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鐵卷丹書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心想，“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在皇太後麵前就慫了？”
皇太後斜了一眼宋英宗，道：“官家…”
“母後請叫孩兒皇兒吧。”
“嗯…，也行，皇兒，今早點回來了，你不是一直念著讓卓大人來查這個案子，看看是不是哀家的過錯導致了先帝駕崩?”
宋英宗趕緊躬身道：“孩兒不敢。”
卓然一愣神，宋英宗都登基這麽些日子了，在皇太後麵前居然還自稱皇兒，由此可見他在皇太後麵前當真是老鼠見了貓似的，那方才怎麽又那樣歇斯底裏的?
皇太後一擺手，道：“你不要插話，聽哀家完，”
皇太後背著手繞著宋英宗轉了個圈，這才緩緩道：“你在母後麵前從來不會母後的壞話，可是你背後的話都傳到我的耳朵了。剛才卓大人的都很有道理，我是皇太後，你是皇上，我們如果個不和，那會危害到整個江山社稷的安危，更何況還涉及到先帝的駕崩，到底你我有沒有責任的問題。”
“因此，哀家也完全讚同讓卓大人來查這個事。先前哀家已授權給卓大人，讓他負責調查了，我相信卓大人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查了如果是哀家的責任，哀家就到瑤華宮出家為尼，青燈古佛，聊此殘生。但如果是官家你的責任，隻怕這皇位你就不能做了，這是咱們母子倆開誠布公的話。”
“你不是我親生兒子，我知道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親生母親。所以有些事情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坐下來個明白。——這就是哀家要的，不知道官家你有沒有不同意見？”
宋英宗終於話了，拱手一禮，道：“皇兒在母後宣布父皇遺詔的時候就了，皇兒無德無能，實在難以統禦江山，請母後另擇人選來承繼大統，但是母後堅持要孩兒擔任，孩兒對母後感激不已，如果母後有其他合適人選來當皇帝，孩兒絕無二話，一定拱手讓賢。”
曹太後鄒了皺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就是你答應哀家的建議了，那好，就這麽定了。”
曹太後轉身瞧著卓然，道：“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官家在最後這個月病重期間，一直是由太醫宋安道給官家診治，另外還有王惟一，紮針灸的主要是他，你如果要從這個角度查案，可以去找他們了解一下。”
卓然趕緊躬身答應。
曹太後扭過頭來，冷冷看著宋英宗：“官家不要怪我不讓你親政，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沒辦法，等你恢複到了先前的樣子，能夠把心放到治理國家上麵，哀家就還政於你。——你不要以為哀家稀罕這下，實話，哀家還真不稀罕，哀家隻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不想管那麽多事，巴不得你早日康複呢。”
宋英宗身子一震，頭更低了，嗡嗡了聲：“母後多慮了…”
曹太後淡淡道：“哀家的是真心話，——這哀家二字，當真讓人心疼…”
默默良久，曹皇後才抽噎一聲，接著道：“當著卓大人的麵，隻要你能像個正常人那樣，哀家就還政於你，卓大人在此也可以作證！”
到這，曹太後瞧了一眼卓然，對宋英宗放緩了口氣道：“哀家不是那種霸道的人，如果你能夠做出適合的決斷，隻要合乎禮法，哀家完全同意，你可以下聖旨做出決斷，哀家不會幹涉。”到這，皇太後轉身邁步走出了大殿。
宋英宗趕緊躬身施禮道：“皇兒恭送母後。”
過得片刻，他抬頭，發現皇太後已經出了門。一直直勾勾看著皇太後的背影消失在大門之外，他一下子站直了腰，指著皇太後去的方向，對卓然怒道：“你瞧瞧，你好好瞧瞧！這就是我的母後！她竟然我不正常。——我哪點不正常？卓大人你評評這個理，她讓你來評判，你來！”
卓然不能沉默了，他沉聲道：“我不知官家是否生病，但是憑良心，官家和幾個月前微臣在元宵佳節見到的官家的那種沉穩、大氣的風範有很大的不同，或許在皇太後眼中，元宵佳節時的官家才是她理想的樣子。這是微臣的愚見，如有不妥，請官家見諒。”
