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他曾經試圖跟統兵官進行協調,先讓他們派重甲騎兵參與圍剿,可是統兵官很無奈的告訴他,他隻能訓練和管理軍隊,要想調動和使用重甲騎兵進行作戰的話,必須有調兵兵符。那是兵部下發的,而且由兵部和皇帝委派統兵官來統領,沒有權力調動。這是宋朝特有的平時軍隊日常管理和訓練,以及作戰兩套係統訓練兵的。
軍官不能調動和指揮軍隊作戰,而負責指揮作戰的軍官是臨時派遣,他對負責調動的這支軍隊一無所知,這是造成官不知兵,兵不識官這個重大弊端的根源所在。當然也正是這個製度,成功的遏製了宋朝沒有出現大的軍隊謀反,也沒有出現軍閥割據的局麵。
卓然了解這種現狀,他對統兵官的無奈也表示理解。他甚至沒辦法從軍隊借出需要的重甲來武裝他的衙役們,他手裏能指揮的隻有數十個衙役和數百個名作。當然各地的衙役他也可以協調指揮部署,也就是他隻有權調動地方武裝,還不能動用軍隊,包括廂軍這種老弱病殘的軍隊他也無權調動。
卓然感到了無奈,隻能動用自己的力量來對抗剩下的三個窮凶極惡的獵戶。
青山縣錦官府附近一個縣城,地處平原。青山縣的知縣姓蕭,他剛調到這兒不久,這是他花了一大筆銀子活動才調到這來的。原先所在的川蜀西部又窮又偏遠,沒什麽油水可撈。所以雖然是一縣之長,他也沒有太多的錢財,除了俸祿,朝廷幾乎把他給忘了。他不想在邊上耗費生命,所以終於花下血本換到了青山縣。
這裏就好多了,因為挨著錦官府,能夠享受錦官府的繁華,想想都覺得美。尤其是到了青山縣,他做事又不死板,又樂於幫人。所以很快便積累了一幫子朋友,相當一部分是做生意的。他不像其他讀書人清高,不願意跟做生意的人來往。蕭知縣隻認錢,有錢才能過好日子,這是他認準了的規律。通過幫這些商人謀取一些利益,他獲得了大量的錢財。
他每最快樂的事便是關上房門,打開箱子將銀錠和銅錢一個個的數,一枚枚的摸,還有各種金銀首飾。他已經寫信去把夫人叫回來,他的夫人是大家閨秀,人長得美,但是喜歡過富足的生活。跟著他幾年之後,嫌他太窮,而且還要在川蜀那麽偏遠的地方當官,即便是知縣也不樂意,所以回江南娘家去了。
這件事極大的刺激了他,他花錢財最終得到了青山縣知縣的職位,也是處於至尊的考慮。他要在妻子麵前找回自信,他相信等他娘子來到青山縣,看見這堆成山的金銀財寶一定會露出驚訝而滿足的笑容。會給他一個香甜的親吻,這正是他渴望的。
現在已經到春耕時節了,按照規矩,知縣是要到各縣巡視檢查春耕的。因為農耕是國之根本,糧食種不下去,稻穀收不上來,百姓就沒吃的。而新來了一位知府搞了什麽改革,聽還受很歡迎,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他也得下去調查一下。免得那位王安石知府下來詢問的時候答不上來。
可是他又實在不想到鄉下去轉,雖然到鄉下有不少進賬的機會。但是鄉下太臭,吃的也不好,還不如呆在青山縣來的舒坦,上了年紀,他已經逐漸把當年剛剛做官時樹立的雄心壯誌忘得差不多了。
正在他想著哪一該下去走走的時候,王安石來了。
王安石主要是查的就是農耕區,這是他改革的重點。隻要抓住農業根本,就能達到國富民強的最終改革目的,所以農耕是他最注重的地方。
他已經轉了好幾個縣,每到一處必深入田間地頭傾聽百姓的呼聲,了解來自最基層的身聲音。他最擔心的是他製定的改革措施能否落到實處,結果讓他不容樂觀,雖然隻是的錦官府下轄的幾個縣,但是執行得五花八門,他的良好願望和設計方案被下麵改的麵目全非。執行起來有的要麽出現偏差,要麽就陽奉陰違拖著,遠沒有他在江南改革時那樣順利。
或許在那些地方的百姓更溫順,也更理解改革給他們所帶來的好處。但是在川蜀,民風彪悍,又山高皇帝遠,對於來自朝廷的聲音也不怎麽在意,這種散漫的格調也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改革的效果。這讓他非常的生氣,所以每到一處他都要把大官吏召集起來,在田間地頭逐個指出怎麽改和怎麽操作。
他相信不是這些人對改革抵觸,而是他們還沒有真正了解到改革的方案設計。百姓對改革將會帶來的巨大好處也不能夠充分理解,種種緣由才影響了改革的效果。這一王安石帶著人來到了青山縣,他已經在青山縣田間地頭轉了兩。因為所到之處不許走漏消息,所以至今青山縣的知縣都還不知道頂頭上司已經到青山縣了解情況來了
