再懼怕,點點頭,高高興興出去玩去了。
卓然來到院子裏那根栓豬的木樁前,發現樁上還有一節繩索吊在那兒,卓然拿起繩索來看,發現繩索前麵的活套被割斷了,繩套成了兩截。看來偷豬的人是用刀子將綁在豬的脖子上的繩索割斷,然後把豬偷走的。
這個發現讓卓然一下興奮起來,因為這可以做一個檢測,那就是豬的脖子上的勒痕,與祁老三家的這根繩索上麵的繩索紋路是否一致。因為從祁老三所來看,他們家的豬,已經捆了很久了,繩索與豬的脖子之間作用的時間很長,這種摩擦痕跡會使得這一部分的皮膚變硬。
而且手工搓的繩索,每一根的長短是不一樣的,加上長時間捆綁之後,繩索還會有一些缺損或者打結之類的特點。而這些痕跡一旦形成,通常是不會改變的,具有相當的穩定性,所以可以用於比對。
卓然將繩索從木樁上剪了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忽然他眼睛亮了。因為他雖然還沒有對兩者之間直接比較,但由於剛才他就已經想到這一行這一點,所以看得很仔細,那溝痕的形狀和特點他已經記在心中,其中好幾個主要特征跟繩索上的特點是吻合的。
於是卓然拿著繩索對推官道:“我們去比對一下,在繩索上的痕跡與豬脖子上的是不是一致的,如果是,那那頭豬就是祁家的肯定無疑了。”
推官很是驚訝,:“這個能看的出來嗎?”
“跟我去自然就能看出來。”
卓然又對雲燕:“你到村裏頭各處查看一下,看看案發那這矮胖子和絡腮胡有沒有到過祁家莊,有沒有人見到過他們。”
雲燕答應,帶著捕快走了。卓然和蔣峰則一起離開了祁家莊,來到村口。卓然仰望遠處煙雨蒙蒙,不覺很是清爽,又見田埂上結著薄冰,鋪滿了白雪,田裏打過稻子,留下的秸稈一圈圈的圍著,像一個塔樓,頂上鋪上白雪,樣子頗有些滑稽。
卓然忽然來了興致,對蔣峰道:“讓他們從大路去,咱們抄路,到前麵的驛道會合,順便經過田埂,看一看田園風光。在城中為官,很難有這樣的雅致。”
蔣峰當然是不會拒絕的,捋著花白的胡須,嗬嗬笑著陪著卓然,提著官袍前襟,避開了泥濘的地方,走上了田埂,沿著田埂慢慢往前走。因為這兒不是主要的路徑,而且現在臨近年邊,村民們也都各自忙著過年的事,很少再有到這裏來的,這田埂上也就沒人走。
卓然一邊興致盎然的東望西瞧,一邊跟後麵蔣峰著話。走到田埂處,他忽然站住了,吸了吸鼻子,然後四處張望,但是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蔣峰在後麵好奇地問道:“卓大人,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嗎?”
