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今夜我伺候你
蠱媚娘也雙手托著香腮，望著他，紅紅的嘴唇撅著，道：“你這麽看我，會讓我想入非非的。”
卓然眨了眨眼，道：“我隻是腦袋有點累，所以撐著，你別想太多了。接著，你為什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糾葛呢？”
蠱媚娘道：“實際上這隻是一種直覺，真的。因為在你詢問那唐挑夫的整個過程中，我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瞧，我覺得唐挑夫有些假。而且到馮氏的時候，他似乎有一種又愛又恨的感覺，這是我的直覺，沒有任何依據。所以你不要問我證據是什麽。”
卓然微笑，點頭道：“其實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我雖然不是女人，但是我也覺得有些蹊蹺。所以之前一直在問他一些設想他為嫌疑人的問題，我就想試探一下他對這些問題的反應，以便確定他的回答是不是在謊。這是一種策略。”
“那你找到結果了嗎？”
卓然搖頭道：“我是有一些感覺，但是因為這個案子目前手裏掌握的資料還太少。但是這些感覺是基礎，會為將來我做出正確的判斷提供強有力的保障。”
剛到這，門口便有仆從心翼翼的聲音道：“啟稟大老爺，那姓謝的長工已經帶到了，在外麵候著呢。”
卓然道：“把他帶進來。”
很快，一個身子板挺壯實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這人一臉惶恐。本來有幾分英俊的相貌，因為這種惶恐變得有些扭曲，進來之後，撩衣袍跪倒。道：“草民拜見大老爺。”
卓然沒有攙扶他，隻是點點頭道：“起來話。”
謝長工爬了起來，弓著身子，彎著腰，側著身站在一旁。低眉垂目等著卓然的問話。
卓然道：“你可認識嫁到這石頭村的馮氏？她丈夫姓唐，是個挑夫。”
“人認識。”
卓然很好奇的發現，這姓謝的長工似乎對這個問題沒有特別的敏感。便瞧了旁邊蠱媚娘一眼，蠱媚娘也覺得有些意外，道：“你難道不知道馮氏已經死了嗎？”
這句話當真如晴空霹靂。那長工身子猛的一震，眼睛瞪圓了，盯著蠱媚娘，顫聲道：“什麽？馮妹妹死了？你，你別開玩笑……”
蠱媚娘歎了口氣，道：“她真死了，昨晚上被人打死了，然後放火把房子燒了。跟焦炭一般。”
謝長工一聽這話，猛的轉身往外就走，拉開門，就看見門外藥葫蘆盯著他。他厲聲道：“讓開！”
他一把推了過去，藥葫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謝長工立刻感覺到全身發軟，手腕就好像被鐵箍扣住似的，全身沒有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這下才知道對方是個高手，緊張的道：“你，你要做什麽？”
“回去，老老實實回答大人的問題。”
吧，手一震，將長工震得倒退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藥葫蘆將房門關上，姓謝的長工坐在地上，居然起不來了。片刻便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想去看看她。”
卓然道：“我勸你現在還是先不要去，因為你看了之後可能哭不出來。她整個人上半身都燒成了焦碳一般，下半身因為倒塌的矮牆蓋住了，燒的沒那麽厲害。我的是真的，所以你最好呆一會兒再去看，可能會感覺稍好一些。”
長工怔怔的望著卓然，隨後道：“是誰殺了她？老爺，你們抓到人了嗎？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蠱媚娘哼了一聲：“行了，別演戲了。你不是很惱怒馮氏沒有等你，嫁給了這唐挑夫嗎？怎麽著，現在又要為她報仇了？別忘了，人家不是你什麽人，甚至都不等你就嫁人了，你還在這兒自作多情的要替別人報仇。”
長工一臉痛苦，道：“是我沒本事賺錢娶她，可是我真心喜歡的。我也正是因為得不到她，所以……”
“所以你才殺了她。”蠱媚娘冷道，“提刑官老爺過，有些人就是因愛成恨，得不到的寧可毀掉，也不願意給別人。你就是這樣的人，你寧可把她殺了，燒成炭，也不留給姓唐的，對吧？”
“沒有，我真沒殺她！我雖然很生氣，可是我從沒想過要殺她，我隻想著她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不等我賺錢就嫁了。我後來想通了，沒有錢什麽都別，還是安心賺錢吧。所以我那之後就在外麵奔死奔活的賺錢。”
