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我在馬車的車轅上找到了幾根頭發,跟黃老漢的夫人頭發進行比對,是一樣的。這個有力的物證證明了這輛馬車的確當晚撞了人,再加上夫人和丫鬟的證詞,以及時間上的吻合,便可以證明這是一起意外。”
卓然把車把式叫了過來,他經過用冷水洗臉,喝了醒酒湯,已經酒醒了大半。卓然把查證的情況跟他了,他臉色慘白,一下跪在地上,那好像真的撞到人了,但是他喝醉了,暈暈乎乎的。後來車進城之後,他回想這件事,有些後悔,當時應該停車下來看看。若是真撞到人了,該把人也送到醫館去,免得耽擱人家,沒想到還是出事了,真該死。
卓然把這交通肇事撞死人的車把式交給了陰山縣的知縣處置。他心中感慨,這酒駕真是害人不淺。
這之後的兩卻安靜了下來,案件沒有進展。因為派去的幾個書吏一直在老先生那挨個作業進行比對。
全部完成已經是兩以後了,筆跡類似的成人總共有三四十個。
負責調查吃米的北方人的名單也給卓然送了,卓然將兩項名單一對,頓時笑了。因為其中有三個人是重疊的,既是老先生的學生同時又是北方人吃米。
這三人都是成年男子,而且其中一個還是黃老漢的一個遠房親戚,但很少走動。
卓然把雲燕和侯鷹叫來,讓她們倆分別帶著人化裝去摸情況,蹲守在這三個人的住宅外麵,看他們的動靜。必要時趁他們不在家,秘密潛入進行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被綁架的女子。
雲燕仗著高超的輕功對這三家都分別潛入其中進行搜索,並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找到被綁架的女子的下落。
南宮鼎一直藏身在黃老漢家中,黃老漢的夫人已經下葬,親戚朋友都各自走了。但是根據卓然要求,黃家留下了幾個娘家親戚,以便為南宮鼎進行掩護。
這下午,卓然正在驛站裏焦躁不安的轉著圈。蠱仙陪著他,甩著手裏的辮子,忽然道:“師父,如果查案查不下去了,莫不如我們就趕緊走吧,別在這耽擱了,免得丟人現眼。”
卓然愣了一下,問道:“什麽丟人現眼?”
“你可是破案如神的判官,目前為止還沒有你破不了的案子。要是這個案子你破不了,那豈不是開了先例了嗎?這個案子又不是你直接管轄的,甚至還不是你接任之後的案子,是你接任之前發生的,所以應該由接任之前的提刑官負責處理。”
“咱們就以此為借口趕緊先走吧,就著急到錦官府赴任,反正你已經破了黃老太被車撞死的案子,這案子也算破了一半,至於綁架案破不了就算了吧,別老窩在這,多待一就多一被人嘲笑。”
卓然一直盯著她,忽然啪的打了個響指,道:“沒錯,明一早就走!”
蠱仙原本隻是隨便這麽上兩句,她覺得卓然是不會采納她的意見的,因為那相當於當逃兵。沒想到卓然居然認可了她的意見,提出第二早上就走。蠱仙樂得一蹦三尺高,道:“太好了,要不咱們別等明早上了,今晚就走吧。趁著黑沒人發現,偷偷摸摸就走了。”
卓然搖頭道:“明早上走,而且要光明正大的走。之前不是一直要給我設宴款待接風洗塵嗎?接風洗塵已經過了,就讓他辦一桌餞行酒吧,把縣衙裏的官員都請來好好喝一頓,要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喝。明早上再讓他們恭送我們走,要穿過大街,我順便看一看陰山縣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蠱仙瞪大了眼睛瞧著他:“你還要大張旗鼓的走?那萬一有人笑我們案件沒破就跑了,那豈不是丟人嗎?還不如悄悄的走的好。”
卓然微笑搖頭,旁邊的雲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卓然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他從來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驚擾地方的,這是做什麽呢?忽然眼睛一亮,也學著卓然打了個響指,道:“我猜到了,原來你是這個用意。”
卓然微笑,瞧著她:“你猜到什麽了?”
“那凶手肯定聽過你的名頭,又知道你親自在查這個案子,所以嚇著了,沒有敢下一步動作,甚至也不敢去關押被綁架的女子的地方,就這麽跟咱們耗著。而你拿不到證據是不會輕易下手抓人的,雖然很可能就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你也不願意讓另外兩個無辜者受連累。所以你就來個欲擒故縱,裝著先離開,當對方麻痹重新出來勒索,咱們就可以收網了。”
卓然當即點頭,讚許道:“厲害,看來我有什麽招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雲燕笑嘻嘻道:“你都把話到這份上了,我若還猜不出來豈不是太丟人了嗎?”
