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偷師學藝

  “鬼怪是打不到的，必須道法高深之人才能抓到。而道法高深的人又未必會看得上咱們的錢財。要細細的查訪，要跟這道長慢慢交往，甚至還需要人做引薦。我不同意娘子的話，我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去等，若是慢慢尋訪，隻怕真正有道法的人來了，咱們的魂兒已經被勾走了。”


  青原本是耐著性子聽的，可是聽他的實在囉嗦，到底也沒清楚怎麽個見鬼法，這時已經看見夥計趕著牛車拖著長長的車廂來了。青道：“你這人可真是囉嗦，這麽半也沒明白到底怎麽鬧鬼法。算了，跟你不清。”


  土財主又是著急又是惶恐，道：“姑娘切莫著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這不是馬上就要正事上了嗎？——我跟我娘子商議了半晌，最終我們決定帶上足夠多的錢，又去找了幾個修道之人的朋友做引薦，要到那紫氣山去尋仙訪道。結果去了之後，那紫氣山太大了，一眼都望不到頭。”


  “問了田邊老農，才知道紫氣山方圓數百裏，山上著實有不少行仙悟道之人，聽還經常有人飛升成仙，到上去做神仙了。但是得細細尋找才能找到。我一聽，特別高興，心想都能到上去做神仙的人，那要抓鬼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所以我就喜滋滋的開始帶著娘子，幾個仆從護衛到山上挨個的找。”


  “這一，我看到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須發皆白，飄飄然的坐在一棵鬆樹的樹巔，正在吸納地靈氣。我一見，隻覺得真是遇到活神仙了，趕緊頂禮膜拜，口中叫神仙救我。”


  這時牛車已經把車廂拉到了屋外，拴在了卓然他們馬車的後麵。白已經翻身上了馬，笑嘻嘻對青：“你是準備留下給他家做媳婦還是跟我們走啊？”


  青隻好苦笑對老財主：“罷了罷了，遇到你這麽個話癆子，了半也沒到正題。我可沒工夫陪你聊，我們要趕路，回見。”


  罷，趕緊爬上了車把式旁邊的座位。白笑她道：“你還想跟他回見？難不成他的故事的著實精彩，讓你念念不忘？想回來再聽個明白嗎？”


  青道：“誰要聽他故事？嘮裏嘮叨的，就那麽順嘴一。”


  沒想到卓然道：“如果我們沒有聽明白這個古怪，興許到了晚上，遇到古怪的事我們還得回來的。”


  柳葉青道：“怕什麽，鬼怪而已，來了咱們就把它收了。你不是下第一道人的徒弟嗎？還有什麽鬼怪能在你麵前作祟的。”


  卓然笑了笑：“行啊，你們把重任交給我。那我就告訴你們一句，等到真正遇到鬼魂的時候，大家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柳葉青好奇的望著他：“做什麽事？”


  “跪在地上，高舉雙手，苦苦哀求：鬼爺爺，你就饒了人的命吧！人陽壽未盡，舍不得大千世界。”


  白和青都咯咯笑，柳葉青狠狠瞪了卓然一眼，道：“原來你是消遣我？好了，咱們也上馬車，該開始教你了。我擔心你的內力不夠，真正到了池峰，你也未必能夠全學會這八十一路柳葉掌。你如果學不全，功力就會大打折扣。我這套掌法跟其他武功不一樣。”


  “其他的武功你學會了一招，就能發揮這一招的威力。但是我這八十一路柳葉掌是要整個全部學會之後，才能夠發揮整體的威力，大幅提升，它的威力可比單個要強的太多。所以你若不學會，其實用意不大，還不如去學套羅漢拳什麽的。”


  卓然縱身跳上了大車廂，道：“一千句，不如動動手，開始吧！”


  柳葉青也飛身上了大車廂，車子便咕隆隆接著往前行駛而去。


  那老財主則喘著粗氣，跟在馬車旁一路走著，一路對青道：“姑娘，你須得聽我把事完呀！若不完，你遇到個三長兩短，叫老朽如何擔待？”


  這又矮又胖的土財主哪裏比得上馬車的速度，很快就被拋到了身後。他卻堅持不懈的跟在後麵喘著氣，不停的嘟噥著：“姑娘，你可要聽我完呀。——那東西叫做千手鬼。雖然不是特別凶惡的猛鬼，卻是也不好對付，隻怕要把你們家人害的個個形容枯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實在追不動了，才站在了路邊，用胖胖的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想再，卻不出來了。門房追了上來扶著他，望見卓然他們的馬車遠去，在這熾熱的夏日裏，掀起漫的沙塵。