宋英宗呆了，愣愣地瞧著卓然。忽然，頹廢的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低著頭，半晌才揮了揮手，道：“查案去吧…，記住先前朕給你的話，查清楚來稟報朕。”
卓然趕緊躬身答應，轉身往外就走。他剛走到門口，又被宋英宗叫道：“你回來！”
卓然又回到了宋英宗前麵，宗英宗背著手對卓然道：“太後剛才了，隻要是我做出的決斷是有道理的，她不會拒絕，還會讚同。——那好，今朕要賜予你丹書鐵卷，可免除你三次死罪！”
卓然一聽，頓時呆了。
他知道，丹書鐵卷就是俗稱的免死金牌呀。
根據卓然的曆史知識和看過的《水滸傳》等知道，曆朝曆代皇帝都頒發得有各種免死金牌，不過相當一部分人拿到這種金牌反而掉了腦袋，最關鍵這種東西要看皇上認不認可。
但是，在宋朝的時候，宋太祖頒發的丹書鐵券都兌現了的，包括授予被他奪取了皇位的後周柴家的免死金牌。那之後柴家真的平平安安風平浪靜一直到宋朝完結，都過得風生水起，甚至還包括其中柴進上梁山勾結賊寇謀害朝廷的事情。
當然這故事可能是《水滸傳》編的。但是在宋朝，丹書鐵券也就是免死金牌這玩意兒是真實存在的。至少這一點可以肯定。
卓然沒想到宋英宗居然要將這最高榮譽頒發給自己。卓然頓時心頭怦怦跳了起來。
其實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因為這件案子查處的皇宮中至高無上的絕密案件。
這種案件查出來的結果不管什麽樣，肯定會得罪其中的部分人，而這些人如果掌了權，不定會想盡各種辦法來報複卓然，為了給卓然免除後顧之憂，宋英宗居然想到了這一招，郝予丹書鐵券，而且一下就三次。
丹書鐵券是可以確定次數的，這就是卓然可以拿這玩意兒免掉至少三次死罪。
卓然頓時感激不已，立刻躬身一禮，道：“臣，謝主隆恩！”
宋英宗嘴角露出了微笑：“啟亶太後過後，朕會將丹書鐵券頒發給你，——如果太後真的話算話，朕相信她沒有什麽理由阻止朕的這個決定。朕也想用這一點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還政於朕！”
卓然瞧見宋英宗那氣呼呼的樣子，覺得還是有必要點撥他一下，道：“皇太後當著微臣的麵了，如果官家能夠恢複到以往，微臣認為皇太後應該是言而有信的。”
宗英宗冷冷道：“你這意思還是疑問朕有沒有腦袋的問題，是嗎？”
卓然沉聲道：“不管怎麽樣，至少皇太後是官家母親，常言得好，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就算父母親做什麽事不和兒女的心意，兒女也是不能夠對父母妄加議論的！”
“所以先前官家的話，微臣覺得不管是誰，隻要是父母聽到耳中，都會不高興的。官家了皇太後不中聽的話，再加上一些人從中添油加醋，這才使得皇太後誤解。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是，官家您不願意在皇太後麵前為自己分辨，——比如剛才你幾乎沒話，——其實微臣覺得你有什麽意見當麵提，別背後了傳到對方耳中要好得多。”
“因為傳過去的是你的話的原貌還是斷章取義?那個誰也不清楚，容易造成誤會，這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還請官家三思。”
罷，又是躬身一禮。
這番話把宋英宗得愣在當場，傻傻的望著桌上，過了片刻才緩緩點頭：“還從來沒有人跟朕這麽話，你是第一個，朕聽到你的這些話，真是有些醍醐灌頂，深感慚愧。她雖不是朕的親生母親，可是她對朕有養育之恩，從朕就在她身邊長大，她還是非常疼愛朕的，包括這個皇位，如果不是她堅持，朕肯定坐不上來。”
“因此，朕不該那樣想，更不該胡亂猜疑，就算心裏的確有這種想法，卻也不該用那種方式表達出來，到處亂，就像你的，下沒有不是的父母，這句話的很好，朕要把它銘刻在心。這就去向皇太後磕頭賠罪，朕不是希望她能盡早還政，而是真心的想為自己以前的一些言辭表示歉意。”
卓然很是欣慰，點點頭道：“太好了，那微臣就告退了。”
宋英宗點點頭，揮手道：“你去吧，案子的事就拜托了，會有人通知你參加明早的早朝，丹書鐵券朕相信會頒發給你的。”
卓然又是躬身一禮，謝過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
他走到清居殿門口，才想起應該順便問一下先帝駕崩那宋英宗看見和聽到的事，以幫助自己理清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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