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他找了幾個路人問有沒有見到肩膀插著刀的人跑出來?那些人都搖頭他們剛剛路過,沒看見。
南宮鼎氣得真想破口大罵,又很後悔這麽好的機會竟然讓他逃了。不過剛才他大致看清了那個人的相貌,雖然離的遠,但是多年的捕快讓他對於人的相貌能準確判別和記憶。而且那人肩膀上還中了一飛鏢,他相信一定能夠找上這家夥。可關鍵是卓然他們已經走了,又該如何尋找這家夥呢?
肩上中刀的那人利用對地形的熟悉迅速的跑掉了,他實際上是從南宮鼎追的那條巷的一個矮牆翻過去的,南宮鼎來不及查看,讓他逃脫了。
他從矮牆翻過去之後便到了另外一個胡同,三轉兩轉便逃遠了,他走的都是僻靜無人的巷,因此沒有人看到他肩膀上的傷。
他確認安全之後這才停了下來,已經昏暗下來了。他咬牙切齒的把手反過去想拔背上的匕首,可是手夠不著。那柄飛刀紮在了他的骨頭上,痛得鑽心,也幸虧有肩胛骨遮擋,不然這一飛刀直接就會穿透進入他的胸腔裏,那就完蛋了。
南宮鼎飛刀還是不錯的,尤其是不太遠的距離的情況下,剛才他是有意沒有射中要害的,不然這個人哪裏還能逃得性命?南宮鼎沒有確定對方就是綁票人之前不好下殺手,所以他才受傷逃走,卻又無法把肩上的匕首取下來。他也不敢取,因為一旦取下傷口,血流不止那就麻煩了。
不過現在還沒黑,他有一種預感,很可能已經暴露了,得趕緊帶點盤纏跑路。他判斷官府應該還不知道他住在什麽地方,不然不會蹲守在黃老漢家等他上鉤,而直接到家裏抓人了。所以他咬咬牙,決定先回家帶上錢財馬上出城,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他咬著牙找了一家院子裏晾有衣服的人家,順手牽羊偷了一件衣服披在外麵,把那柄匕首給遮擋住,在昏暗的傍晚一般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他一路狂奔,覺得兩腳有些發軟,他知道肩膀上匕首雖然沒有拔下來,但是鮮血還是隨著他跑動而緩緩往外流,他能感覺到鮮血已經把他的後背都浸透了一片。必須要盡快出城,再找個郎中替自己療傷,至於被綁的那個女人,讓她自生自滅吧,已經沒辦法管她了。
所以他徑直跑到了自家門口,先去看看房門,跟自己出去時一樣,鎖得好好的。他馬上掏出鑰匙,喘了幾口氣,打開門衝了進去,卻渾然沒有注意到肩膀上的血已經順著流淌下來,跌落在了門口。
衝進屋裏匆匆拿了箱子裏的幾吊銅錢和幾塊碎銀子,又胡亂的抓了兩件衣服塞到一個藍布包裏麵包起來,他想把它挎在肩上,結果碰到了後背插著的飛刀柄,痛得他差點昏死過去。暗自咒罵了一聲,隻好把藍布包夾在腋下,轉身出門。
剛到院子他就呆住了,因為院子裏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好幾個人,在黃昏餘暉的照耀下,看得真切,正是去而複返的提刑官卓然和他的幾個護衛。
“黃東山,你這慌慌張張的,準備到哪去啊?”
這人正是黃老漢的遠房親戚,叫黃東山。
黃東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一時不知該什麽好。卓然指了地上滴落的血跡,道:“看樣子你好像受傷了,在哪受的傷?會不會是在黃老漢家被打了一飛鏢?”
聽了這話,他還想著怎麽蒙混過關,這時他看見外麵進來一個人,頓時全身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因為進來的人正是打出飛鏢,射傷了他肩膀的南宮鼎,懷裏還抱著那乞丐。
原來卓然離開了陰山縣之後,立刻喬裝改扮,帶著雲燕悄悄潛回陰州城,叫其他人再繼續緩慢往前走,在前麵集鎮會合。
卓然和雲燕喬裝改扮回來之後,便蹲守在黃老漢家不遠處一座酒樓上,從這可以看到黃老漢家的大門。卓然已經算準了,如果這綁匪得知他們走了之後,很可能會再次威脅黃老漢給錢,不然要撕票。因為上次的錢他沒拿到,而綁架目的就是為了錢,沒有錢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還會下手。
果然,就在剛才,雲燕看見了南宮鼎抱著乞丐衝出了院子。實際上雲燕也看見了乞丐敲門,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下來追趕了,因為他們所在的酒樓跟那個黑衣人所在的位置相隔比較遠。所以他們衝下樓來的時候,隻找到了南宮鼎。
南宮鼎已經射傷了對方的肩膀,卓然略一沉吟,便把嫌疑人鎖定在三個人中黃老漢的那位親戚身上。
因為根據綁架案的統計數據顯示,綁架案中有相當高比例實際上是發生在親戚朋友之間,因為隻有這些人才會了解對方的底細。所以在需要緊急判斷其中一個重點嫌疑人時,卓然選擇了黃老漢的親戚黃東山,因為調查發現,他就是北方人,平時買麥吃。
所以卓然他們立刻趕到了黃東山家,發現黃東山的門是從外麵鎖上的,估計還沒回來,於是隱藏在暗處。因為黃東山不敢徑直跑回家,他是繞了圈,逃了一截路之後才繞回來的,所以比卓然他們要來的晚一些。結果進去收拾東西出來,就被卓然他們堵在了院子裏。
卓然厲聲道:“被你綁票的那女子在什麽地方?從實招來。如果她沒事,你的罪刑還一點,否則你可是罪上加罪。”
完這話,他又補了一句:“當然,如果你已經把那女的殺了,而你又不願意藏屍體的地方。我們隻有采用非常手段讓你開口,你是願意主動坦白還是等我們用手段讓你開口呢?”
