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雲燕他們連夜開展調查,有時候調查在晚上進行反而比白更方便,因為晚上外出的人都回家了,加上現在又是在過年,更容易找到人。而且還不會耽誤,當然半夜三更去敲別人的門的確很讓人反感,但是如果敲門的是衙門來的人,那沒有幾個人敢表露出不高興了。
…………
張鐵匠從村正家出來,看左右無人,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剛才他著實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麽提刑官老爺要突然傳他去問話。現在出來了,這才鬆了口氣,快步回到家中。鎖上房門進了自己的臥室,又趴到窗戶上往外看了看,沒有人,這才掀開了桌子,將下麵一塊翻板翻開,露出了一個地洞,鑽進地洞,下麵是一間地下室。
地下室裏有三個人,其中一個被鐵鏈鎖著,反綁著雙手,雙腿也被捆了,嘴裏被塞了一團破布,發出嗚嗚的痛苦的嚎叫。另外兩個正用竹簽紮那個被綁著的男人的,十指鮮血淋漓的,痛的男子一頭的冷汗,眼中滿是絕望,嘴唇的都滲出了血。
眼見著停下來了,其中一個趕緊上前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事,跟我沒關係,村口草垛子有人燒死了,是村裏來讀書的一個城裏的書生。官府正在查這個案子,不知怎麽的把我給弄去問,問我案發時在幹嘛,我我在鐵匠鋪打鐵。他們沒問別的就放我走了,怎麽樣?撬開他嘴沒有?”
一個黑衣人搖頭道:“沒有。這家夥死活不肯他們搶來的珠寶放在哪。看來他是要錢不要命,怎麽辦?我們什麽手段都用上了,烙鐵、拔牙、紮竹簽、上老虎凳。老大,你想想看還有什麽手段可以讓他開口的?不過最好別害他性命,咱們是求財。”
張鐵匠瞪了這人一眼,道:“老三,你就是心腸軟,有時候必須要往死裏逼,逼到對方沒有退路。讓他真正知道他不就必死無疑,他才會出來的。否則他心存僥幸,死活都不肯,你又奈何他不得。”
老二點頭道:“是呀,我也是這麽想的來著,隻有往死裏逼他才知道厲害。”
他一邊一邊用手掐著那被綁的人的脖子道:“告訴你,我們已經盯你很久了,你上次到亂石崗搶的富商的錢我們也不全要,拿出來分我們一半,你還有一半呢。你既然不肯,那我們就隻有讓你到陰曹地府去花這個錢了。”
原來張鐵匠和另外兩個人的確就是打家劫舍的搶匪,平時都各自在村裏頭做事,遇到機會了就糾集在一起打家劫舍,搶了錢分了之後各走各的。這三個人按年齡排序,張鐵匠是老大,另外兩個是老二和老三。
被綁著和壯漢實際上也是一個搶匪,前些日子他跟另外一個同夥在亂石崗搶劫了一個過往的商戶,這商戶看著隻是一般的販夫走卒,沒什麽錢,而實際上從他的包裹夾層裏頭找到了隱藏的金銀珠寶,著實大賺了一筆。
他們兩人分贓之後各自躲藏,另一個因為喝酒不心漏了嘴。結果被另外一幫搶劫的黑吃黑給抓住,逼他交出東西,最終東西交出來了,但那搶匪也被另一夥黑吃黑的搶匪給弄死了。這搶匪中有一個人就是張鐵匠,張鐵匠覺得不過癮,他知道黑道上的人都在找另外這個搶匪,於是便聯絡了老二老三,通過關係,最終找到了這個搶匪,並把他綁到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進行拷打。
為了防止別的搶匪找上門,這地下室非常隱蔽,除了他們三個別人都不知道,連張鐵匠的兒子都不知道。沒想到這個搶匪比他的同夥要硬氣多了,無論他們怎麽施展手段,死活不鬆口,就是不他藏珠寶的地方。剛才張鐵匠被叫出去了,回來決定繼續逼供。
張鐵匠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剛才那提刑官隻簡單問了自己這麽個問題就把自己放走,有些不對勁。所以他想盡快把這子的嘴撬開,得到那筆珠寶之後可以不用當鐵匠,帶著兒子遠走高飛。開個買賣,可以安生的過下半輩子。
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格外焦急,抓起旁邊的一根木棍指著那搶匪道:“你要不信不信我打死你?老子就當這些金銀珠寶打了水漂,我們用不,你也用不了。”
那搶匪依舊痛苦的呻吟著,卻還是搖頭。張鐵匠怒了,一把推開,掐著他脖子的,將手裏的木棍劈頭蓋臉的朝著被綁著的搶匪沒命的狠狠打下去,有幾棍直接擊中了搶匪的頭部,頓時頭破血流,鼻骨也被打斷了,牙齒掉了好幾顆。
張鐵匠幾乎是拿出打鐵的力量在狠揍這搶匪,而且壓根沒有避開重要部位。這一頓棍棒下去,那原本還在痛苦呻吟的搶匪頓時昏死了過去,後麵的棍棒就好像打在米袋上似的,砰砰作響,而搶匪卻沒有反應了。這讓另外兩個黑衣人嚇了一跳,老二壯著膽子,趕緊伸手攔住了發瘋一般的張鐵匠,道:“老大,先別打,再打就打死了。”
“廢話,老子就是要打死他,他不他就隻有死。”
老三也道:“真要打死了,我們可是要賠命的。”
“你他媽的全是廢話,我們攔路搶劫,那就是搶匪,抓到了一樣要被砍頭的。”
“可是我們還沒殺過人呀。我聽衙門的,新來的提刑官的,搶匪隻要沒殺人,自己回家,衙門是不追究的。”
張鐵匠打紅了眼,順手就一棍敲了過去,正打在老三的腦袋上,頓時出了一道口子,血當時就下來了。打的老三眼冒金星,嚇得魂不附體,道:“大哥,你怎麽打我呀?”