了解到的情況讓王安石非常氣憤,青山縣執行改革相當不利。而且民眾對這位知縣怨聲載道,他貪贓枉法,甚至魚肉百姓。還接到了不少鳴冤叫屈的人,寫的狀子矛頭直接針對這位知縣的。
王安石嫉惡如仇,便決定要把這位蕭知縣拿下。不過在此之前他要見見這位蕭知縣,聽聽他是怎麽的,然後再決定是否向朝廷彈劾。
王安石一行人直奔縣衙,他已經叫人通知蕭知縣,看看他的反應。
蕭知縣得到稟報,聽知府大人已經進了城,正往縣衙來了。頓時嚇了一跳,什麽時候知府來了居然不打招呼?這可如何是好,在他印象中,一般這種不請自來的上官突然降臨,十有八九不是好事,很可能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啊。驚恐之下,趕緊慌慌張張帶著衙門侍從來到衙門口迎接。
隻等的片刻,便看到一行人到了衙門口,中間一頂官轎,在門口停下,掀開轎簾,邁步走出一位官員,正是知府王安石。麵色陰冷,甚至帶著怒意盯著他。
蕭知縣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知縣老爺。因為這之前知府下來的時候,他曾經想辦法帶著一份重禮去拜會知府,結果連門都沒讓進,那時他就知道這位知府不是好對付的。
這幾次聚會,大會會上也曾經被這位知府嚴厲批評過,所以他有點像老鼠見到貓一般緊張。現在又看見知府陰沉著臉盯著他,頓時更是緊張起來。趕緊搶步上前,拱手道:“知府大人,卑職…”
剛到這,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嗖嗖飛來三隻利箭,將他身後的擔任警戒的衙役射倒在地,場麵頓時亂了。
王安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貓腰便躲到了自己的轎子下麵。而抬轎的轎夫也嚇的抱著頭逃進了巷中,出來迎接的縣丞、縣尉和主簿等人尖叫著,抱頭蹲在地上,或者連滾帶爬的逃進衙門去。
衙役們更是嚇得東躲西藏,而蕭知縣因為已經走到了台階下,幾乎要到階中間了。嚇的一時不知該怎麽辦,竟然呆在當場。
癡呆的片刻,又是三支箭迅捷飛來,將拔出單刀正驚恐的四處張望的三個衙役當場射死,六具屍體橫在那衙門口。
衙役們頓時作鳥獸散,街上的行人早就被衙役們趕開了,沒有人上到衙門前。除了死屍,就隻剩下驚恐的站在那兒的蕭知縣和躲在轎子下麵的王安石。
蕭知縣終於回過神來,他轉身就往衙門跑,想跑進去躲避。可是他剛轉身,跑出沒兩步,從街對麵屋簷下衝出一個男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將他扯了過來。
這人右手拿著一柄牛耳尖刀,咬牙切齒的盯著蕭知縣。道:“狗官,你還記得石頭鎮的老獵戶嗎?被你刑訊打傷,慘死在衙門口的那可憐的老獵戶,賣了三五張虎皮給宋財主,被誣陷,你卻把他當做奸商給活活打死,他今來索仇來了。”
蕭知縣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件案子他當然記得。宋財主被人滅門,而且提刑官發給各衙門的通報顯示作案的是四個獵戶,雖然沒有提到那個案子,但是一提到獵戶,蕭知縣就有些緊張,總是懷疑與那五張虎皮的案子有關。萬一是那五張虎皮的老獵戶的兒子來尋仇,自己從中貪贓枉法將他爹打死,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蕭知縣之所以沒有到下麵州縣去巡視,其中一個緣由便是害怕老獵戶的兒子趕來尋仇,躲在衙門中似乎要安全得多,畢竟有眾多的衙役。沒想到就在家門口,他們卻公然來尋仇了,而且當場射死了六個。
蕭知縣驚恐的道:“英雄,那件事與我沒關係啊,是宋財主誣告你爹。我是想幫他的,可是沒辦法。”
一刀狠狠的捅在了蕭知縣的肚子上,蕭知縣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趕緊用手捂著傷口,鮮血汩汩流了出來,從他的指縫滲出,根本堵不住。不過肚子中刀不會當場就死,劇烈的疼痛和對死亡的恐懼把他嚇得魂不附體,哀求道:“英雄饒命,我知道錯了,我願意賠償損失。”
“晚了,你這狗官,我們要替我爹報仇。”
又是兩刀捅在蕭知縣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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