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傳道受業解惑
卓然微笑點頭，道：“你這話的倒也對。好像就隻有睡眠足了，才能夠保證青春。”
隨後蠱媚娘含情脈脈的瞅了他一眼，邁步出去了。屋裏便隻剩下他。
卓然雙手抱肩，瞧著眼前忽明忽暗的油燈，他腦袋根本沒有想案子。因為這個案子他先前望著廢墟的時候想了個通透，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想了。因為長工的回答已經在他預料之中。
所以卓然站了起來，決定出去走走。他邁步來，藥葫蘆守在外麵，馬上上前：“師父，你要出去？”
卓然抬頭看看月色，道：“今月亮不錯。出去隨便走走。”
“要不要把師姐叫上？”
“不用了，我就在外麵隨便走走，不要辜負了這大好的月光。”
罷，背著手慢慢踱步往前。藥葫蘆跟在身後，出了院門，沿著不平的路，往前走去。縣尉和知縣得到門房通報的消息，卓然出去了，趕緊著急忙慌的跟上來。卓然也沒有讓他們不吭聲，隻是沒有理睬，依舊自己往前走。知縣和縣尉往後拖延了幾步，後麵跟著就是了。若是提刑官老爺有召喚要話的意思，那時在搶步上去答應就是。
卓然一路往前走，忽然聽到了有哭泣聲和喇嘛念經的聲音。不由有些意外，回頭對藥葫蘆：“怎麽了？”
藥葫蘆：“應該是在給那馮氏辦喪事吧。”
“那唐挑夫不是他們家所有的東西都燒了個幹淨嗎？哪裏還有錢請和尚念經，請人哭喪辦喪事呀！”
卓然聽出哭的人不像是唐挑夫，或許是他花錢請來的人。在那個時代，如果覺得自家孝子賢孫哭的沒力氣，又需要有這種熱鬧的時候，便會花錢請人幫著哭。反正披麻戴孝跪在靈前，誰也不認識誰，哭了就是，外麵的人也就聽個熱鬧。並且可以從哭聲來感受這些子孫對死去的人的孝順，得到一言半語的讚美，就達到目的了。
卓然道：“咱們過去瞧瞧。”
當即邁步，跟著那哭聲和和尚的敲著木魚念經的聲音一直往前，便來到了一處房舍前。隻見這房舍門前搭了一個涼棚，飄著白色的經幡。涼棚外麵有不少人坐著，吆五喝六的在吃酒笑，而屋裏放著一口薄木棺材，一個香爐。香爐後麵則是一塊門板，上麵躺著屍體，蓋著白布。
有人跪在地上燒香，有人跪在旁邊嗚嗚的哭。在農村辦喪事有個講究，就是主人家該哭的哭，該傷心的傷心。但是來吊唁的人該玩兒的玩兒，該高興的高興，喝著酒賭錢笑。
卓然是穿著便服來的，沒有走到前麵，而是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站著。所以辦喪事迎賓的人並沒有上前來招呼，知縣和縣尉則往後又拖了數步，隱沒在黑暗之中，就更加沒人看見了。
卓然舉目望去，忽然發現靈堂上有一對中年夫妻，正坐在那垂淚，還低聲著什麽，不由心頭一動，側耳傾聽。雖然裏麵和尚念經的聲音，眾人喧嘩的聲音都有。可是卓然在服下了懸浮石之後，身體機能得到了質一般的飛躍，所以他的聽力也遠超常人。
他要集中聽某個人話，數十步外，對方就算竊竊私語他也能聽清楚。更何況對方的聲音不算大，但也不算。
就聽唐挑夫道：“嶽父嶽母，多謝你們掏錢給我娘子操辦喪事，她在之靈也會感激你們的。”
那老漢擺手道：“行了，這話你了不止一遍了，沒必要重複。她是你的娘子，也是我們的女兒，這是人之常情嘛。對了，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以後我隻能重新慢慢置辦這個家了，房子都燒光了，已經沒有可以仰仗的。我甚至已經無家可歸，剩下的殘垣斷壁也沒什麽用處。所以我想等把娘子的喪事辦完了，然後就遠走他鄉，去重新打拚吧。”
那婦人垂淚道：“可惜了，我們家沒這福氣留你。”
她丈夫哼了一聲，道：“這是他的誌向，你又何必找些理由來阻攔，還是各奔東西好了。喪事辦完我們便回去了，以後隔一方，何日再能相聚不好了。”
唐挑夫笑著：“不管怎麽樣，在我心中你們都是我的爹娘。若有朝一日能夠返回故裏，一定登門拜訪二老。”
“行啊，到時候再吧，對了，款待賓客的宵夜該怎麽辦呢？”
“這個不勞二老牽掛，你們能夠掏出銀錢辦這喪事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那中年男子拍拍手，道：“按理這些錢不該我們花的，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就是你們唐家的人。但是念你房子被燒，實在沒辦法處理這喪事，所以我們才勉為其難，答應幫忙。”
“孩子你帶走，這辦喪事的錢事情我們暫時借給你的，將來賺了錢，可得先把這筆錢還我們。還是那句話，她是你們唐家的人。”
