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一路前行

  老獵戶猶豫片刻，終於一跺腳：“好吧，我帶你們去，去了我指給你們看你們就知道了。不過實話，那之前我是不能打獵的，所以這一路去我不會給你們提供任何幫助。到了白頭山，我告訴你們那巨大的畫像的位置。經過這麽些年的日曬雨淋，會不會已經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一切隻能看你們的造化了。”


  卓然頓時大喜，拱手道：“那可太感謝了！”


  老獵戶又對卓然道：“另外，最好人多一起去，相互有個照應。村裏頭還有幾個獵人，如果給錢足夠的話，他們也願意去，這些人是要錢不要命的。”


  後麵這話是對李珊的。


  李珊立即拍板道：“沒問題，要多少錢我給。”


  “這個我不好給他們，我待會兒叫我兒媳婦帶你去。談多談少你們自己定。”


  李珊點頭：“沒問題，我這次帶的行頭夠充裕的。我相信可以給出他們滿意的價格。”


  卓然猶豫了一下，道：“如果有生命危險，那最好還是跟他們清楚。否則免得人家到時候抱怨我們。”


  李珊：“我知道，其實這件事不他們也知道。不過我還會再提醒他們一下的。”


  這時飯菜已經上的差不多了，李珊又著急把這件事落實，心裏好有個底。所以老獵戶便讓兒媳婦跟李姍一起去跟另外幾個獵戶商量。


  等到聽到他們話，兒子突然插話道：“別去叫他們，不出事就好，出事了難纏的很。我知道京城來的商人在村裏收皮貨，請得有不少鏢局子的人。莫不如跟皮貨商商量，讓他們讓出幾個保鏢來給我們。他們都是熟客，好話。鏢局子的人拿錢辦事，生死各安命，誰也不上二話，幹的本來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行當。”


  李珊：“那最好不過了，我去跟他們談談。”


  卓然也道：“如果能請到鏢局子的人去，的確是最好的。”到這他又扭頭望向老獵戶問：“有必要請保鏢一起去嗎？”


  老獵戶點頭：“很有必要，為什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那時候就恨不得身邊有一大堆人，人多至少可以壯膽。”


  商量好之後便開始喝酒。卓然想不到對方如此痛快，答應了帶自己去，因此心情高興，頻頻舉杯，喝的很是酣暢淋漓。


  老獵戶跟卓然也是一見如故，雙方當真是十分的投機，正喝的高興，李珊回來了，帶來了三個人。李珊介紹，這三個是護鏢來的鏢頭和鏢師，都姓李。皮貨商同意讓他們跟自己走。這一趟去白頭山，價錢也跟他們商量好了，風險也跟他們了，他們都願意。


  李鏢師是西夏人，看著很壯實，背著一柄單刀，上前拱手道：“白頭山黑狼我們聽過，按理這樣的事情是非常危險的。不過幹我們這一行，怕危險怕死就別幹了。也沒有把生意推出門的，這位姑娘願意出這麽高的價，我們拚死了也要維護你們的安全，放心好了。”


  卓然拱手道：“有勞鏢頭和兩位鏢師，那我們明早就出發吧。”


  老鏢頭招呼他們倆一起坐下喝酒，把那一壇子酒都喝光，還要再開，卓然沒有別的。李珊卻搖頭道：“還是不要再喝了，因為我們明早還要出發辦正事。等到正事辦完了，我們再舉杯痛飲。”


  當下定之後，老獵戶也點頭表示讚同。於是酒宴散了，安排他們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早上，還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麵有人爭吵，卓然有些詫異，便起身出來。聽到是虎娃兒正在跟他爺爺爭論，忙問：“怎麽了？”


  老獵戶：“這家夥要跟我們去，可是那太危險了。我讓他不要去，他不幹。”


  卓然對虎娃兒道：“你真的想去？”


  虎娃兒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你帶我去吧，你們都不怕我為什麽要害怕？聽那黑狼雖然厲害，可是真正要得到它的話，會有很多好處的。因此總是有許多人不顧生命危險去找它，一旦跟它達成協議，你就可以得到它的庇護。那時你就要什麽有什麽了。”


  他二叔卻冷聲道：“可是別忘了，那些都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也許你跟他要一百兩銀子，他就可能要你的手。”


  “哪有那麽很毒的？我聽最多你答應幫他做些什麽事就行了，不一定要殘害身體的。”


  “那他要讓你來殺二叔呢，你要殺嗎？”


  虎娃兒哼了一聲：“我也打不過你，我怎麽殺呀？再了，他也不會讓你做這些無聊的事吧，他畢竟是魔王了，他要殺人不會自己去殺嗎？”