  車廂上，柳葉青對卓然道：“八十一路柳葉掌變化反複，我今先教你第一掌。萬事開頭難，剛開始教你的你要學會了，後麵自然就會容易些。”


  卓然點頭稱是。心中暗想，自己有了懸浮石作支撐，記憶力超群。再如何繁華的招式，自己能記住的，用不了花太多時間。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他想錯了，原來這套掌法用繁雜真的不足以形容，簡直就像一團亂麻。因為招式之間沒有邏輯性，就好像把一大堆沒有邏輯的字符讓你背，那隻能死記硬背。


  人的記憶力對這種沒有規律的東西是很難記住的，所以柳葉青連比劃帶講解，一直到日落西山，這一招卓然才勉強記住。而且僅僅隻是記住而已，還不上熟練。但是卓然被這博大精深的招式所震驚，他覺得這些招式真的非常管用，也非常厲害，對自己有莫大的幫助。所以他學得非常用心。


  太陽下山的時候，按照預定的行程，到了一處集鎮。


  青又前去安排了住處，住進了客棧最好的上房。雖然他們一下提供不了這麽多間，畢竟有些已經被人住了。青卻有辦法，雙倍三倍的出錢，加上嘴又甜，的人家心花怒放的把房子讓給他們，寧可自己去睡大通鋪，所以他們很容易的便拿到了基本上所有的上房來安頓所有的人。


  坐下之後，青又點了一桌菜肴，讓人送到卓然的屋子來。卓然住的是大的套間，裏麵是臥室，外麵是一個會客廳，房間很大很幹淨。


  酒菜很快上來了。卓然有些好奇問道：“青，是你掏腰包請我們大家搓一頓嗎？”


  青笑笑：“奴婢哪有錢請大家？錢都是姑娘的。姑娘今一路勞頓，請大家吃個飯喝頓酒，因為姑娘少爺最喜歡喝酒了，今一下午頂著烈日跟柳長老學武功，很是辛苦，喝點酒解解乏。晚上還要跟大長老學仙術，更是辛苦的。”


  卓然便瞧了冰霜一眼，冰霜朝他笑了笑，：“是呀，卓大哥，你喝了酒興許學仙法更加管用。”


  卓然道：“我很想喝一頓，可是我害怕我喝醉了，學不會大長老的裝神弄鬼的仙術。大長老會不高興的。”


  大長老現在就已經不高興了，瞪眼道：“什麽叫裝神弄鬼的仙術？我這在法術是有名字的，叫玄幻術。玄是奧妙的意思，是別人看見覺得像真的，實際上不過是幻影。能把這兩個字的含義搞明白，你學這套仙法便是輕車熟路，事半功倍。”


  卓然道：“單憑字麵意思我能理解。不過既然酒都上了，咱們先喝酒，你確信我喝了酒也學得會嗎？”


  大長老笑嗬嗬道：“雖然冰霜姑娘不會武功，但是她眼睛有獨到之處。我這玄幻術其中的奧妙，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告訴你，這裏麵變化萬千，實際上不是靠記的。跟柳長老的不一樣，她那種種變化根本沒有邏輯，沒有跡象可以琢磨，非得死記硬背。”


  “我這個不一樣，我跟你了，你要明白玄和幻兩個字的意思。我告訴你種種運行法門之後，你馬上就可以學會，不需要硬記。就像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一樣，是順其自然的。”


  卓然很高興，點頭道：“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不過你先前不是你的這套功法，其繁雜程度甚至比柳長老那一套還要複雜嗎？又怎麽成了容易記憶了呢？”


  “我的其複雜遠比柳長老的那套掌法要複雜的多，但是我所的複雜不是指難以記憶。她那個難以記憶，我這卻很好記，但是它數量太多，但就要學的功法數量遠遠超過她的掌法。所以需要更多時間去學。這麽跟你打比方吧，學這一路功法，就像一條溪的水，不用引導，它自然而然會從高處流到低處，流入江河，流入大海，這是順其自然的，對吧？”


  “是呀！”


  “可是你知道嗎？大千世界有多少條溪，每條溪行走的路線是一樣的嗎？肯定不一樣。所以這些路線，每一條你都要去運行。這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這就要看你個人賦了。若是你秉性好，經脈通的快，掌握的就快，否則就會很慢。”


  卓然：“先學學看，也許學了之後我就明白了。”


  冰霜道：“不過這之前咱們先喝酒，喝了酒你運行這些功法就更加順利了。就像打拳，我聽人不喝酒的時候打拳不是很流暢。但是喝了二兩酒，有點熏熏然，打出來的拳要比平時順溜的多。”