“今一我都在外麵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剛剛才回到村子，還沒吃飯呢，衙門的人就來了，就把我帶到這兒。路上我問他們什麽事，他們也不，沒想到卻是這個事。哪！我竟然連見她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卓然道：“你剛才你這兩都沒在村子裏，那你去了哪裏？”
“我去做工了，我原來是給人打長工的，打長工可以旱澇保收，一年到頭包吃包住還能賺點錢，但是賺不到大錢，所以我把工辭了，我去跟別人打工做生意。這兩有個村子的一個財主，在山上把石頭拉回來修房子，請苦力背東西，給的錢挺多的。至少比我給別人打長工賺的錢要多的多。”
“雖然累，沒有打長工那麽輕鬆。但也就是農忙的時候忙一點，平時都閑著。於是我就去了，所以這兩一直在那忙著呢，忙到今才結束，所以才回來。早知道她會出這種事，我就不去了，一定留下來守著他。誰要敢傷她，我就跟他拚命。”
他到後麵幾句時，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就想把心裏的情感都吐露出來似的。
卓然點點頭：“你去了哪一家，那家人叫什麽，有誰可以給你作證？你等一會兒一一都出來，我們會記下來，前去核實。假如經過我們核實，證明撒謊，那你可有重大嫌疑，——你明白重大嫌疑的意思嗎？那就是基本上你就是罪犯，你知道罪犯是什麽意思嗎？”
蠱媚娘搶著，伸手在脖子上橫著拿了一下，顯示斷頭的樣子。
長工蒼白著臉，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如實。這兩我真是在那裏給別人背石頭，那地方的人都知道，而且我背石頭，交的牌子可都是有登記的。”
卓然瞧了一眼蠱媚娘，蠱媚娘朝他吐了吐舌頭。低聲道：“你猜對了。”
卓然道：“那好，我們會馬上帶人帶你去找你的人和事。看看你這兩是不是真的沒來過石頭村。”
“真沒來過，而且就算我來也不會殺她的，雖然我對她很恨，但是心裏卻很痛。我想著既然沒有緣分，那就隻能這樣了。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我跟她別沒有夫妻之緣，連見麵的緣分都已經沒有了。”
到這幾句，聲音悲切，竟然怔怔的流下眼淚了。蠱媚娘原來隻是冷笑的望著他，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眼圈也紅了。揮手道：“快出去吧，外麵的人會帶你去的。”
他們推開，衙役等在外麵。卓然給他們簡單交代了任務，便把謝長工帶出去了。
蠱媚娘等他走了之後，用手摟著卓然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肩上，一言不發。
卓然有些奇怪，瞧著她：“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是呀，若真有一我死了。你會不會像剛才那長工起馮氏那樣，起我的時候掉眼淚啊？”
出這話，蠱媚娘自己已經眼淚簌簌流淌了下來。
卓然便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一把，道：“你呀，腦袋瓜想些什麽呢？能不能正常一點。你別忘了，你是蠱毒師，下第一的，你駐顏有術，長生不老，我都老死了，你還是會像現在這麽年輕。等到那一你忽然想起有個老頭曾經跟你好過一場，但是這老頭長得什麽樣已經想不起來了，你不會掉眼淚，隻會……”
“呸呸！”蠱媚娘連聲呸著，抬起纖纖蓮藕般的手擋住了他的嘴，嬌聲道，“我不許你這些喪氣話。長命百歲萬萬年，壞的不靈好的靈！你一定要活得比我久比我長。這樣我死的時候才不會太難過，就讓你難過吧。”
卓然哈哈笑道：“你這是什麽心理。讓我難過，你逍遙自在，到陰曹地府去跟閻王爺喝酒聊去？”
蠱媚娘撲哧一聲笑了，：“不許瞎，閻王爺哪能隨便拿來著玩兒的，將來總有一是要到地下去見閻王爺的。到時候他老人家不給你好臉色，你可別後悔。”
卓然道：“我就著玩而已，我這人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錢明日憂。以後到陰曹地府的事，那時候再吧，現在先過個逍遙自在再。”
蠱媚娘掐著他，壓低聲音道：“既然這樣，要不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我伺候你。”
卓然正端著一杯茶喝，差點嗆到，道：“別逗了，你老是拿這些話逗我。當心哪我當真了。”
“你當真，我還當真呢！你心裏呀就隻有你那些十七八歲的姑娘，哪有我這一百歲的老太婆？罷了，不逗你了，逗你也沒有用，你還是靜下心來想案子吧，我這老太婆回房睡覺去了。養好精神才能夠保證容顏不老，如果睡不好啥都沒用，就算仙丹吃了同樣會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