晚上。
知縣大擺宴席為卓然踐行,整個陰山縣的所有官員和六房的司房作陪,城裏的鄉紳名流也有幸參加,擺了好幾桌。
卓然談笑風生,渾然忘了案件的事,對案子隻字不提,隻是跟這些鄉紳名流敬酒,每敬一處,便這次行程匆忙,要急著趕去。明一早就要趕去赴任,不能耽擱,待到下次有機會再到陰山縣,一定與諸位痛快喝一場。
這些下級官員和鄉紳名流能夠得到提刑官大人跟朋友一般的禮遇,簡直受寵若驚。這頓酒盡興而散。
次日早晨。
知縣帶著一眾官吏和鄉紳名流陪著卓然繞著整個陰山縣城走了一圈,看看城裏的風貌,然後出西城一直送到十裏長亭,這才飲酒作別。
卓然他們在城裏轉悠離開的時候,南宮鼎則窩在黃老漢家裏頭不出來。
黃老漢已經聽提刑官卓然要走了,還到街邊去恭送。卓然見到他也隻是微微點頭,並沒有刻意停下來話,他感激不已。眼見旁邊都是官員衙役,也不敢上前話,隻能用感激的眼神目送著卓然他們遠去,回來之後有些納悶,但是又不敢問為什麽捕頭南宮鼎留下來,卻沒有跟卓然他們離開。
南宮鼎藏身在黃老漢家,裝成他們家親戚就沒有離開過,也沒有收到卓然的任何指示。得知卓然他們離開之後,南宮鼎自己也有些納悶,弄不清楚卓然他們為啥自己走了卻沒給他任何交代呢?
不過南宮鼎知道,卓然絕對不是把他拋下不管的人,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於是南宮鼎呆在黃老漢家中繼續守株待兔。
第二,傍晚時分。
南宮鼎正在家中百無聊賴的坐著。黃老漢手裏拿著一封信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對他道:“綁匪又托一個孩送來了一封信,讓送錢去。”
南宮鼎迅速起身,道:“送信的孩子呢?”
“在門口。”
這之前南宮鼎已經交代黃老漢,綁匪再送信來一定把送信人留下。所以黃老漢讓孩子在門口等著,是要給賞錢,南宮鼎一陣風來到門口,是個五六歲的乞丐。於是蹲下身道:“讓你來送信的人在什麽地方?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乞丐有些害怕,緊張的望著南宮鼎。
還是黃老漢見機得快,趕緊拿了一塊麥芽糖遞給那孩子,又拿了五文錢,道:“這個給你,叫你送信的是我們朋友,要盡快找到他。他在哪?帶我們去。”
孩有了麥芽糖,又得了五文錢,一下便高興起來。用力點點頭,回頭指了指前麵拐角處:“在那呢。”
南宮鼎一把攬過那孩飛奔而去,轉眼間便到了拐角處。四處張望,見還有不少人在街上行走,卻一直沒有看到紮眼的,問了孩:“是誰?在哪裏?”
乞丐被南宮鼎抱在懷裏,視線比較開闊,眼睛掃了一圈,忽然指著胡同盡頭正朝這邊張望的一個藍袍男子道:“那就是。”
那藍袍男子瞧見南宮鼎朝他望了過來,還抱著那孩子。頓時有所警覺,嚇了一跳,趕緊快步逃走。
南宮鼎大吼一聲:“哪裏走!”
一抖手擲出一枚飛鏢,那飛鏢猶如閃電,劃過巷,徑直擊中了那藍袍男子的右肩。
那人哎喲慘叫了一聲,忍痛跑進了巷口。
南宮鼎放下孩子,健步如飛,風一般的追了上去。
可是他衝出巷子就傻眼了,因為外麵有兩處岔口。他不知道剛才那人從哪個岔口走了。這時已經不容他再去思索,立刻選了右側的往前衝去,一口氣衝出巷。外麵卻是一條大街,街上人來人往。街道兩側都有巷。他趕緊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巷上行走的人有誰肩頭受傷的樣子。
旁邊有一個挑著擔子賣水果的販,南宮鼎一把抓住他,急聲問道:“剛才有個人肩膀上插一把刀逃出來,有沒有見過?”
販嚇了一跳,剛想發火,可是看見南宮鼎目光如電,聲如洪鍾,膀大腰圓的樣子,頓時沒了火氣。趕緊道:“我不知道啊,沒見過,我剛剛一直在這這裏,先前沒人出來呀。”
南宮鼎一聽,便知道自己走錯了巷。一跺腳,放開那人轉身又衝到了剛才的岔路口,從另外一條追了下去,可是那條巷是插到另外一條街去了,那條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也不知道該找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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