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張鐵匠道:“因為經常打架鬥毆,結了不少仇,所以他來找我,讓我給他打一個方便隨身帶的兵刃。我就跟他了,你的拐杖不就是很好的兵刃嗎?我給你設計一個裝上就是拐杖,拆開就是兵刃的,你看好不好?然後他就答應了。我收了他二兩銀子,於是給他打了一個拐杖,是純鋼打造的,中間藏了一根中空的鐵管,這種鐵管刺中對方的身體,對方的血就會像泉水一樣流出來,根本支持不了半盞茶就會死掉。”
“不過這種偏門兵刃很少有人練,我問他,如果要袖裏藏刀或者劍都沒問題,那很簡單。但是要與眾不同的,可能這個是最好的。然後他就答應了,跟我如果做的好,可以再給我五百文的獎勵。他很滿意就帶走了。”
雲燕很生氣的道:“為什麽你剛才沒有呢?”
“我沒想到嗎?因為那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他做的是拐杖裏頭藏的有這樣的兵刃,而不是中間空的拐杖,所以我沒想到。”
雲燕了:“那你現在帶我們去找拐子羅,跟他當麵核對。”
張鐵匠猶豫了一下,道:“明再去行不行?我今很累。”
“我們衙門的人通宵不睡覺都不覺得累,你有什麽可累的。人命關,不好意思,隻能麻煩你了,走吧。”
張鐵匠隻好點頭答應。對兒子道:“那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既然你都把這件事捅出來了。”
最好把兒子一起帶走,因為臥室地下還藏著三個人呢,那要發現可不得了,那是綁票。即便他們綁的是另外一個搶匪,黑吃黑而已。他兒子倒不覺得有什麽,當即答應了。然後拉上房門,跟著雲燕他們往拐子羅家去了。
張鐵匠的地下室兩個同夥眼睛盯著外麵,聲音漸漸消失了。他們卻沒了主意,望著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搶匪。張老三一下將他嘴裏的那塊布扯了出來,:“你別叫,否則我會給你堵上。”
那搶匪隻是喉嚨裏呼呼的喘著粗氣,眼睛半張著,完全沒有了生命色彩。嘴邊冒出了不少的帶著血沫的唾沫。
張老二跺腳道:“老大也真是的,把人打成這個樣,這咋整嘛?還不知道活得成活不成?”
張老三害怕了,哭喪著臉道:“我們就了,隻是要圖財的,不想殺人性命。殺人要償命的,我可不敢。二哥,你怎麽辦?我聽你的。”
老二同樣哭喪著臉:“我也一樣,我什麽時候想殺人了?咱們出來就是圖財,就算再亂石崗拿著刀子攔那些做生意的買賣人,可也從來沒有傷過人,就嚇唬一下他們,扔下錢財跑了也就算了。真正要捅出什麽摟子來,這可如何得了?”
老二想了想:“要不我們趕緊把人往醫館裏送吧,看看還能不能救回來?”
這話正中老三的心懷,立刻點頭道:“對對,咱們趕緊的把人送到醫館去,看看還能不能救活。要是能救活,咱們至少可以保證沒有害人性命。要是提刑官老爺真是言而有信,那咱們可就能夠躲過這一劫了。”
兩人又檢查了一下脈相,發現果然越來越微弱,再不送隻怕就沒救了。於是兩人手忙腳亂的抬著他到了洞口,由老二背著出了洞口,把房門關上了。老三道:“咱們送到哪個醫館?”
老二道:“他這傷太重了,老大下手太狠,隻怕尋常的郎中救不活他。要不咱們抬到錦官府去吧?隻要是緊急送醫的話,夜裏守城官也會開門的。”
老三道:“有道理,可是這麽背著估計你也背不到那麽遠啊。”
老二道:“你想什麽呢?一路我來背,為什麽你不背呢?要不我們倆還是弄個擔架抬?這樣省力一點。”
離錦官府還是有些路程,要是背著真的有些扛不住,兩個人抬就簡單多了。挑一擔子稻米從這進京城,他們倆都不會路上歇半口的,力氣是有的,隻是背和抬兩種方式用的力不一樣,背東西要比抬東西感覺累的多。
兩人趕緊在屋裏找了兩根竹子,又找了一個麻繩,把兩根竹子之間綁上,再把那搶匪抬上去放在竹竿上。每個竹竿的頭都拴一個麻繩,可以掛在肩上,用肩膀扛的力道要比用雙手提著省力多了。
收拾停當,便出發前往錦官府。
夜已經深了,雖然衙門的人還在村裏頭查訪,但大多都是在屋裏麵,沒在街上。他們兩個躲開了別人的視線,拐彎抹角的出了城,抬著一直往錦官府走。
走了大半夜終於來到了錦官府,兩人陪著笑臉親戚病了,要送到城裏來求醫,再晚了可能就活不成了。守城官親自上前查看了一下,果然基本上沒什麽氣了。道:“你們這會才把人送來?早幹什麽去了?”
