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見此情景,郎中不禁歎氣,因為這是回光返照的征象,看來人已經不行了。
果然沒出一盞茶,這人就咽了氣。
郎中確定人已經死了之後,有些出神。藥童緊張的問:“師父,現在該咋辦?”
“你到外麵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兩個人。找到了叫他們把人抬走。”
藥童趕緊答應,鑽出了角門。這時已經開始亮了,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他便扯著嗓子叫著:“剛才是誰把受傷的人送來救治的?那兩個大叔快出來,你們在哪兒?我師父有話。”
可是沒有人搭腔,藥童叫了幾遍,隻好放棄進門來稟報了。這時已經有人來看病抓藥了,見地上躺著的一動不動,全身是血的這搶匪,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忙問郎中這人還能不能救。郎中也不好已經死了,趕緊叫徒弟跟他一起把這死者抬到了後院,放在一間廂房裏頭,免得把顧客都嚇著了。
出來之後,郎中對藥童:“這人全身是傷而死,可能有什麽蹊蹺。你趕緊去衙門報官,讓官府來瞧瞧,讓官府去找尋他家人來把屍體領走。”
藥童立刻答應跑了出去,錦官府裏衙門還有一個當地捕頭,姓曹,留在衙門坐鎮的,另外三個卓然帶來的捕頭全都隨卓然去查命案去了。曹捕頭不敢擅作主張,這位新來的提刑官大老爺可是非同尋常,有尚方寶劍奉旨查案,弄不好他可以直接砍腦袋的。因此趕緊的吩咐人緊急騎快馬到蝸牛村,向提刑官老爺稟報這件事,懷疑可能有凶犯發生。
卓然正在聽南宮鼎等人頭晚上連夜核查的情況,他們不僅查了整個蝸牛村的鐵匠。和跟死者有親密關係的女人的動向,另外還把鄰近村子的鐵匠也都查了一遍。
不過他們得到了一個重大的發現,那就是張鐵匠的兒子,張鐵匠曾經給拐子羅打造了一把拐杖。但是他們帶著張鐵匠和他兒子去拐子羅家查找的時候,發現拐子男已經在一前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他家人都不知道。問拐子羅的妹妹和他父母,拐子羅是不是有一根拐杖?是鋼鐵打造,中間是空的,頭部是尖的。
他妹妹和父母他的確有一根鋼鐵打造的拐杖,但是裏麵是不是有一根中空的他們不清楚,因為沒見過。於是這消息報告給卓然之後,卓然吩咐繼續追查,看拐子羅到底去了哪裏。
再次追問拐子羅的家人,把他可能去的地方全都列了出來。然後連夜趕去巡查,因為這拐子羅的嫌疑非常大。
亮之後,在近處查訪的陸續都回來了,他們去的親戚朋友家都沒有見到那拐子羅。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而這期間卓然則讓張鐵匠詳細描繪那拐子羅的特點,特別是裏麵的那根中空鐵管帶尖頭的樣子和粗細。發現大跟死者傷口相類似,進一步肯定了卓然的判斷。
亮後不久,卓然便收到了錦官府衙門快馬來報,錦官府裏一個治療跌打損傷的外科郎中藥鋪中發現有人遭受酷刑而死,明顯是他殺。送他來的兩個人把人送到醫館之後就匆匆離開了,不知道是哪來的。
卓然得到線報後,立刻將南宮鼎叫了過來,:“你帶幾個人裝成看病的和街邊的商鋪行人埋伏在醫館附近,等著那兩個送人來的人,再出現的話務必將他們當場抓到。”
南宮鼎有些驚訝,問卓然:“那兩個人還會回來嗎?人都已經死了。”
卓然笑道:“我們知道他死了,那兩個人未必知道。所以你要馬上回去叮囑郎中,不要把消息泄露了,隻要有人打聽那兩個人,立刻發信號通知你們,你們馬上將其抓捕。因為既然這兩個人把他送到醫館來,就是想把他救活,而他又傷得很重,到底能不能救活不好。所以這兩人肯定心中惦記著這件事,想查個清楚。如果不動聲色,他們還以為受傷的人已經救活了。因此會來查問清楚傷者的情況,那時便可將他們當場抓獲。”
南宮鼎點頭答應,雖然對卓然這個判斷多少心存疑慮,可是他相信卓然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樣的判斷。這麽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隻要遵照執行即可。
於是南宮鼎帶了一隊人緊急趕回了錦官府。
張鐵匠在給卓然描繪出拐子羅那鐵管的外形和裏麵那根鐵管的形狀大之後,便被放了回去。他著急忙慌回到家中,讓兒子自己到鐵匠鋪去開鋪子。他困了一晚上,想躺一會兒,沒有什麽大的事不要來叫他,兒子答應,便去開門去了。張鐵匠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桌子挪開,打開了蓋板。便聽到裏麵傳來聲的聲音:“老大,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怎麽樣?那子開口了吧,嘿嘿。”
張鐵匠一晚上沒回來,還以為已經大功告成,沒想到他下到地窖中,這才發現不對勁。用鐵鎖鎖著的那綁匪已經不見,隻有幾根鐵鏈扔在地上,他大吃了一驚,急忙道:“人呢?”