黃東山額頭冒出了冷汗,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肩頭上的劇烈疼痛。他哆嗦著道:“我不知道她死了沒有,但我沒殺她。我把她藏在前麵廢棄的那屋子後麵的一口枯井裏了。”
經過簡單問詢,才得知這黃東山將黃老漢的媳婦花言巧語騙到家中,然後將其綁架,並藏在了離他家不遠的一處廢棄的院落的枯井裏頭。這處院落原本是個土地廟,但是因為挨著一戶大戶人家,大戶人家借口燒香容易失火,便出錢在另外一個地方買了塊地重修了一個土地廟,把這裏廢棄了。於是這土地廟沒有人再來。
土地廟的後麵有一口枯井,已經幹枯了很多年了,裏麵堆滿了垃圾。他把那女的藏在枯井中,手腳綁住,嘴用布塞住。為了掩人耳目,他在枯井上還放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的孩跑進來玩也搬不動石頭,而其他的人還以為是誰做善事用石頭堵住了枯井口,免得孩掉進去摔死。
在綁票的頭兩,他還給她送吃的喝的,可是卓然開始介入這件案子之後。很快城裏就傳遍了,京城來的提刑官把貪贓枉法縣尉當場斬殺了,是這位提刑官破案如神。於是黃東山給嚇住了,不僅再不敢送,甚至連家門都不敢出,呆家裏,自然也就沒有去給那女子送吃的。
得知提刑官一行人離開前往錦官府之後,黃東山才鼓足勇氣寫了第二封勒索信。因為第一次他等在了曠野中,卻沒有見到黃老漢的媳婦來送錢。他並不知道黃老漢媳婦死了,後來才知道的,覺得真是老爺故意捉弄自己。這一次他又寫了一封勒索信,花了兩文銅錢叫了個乞丐替自己送去,他不放心,生怕乞丐得了錢不送信,於是躲在遠處的巷看動靜,沒想到被南宮鼎追了出來一刀射傷了他的肩膀。
卓然馬上押著黃東山緊急趕往那口枯井。
南宮鼎將石頭搬了開去,卓然探頭往裏看,果然見到枯井底部似乎蜷縮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
雲燕馬上用飛索勾住井邊迅速下到溝底,發現果然是個年輕女子,摸了摸脈搏,還有微弱的跳動,但呼吸已經時斷時續。因為算算已經有五六沒有吃喝了。雲燕立刻抽出匕道將手腳捆著的繩索割斷,然後將她背在背上攀爬上來。
在外麵南宮鼎已經去叫了一輛馬車來,當下把那女子放在車上,緊急送往黃老漢家。黃東山也被帶著一同前往,為了避免他流血過多。南宮鼎路上叫了個郎中跟著,替他拔掉匕首,給肩上的傷口止血縫合。
馬車到了黃老漢家,黃老漢聽自己的兒媳被救出來了,激動不已。他的兒子三娃更是喜極而泣,爬上馬車將媳婦心的抱了下來。卓然叮囑他們熬稀粥喂她,免得把胃撐壞了。
黃老漢又趕緊請來了郎中醫治,經過檢查,這女子隻是數沒吃東西,又饑又渴,身體極度虛弱。經過慢慢調養便能康複,全家這才放心。
知縣老爺得知卓然原來是虛晃一槍,為了緝拿綁架案的真凶,不由大是讚歎。趕緊吩咐將罪犯下了大牢,同時帶著官吏趕到黃老漢家與卓然相見,又請卓然入住驛站。
卓然卻案件已偵破,就不再逗留,這次真的要赴任去了,不能耽擱。於是在黃老漢一家萬分感激中上馬離去,與蠱媚娘等人會合後,繼續趕赴錦官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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