唐挑夫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低下頭，想了想，又點頭道：“好，按照你們的做。我掙了錢會還給你們的。”
那馮氏的父母相互看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他們沒想到這女婿這麽幹脆，還以為要費些口舌呢。便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啥時候開始掙錢？啥時候能還清欠款呢？”
“這件事後我就馬上去做活，應該不出半年，就能把二老的錢都還了。我也覺得心中慚愧，她嫁給我，雖然是我唐家的人，勞煩兩位已經是很慚愧了。”
在不遠的黑暗中，卓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由得低眉垂目，思索不已。好半，卓然轉頭把跟在身後的知縣和縣尉身後的村正叫過來，道：“你等一會兒去把馮氏的父母叫來，我有話要問他。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特別是唐挑夫。”
村正趕緊答應，拍胸脯保證不會的。
卓然調轉身，帶著藥葫蘆又回到了住處。敲了敲蠱媚娘的門，蠱媚娘問：“是誰？”
卓然了，蠱媚娘欣喜不已，很快便拉開了房門。隻見她穿著貼身衣，光著腳丫子，清純爛漫的樣子，從臉蛋身材來看，簡直跟二十出頭的閨女沒有什麽兩樣。
蠱媚娘：“你來找我有話，是吧？快進來吧，外頭涼。”
卓然笑了笑：“不用了，我隻是看看你睡了沒有。”
“哪有那麽早就睡，我坐在床頭練功呢。你來就不用練了，快進來吧。”
蠱媚娘伸手抓住卓然，一把將他扯了進去。把門關上了，撲進他懷裏，摟著他脖子親嘴。
卓然回吻，道：“好啦，別鬧了。”
蠱媚娘哼了一聲，拉著他走到炕頭。然後自己鑽到了被子裏，把被子拉上來，蓋住了頭，隻路出一個腦袋。掐著他：“看你高興的樣子，就知道案件應該有突破了，對吧？”
卓然道：“或許是吧，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眉目了。”
“你坐著冷不冷，進被子裏來，把外套脫了。”
卓然笑了笑，站起身道：“瞧你的，越越不像話。我可是你師父啊。”
蠱媚娘笑了笑，道：“要不我穿上衣陪你坐著聊？”
卓然伸手在她臉蛋上拍了拍，：“我要找人過來案子的事，他們來了我就回屋子。所以你乖乖的躺著，兩句話你睡覺，我去辦公事。”
蠱媚娘有些失望，道：“好吧，你事要緊。對了，我還正想跟你個事，本來準備明的，你來了就現在。”
“好啊，你吧。”
蠱媚娘一下掀開被子，抱住了卓然的脖頸，摟著他問道：“我長得好不好看？”
卓然愣了一下，道：“當然好看。像你這樣的年紀，有你這樣的身材容貌，底下就你一個。”
“那你想不想啊？跟我一樣，到了一百歲還跟現在一模一樣的。”
卓然一聽這話，不由愣了一下。道：“你要幹嘛？”
“瞧你那樣，怕什麽？放心吧，我不打算把我的血放給你吃，那其實沒有用。不過我既然是蠱毒師，我自然有修行的秘訣，我就是想它傳給你，讓你將來也能跟我一樣，到了一百歲還是二十歲的樣子。”
卓然頓時大感興趣，道：“好啊，前提是對你不能有任何損害。”
“當然不會，如果有什麽損壞，那還叫做道法嗎？”
“好，我相信你。你什麽時候教我？”
“就現在。現在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你就可以馬上學到這門神奇的法術。”
“哦，答應你什麽？”
“跟我雲雨這一晚，你就有這門法術。”
卓然立刻站起身，道：“別逗了，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但開玩笑可不能夠太過分了，不然師父隻能走了。”
蠱媚娘伸手抓住他胳膊，一把扯到床上坐著，道：“瞧你，我都沒完呢。”
“那你。”
蠱媚娘道：“實話跟你吧，我之所以能夠保證到一百歲還是容顏不老，最最主要的原因是我還是處子之身。”
卓然大吃了一驚，瞧著她道：“你啥？你是處子之身？那你當年跟宋仁宗？”
蠱媚娘嘻嘻一笑，道：“我是蠱毒師，我想避開那種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隻需要給他下一個降頭，他就會跟我在一起時就算不做也會感受到男女之事的那種藥。但是在他的心裏深處，他卻始終認為他已經跟我做了，因為這種東西就像夢境和現實交織在一起，你是分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