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神靈黑狼

  卓然道：“打賊打劫肯定是有目的有計劃的，不可能像官軍那樣進行演練，然後整的在這一片戈壁上跑來跑去，奔跑廝殺。因為這一片並不是無人區，這是通往賀蘭山的交通要道。這些馬賊躲在這兒，突然出現在這，卻又不是打劫。而且又沒有馬上離開，反而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在這兒似的在那來往奔馳，掀起塵土，漫飛舞，所以由此斷定。那幫馬賊並不是真的馬賊，而是演戲的，誰讓他們來演戲？答案昭然若揭。”


  李珊苦笑：“我以為已經衣無縫，沒想到露出了這麽多破綻。”


  “如果這些都還隻是我的推測，有一個證據則直接讓我知道你在撒謊。”


  “什麽事讓你這麽肯定呢？”


  卓然道：“我們在山上的時候，你一下居然看見了你叔叔家房頂上的白骨，而實際上我相信我的目光比你要尖銳得多，我都隻能勉強辨認，我相信你是根本辨認不出來那是骨頭的。大不了隻是感覺上麵有個白點，至於是什麽你根本看不出來，可是你卻毫不猶豫的那是骨頭。這明你知道上麵有骨頭，而且是人的骨頭。所以你才如此準確的了出來。”


  “因此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從山上你的這話來推測，你是想把我的注意力引到這些骨頭身上。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查清楚這些骨頭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到房頂上來的？當然，還有你叔叔和你叔母他們是怎麽死的？”


  “雖然你並沒有跟我提這樣的要求，而且也甚至沒有提議留下來再住幾，還是要離開。但是從前麵所的跡象來看，我就已經明白了你是有打算的，這打算應該就是剛才我的。”


  李珊又從卓然手裏拿過酒囊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大口酒。然後擦了擦嘴，道：“好吧，我承認你的都是對的。我是想讓你替我查清楚我叔叔家到底發生了什麽詭異的事情，而且包括我前麵的我叔叔的兒子為什麽會莫名其妙被人用一隻斷了的手臂直接插入大腦？到底是誰，又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希望你都能幫我查個明白。”


  “那些馬賊是我花錢請人來演戲的，目的是讓你走不了，這樣你可以將精力放在破案上。查清楚我叔叔和叔母究竟是怎麽死的，這村子為什麽會荒蕪？叔叔和叔母死那是幾年前的事了。而我的父親死得早，母親對這些也不大清楚。所以我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後來是我遇到我們村子的一個兒時夥伴，全村人都逃離了，是這一帶有神靈黑狼出現，很多人畜都死了，而且死的非常奇怪，有的腦袋還在，身體卻成了白骨，有的整個成了白骨，卻屹立不倒。村裏人都害怕了，決定離開。我爹也寫信讓我叔叔離開，就是你看的那封信。但是他沒能走掉。我爹在寫了那封信不就就離世了，也就沒人來管我叔叔他們的後事。”


  “我長大之後，決定來看看，那時候這一帶早就已經荒蕪了。我帶了一隊人馬來到了距離村子還有五裏路的地方紮營，而我自己孤身一人來到了村子。我發現了叔叔和叔母的遺體，並且發現房頂有不少窟窿，上麵居然有白骨，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雖然跟叔叔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還是很傷心。而且我很想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心裏一直有這個結，認識你之後我才想到了這個主意。事實上我沒想過要對你不利，隻想搞清楚是怎麽回事而已。你明白我的想法嗎？”


  卓然聽到黑狼兩個字，不由心頭一動，問道：“黑狼是怎麽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都是聽的，隻是這黑狼出現的地方，必然出現各種奇怪的事情，人畜都會離奇的死去。所以黑狼其實就是死神一樣，人人避之不及。我隻知道這些，別的不清楚了。”


  卓然點頭道：“這沒什麽，其實這種事情你明確跟我，我或許也會答應的。”


  不過卓然出這話連自己都不相信，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李珊胸前掛的那半片佛祖真身舍利所蘊含的懸浮石的神秘氣息讓他心動，他不可能因為李珊請他來就答應的，畢竟這是到西夏，而不是在川蜀附近，甚至不是在大宋的其他地方。


  想起這個，卓然馬上又問道：“對了，你拿給我看的脖子上的那佛祖真身舍利，到底是不是從賀蘭山得到的？你先前的藏寶圖，深山古寺等等是編的還是真有其事？”