張鐵匠怒道:“老子打的就是你,你這混賬東西,衙門的話你也能聽。他那是引蛇出洞,讓你們都各自歸家,然後一個個收拾你們,這種把戲老子看得多了,才不會相信呢。”
他們倆著話,老二已經湊到那搶匪身邊,用手探了探鼻子,忽然倒吸口涼氣,:“老大,好像沒氣了。”
老三也嚇了一跳,趕緊抓過手摸了摸脈搏,道:“脈搏倒是還有一點跳動,但是很微弱,好像隨時都要斷了似的。”
張鐵匠:“要的就是這樣,他這次醒來就知道我們不是開玩笑的。他不聽我就真要打死他。”罷,拿起木棍又狠狠的朝著那搶匪的腦袋敲了一棍,頓時血就流了下來。
老二老三趕緊攔著:“大哥,千萬別再打了,再打真要打死了。我們的金銀財寶可就沒得著落了。”
張鐵匠狠狠將沾著血的木棍扔在了地上,指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個軟蛋,就是因為你們有這種想法他才有持無孔,知道你們不會殺他,他的命是保得住的。他也知道,隻要他不出那些金銀珠寶,咱們就不會殺他,他就能保住命。出來咱們可能就殺人滅口,以他才死活不肯。現在咱們就是要讓他斷絕這種想法,讓他知道他不就肯定要死,他了咱們不定還能改變想法,饒他一命。”
他剛到這,突然一下停住了,支愣著耳朵聽著,這時聽到外麵傳來啪啪的拍門的聲音。有人高聲叫嚷:“張鐵匠在嗎?”
張鐵匠吃了一驚,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道:“聽聲音好像是衙門的人,不知道又在搞什麽。你們倆千萬可不要出任何聲音,我去看看。”
於是張鐵匠邁步出來,出了翻板把門關上,然後把桌子挪了過來,蓋住翻板,這樣桌子不挪開是看不見翻板的。隨後他弄亂了被子,趕緊把外衣脫下躺在被子裏。這時院子裏響起了腳步聲,還有他兒子的聲音在門口叫道:“爹,你起來,衙門來人了,是要見你,有重要的事呢。”
張鐵匠答應了一聲,裝出睡眼惺忪的樣子,然後爬起來打開了房門。有些不耐煩的道:“又怎麽啦?”
來的人是雲燕,帶著幾個捕快,道:“張鐵匠,有個重要的事情我們要核實。”
張鐵匠不耐煩道:“有什麽事就罷,完了我還要睡覺呢。”
雲燕道:“你是鐵匠,你有沒有打過一種中間空的,頭是尖的鐵棍。”
“沒有。”張鐵匠斷然道
“你這麽肯定?好好回憶一下。”雲燕耐著性子道
張鐵匠搖頭道:“不用想了,中間空的鐵管很難打的,我還打不出來。所以不用再想。”
我雲燕點了點頭,道:“那好吧,若是你還能想起什麽隨時告訴我們,我們在村正家。”
罷轉身要走,張鐵匠的兒子忽然冒了一句:“拐子羅不是讓你幫忙打一個中間是空的拐杖嗎?全都是尖的。”
雲燕一聽,不由頓時一喜。道:“拐子羅是誰?他打造的是什麽東西?”
張鐵匠狠狠瞪了兒子一眼,但是沒辦法了,兒子都已經出來了。而且這種事一查就能查明白。所以他急忙道:“拐子羅是村裏的一個瘸子,他的腿就是跟人打架打瘸了,雖然瘸了腿,卻還是喜歡打爛架。他經常遇到盜賊也是不怕死的,家裏有點錢,有個妹妹,還有個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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