兩個人更是害怕,城門打開之後,兩人抬著擔架匆匆進了城。
這時已經快到黎明時分了,很多人已經起來勞作,街上已經陸續有人在行走了。看見兩人抬著擔架過來,上麵好像有病人,都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兩人將那重傷昏迷的搶匪抬到了善長治跌打損傷的一個醫館。他們兩人曾經到這兒看過傷,知道這兒的郎中醫術不錯,興許他有辦法救治。
兩人抬到了醫館門口,門還沒開,不過他們知道這種醫館都是有郎中夜裏值班的,趕緊上前拍門,很快把房門敲開了。一個藥童從角門探頭出來,看見他們倆和地上放著的擔架,頓時明白是送病人來了。趕緊:“你們等等,我馬上開門。”
門太,不方便進出,他馬上把門打開,把兩單門板取了下來。這才得以抬著進了屋裏,放在了地上。
藥童裝模作樣伸手摸了摸那病人,隻覺得根本就摸不到脈了,嚇了一跳。又把手貼在他的脖頸感覺一下,發現脈搏還有非常輕微的跳動,明人還沒死,興許還有救。他才著急的道:“你們兩個搞什麽,這人都快死了才送來,我跟你們,要是醫不好你們可別怪我們館主醫術不好,到外麵亂去。”
“不會不會,怎麽可能呢。麻煩你趕緊叫郎中來吧。”
藥童答應了,一陣風的跑進去了。兩人站在那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老三忽然冒了一句:“若是把他救活了,我們綁他,那可怎麽辦?”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頓時間讓老二渾身一激靈,是呀,若是那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剛才隻想著怎麽把這人就好救活,別惹上人命官司,現在才想起這檔子事。兩人頓時好像被當頭澆了一桶冷水,全身冰涼。相互瞧著,心想,這可怎麽辦?
還是老二反應快,嘟噥道:“要不咱們還是開溜吧?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老三哪裏還有主意?趕緊點頭,於是兩人便跟老鼠一樣從門溜了出去。把門掩上,然後撒開腿往城門跑去了。
郎中一般不會早起,除非有急診。剛才真睡了,迷迷糊糊的被藥童給叫醒了,人快不行了,兩個人送來的。郎中趕緊爬了起來,慌慌張張穿了衣服都來不及扣上,快步來到了前廳。隻見地上擔架上果真躺著一個人,旁邊卻沒了人,便道:“哎,送病人來的人呢?”
藥童四處瞧了瞧,:“奇怪呀,剛剛還在,兩個男的,穿身黑衣裳,頭上包著白帕子。還一個勁催促我趕緊去叫師父您的,怎麽這會功夫人就不見了?”
郎中一聽,搖搖頭:“且不管他,我先看看病人。”
走上前低頭一瞧,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這病人渾身都是傷,頭破血流的,手上還紮著竹簽子,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都被烙鐵給燙了。都還能聞到皮肉的焦糊的味道,頭上還在緩緩的往外滲著血。臉上紅紅的,跟塗了裝的關公似的,全都是血痕,連相貌都看不出來了。
郎中道:“哎呀,怎麽傷成這個樣子。”趕緊蹲下身抓過那人的胳膊診脈,脈摸不到了。又摸了摸脖子一側血管,還能勉強摸到非常微弱的跳動,趕緊對徒弟道:“快,快去煎一碗參湯給他吊命,我馬上給他檢查傷勢。”
藥童便答應了,趕緊跑去煎參湯。郎中則飛快的解開了傷者的衣服,要給他傷口上藥。這才發現他全身的皮膚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的,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處傷口開始著手了。他治療過無數的創傷,似乎還沒有見過傷了這麽重的人,不由得心頭暗自嘀咕,這人要是能活下來,那可真是命大。
很快參湯熬好了,藥童送了過來。那郎中親自端著要給那人灌下去,結果發現那人已經嘴都張不開了,隻好吩咐藥童去把鴨嘴壺拿來強行灌藥。可是拿來之後,撬開嘴一瞧,頓時又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傷者的嘴都是血汙和凝血塊。滿嘴的牙基本上都被拔光了。
對他動刑的人可真是下得了手,他很擔心這滿嘴的拔掉牙之後,湧出來的血塊會不會塞住傷者的呼吸道。他趕緊讓藥童把傷者頭朝下趴著,用手去掏掏喉嚨的血塊,就聽到那傷者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的怪異的聲音,身子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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