“我好像聞到了些奇怪的味道。”
卓然吸了吸鼻子,覺得這味道很熟悉,但是非常淡,若有若無的,而且也不知道具體在哪飄來的,又不能確定究竟是什麽味道。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可是嗅了半,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麽,最終還是放棄了。
於是便繼續往前走,雖然他們是步行,馬車是走官道,卻要繞繞路。因此他們到驛道上的時候,馬車還沒趕到,倒是他們提前了,便站在路邊等。卓然一言不發,低頭瞧著手裏的繩索,在注意繩索的每個細節。
馬車終於到了,各自上了車,返回了懷州城。
他們徑直來到了絡腮胡家,矮胖子和絡腮胡的娘子見他們去而複返,不知道又出了什麽事,緊張的望著他們。這時家裏隻有一些老媽子媳婦之類的,正在幫忙辦喪事,原先的那些來站腳助威的男男女女再也不敢露麵。
卓然吩咐雲燕去把先前領頭的那個,持蟠龍拐杖的老頭給帶來。
那老頭很快來了,雲燕已經解開了他的穴道,老頭知道雲燕的厲害,再不敢猖狂,加之身邊已經沒有站腳助威的人,耷拉著腦袋。見到卓然,趕緊點頭哈腰的施禮,他敢對捕快叫囂,卻又哪敢對官老爺怎麽樣。官老爺一瞪眼,便可以叫他皮肉受苦。
卓然道:“你是他的叔叔,所以這個案子你也做個見證人,本官要當著你們的麵確認這頭豬是不是祁老三家的豬。
矮胖子趕緊陪笑:“怎麽可能呢?這是我們…”
“你閉嘴,本官審案,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
卓然擺出了官威,在古代,官威其實是很有用的。特別是法製不健全的時候,隻要自己確認是真相,就可以用官威來認定真相。
果然卓然一發火,矮胖子不敢再什麽,連聲答應低頭,不敢再。
卓然抖了抖手裏的一段繩索道:“這根繩子是我跟推官蔣大人,我們一起從祁家莊的祁老三家提取到的,是他們家拿來栓豬的繩索,這是從他院子裏拿到的。我現在要確定一下,這繩索綁的那頭豬,是不是你們家廚房掛的那頭豬。現在我們去比對一下。”
丁氏他們幾個跟著卓然蔣峰他們來到了廚房,那一片豬肉還平放在木桌上頭。卓然先將被剪斷的繩套,套在了半片豬的脖子上道:“大基本合適,你們覺得呢?”
老頭和矮胖子也都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那老頭陪著笑:“不過豬的大也都差不多,這個好像不能證明是他們家的吧。”
卓然沒理睬他,拿著繩索觀察了一下上麵的痕跡,然後將繩索放在了豬脖子的勒痕上道:“這痕跡是兩股擰在豬的脖子上,這繩索也是由兩股構成,你們側著看就能看的很清楚了,在豬的脖子上有兩道麻花狀的痕跡,看到了嗎?”
蔣推官首先上前,側著身仔細觀察,頻頻點頭:“的確如此。”
矮胖子和丁氏也都看過了,老頭又想話,卻被卓然冷冷掃了一眼,馬上把話咽了下去,不敢辯解,先讓老爺把話完再。
卓然接著指了指繩索和豬脖子上的溝痕道:“這兩條,這兩股麻繩每一股的直徑大是差不多的,你們覺得呢?”
蔣峰比對了一下,點點頭,老頭等人也都看了,也都點頭。
卓然又了:“你們注意到了嗎,豬脖子的這個位置各有三個缺損,而豬脖子上的那個溝痕的相應部位也有三處缺損,這是繩索上缺損的位置造成的。因為這豬是拴在院子裏的柱子上的,所以基本上是同一個方向用力,鎖溝也就長時間在基本相同的位置,這就造成他們的距離和缺損的樣子都是一致的。因此本官斷定,這根繩索就是捆這頭豬的脖子的,你們以為呢?”
蔣峰對比了一下,點頭:“的確如此,這條繩索就是捆豬的脖子的。”
罷望向了他們三人,這三人也隻是看了看,覺得卓然的認定並沒有什麽問題,三人都臉上變了色,一時不知道該什麽。
卓然瞧著那老頭:“你剛才不是一直想話嗎?我現在完了,你有什麽意見可以出來。”
老頭訕訕的笑了笑道:“老爺剛才的分析的確很清楚,老朽完全同意。這繩索應該是捆這頭豬的繩索,不過我孩子們這頭豬是別人運過來賣的,那個人他們不認識。是不是那個人偷了豬,賣給了他們的呢?因此也不能證明是是他們偷了這頭豬啊。”
卓然點點頭:“你這個推斷未嚐沒有道理,不過我現在正在派人調查,看看他們到底在頭晚上有沒有去過齊家莊,如果有,那就證明他們在謊。”
矮胖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低頭不語。
卓然他們來到了大廳坐著等候,過了一會兒,雲燕終於來了,還帶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祁家莊的村民。三人進來之後,雲燕道:“啟稟老爺,我們先前調查發現,案發頭一晚,死者和他的弟弟曾經在祁家莊出現過,這兩位村民可以作證。”
卓然便轉頭向那兩個村民問道:“你們兩個把當時的情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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