  老獵戶：“不管你怎麽想我也不會讓你去的。否則你爹回來找我要人，我到哪去叫人去，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虎娃兒可憐巴巴的望著卓然：“我想跟你們去，你替我跟爺爺一下唄。”


  卓然歉意的搖搖頭：“這件事我不能幫你話了，因為這一去太危險，你要遇到危險了，我們大家都得救你。那很可能大家都會陷入危險。”


  聽到卓然也這麽，他有些沮喪，道：“那好吧，那你們走吧。”


  李珊知道後也起來安慰了幾句。虎娃兒卻一句話不，好像在想什麽心事。


  準備妥當之後，他們便啟程前往白頭山。


  ……………………


  一路無話。


  這一日，距離白頭山隻有半的路程了。而且已經是晚上，老獵戶便吩咐紮營，等待第二亮之後再進入白頭山。


  到了這裏，老獵戶對卓然道：“我不知道白頭山那魔王還在不在，我隻能帶你們去看看，在不在全憑運氣了。”


  卓然道：“到那若還是沒有辦法接近這魔王黑狼的話，也算是盡心了。”


  李珊低聲對他：“若隻是要盡心，又何必辛苦這一趟？看來這東西並不是非常的緊要嘛。”


  卓然道：“當然十分緊要，但是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若是老爺不讓我們辦成這件事，那也無奈。但是如果我們不去做，那就不叫問心無愧了。”


  李珊點頭：“行，我明白了。咱們走吧。”


  正著，卓來忽然好奇的望著遠方，道：“不對勁啊。”


  “怎麽不對勁了？”


  卓然指著遠處道：“那白色山頂的山坡就是白頭山嗎？”


  “是的，這的確就是白頭山。我雖然沒去過，但是我遠遠的經過，不是這個方向，比這還遠一些。那時我跟我爹那就是白頭山，但是我爹並不知道。”


  又對卓然：“你黑狼王會不會在呢？”


  卓然道：“隻要是他去過那，我們就從那裏再跟蹤找到他下一步去的地方。順藤摸瓜，爭取找到他現在的所在。”


  剛到這兒，卓然忽聽的遠處有隱隱的馬蹄聲朝這邊來了。立刻回頭望去，果然看見邊夕陽下有一匹通紅的駿馬正朝著他們衝了過來，就像一朵冉冉的紅雲。


  隻消得片刻，旁邊跟他們一起觀瞧的老獵戶忽然驚訝的道：“這不是虎娃兒的那匹馬嗎？怎麽到這兒來了？難道她跟來了嗎？”


  卓然苦笑搖頭，道：“肯定是了，我先前見她在那眼珠滴溜亂轉，就知道在想什麽鬼主意。不過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大老遠的跟著我們跑著來吧，沒想到還真就來了。”


  果然，片刻之間那馬就已經到了他們麵前，速度極快。馬上少女，正是虎娃兒。到了近前，翻身下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道：“可趕上你們了，我還擔心我迷路呢！”


  “你咋來了？不是跟你了不要來嗎？你咋不聽話？”


  虎娃兒：“爺爺，我想跟你們去，你不答應我就隻好悄悄的跟來了。你們放心，我一個人在這兒，不帶我也沒問題，我大不了就一個人呆著好了。你們自己去。”


  罷擺出一副賴皮的樣子。


  卓然無可奈何的瞧著老獵戶，老獵戶吹胡子瞪眼半晌，隻好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可真是無法無到了極點。現在都來了，還能把你攆走嗎？”


  虎娃兒興奮的又笑又叫，撲上前摟住爺爺的胳膊：“我就知道爺爺是最心疼我的了。”


  罷，又欣喜的望著卓然。


  卓然道：“不過我得提醒你，我們這次可真不是鬧著玩兒的。萬一遇到任何危險，你可千萬不能夠自作主張，一定要跟我們在一起。”


  虎娃兒的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道：“放心吧，你們就算攆也攆不走我。我就賴在你們身邊，嘻嘻！”


  卓然道：“還有一件事，我提醒他要注意，我們這一次去找的不是某一隻獵物，而是一個充滿玄幻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誰也不清楚。因為目前為止沒有誰見到他的本來麵目，而見到它本來麵目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在我看來，對付他需要多動腦子，盡可能不動手。一旦遇到危險我們要齊心協力，千萬不要相互猜忌。”


  眾人都頻頻點頭，他們也都聽過黑狼的傳。而實際上這一次深入險境，一方麵衝著李珊的大筆賞金，另一方麵也想滿足他們自己的好奇心，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