老二和老三相互看了一眼,哭喪著臉道:“老大,那家夥快死了,我們覺得還是不能讓他死了,不然我們可就背上人命官司。那這一輩子就別指望好好活著,你又老不回來,我們沒了主意,就決定送他去看郎中,但是他的傷太重,我們就拿了個擔架抬著到城裏去。送到了郎中的藥鋪,我們又怕被人認出來,所以就趕緊逃了,雇了一輛馬車跑回來了。”
張鐵匠氣得七竅生煙,劈裏啪啦給了兩個人一頓嘴巴子,吼道:“你們兩個豬頭啊,居然把他送到城裏去?你們怎麽不把他送到衙門去呢?真是豬頭。”
兩人捂著臉,不敢吭氣。
張鐵匠吼道:“那子若是被救活了,鐵定會招供,是我們把他綁架並傷成那樣的。還會我們打家劫舍的事,那時候我看你們還怎麽活?”
兩人打了個激靈,先前在路上已經想到了。不過去之前兩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千萬別讓這人死,別在他們手中惹下人命官司,怎麽著都得把一條命救下來。所以不顧一切的把人送到醫館去了,結果回來的路上兩人又想到了,萬一人要被救活了,那不是把他們招供出來嗎?
所以他們立刻跑回來,他們本來想逃走,但是覺得這樣太沒義氣。張鐵匠不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傻傻的呆在家裏頭等著,衙門肯定會來抓他的。他落網他們兩個也逃不掉,除非從今以後浪跡涯,就算逃到別的地方衙門也會海捕,遲早也會漏網的。所以兩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回張鐵匠這,跟張鐵匠商量一個好的辦法,看看該怎麽應對。
果然兩人一出來之後,便被張鐵匠一頓嘴巴子,兩人已經猜到了,也不敢吭氣。苦著臉道:“我們知錯了,老大,事已至此,現在該怎麽辦?”
張鐵匠怒道:“還能怎麽辦?隻希望那家夥還沒有死,應該不會死。我還沒下什麽力氣打他呢,他隻要沒死,朗中應該就不會報官,咱們趕緊去把他接出來。然後把他運回這來再接著逼供,如果接不出來就想辦法把他弄死,不能讓他開口。”
兩人趕緊答應。於是三個人各自拿了一把牛耳尖刀插在靴筒中,張鐵匠還帶了一把單刀,用布包著背在身上。從地下爬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出了村子。一口氣快步來到了驛道之上,搭了一輛路過的運貨的馬車,坐在一大堆草料上,又回到了城裏麵。
他們一路來到了那家醫館前,先在胡同口街邊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見醫館那裏人進人出的很正常,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於是大著膽子來到了門口,往裏麵探頭張望,負責招呼病人的藥童一眼就認出了那兩個人。有些緊張,趕緊望向了師父,老郎中正忙著給人看病,沒有注意到藥童的表情。
因為南宮鼎他們來了之後交代老郎中,他們準備埋伏抓捕那兩個送死者來的人。所以這一上午他一直在注意徒弟的反應,可是都沒見到有什麽異常。於是漸漸的放鬆了警惕,想著可能再不會來了。
藥童很是著急,正要去叫師父,已經被老二一把抓住了,問道:“這位哥,上午我們送了一個朋友來這治傷的,我們有急事走了,他現在在哪裏?我們來接他回去。”
藥童張口結舌,不知該什麽好。眼看著對方,頓時覺得很害怕。便尖叫了一聲:“師父,他們來了,捕頭大叔要抓的人就是他們兩個。”
那兩人一聽這話,立刻明白,糟糕,肯定有衙門的人守在這。兩個人便像看見了貓的老鼠,立刻扭頭往外衝去。可是剛衝到門口,就被門外似乎等看病的幾個病人衝上來一把抓住,嘴裏叫著:“老實點,我是捕快。”
同時把他們想抓刀子的手牢牢抓住了,另有兩個人已經亮出單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兩人趕緊鬆開了手。
張鐵匠反應迅捷,當他看見旁邊等候看病的人群中突然撲出幾個大漢,手裏拿著鐵鏈和刀子,便知道不好。他立刻揪住那藥童擋在麵前,同時抽出牛耳尖刀抵住了孩的脖子,厲聲道:“退開,全都退開,否則我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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