  李珊馬上舉起手：“當然是真的，關於那一部分我半點都沒有騙你。否則打五雷轟。”


  罷，她把手放下，取下了脖子上的項鏈遞給卓然：“如果我們到賀蘭山找到了佛祖真身舍利，我們倆一人一半。”


  卓然道：“隻要你的是真的那就好。對了，當時你來這兒不單單是看看荒蕪的村子和尋找你叔叔叔母的蹤跡吧，會不會與這佛祖真身舍利有關？”


  李珊點頭道：“你真的非常聰明。沒錯，我曾經去過賀蘭山尋找佛祖真身舍利，但空手而回。那一次我也到村裏來查看情況，來了之後發現我叔叔和叔母已經死在屋裏，房頂卻到處都是白骨。不知道是誰扔到上麵的，而且隻有我叔叔家才有，村裏那麽十幾戶人家房頂上都沒有。我就很想搞清楚這件事。”


  卓然道：“這就是，如果我們把這邊的事情查清楚之後，我們還要繼續向賀蘭山進發去尋找佛祖真身舍利，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其實查清楚我叔叔和叔母的遭遇隻是順帶的。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佛祖真身舍利。你不能明白一個真正的佛教徒對佛祖真身舍利的渴望，所以你覺得不在意，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拋棄整個生命、財產、家族榮耀，但我不能放棄佛祖，你明白我的想法嗎？”


  卓然鄭重的點了點頭，一個具有虔誠信仰的人是很值得人尊重的。卓然：“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佛祖真身舍利。好了，現在這種沉重的話題不了，咱們開始喝酒吃東西，聊一些輕鬆的，同時揭開謎底。”


  “揭開謎底？”


  李珊又驚又喜，重複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啦了？”


  卓然道：“八九不離十吧，其實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謎底，但是我想拿一個證據。拿到這個證據就更有服力了。現在我需要點一盞燈，點在房頂上。”


  李珊問：“為什麽要點一盞燈呢？月光這麽好，連後院的房舍都能看得清楚，點燈做什麽？”


  卓然道：“隻有點燈才有可能讓你知道一切秘密的所在，相信我，不要多問。當結果出現之後，我再來告訴你為什麽。”


  李珊狐疑的望著他，不過既然卓然這麽了，她也就沒再多問。於是兩人坐下來你一口我一口的輪番用酒囊喝著酒，然後吃著牛肉。卓然讓李珊一她上次到賀蘭山的情況，雖然最終沒有能夠找到佛祖真身舍利，但想必有一些有趣的，可以借鑒的經曆。


  李珊道：“其他的沒有什麽，一路上就是走路，然後紮營，再走路。按照地圖前進，但是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的，因為我們這次去有可能還會遇到，有一個準備。”


  卓然道：“什麽事？”


  “賀蘭山有一種神秘的生物，它全身長毛，頭往前凸出，眼窩深陷，嘴巴向前突出，牙齒很鋒利，兩隻手很長，爪子很尖。能發出可怕的咆哮之聲，力量非常大。”


  卓然笑了，：“你是在給我描繪野人嗎？”


  “野人？什麽是野人？”


  “所謂野人，就是不是正常人，而是跟人類並行的另外一個支派，這個支派或許跟人類是同一個祖先，或許不是。但是它絕對不是來自於人類，它的發展還停留在或許上萬年之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野人是上萬年前，人類文明還沒有開始，從那個時代一直傳承下來的另一支人。他們不像我們現在的人，有了現代文明的進化，他們依舊停留在一萬年前的水平，刀耕火種甚至隻吃生的，但是他們卻擁有著人類所沒有的超強野外生存能力和非常神秘的種族繁衍能力，這就是野人。”


  李珊想想，道：“或許是吧，我不知道，但是賀蘭山有這種很厲害的長毛的人，我時候就聽過，當時我去賀蘭山，路上遇到了這長毛怪人，——或者按照你的法，叫野人吧。”


  卓然立刻問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經曆，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詳細？”


  “沒問題。那是我們進入了賀蘭山主峰的時候。傍晚，我們在一處空地上安營紮寨。那空地旁邊有一條溪，水非常清涼，我們紮了帳篷，當時我在水邊去提水。”


  卓然都很緊張，似乎已經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馬上道：“你是掌櫃的，還要親自去提水嗎？叫仆從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